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鸢求饶地看着他。
楚艾又笑道:“怎么连‘自慰’都不敢说?你大清穿越过来的?”
白鸢看也不敢看楚艾了。
楚艾也不欺负他了,甚至极为难得地说了抱歉:“不是故意让你难堪,本来就不是很值得羞耻的事啦,还是说……”
他皱起眉:“范卓文从前不准你自己弄?”
的确有极少alpha会管教自己omega的性爱频率,包括自慰。
白鸢忙摇了摇头:“没有,他没这样过。”
楚艾的眉头才徐徐展开,可又很快为此时此地提及范卓文感到不愉快,那个alpha,一定没少捉弄过白鸢吧?他自己也跟范卓文有过半年的交往,知道那个假惺惺的alpha有怎样的伎俩。
这实在不应该是楚艾该在乎的事,人家好歹是五六年名正言顺的夫妻,做了上百次都不止了吧?可是他看白鸢一副好欺负的样子,又生出一点恨铁不成钢,觉得白鸢连在那档子事上都是alpha操控得多,不像自己,总要自己先舒服。
总而言之,在楚艾眼里,白鸢又吃了亏。
他脸色又臭了下去:“别告诉我你到了发情才做。”
白鸢实在很窘,又不明白楚艾为什么心情突然差了,只好老老实实地回答:“平常,偶尔也会做的。”
“都是范卓文想做才做?”
白鸢想了想,最后轻轻点了点头。
“那你呢?”楚艾愠怒,“你要是感觉来了,都憋着啊?这都不敢提?”
白鸢又一副傻乎乎的样子了,他回:“我平常,没什么感觉呀。”
楚艾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白鸢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在性爱上的确很有问题,他犹豫着告诉楚艾:“我可能的确在那件事上,很无趣。所以他才……找别人。”
楚艾稍微张大眼睛:“你不行?”
白鸢面露难色:“貌似没有,就是,没什么很多想要的……欲、欲望。”
“你跟他结婚那么多年,没有过吗?”
白鸢垂眼,有些低落地摇了摇头。
气氛一时有些压抑,楚艾最终还是决定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这个经验稀缺的omega:“白鸢,说实话,虽然范卓文的确是个人渣,但你自己可能也真的不喜欢他。”
“至少我的话,对之前交往过的alpha,都有不低的想要亲近的冲动,甚至主动的次数比alpha还要多,这没什么,众所周知,omega的性欲是所有性别里最强的。”
“也就是说,如果婚后omega缺乏亲近的渴求,alpha一定也是会感到伤心的。”
白鸢有些怔忡,又似乎很失落。
“但这也不是什么出轨的理由。”楚艾冷哼,“知道你对他没感觉,他也没说要分开吧?是嘛,有人在家守着,没感觉又怎样?去外面找有感觉的呗,什么垃圾——你不会觉得自己不喜欢他,就显得对不起他吧?”
白鸢的确有过类似的想法,觉得自己在床上表现不佳,丈夫才出去找人。
他听完楚艾的话,想了想,最终摇了摇头。
毕竟虽然他的确对范卓文缺乏激情,范卓文也并没有苦恋于自己。
白鸢突然觉得很没劲,连时不时对从前那些日子的微妙怀念——那些假意的拥抱和吻,虽然虚假,却好过伶仃一人——都显得惨淡起来。
原来他真的不爱范卓文,连omega对alpha的渴求都少得可怜,他眷恋的或许仅仅是一段名正言顺的社会关系。
意识到这点,似乎真没什么好难过的了。
“好了,不说了。”楚艾皱眉,“真烦,怎么总要提到那个人渣alpha。本来心情还挺好。”
白鸢带着歉意朝他笑了一下:“对不起。”
“关你什么事?”楚艾瞥到手里的按摩棒,轻佻又恶劣地说,还带了些阴阳怪气:“是我太开放,要用按摩棒,还被你发现了。”
白鸢有些无奈地看着他,倒没一开始害羞了,但也不敢看那根东西。
“你去忙自己的吧。”楚艾下吩咐,朝白鸢笑了下,“明天见。”
白鸢点点头,朝自己的omega老板说:“明天见。”
临走前还说了句晚安。
楚艾应了回去。
这个小插曲虽然尴尬,却很快拉近了两个omega的距离。
不过楚艾第二天见到白鸢的确很不自在,他的omega保姆倒没什么异样,问题出在谈完话的夜晚。
楚艾一想,的确很久没有享受高潮了,正好翻出那根骇人的假阳具,手往自己身上摸着,大胆戏弄乳头和臀肉,穴里流出水来,慢慢进入了状态。
他倒在床上磨蹭,把按摩棒往自己湿润的小口里插,舒服死了,小声哼哼,听得自己也动情。
楚艾从来敢直面自己的欲望,从前,唔,从前周镜那个臭alpha,总要被自己勾得发疯……他脑海里冒出前男友在自己身上驰骋的画面,插自己的手僵了僵,这也太扫兴了。
楚艾愤愤地戳了戳自己的敏感点,嘤咛一声,逼迫自己想些别的。
想想成人影片里随便哪个男优,楚艾迷蒙着双眼,不自觉开了震动开关,长长呻吟一声,自慰这么舒服,那些alpha算什么?好棒,白鸢居然很少自己弄?没人教教他吗,太可惜了,徒有一具omega的身体,一具适合享受性爱的身体。
还是因为他的等级太低了?楚艾猜测。
他眼神涣散,快感上来时思绪从来不受自己控制,顺着“白鸢”和“自慰”这两条线索想了下去,那个omega如果学会了自慰,会是怎样的呢?
