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野乔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42826532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5章姒槿
晨曦初上,东方晕红。
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到屋内,打在床上之人脸上。
君宜修眸子颤了颤,缓缓睁开双眼。
眼前是陌生的环境。
床边摆放着一张老旧的木桌,木桌上放着的小木盆上搭着一块染血的手巾。
一缕阳光射入室内,落在地上形成一片光斑。
君宜修试着动了动身子,想要坐起身。一股剧痛却从身体各处传来,让他几乎无法动弹。
昨晚的记忆涌入脑海。
他在十里巷等待君宜孝派来的刺客,与刺客交手时受伤。
之后呢……
之后他重伤昏迷,失去了意识。
只记得他在等姒槿。
对了,姒槿呢!
君宜修猛地睁大眼睛,查看四周。
屋子之中没有人,只有摆放着的陈旧家具。
如果他没有记错,这里应该是白太医家中,那么姒槿也该在的!
君宜修忍着身体的剧痛从床上爬起身,挪动着身子想要下床。
可伤势太严重,他几乎使不上力气,一下床便跌倒在地,连带着一旁摆放着的木椅一起摔在地上,发出巨大声响。
君宜修在里屋发出声响,引来在院子中晾晒药材的白思怡。
一入门,白思怡就见君宜修狼狈地跌坐在地上。白思怡一惊,连忙上前要扶他:“公子,你伤势严重,怎么能下床呢。”
君宜修无暇估计其他,一把抓住白思怡的手腕,急声问道:“姒槿呢?姒槿在哪?”
“啊!”没有料到君宜修受伤还有这么大的力气,白思怡手腕被君宜修抓得一疼,痛呼一声,连忙缩回手后退几步。
“姒槿呢,她在哪?”君宜修双目泛红,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白思怡,不理会其他,只重复着一句话。
“什么姒槿,我不认得……”见君宜修的模样,白思怡有些畏惧,犹犹豫豫不敢上前。
“我要去寻她!”问不出话来,君宜修惨白着脸,扶着床榻努力想要自己爬起来。
“你不要乱动啊,你的伤口又裂开了!”见到君宜修身上绑着的绷带又渗出血迹,白思怡惊呼一声。
她又不敢上前阻止君宜修的动作,只能转身出去叫人。
白思怡跑到院子里,刚好遇见回来的池平。
见白思怡一副惊慌地模样,池平问道:“白姑娘,出什么事了?”
白思怡指着里屋的位置,急急道:“你家少爷醒了。醒来便挣扎着要下床,还一直问我姒槿在哪?姒槿是谁我都不知……”
听到白思怡讲君宜修醒来,池平顾不得听她将话讲完,便急急推门进入室内。
“少爷!”池平进门时,君宜修还十分狼狈地跌坐在床下。池平一惊连忙来到君宜修身侧,想要将他扶起。
君宜修却一把抓住池平的衣袖急声问道:“池平,姒槿呢?姒槿她在哪?”
“姒槿?”池平闻言,先是一愣,反应了片刻才记起‘姒槿’是长宁公主的闺名。
池平虽不解为何君宜修一醒来便要寻长宁公主,但见君宜修这反常的神色,还是回答道:“少爷,长宁公主现在应该还在宫中。”
“不可能!不可能的……”君宜修失神摇头,随后猛地看向池平双眼,渴求从池平那里寻到答案,“不是她将我送到这里的吗?她怎么可能会不在?”
“少爷。”池平担心道,“那日你不让属下跟着,身受重伤昏迷。属下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将你送来白先生家里。”
听着池平的话,君宜修的瞳孔猛地一晃,下一刻也不顾身上有伤,一把扯住池平领口的衣襟揭斯里底地吼道:“谁让你将我送来!谁让你多管闲事!”
