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贾赦恶狠狠的瞪贾珍:珍儿,都怪你这个熊孩子。当年要不是你哭着闹着说我偏心要绝交。你叔用得着买这么个玩意去讨好大哥大嫂,走曲线救国之路。还记得吗?就你先前还咬牙切齿钻花瓶那回。要不是你这熊孩子闹绝交,还按着一日三餐的量朝我院子里扔个小石头刷一下存在感,我能想着告家长?你叔我心肠多好,就想着你亲爹亲娘给劝劝,从中说和说和。这不得投其所好。外行买字画,看朝代看画家名字看所谓的绝笔啊!
没准你是零花钱不够,才从鬼市买呢。贾珍瞧着贾赦那面色中的后怕,知晓人需要转移一下注意力,眉头一挑,难得机智着开口,针锋相对,我不背这口锅。
我没零花钱,还不是你哭的,你叔祖父扣了。要不然,谁会大老远跑鬼市啊,还半夜三更的。像我这么胆小的会去吗?
那你不还套麻袋揍人了。贾珍说着,抬手指赵念慈。
赵念慈感觉自己就跟那话本形容的一样,有点丧丧的,你们两个能不能看看贾敬的表情再翻旧账?
大皇子瞧着瞬间像是被掐着脖颈的叔侄两,到底是有些疼惜自己打小宠过的义弟,和稀泥着:还是请谭大师说说这邪祟到底是什么吧。
便是这画本身。以人皮为纸,此画本身就带有煞气。且又有邪修设了局,那团扇鲤鱼用的颜料中恐怕还有贾徐氏的血。由此便有些因果,积年累月,这画借了贾徐两家的气运,十来年的,便成精了。谭礼说着,视线看着依旧呆若木鸡的赵念慈,瞧着人气运被丝丝黑线缠绕着,冷声道:现在还有个赵家。
假以时日,便能够用人类的精气,外加窃取的气运给自己塑造一副身躯。
屋内所有人:
屋内氛围刹那间冷得渗骨。
可有破解之道?贾敬率先问出了声。
烧了。谭礼说着,难得有些闷闷不乐,可我不会炼火。按着师父传授的,用三味真火,或者祭坛请太阳真火都可。
当然,也有废时间一些的,在画未彻底成精前,去寻到设局的邪修,把他杀了,让其魂飞魄散。当然,画一旦成精,这办法也没用了,只能杀画精。她一死,贾徐氏也会受伤。
谭大师,本王想问,这画成精了,有啥危害?大皇子扫过画卷,眼中神色晦暗不明,除了气运有损,还有什么?
谭礼的眸子有些冷,自古美人倾城误国。且斗胆说一句,这徐氏可以变幻王妃,不是吗?届时殿下气运受损
谭礼说着话语戛然而止。难怪四十二年,会有两场全国性的自然灾难。上天有好生之德,哪怕是被触怒了,也不可能北旱南涝,让全国百姓都无法生存。这种现象,一般只会出现在一个朝代末期,玄门一般戏谑为黎明前的黑暗。百姓熬过去,便又是个繁华盛世。
难怪上火符只反噬了一半。
大名鼎鼎的邪修张圭恐怕只是幕后人的一颗棋子,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幕后的邪修比张圭还沉得住,而且还成功了,窃取了国运修行。
没有遭到反噬,恐怕还因为其知晓红楼历劫之事,就像现代前后任交接,事务繁多,忙中也许出路乱一般,对方就利用这交接期,盗取了气运。
东海龙宫,祖龙瞧着都红眼的龙崽崽,气愤不已,给圣人传书。
你们这届圣人行不行?衍化出什么破世界!一个花花草草谈恋爱的话本,怎么弄出这么多的破事来。
圣人们听着耳畔暴怒的龙吟,齐齐捂了捂耳朵。这哪能怪他们?是谁仗着红楼未完,使劲的往里面塞人了?
祖龙:又不是本座塞的,再说他们又不是人!
说完,祖龙话语一滞,不去骂天上的圣人了,反而揉揉拳头,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来,差点忘记了,他们都是神级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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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没有想过此世间还有神级账号的存在,西城某处宅院内,一个看着相貌年轻的道士,压低了声,但也是不住窃喜着开口,洛道友不用怕那谭礼,贫道已经打听到了,那赖头和尚是死于谭礼之手。只要将这个消息禀告警幻仙子,只有仙子出手对付他。
但还是不得不防。被呼呼的洛道友习惯性的想要托腮,但当指尖触碰到凸起的小颗粒时,眼眸不由得簇起了些火气。
哪怕最近棋子接连被毁,可上火也不应该这么多日还没好。
张圭实力不俗,我们在他后面捡了不少好处。但现如今没了他,行事也都有不便。还是得想个办法入仕。马道婆这颗棋子可以利用起来了,从诰命处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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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happy小天使的地雷,么么哒(づ ̄3 ̄)づ╭?~
第91章仕女图下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边邪修们暗暗忙碌起来,另一边,贾赦等人回到了宁府,兵分三路,贾敬带着哭成个泪人的贾珍,父子两去询问贾徐氏是否有印象,谭礼准备祭祀请灵的物件,其他人与贾赦一同请慕白先生协助调查。
赵家父子俩小心翼翼的看着坐在上首优哉游哉喝茶的大皇子,再看看被揍到鼻青脸肿的慕白。赵念慈有些颤抖,提醒着:安王殿下,这慕白先生是江南书院的山长,颇有才名,他三哥是甬台知府,二哥是庆王爷乘龙快婿,且他的大哥是川蜀总督叶子珂叶大人。
封疆大吏啊,亲,了解一下。
叶家与他们赵家,论起综合实力,还叶家高,为什么那画精就爱他老赵家?
我我是一见倾情,但这画是我捡来的。对外号称慕白的叶子问一副惨遭蹂、躏的模样,委委屈屈的哭诉着,还从怀里掏出三个国清寺的平安符,结结巴巴着开口:我我也不知道忽然间就画成狐仙了,瞧,我还请平安符了。衍悔大师亲笔画的,很灵。
没人教你捡到东西要交给警贾赦深呼吸一口气,俯瞰着蜷缩在角落的叶子问,缓缓补充,交给衙门吗?占为己有,还敢说一见钟情,找死!
不不不,叶子问瞧着那虎虎生威的拳头,眼眸惊恐无比,顾不得其他,尖叫道:我是断袖!不是你理解的那个情!
他是标准的书生,还是个乖孩子,从来不打架的。
为了保小命,叶子问一口气吼了出来:我终身不娶是因为断袖,我还有爱人的!!我好不容易让大哥给上了族谱的。那只是谣言,我图省事就没有解释过。
咳咳咳大皇子被呛着,咳嗽声惊天动地,好不容易缓了过来,给自己的失态挽尊着:那那个画精没对他下手,占叶家的气运,莫不是因为人断袖,勾搭不了?
贾赦闻言,转眸,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赵黎。
赵黎盯着头皮发麻,唇舌蠕动着开口,小心翼翼的回话:我我改性向保平安?
赵念慈闻言,气得想甩自己儿子一巴掌,但到底是自家儿子气虚理亏在前,嘴巴动来动去,还是没因此多说什么,只想着回家再好生收拾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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