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褚静涵愣了一会儿,这才羞红了脸,低下头把手放在膝盖上,女儿家的娇羞之态展露无遗。
江映云早就被褚静涵大胆的话吓得怔住了,低下头没说话。褚成轩知道自家妹妹古灵精怪,有些无奈,歉意的看一眼江映云,却瞥见一段白皙的脖颈,喉咙动了动,也低头不说话了。
四人各怀心思的沉默了一会儿,褚静涵才道:“我说的是真的,”褚静涵见众人都不理她,跺跺脚解释道,“我二哥总说有我这样的小姑子,他就找不到媳妇了,除非有人能受得了我。我看云姐姐的性子就不错,嫁给我哥哥如何?”
一直沉默的褚成轩终于忍不住了,那双桃花眼带着歉意看向江映云,拉起妹妹落荒而逃,他怎么摊上这么个妹妹。
“哎哎哎,云姐姐月姐姐,有空我去你们府上找你们玩啊!”褚静涵被拽着走远,还没忘记补上一句。
江映月见兄妹俩走远,紧绷的身子才放松下来。江映云看了一会儿兄妹俩的背影,才转移了视线。
目睹这一切的煮茶和尚笑而不语,捧起刚煮好的茶喝了一口,满口生香。
过了一炷香的工夫,江映云终于可以走路了,姐妹俩互相搀扶目不斜视,再也不敢三心二意了。
终于来到了山上,秦氏正焦急的往下望,江映月朝她挥挥手,秦氏这才松了口气,忍不住埋怨道:“我还以为你在路上出事了,正想让琮儿下去找呢!”
江映月只解释了一句“云儿崴了脚”,闭口不谈在半山腰遇见了褚家兄妹的事情,秦氏看了江映云一眼,边走边说道:“寺庙里应该备着伤药,一会儿你去拿一盒吧。”
江映云低头应是,姐妹俩跟着秦氏向香客要住的寮房走去。
来青云寺不只是要拜各路菩萨,还要求签,很是灵验,只是解签的只有一个老和尚,每天固定时间解签,其余时间都不知所踪,今日看来是不能求签了,幸而秦氏原本就打算在这里住两天,所以四人便在寮房安顿下来,姐妹俩住同一间,刚好可以做个伴。
山里清幽,江映月被褚家兄妹的到来打了个措手不及,如今也平静了下来。只要不过多接触,想必也没什么大碍。
到了黄昏时分,江映云的脚伤好的差不多了,姐妹俩便准备去竹林采蘑菇。没想到刚出了房门,隔壁便走出一个人来,正是褚静涵,江映月愣住,这也太巧了吧。
江映云倒是大大方方的和褚静涵打招呼,上前挽起了她的手,像是熟悉已久的好姐妹一般说说笑笑。
江映月虽然想同她们一块玩,但是她实在担心,前世的记忆不断涌现出来,苦药,咳嗽,卧病在床,压得她沉重的喘不过气,便借口头有些疼,让她们俩去。
江映云和褚静涵对视一眼,有些可惜的看着她,两人劝了几句,见她确实难受,便相携去了竹林。
江映月看了看她们俩的背影,若是抛去前世那一层缘由,云儿和褚成轩,是极相配的,不过能发展到什么地步,还是要看她们俩的造化。
翌日,秦氏去求签了,江映月也想凑个热闹,自从重生,江映月便对佛祖菩萨抱了十二分的敬畏之心,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是以抽签的时候也甚是虔诚。
解签至少要等上半个时辰,寺庙里有供人安坐的地方,母女俩来得早是以只有零零散散不到十个人,江映月挑了一个角落坐下,这才郑重的拿出签牌,上面写着签文:“病中若得苦心劳,到底完全总未遭,去后不需回头看,心中事物尽消磨。”最底下还有三个小字“夺岳东”。
江映月似懂非懂,想了一会儿便有些瞌睡,趴在桌子上打起盹来。秦氏见状有些好笑,刚刚求签的时候那么郑重其事,她还以为女儿突然精通佛理呢,没想到就是个好奇的性子,便不管她了。
过了小半个时辰,轮到母女俩了,江映月还有些迷糊,便让秦氏先去了,她伸手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裙和微乱的发髻,得给高僧留个好印象才是。
等秦氏笑着从屋子里出来,江映月瞧着阿娘高兴的样子,心里有了底,这才安静的走了进去。
入眼便是一位年过花甲的和尚,蓄着一把花白的胡子,看起来慈眉善目,若是再胖上几分,便是活脱脱的弥勒佛了。江映月定睛细瞧,赫然发现,这不就是在半山腰煮茶的老和尚吗?是以多了一丝亲切,带着笑双手奉上了签牌。
老和尚看她一眼,摸了摸胡须,笑道:“从签文来看,是大吉之兆。”
江映月松了口气,忙问道:“敢问大师,签文何解?”