敢插自己吗?还是只敢摸摸自己的肉棒,或者穴口外面?
楚艾摸了摸自己被撑开的穴肉,他知道自己那里的颜色稍浅,那白鸢的呢?
他做了五年在家的丈夫,被干的时候和今天一样羞涩吗?会哭吗?还是已经熟透了,发情的时候也忍不住发浪?
会有自己这么骚吗?
楚艾加快抽插,脑海里是一个时而羞涩,时而被快感逼得高喘的,另一个omega。
他闷哼着,痛快地射了出来。
穴口也一股股收缩,喷出淅沥的水,痉挛着高潮。
好爽,很久没自慰得这么痛快了。
他倒在床上享受高潮的余韵,很舒服,想现在就睡着过去。
楚艾关了还在震动的按摩棒,空气安静下来。
理性渐渐归位,楚艾终于清醒了些,在自己混沌的脑海里,见到了那个自己臆想出来的omega。
是楚艾自己太淫荡了,还是原本就有这样的偏好?他发了一点冷汗,又有些羞怒。
自己刚刚放肆扭腰,似乎在和脑海里的白鸢比谁更放荡。
他不知道自己是想比过白鸢,还是的的确确被那种幻想勾引了。
他意淫着一个omega。
这让他在第二天见到白鸢的时候,极端纯情地脸红了。
“你不舒服吗?”白鸢皱了皱眉,“别吃油腻的了,我去给你端粥。”
楚艾看上去很不耐烦,嗯了一声。
他知道自己现在是怎样一张脸,红着,但也很臭,大概没人会觉得这是在害羞,生了病又心情不好还差不多。
他都快忘了上次脸红是什么时候了,和alpha相处的时候楚艾很少羞涩,毕竟总觉得自己的吸引力更强,该害臊的是alpha,他也的确有这样的资本。
但对着一个omega,一个昨晚自己自慰时的幻想,楚艾还是很别扭地红了脸,不可思议,邪门儿!一个omega!
白鸢把粥端出来了,终于学会主动说话,没犹豫地嘱咐老板注意身体。
楚艾板着脸点了点头。
怎么都在说小白攻hhh人妻攻好像真的很香????
彼此应该都有插入哒!
第10章
接下来的日子渐渐趋于平稳,白鸢有了新的生物钟和行动路线:早六点起来,打扫基本的卫生,给房子通气去湿。然后出门购置今天的蔬菜和肉类,以及新鲜的水果。
往回走的时候买好早餐,楚艾想吃白鸢亲手做的话会提前说好。
omega老板的午餐基本在公司食堂吃,偶尔脾气来了,也会要白鸢做便当给自己。常常是临十点了开会开到头晕,就打开微信霍霍家里的保姆,胡乱点菜。
要么就在被询问时提出难度最高的“随便”。
助理到了点会去家里取,白鸢居然还总能让楚艾满意。
嘁,范卓文从前没少提要求吧?
楚艾也不知道发的什么脾气,他现在会故意不回白鸢问午餐细节的消息,千岛酱还是番茄汁呢?水果想吃樱桃还是要百香果饮料?
不都说了根据营养师的表格来搭配就好了吗!还问还问!
楚老板把手机锁屏,装作没看见消息。
事情要从另一个白天说起:那天大清早楚艾看到白鸢买菜回来,洗手洗脸,清水从下巴尖儿滴到衣领,洇出一小块水渍的时候,又脸红了。
要怪就怪那个蠢omega没眼色,再次认为楚艾要生病。
他身体才不虚!