被君宜修一吼,池平表情多了几分僵硬,跪在君宜修身侧沉默了片刻,才低声道:“是属下的错……只是,不管是何原因,还望少爷珍惜自己的身体。池平这一条命是少爷救的,若是误了少爷大事,池平愿以死谢罪。”
君宜修闭上双眼,努力压制心中的怒意。
房中只剩一室寂静。
良久,君宜修缓和了情绪,才淡淡开口:“罢了。”
不用急于一时。
既然他已重生,未来他还有许多时间去陪伴她,去呵护她,去爱她。
她还会是他的妻子,他们也会有孩子。
他已看清自己的真心。这一世,他定会用一生去珍惜她。
白思怡端着药进屋时,君宜修正安静地坐在床榻上,目光静静地看着窗外。
仿佛是有什么开心的事,嘴角还挂着一丝淡得几乎不可见的笑意。
清晨的阳光打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金色的轮廓。
五官在阳光下,显得更加立体许多。
真是个俊俏的人。
白思怡脸上一热,颊上染上淡淡的绯红。
来到桌边将托盘放下,取出药碗,白思怡道:“公子,该喝药了。”
听到声音,君宜修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唇角的笑意几乎是一瞬间收回。
转头看向白思怡,君宜修疏离道:“多谢。”
想要抬起胳膊接过药碗,却发现双臂几乎使不上力。
白思怡耐心解释道:“公子放心,现在手脚无力只是因为昨夜爷爷为你缝合伤口时用了些麻药,等过几个时辰药劲散了力气便可恢复。”说罢,白思怡拿着碗坐到君宜修的床榻边,舀起一勺汤药在唇边吹凉,向君宜修递来,道,“我来喂公子喝。”
见到白思怡探过来的药勺,君宜修不着痕迹地拧了拧眉,冷声道:“不麻烦白姑娘,叫池平来便可。”
“池公子方才刚刚出门,现下不在家中。”白思怡将勺子递到君宜修的嘴边,“还是让思怡来吧。”
君宜修面色有些难看,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女人,放在被下的拳紧了紧。
她陪他这么多年,他也对她呵护至极。为她顶撞过君辽,为她冷落过姒槿。若说没有一丝一毫的情分也是假的。
可她用谎言欺骗了他这么多年,让他不断地伤害他最心爱的女人,甚至害死他和姒槿还未出世的孩子。
想到这里,君宜修额间隐隐有青筋冒出。
那是他与姒槿的第一个孩子,或许是男孩,或许是女孩。
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本该都是要备受疼爱。如果当年不出事,或许不出多长时间,那孩子便能跑到他的身边,奶声奶气唤他一声爹爹。
君宜修的手有些颤抖。
可是现在的白思怡什么都不知道,她不是上一辈子的白思怡,她也未做过那些事情。
看了一眼满脸关心的白思怡,君宜修终于是缓缓松开紧握的双拳,转过头将视线落在窗外,淡淡道:“放桌上,等池平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二表哥:姒槿还会是我的妻子,我们也会有孩子。
二皇子:我看你在想Peach!(拔剑)
弟弟:谁打赢了才能做我姐夫!(趁着两人干架偷偷将人偷走,金屋藏娇。)
第16章赐婚
白思怡还想再劝几句,可是看君宜修态度强硬、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模样,白思怡心里就来气,愤愤将药碗放到桌上,转身离去。
金乌西沉,晚霞染红天际。
傍晚时分,君宜修的麻药解得差不多,身子也恢复了些力气。
池平晌午回来了一趟,下午又出了门。
因君宜修任左金吾卫长史一职,平日里身负巡城任务,但如今身负重伤,无奈池平只好去帮君宜修告了假,顶替上。
白思怡为君宜修端来了些清淡的饭菜。
“这都一天了,公子也该饿了。爷爷说你还不能吃太过油腻的食物,我给你熬了些白粥,将就着喝吧。”
君宜修没有拒绝,坐起身来,接过白思怡递来的碗筷,很快将粥喝完。
将空了的碗筷收拾好,白思怡也不急着离开,反倒是坐在了君宜修的床边,好奇地看着他。
君宜修面无表情,将视线转向窗外。
“公子,这么干坐着甚是无趣,不如我们来聊聊天如何?”看着君宜修冷若冰霜的脸,白思怡越看越发觉得好看,这时也不急这走了,开口与君宜修聊起天来。
“公子,你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白思怡撑着下巴看着君宜修。
君宜修仿佛听不到她说话,毫不理会。
一天下来,白思怡习惯了君宜修的秉性,也不恼了,而是换个话题继续问道:“你从昨夜昏迷时便一直叫着姒槿,今日一醒来又追问姒槿在何处?你口中的姒槿是谁啊?”
君宜修听到熟悉的名字,身子一僵,片刻后转头看向白思怡,凝眉冷声道:“与你无关。”
白思怡“噗嗤”一声笑出声,一双杏眼眯成月牙,对君宜修打趣道:“你不说我也知道,姒槿是你的相好,对吧?”