“这个暂且不谈,你可知这签文上的这三字何解?”老和尚老神在在的点了点“苦心劳”这三个字。
江映月自然不知道,一头雾水的看着大师,大师这才笑道:“施主命中富贵,苦心劳有弊有利,长命百岁和心力交瘁,你只能选择其一。”
“若是选了长命百岁?”江映月试探问道。
“姻缘难求。”
“那若是心力交瘁呢?”
“好事成双。”
江映月糊涂了,愣愣的看着“苦心劳”,怎么看都是选第一个划算,她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夺岳东’是什么意思?”
“姻缘常在身侧。”老和尚叹口气,继续说道,“这本该是男子求的签,阴差阳错居然到了你这里,也算是缘分了。”
大师接着说起了下面的签文,江映月认真听了,默默的转了转手腕上的镯子,她这一生,灾厄和运气常伴左右,只能看她自己的选择了。
“除了“苦心劳”三字不知是福是祸,其余签文都说施主是大富大贵之相,望施主早日揭开谜底。”大师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
江映月知道他要说的已经说完了,便起身往外走,站在一旁和别的夫人说话的秦氏连忙迎上来问她。江映月自然捡好听的说了,哄得秦氏心花怒放。
母女俩慢慢走回寮房,转眼便到了午膳时分,有小和尚送了斋饭进来,豆腐和青菜都很鲜嫩,不知道用了什么秘方,竟然格外好吃,江映月心里有事,居然也多吃了半碗。
第三日,四人跪在庄严的佛像下虔心拜了佛,便准备回府了。
江映云和褚静涵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已经好的像一个人了,江映月没有凑上去,云儿有要好的闺中密友,她也替她高兴,还有一些担忧,若是褚静涵从中牵线,万一褚成轩和江映云真的互生情愫……
不过除去她潜伏在暗处的怪病,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地方,更何况这几日相处下来,刻意保持了距离,似乎没有什么异样,看着和江映云并肩的那道倩影,江映月心里多了几分期待。
下山比上山容易的多,江映月没有往江映云她们俩跟前凑,只和秦氏并排走,江明琮早就跑得没影了,半大的少年总是有很多精神,秦氏也就不管他了,看着女儿笑道:“傻月儿,怎么忽然和我一起走了?”
江映月挽着秦氏的胳膊笑的很甜:“这不是怕阿娘累吗?女儿扶着你!”
秦氏停下脚步,看了一眼前面的两个姑娘,低声问道:“她们俩是怎么回事?”
也不怪阿娘会这样问,实在是三日就能培养出深厚情谊,任谁都会猜测一二,江映月腹诽片刻,才笑道:“许是投缘吧,云儿有分寸,阿娘不必担心,而且我看褚家二郎似乎喜欢咱们云儿呢。”
秦氏在心底冷笑一声,担心?她巴不得江映云赶紧嫁出去。还有她那个在庄子上“荣养”的亲娘,不知道日子过得多舒服呢,秦氏抬眼望向远处的山峦叠嶂,轻蔑一笑。
“只是自古便没有妹妹比姐姐先嫁的道理,月儿要抓紧时间了啊。”秦氏在女儿看过来前收起了眼底的讽刺,和女儿调笑起来。
“阿娘,若是……”江映月看秦氏一眼,半真半假道,“若是女儿想长伴青灯古佛呢?”
作者有话要说:接档种田文《年年有橘》求收藏
阿橘幼时父母双亡,寄居在舅舅家。
十六岁的阿橘出落地越发水灵,舅妈却要把她送给地主家的傻儿子做妾。
阿橘抵死不从,拼命抓住祝问荆这一根救命稻草,嫁给了他。
就算祝问荆没地没钱,住的是茅草屋,还带着一个嗷嗷待哺的继女,她也认了。
勤勤恳恳过着小日子,阿橘却觉得像做梦一样,家里不仅盖了青瓦房,还在城里开了医馆。
连她的继女都是京中贵人的千金。
曾经落井下石的人:!!!
阿橘的命太好了吧,现在巴结还来得及吗?
阿橘悠闲的数着钱,却不知道,那些人连她的衣角都没挨到,就被祝问荆冷声赶了出去。
这个男人,她嫁对了!
