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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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九洒落一地。

淮纵气得脸红脖子粗,压低着嗓音:萧行,今儿个我订婚的大好日子,你别闹!

淮纵!今儿也是我订婚日子,我奉劝你老实点!

我怎么不老实了?

你偷摸本郡主的手,还想说你很老实吗?

那是意外!

淮纵,你是不是男人!你承认又怎样?

不承认,你奈我何?

萧行瞪她:这订婚宴,我看没必要办下去了。

淮纵腰杆挺直,声势不减:是。你说得对,依本侯看,趁早各回各家!

两人气鼓鼓坐回原位,谁也不肯退让半步。

一刻钟后。

萧行问淮纵:你怎么还不走?

淮纵叉腰:这话该我来问你。

好。萧行点点头:我走。

正欲迈动步子,她扭头冷冰冰道:凛春侯,麻烦把手松开!

淮纵攥着她衣袖不放,轻佻又无赖:有本事,你把本侯手砍下来啊。

萧行缓缓转身:你当我不敢?

森凉强势的口吻听得淮纵指尖微颤。

她烦躁地扯了扯衣领:好了好了,闹什么?今儿个咱们谁也走不了,订婚宴未结束,想闹翻天都不成,别忘了皇后娘娘还堵在外面呢。你想走,走得了吗?

话是大实话,可从淮纵嘴里说出来,萧行怎么就觉得那么刺耳呢:谁在和你闹,别乱说!

你就当我乱说吧。淮纵大长腿伸展开,人懒洋洋倚靠雕花椅子,盯着满地狼籍轻轻皱眉:萧行,你这动不动就掀桌的脾气,得改。

原以为能从她嘴里听到顺耳的话,订婚宴没结束她都敢嫌弃自己脾气大了。一口气堵在喉咙,萧行冷笑:你是我的谁,本郡主脾气大不大,关你何事?

怎么不关我事?亲事定下来,咱们就是正当合法的未婚关系,今上赐婚淮萧两府,我有说错吗?

是,侯爷怎么可能会说错,可你别忘了,我为何掀桌。

淮纵心虚的不敢看她。她也不知道为何摸着摸着牌就摸到萧行那只温软柔嫩的小手。仔细想想那腻滑温润的触感,天大的火气也没了。

萧行刚要开口,就听外面传来高呼万岁的声音。

淮纵第一反应是看向落了满地的牌九:你

话音未落,萧行勾唇,大声道:淮纵!你太过分了!输牌就输牌,你输不起直说便好,掀桌子作甚?

你!你能不能别再冤枉我了!

背锅好累

淮纵委屈着一张小脸快哭了,萧行的名声是名声,她的难道就不是了么?

跟随皇帝一同踏进门的皇族贵胄,老远就听清萧行那句话了珠帘挑起,满地狼籍。

众人看着淮纵的神色透着隐秘的古怪,淮纵面无表情顶着张生无可恋的假面同皇帝行礼。

出了这道门,她大概预料到那些杀死人不偿命的流言蜚语了。

凛春侯才高八斗,斯斯文文,像是会掀桌子的人吗?

鸾城百姓一致表示:掀桌子的榜首大人也好威风!

威风个屁!

谁人晓得她心里的苦?

皇家嫁郡主,碍于淮纵背着一口掀桌男的黑锅,四下无人时,皇帝找她约谈,话里话外点明对东陵郡主的喜爱:

阿纵啊,娶亲后便是大人了,男儿大丈夫在外面威风才是真威风,对妻子得敬爱,别耍小孩子脾气啦。

淮纵无语凝噎,默默点头。

而后老丈人从外头进来,冷眼盯了她一盏茶功夫,眼看淮纵快顶不住了,萧悬大发慈悲道:别忘了你答应本王的话。

淮纵应了一声,迎来送往,照单全收。

萧家乃皇室,皇室人多,且萧行受宠,如今婚事已定,淮纵成了皇族重点关注对象。千叮万嘱,唯恐她会委屈萧行。

被轮番关怀的淮纵走出房门时,感受着明媚春光,蓦地想哭。萧行动不动冤枉她、动不动甩锅给她,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阳光下,萧行站在柔软春光里,美人娴静,摇曳着腰肢从不远处走过来,浅笑着在她耳畔呵气如兰:委屈啦?

不等淮纵发表背锅感言,她装模作样地摇摇头,唉,真是个小可怜。

小可怜·淮纵:

你能装得再像点吗?你装得再像点,我咬咬牙没准就信了你的邪。

猫哭耗子,哼。

作者有话要说:

淮纵(惊慌):萧行!有话好好说,别甩锅!

萧行(点头):反手就是一口黑锅。

第9章

好事不出门。

凛春侯府订婚宴上,淮纵气极掀桌乐得鸾城百姓议论了好多天。还没成婚,这对冤家的婚后生活就成了举城关注的焦点。

碍于娶的是东陵郡主,嫁的呢,是凛春侯爷,个顶个的矜贵,总不能皇家赐婚非得逼出一段斩不断的爱恨情仇吧?

赐婚专业户在这事上挺较真。

订婚宴结束后,两道圣旨不分先后流入两府,淮纵素来稳当的手此刻颤颤巍巍接过圣旨,垂眸暗道:多大仇多大怨,皇上怎么就盯准她了呢?

大太监眷生笑容真挚道:皇恩浩荡,侯爷,瞧瞧,主子这是疼您呢。

淮纵点点头,这话没错,皇上的确疼她,疼得她恨不得把烫手山芋扔得要多远有多远。

然而圣旨不能扔,淮纵修长而漂亮的五指缓缓拢起,渐渐找回两分气力:代本侯谢过皇上。

好说,好说。大太监裹着阵春风出了侯府。

圣旨被摊放在梨花桌,淮纵盯着那笔婚前培训,四个大字,感觉头顶的天都暗了。

想着徽王府那边也降下此等旨意,淮纵慢腾腾舒出口长气,颇有几分吞云吐雾的缥缈神秘:罢了,兵来将挡,区区培训,本侯难不成还怕了?

说大话要遭雷劈,现世报来的比想象中更快。

大雨滂沱,鸾城上空电闪雷鸣,淮纵从噩梦惊醒,张嘴便问:阿净!傅嬷嬷走了没?

阿净偷偷摸摸从书房门口探出脑袋,小声道:没呢,傅嬷嬷和柳嬷嬷两人凑一块儿商讨最新培训计划呢

淮纵惊得瞌睡都醒了,起身绕着书桌踱步:这不行,本侯都好多天不饮酒了,不让饮酒不让吟诗,连出门看朵花都不行,这哪是在培训,这是要本侯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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