闻言,君宜修面上一赧,随后厉声道:“与你无关。”
“你莫不是只会说这四个字?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见君宜修又要发火,白思怡连忙起身,与他拉开距离。
收拾了碗筷,白思怡临走时还不忘嘱咐:“公子好生休息,若是有何事,吩咐思怡便可。”
次日君宜修醒来时,池平刚好从屋外进来。
见池平神色匆匆,面露急色,君宜修拧了拧眉,问道:“发生了何事?”
“少爷,宫中颁了旨,御前大总管李万良此时正赶往君府宣旨,老爷命属下立刻带您回府。”
“是何旨意?”
“属下不知。”
君宜修面色一沉,无论宫中颁什么旨,只要是给君府的,君府所有人便要出门接旨。
御前大总管已在路上,他只能现在立刻回府才可能赶得上。
只是这个时候,会是什么事呢?
君宜修沉思不得结果,只能立刻下床穿衣。
“少爷,你的伤口……”池平担忧地看着君宜修。
“无事。”
君宜修回府时,君家所有人已集结在院中等候圣旨。
见君宜修进门,君辽脸色瞬间便难看了几分。
感受到院中沉静的气氛和来自君辽的怒意,君宜修只能垂下头上前来到君辽面前行礼:“爹。”
话音刚落,君辽的一巴掌便落在君宜修苍白的脸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君宜修原本就惨白的脸上,瞬间便多了一个红掌印,异常显眼。
君辽用了十足的力道,一掌下去,君宜修头被打得微偏,唇角有鲜血流出。
“二弟这金吾卫府也不去,君府也寻不到人,还以为二弟失踪了呢。”君宜孝冷嘲热讽的声音从君辽身后传来,“好在还知道回府接旨。若是连接旨也寻不到人,别人说不定还以为我君家出了个大逆不道的乱臣贼子。”
听了君宜孝的话,君辽眼中怒火更甚,指着君宜修狠狠骂了句:“逆子!”
“哼,有其母必有其子,当年他娘也是个不守规矩的。”一旁的君夫人还在不断添油加醋。
君宜修站在原地,垂头不语。
只是他袖下青筋暴出的双拳却暴露了他的情绪。
这些人总是这么可恨,无论上一世,还是这一世。
君宜修猛地抬眼,眸中是不加掩饰的怒意。
就在君宜修胸腔中汹涌的恨意即将喷薄而出时,君府大门之外传来一声尖细的嗓音:“圣旨到——”
听到声音,君辽不耐地看君宜修一眼,冷声道:“滚回后面去。”
君宜修下颚紧绷,袖下的双拳握得铁青,他极力遏制自己的恨意。
他现在不可以失态,也不能失态。
闭了闭眼,掩去眸中的神色。
君宜修最终还是松开双拳,走到君辽身后。
随着御前总管进入府中,院中等候的君家众人纷纷跪下。
君辽跪在最前,一转刚刚的满面怒色,换上一副恭敬的面貌道:“臣,接旨。”
御前总管李万良的身后跟随着两列宫中禁卫。
来到君家众人面前,揭开圣旨,李万良以尖细的嗓音沉声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祁南一役,枢密副使君辽居功至伟,赐黄金万两,良田百亩。其子君宜孝御敌有功,擢升正三品殿前司副都指挥使。钦此。”
“谢陛下。”
君宜修跪在原处,听着不远处的君辽与君宜修领旨谢恩,他却不为所动。
此事又不是第一次。上一世,这样的事情多了是。
战场上他领兵御敌,拼命厮杀,结果每次出来领功的却是他的大哥君宜孝。
君宜孝年不过二十二便官至殿前司副都指挥使,而他依旧只是个小小的金吾卫长史。
“君副使别急,咱家还有一道圣旨呢。”李万良将念完的这一道圣旨递到君辽手中,随后又从一旁禁军端着的锦盒中又取出另一道圣旨。
看着君辽身后的君宜孝,李万良道:“君宜孝接旨。”
君宜孝一愣,他倒是没有想到还有这一出。只是在圣旨面前,心中虽有疑惑,他也不能多问,只能再次跪下道:“臣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君家长子宜孝品貌出众、经明行修、忠正廉隅、近而立之年无有妻室。朕之长女公主长宁,温婉惠丽,年近及笄,为朕所钟爱。于朕与皇后之见,二人甚相配焉。为成佳人之美,兹将长宁公主下降殿前司副都指挥使君宜孝。待公主及笄,一切礼仪由礼部尚书与钦天监正商议后待办。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