第59节(2 / 2)

唯一 含胭 2388 字 2023-08-11

gu903();柳翠见她在发呆,怕她没弄懂其中的利害关系,耐心地解释给她听:“晴晴,你要知道,林唯一是林海东和邹敏的独生子,他要是被人迫害至死,绝对是一桩轰动全国的大新闻,对东敏集团影响巨大,股价都得大跌!所以这些年来,就没人敢去对他下手……”

攸晴疑惑地皱起眉,林唯一亲口告诉过她,他从小到大被袭击过很多次,不久前还当着她的面在巷子里被人追杀,柳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柳翠看出她有疑问,笑了笑,摇着食指说:“上个月在湿地发生的事儿,不算,前阵子在杨山那事儿,也不算。”

攸晴:“……”

那样都不算袭击,那怎样才算?

“这么说吧,曾经有人想利用林唯一的心脏病去弄死他,结果都没成功,反而让他父母升级了安保措施,变得更加不好下手。”

柳翠在攸晴面前来回踱步,慢悠悠地说,“如果林唯一真的被吓死了,林海东和邹敏不会善罢甘休,必定穷尽一切力量给儿子报仇。但那仅仅是针对林唯一,不是针对另一个孩子。另一个孩子在林海东心里没分量,他要是死了,林唯一损失的只是一颗配型不错的心脏,大不了就另找供体,怎么的也不会山穷水尽。所以,对某些人来说,他们选择退而求其次,可以让林唯一活着,只是不能让他活得太健康。林唯一的心脏病一日不好,他们就多一日的机会,去抢夺那些原本应该属于林唯一的东西。”

攸晴听得似懂非懂,柳翠走到她面前,用怜爱的眼神看着她:“晴晴,翠姨已经给你铺好路了,你自己也很争气,做得特别好!我看林唯一已经对你上了心,只要他能顺利做完手术,你好好抓着他,早点和他结婚,再给他生儿育女……”

说到这儿,柳翠那双迷人的眼睛里闪出异样的光亮,她伸出双手按住攸晴的肩膀,力道特别大,按得攸晴咬着牙才能不叫痛。她盯着攸晴的眼睛,眼神痴狂,“以后,东敏集团就是我们的了。”

攸晴像是在听天书:“翠姨,你说的话……我都听不懂。”

柳翠说:“邹培琛,林唯一的舅舅;彭依兰,林唯一的表姐;蔡建兴,林唯一的小姨父。他们都是林唯一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可现在,他们每一个,都有把柄在我手里!那把柄要是被林海东知道,别说是被踢出东敏集团了,那可都是要吃牢饭的呀!哈哈哈哈……”

攸晴茫然地摇着头:“我不想要什么东敏集团,你想要,就自己去拿,这不关我的事,我、我只想毕业后做个老师……”

“傻孩子。”柳翠捏捏攸晴的脸颊,“晴晴,翠姨对你说的话,你都要记住,男人最是靠不住,女人想要在这世上活得逍遥,还是得靠自己。林唯一做完手术再怎么健康,也比不过普通人,那些寻花问柳的事,他的身体熬不住。只要你足够聪明,他这辈子都会像条狗一样地听你的话,这些本事……翠姨以后慢慢教你。”

攸晴还在摇头:“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你不要什么呀?傻姑娘,翠姨知道你喜欢林唯一,不会来害你,这是双赢的事,你要是去问林唯一,他自己都要高兴死。”柳翠走到桌边,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递给她,“喏,给你的生日礼物,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出去吧,把谭苏给我叫进来。”

攸晴接过礼盒,失魂落魄地离开办公室,谭苏见她出来,立刻站起身,问:“你没事吧?”

攸晴没理他,浑身脱力,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谭苏抬起手,想去揉她脑袋,还没碰到就被她举手架住。

“她叫你进去。”年轻的女孩语调冰冷,眼神木然。

谭苏只能无奈地收回手,走进了柳翠的办公室。

——

趁攸晴不在客栈,林唯一趿着拖鞋来到前台,对俞红说:“红姐,和你商量个事。”

俞红正在嗑瓜子,问:“什么事?”

