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持气鼓鼓的:娘亲说了,我长得像娘,爹爹才会更加爱我,这叫□□屋及乌。况且娘亲是真正的大美人,像她没什么不好。
是哦,每次看着你的脸,我都能多吃半碗饭!你中饭肯定不来我家吃了,要不我们在你家吃吧?
一不留神饭桌需要多摆三双筷子,淮持作沉思状,说出口的话却和蹭饭无关:这些天我就不去找你了,我得好好陪着爹爹,赢得爹爹疼爱。
一不小心被小伙伴抛弃了,桓青无精打采地应了声,她猛地抬起头:哎?要不然我也陪着你爹爹好了!
淮持一脸警惕:你陪着做什么?爹爹是我和娘亲的!
桓青被她冷漠的态度刺激到,酸得牙都快倒了。
另一旁萧行被某人的坏心思羞得想要将手从她掌心抽出来,同桓决说话的空当,淮纵不忘散漫地用指尖摩挲手中的温软。
小桓青捂着快要被酸倒的牙跑过去:舅舅!我们今天能和舅舅一起用饭吗?
趁着这机会,萧行从她掌心挣脱,淮纵觑她一眼,笑着摸了摸桓青发顶,淮持三两步跑过来,不说话,淮纵偏偏从她眼里看到了不准摸其他小朋友脑袋的信息。
只要你愿意,住下都行。
多谢舅
不行!淮持挎着小脸:阿青不能住在这里!
大人们疑惑她们说变就变的友谊,桓决很愿意看女儿的热闹,取笑道:青儿又做了什么惹阿懿不快了?
桓青在那小声哼唧,还能什么,怕我抢了她爹爹呗。她抬起下巴:不住就不住,饭还是要吃的!
眼睁睁看了爹爹送了桓青小礼物,淮持内心复杂,紧紧握着腰间的月牙玉坠,手被硌疼了都没察觉。
阿懿,松手。
不知何时身边没了桓青一家人,淮持看着她,慢慢松了手:爹爹
乖。淮纵亲了亲她脸颊,如愿看到了女儿害羞的画面,她温声细语:全天下所有的小朋友加在一块儿,都没有我的阿懿讨喜。懂吗?
那我我是最独一无二的吗?淮持努力措辞:我的意思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爹爹,我我从记事起就在等爹爹回来,今天是我见到爹爹的第一天。
傻孩子,你是最独一无二,最可爱的那个。
真的吗?
真的。
那我那我去向阿青道歉,我不该凶她。
这样吗?淮纵莞尔:她在走廊那里等你。
那我去了?爹爹不要乱跑。
这一副不放心的语气也不知学的谁,喝令三军的凛春侯乖乖点头:我就站在这不动,怎样?
好极了。小淮持眨着眼睛看她,上前两步张开双臂要被抱,淮纵抱她起来,一个湿湿软软的吻落在右脸:你你千万不要乱跑哦,等我回来看不到你,会哭的。
煞有介事的嘱咐听得淮纵心尖顿软,她放下女儿,认真道:好。
淮持最后定定看她,转身朝着走廊走去。她走得急,像赶着回来,走出几步,意识到身后有人看着,步伐慢下来。
她回头看了看,她的爹爹于秋风含笑而立,她开心地扬起唇,高兴疯了。
小朋友和好如初,在侯府蹭了中饭,桓青被爹娘带走前特意和淮持约好十天后再来。
秋日的午后温暖里夹杂着丝丝凉爽,风吹叶落,金黄色的叶子薄薄铺在石子路,负责打扫的下人手拿扫帚不急不缓的忙碌。
爹爹!骑大马!
面对女儿期待的目光,淮纵只能配合,她看着坐在不远处浅笑安然的女子,回眸看向她的小可爱阿懿,任劳任怨地陪着孩子玩了一下午。
看着她们母女玩得不亦乐乎,安安稳稳的幸福填充在心间,萧行唇边泛开笑,哪怕她也很想赖在那人身边,但身为娘亲,哪有和女儿争宠的?
她也希望阿纵能给够女儿缺失的安全感,这需要很长很长的温馨陪伴。
好在阿纵彻彻底底属于她们的了。不再是三军元帅,不再是时常需要带领打仗开疆扩土的凛春侯,只是她的妻,是阿懿的母亲,是她们此生最重要的人。
爹爹,躲猫猫哦,不准偷看。淮持故意在周遭乱走一通,然后踮着脚尖藏到假山后面。
为哄女儿开心,淮纵绕了好多回远,就在淮持心急爹爹怎么还没找到她时,一枝鲜花出现在她眼前,她回头:哇!爹爹好坏,故意吓我。
淮纵哈哈大笑。
接过花,淮持腼腆一笑:我也有礼物送给爹爹。
她吩咐婢女下去准备,没一会,下人们抬着小桌子直接出现在后花园。
亲手绘制的画像,亲笔抄写的《孝经》,还有各种可爱精巧的小玩意,一众小玩意里还有把铸造精良的长刀。
长刀出鞘她轻轻一挥,刀风催折下花冠斩落,她赞了声好刀。
看她喜欢,淮持松了口气,笑意扩大:以后爹爹就用这把刀来保护我和娘亲!
收刀入鞘,淮纵扬眉:就是不用刀,我也能护你们周全。她的佩刀折在沙场,回家女儿就送了把趁手的好物,这礼物送得可谓投其所好,甚是贴心。
翻开《孝经》,看着那有些眼熟的一笔一划,淮纵神色动容。
展开卷轴,看着画上眉眼弯弯的自己,她感激地看着萧行,看来阿行将她们的女儿教导的很好。哪怕中间隔着四年的漫长时光,她们一家人的心是在一块儿的,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合家欢。
看得出她的满意,淮持心里美滋滋的,一拍脑门:哦哦,对了,还有小白,去把小白抱来。
奶里奶气的小白猫被她眼巴巴送过去,阳光下,她害羞的小脸照得红扑扑的:爹爹,小白胆子小,你能好好养着它吗?以后小白有了小小白,你再送我一只,可以吗?
可以。淮纵抱着猫:阿懿的礼物我很喜欢。
那爹爹可以陪我出去玩吗?我们走遍那条街,爹爹和我一起去看望我的朋友?
把人哄得团团转再提出要求,淮纵笑她满肚子小心思,将猫交给阿韭,她牵了淮持的手,同萧行道:我们去去就回。
萧行目送她们出门,还有种做梦的错觉。她问阿韭:你刚才看到她了吗?
四年的时间,阿韭出落得格外水灵:看到了,侯爷回来了。侯爷带着小主子去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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