老天,他最近都不敢自慰了,哪里虚啊?
让某人中午还在恼羞成怒。
便在聊天框里频繁挑刺:橙子好酸!还不方便吃,剥得满手黏糊的果汁。蛋炒饭好干,你想噎死我呀?蔬菜是胡萝卜,就不能整点绿色的青菜平衡一下颜色?一打开全是黄的红的,看得他都没胃口。
白鸢吓坏了,此后即便有营养师的表格,也会问问楚艾的意愿呢。
楚艾自认脸红的窘迫(虽然只有他自己知道)已经作为麻烦还给白鸢啦。
又过了几天,他在客厅看财经新闻,白鸢洗完碗会来陪他——楚艾命令的,他一直觉得自己看电视或电影很孤单——不过白鸢一般呆在沙发上做自己的事,楚艾也没强权到要omega看完全不感兴趣的东西。
那天白鸢手里捧了本书,还挺大,吸引了楚艾的注意力。
他拿过来一看,是一本挺高级的餐点搭配指南,书页还会反光的那种,里头详细介绍了食材的色香味该怎样协调才有最好的效果。
楚艾有点别扭,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什么公主,于是又拿起老板腔调问保姆的工作情况:“那你学到了什么呀?”
白鸢像个交作业的学生,眼睛看着楚艾:“你说橙子酸,我现在都会择一瓣出来试试味道,最近的水果应该好些了?不好剥的都榨成汁了,要是还弄脏了手,有在便当里放湿纸巾……你有用吗?”
白鸢眼里明晃晃的“想被表扬”,楚艾轻咳了一声,道:“还行,用了。”
白鸢又说了一点从那本书里学到的色彩搭配方案,他的声音很温,从淡薄的唇里发出来,伴随一点因为兴奋产生的高低起伏,像在念故事,或者唱某种动人的歌。
让楚艾不敢盯着他看,否则也会觉得这个快三十的omega有点可爱。可别又脸红了。
他边听边仔细回想,自己最近吃的便当的确很有一副美感。
白鸢真的下了不少功夫。
但如果不是今天发现他在看这本书,楚艾可能不会察觉这些暗暗改变的细节。
他被自己弄不开心了,对白鸢说:“搞这么麻烦做什么?你当自己御膳房?吃到肚子里也没那么讲究,好吃就行了。”
白鸢现在很能明白楚艾说话的含义,虽然是嫌自己大题小作,但本质是觉得太麻烦自己,忸怩着抱歉哩。
他朝omega老板道:“没事的,不麻烦。”
楚艾不屑:“我又不是怕麻烦你。”
白鸢没应,而是说:“我拿了那么多工资,本来就是做这个的嘛。”
他朝楚艾笑了下:“而且最近你带回来的饭盒都很干净,是喜欢的吧?我、我很开心,感觉自己……”
白鸢没说下去了,他想说,感觉自己很有用。
感觉自己在被眼前这个挑剔的omega需要着。
“感觉自己工资拿得很心安?”
他的老板鼻孔冒粗气,脸臭地反问。
楚艾又又不开心了。
什么啊,他再次想起范卓文,也不知道哪里这么多心理不平衡,总感觉白鸢在做一样的事,而自己还要花钱。当然!花钱是他人道的地方,和范卓文那个败类alpha本质区别所在!
可是那些榨汁的水果、贴心的纸巾、漂亮的荤素搭配,和切成小兔子样式的圣女果,都因为白鸢“拿钱办事”显得没那么可爱了。
这很奇怪,他为什么要在一个omega保姆身上寻求感情需求的满足?
或许从一开始,楚艾就做不到把白鸢当成一个界限分明的员工,他想帮他,白鸢也感激他,不是吗?矫情了讲,他们多少有点同病相怜、惺惺相惜,对吧?
可他们又完全不像一同跨越难关的朋友。
也都不愿沉溺在前任出轨的不快里,或许也就因此,“惺惺相惜”成为一种禁忌。要试着做朋友吗?可无论是从性格还是社会地位来说,又哪儿哪儿都不合适。
白鸢不知道楚艾想些什么,每天只知道钻研菜谱,就差没在萝卜上雕花了,一天天对着吃空的饭盒傻笑,让楚老板更为愤愤,没办法,真的很好吃。
而又觉得在这段关系里,对比白鸢傻兮兮的样子,他好像真的有很多奇怪的自作多情。
便造成如今这个局面。
多情是不能多的,作倒是很会,楚艾冷艳地看着白鸢不停蹦消息,问他到底想吃哪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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