祝问荆想起阿橘幼时,他也曾是抱过她的。
于是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他救了她,娶了她,当成妹妹养着。
后来终是忍不住,将她纳入怀中,她想要的,他双手奉给她。
【食用指南】
1.★女儿非亲生★
2.沉默寡言会治病的奶爸猎户x勤俭持家娇俏小农女
3.1V1sc
4.细水长流种田文,架空
☆、第二十九章勾引
“阿娘,若是……”江映月看秦氏一眼,半真半假道,“若是女儿想长伴青灯古佛呢?”
“胡闹,说什么胡话,你才多大,这就看破红尘了?”秦氏没当真,点了点江映月的额头,笑着打趣。
“大师都说女儿很有佛缘呢,可惜了,寺庙失去了一个女菩萨。”江映月眼里带着留恋,回过头看看耸立在山顶的青云寺。
“那也不成,天天吃斋念佛,你怎么受得了这苦?”秦氏不再多提,拉着女儿下山了。
到了山脚,江映云已经在等了,安静的站在一旁,眉眼之间没有一丝不耐。褚家兄妹俩已经不见了,许是早早地便回去了。
秦氏没看江映云,弯腰上了马车,把不听话的儿子提溜到车上训话,江映月和江映云便上了另一辆马车。姐妹俩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江映云先开口道:“小涵邀我们去她府中赏花,姐姐要不要同去?”
看来褚静涵真的很喜欢她,连小名都乐意让她叫。江映月自然不会去,想了片刻才开口:“不了,我那天还有事,云儿自己去吧,我瞧着褚家小姐很喜欢你。”
江映云有些失望,但是也没有多劝,她知道江映月作为嫡女,总是比她这个庶女要忙的。江映月没想那么多,云儿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能交到朋友多出去走走,也是一件好事,说不定还能自己挑一个如意郎君,譬如褚成轩。
想到褚成轩,江映月笑了笑,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她对褚成轩从来都没生出别的心思,这一世也要远离了,若是云儿真的和褚成轩成婚……她该怎么和云儿相处呢,江映月想不到办法,只能寄希望于早日找到怪病的治愈方法了。
中秋这日,江映月以江元清的名义邀请齐延来江府,他一个人过节委实有些可怜,江映月便央了阿爹把他请了过来,众人一同赏月吃月饼,好不自在。
齐延吃的不多,临走的时候江映月提出要去送送他,秦氏没说什么,让他们俩去了。
江映月有些忐忑,她这样随性妄为是不是有些不好,但是既然已经说了,便横下心,抱着壮士断腕的决心去送齐延了。
说是送,也不过是一个在前一个在后,慢慢走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俩不认识呢。
齐延抱着双臂跟在她身后,看着那个窈窕的背影,月儿十四岁了,京城中已经有人开始注意到她了,该怎么把她藏起来……
快出府的时候,江映月开口了,试探的问道:“齐哥哥,你是想祖母和大哥了吗?”
齐延一怔,没想到还是被江映月发现了,当下也没瞒她,点点头,目光转向了小姑娘头上的白玉钗,在柔和的月光下更显莹润,齐延悄悄摸了摸袖子。
“你别担心,齐哥哥,”江映月觉得自己嘴角蔓延着苦味,有些哽咽的说道,“我是你的家人。”
齐延依然没有说话,那张沉默的脸庞此刻结着霜,江映月陪着他继续往府外走去,没敢再抬头看他,她怕她会哭出来。
“月儿,你可知道,我大哥是怎么死的?”到了府外,齐延终于开口了。
江映月不想听,不想让他在今日提起这些,但见他渴求倾诉的眼眸,还是不由自主的点了头。
“如今虽然没有战争,但毕竟地处边疆,总有互相试探的时候,”齐延娓娓道来,像在说一件与他毫不相干的事,“三年过去,我们很少会输,我便有些自傲,放松了警惕,觉得敌军不过如此。”
齐延握紧了腰间的剑,缓缓说道:“这些小打小闹自然不算什么,后来敌国将军麾下的得力战将亲自带兵来了,我大意,不小心露了破绽,差点被一刀毙命……”
江映月瞪大了眼睛,想也不想的打断他:“那你可有伤到哪里?疼不疼?”
齐延没有回答,陷入了内心的挣扎:“我大哥为了保护我死了,我不能伤心。一战成名的少年将军战死了,可是我什么都不能说,怕敌军钻空子,我在军营待了四年,我几乎活成了大哥的模样……”
齐延说不下去了,因为有一只软软的手捂住了他的嘴,他低头,看见江映月眼里含着泪,却倔强的不让泪水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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