“明天是攸晴生日。”林唯一说,“明天晚上,我想把餐厅包个场。”

俞红咯咯笑:“这么隆重?要表白啊?”

“不是。”林唯一摸摸鼻子,“让美娥姐、松哥、果果、杨老师、方大哥、小张、小霍……啊,还有你和谭苏,你们都来吃饭,我从外边请了厨师团队,五星级酒店的厨师长领衔,请你们吃顿好的。”

俞红眼睛一亮:“我能直播吗?”

林唯一:“…………”

——

与此同时,在距离彦城一千多公里外的一个北方村庄,发生了一件叫留守村民吓破胆的事。

因着经济发展的趋势,这个背靠大山的小村庄里,年轻人大多外出打工,只留下一些老人和小孩,到了夜间,村子里很多空着的房屋都漆黑一片,很少有人出来溜达。

老胡头睡得早,入睡前准备去外头放个水,顺便看看庄稼地。村民们说这几天好像有动物下山,地里种的瓜果蔬菜被挖了几样,还有人说村口那个垃圾房也有被动物翻过的痕迹。

老胡头不怕野生动物,知道它们下山就是来找吃的。

村里路灯很少,老胡头穿着一件破洞白背心,嘴里叼着烟,一边解裤腰带,一边摸黑往外走。

他走到田边,正要放水时,有个身影突然从黑暗中窜出来,直往他身上扑,吓得老胡头差点魂飞魄散,当场就尿了裤子。

那影子也吓坏了,撒腿就跑,有手有脚,赫然是个人!

夜色中,老胡头隐约看到那家伙怀里抱着瓜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也不顾尿湿了的裤子,一边追,一边扯着嗓子大叫:“抓贼啊!抓贼啊!有贼偷庄稼啦!”

被“动物”骚扰了好几天的村民们听到喊声,纷纷穿着拖鞋,抓起工具往外跑,那影子被人围追堵截,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窜,没跑多久就被人追上了。

几个老汉合力把他摁到地上,对方疯狂挣扎,嗷嗷惨叫,有人打开手电筒对着他照。待看清这人的模样,大家都吓了一跳。

那是个年轻男人,体型精瘦,鼻青脸肿,头发脏得结缕,衣服破破烂烂,从头到脚都是泥巴,脖子和手臂上还有几道颇深的伤口,都溃烂流脓了,血水脓水糊得到处都是,像是受过什么酷刑,看一眼就能叫人心肝乱颤。

“是我们打成这样的吗?”有个老汉看看自己手里的擀面杖,不敢相信己方势力居然如此强盛。

“不可能!”老胡头指着那人的身体说,“他这是老伤,这儿,还有这儿,都结痂了,这些伤是新的,这几天才搞出来的。”

那人抱着脑袋蜷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老胡头上去拍拍他的胳膊,问:“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从哪儿来?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那人只发出“呜呜”的呻//吟声,不管老汉们问什么,就是不回答。

有人猜测:“不会是个哑巴吧?”

老胡头的妻子秀大妈从家里走出来,挤开人群看到这么一个人,“哎呦”一声喊,又是害怕又是心疼,说:“先把他带屋里去吧,让他洗个澡,吃顿饱饭,咱们再报个警,可怜的呀,被打成这样,该多疼呦。”

有人劝她:“是个贼!你不怕招贼进屋啊?”

秀大妈说:“他也就是偷些瓜果,估计是饿了,可怜孩子,跟我孙儿差不多大。”

年轻男人就这么被老胡头带回了家,秀大妈递给他一件老头衫和一条花裤衩,让他自己去洗澡。那人在卫生间待了半天,老胡头也没听到水声,跑去一看,他竟赤身裸//体地蹲在角落里,抱着头哭得稀里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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