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几人领命而去,折黛就当着小沈先生的面说折二姑娘,“黄夫人是多好的人,只是脾气爆了些,你平日里是最记好的人,怎么就对她如此苛刻?以后可不能这般了。”
她这番话,明着在说折二姑娘,可是小沈先生却知道在点他呢,这是在替折二姑娘圆刚刚的话,他便立即道:“阿姐放心,晚姐儿是最记得别人对她的好。”
折黛满意的点头。
折二姑娘开始反省自己的尖酸刻薄。
小沈先生是最知道她的,便说起其他的话题,他很会扯事情,先是问齐子安的事情,“子安兄最近又高升了,真是可喜可贺。”
折黛就浅笑,“他也是运气好。”
折二姑娘在一边插嘴道:“大姐夫这运气,也实在是没谁了。”
齐子安自从进了云王的近卫军后,就一直相安无事,前几日云王突然想看人习武,便偷偷去了练武场,齐子安正好在练射弓,瞬间“惊艳”住了云王,将他提拔成了近卫军的小队上。
原话是:“武艺颇高,理应居高。”
她便道,“大姐姐,你最近还是少出门了,太过招摇。”
得了便宜,就要在家里藏着,免得被人妒忌。
折黛就道:“还要你说?”
自从齐子安被晋升之后,本来跟她一块的夫人都开始酸了吧唧。
沈汀:“倒也不用担心,依照子安兄的才华.....和运气,恐怕不仅仅局限于此,将来怕是要封侯拜爵。”
折黛便笑,“承你吉言。”
而另一边,齐子安却跟齐潇然一起会和了。
“路上埋了暗钉,黄家和金家的马惊了,好险没伤着人。”,齐子安本来在城中呆着,突然被调来这差事,有些头疼,“四叔,你看,这是不是有人做了手脚?”
齐潇然肃着脸,“那就要你自己去查了,我可不好插手。”
齐子安点头,“得勒,你快带着人一起去书院吧。”
黄夫人就骂道:“子安,这事儿你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云州城府,竟然有人敢当街行凶,简直是狂妄之极。”
齐子安应着,心里却苦,这事儿一看就不简单,虽然只惊了两匹马,黄家和金家也不是什么刁难人的,可到底难办事——做这事的,要是什么歹徒,他一点儿也不怕。怕就怕这钉子,是个权二代埋下去的。
他再看看旁边一只手就举起石头砸死一匹马的之后就再也没说过话的黄善,本想问点什么,可最后也没说出口,算了,这事情看着去吧。
齐子安愁查案,可是齐潇然却愁其他的。
折家今天来的人多,马车倒是也够用,可是金家这边有三人,一个是今天要参与比试的金家小子,一个是金家未出阁的金家小姐,最后一个,自我介绍说是金家的远房亲戚,倒也是从商的,今年正好四十,叫賀同济。
再加上黄夫人和黄善,马车坐倒是坐的下,就是要顾虑黄夫人。
黄夫人是坚决不肯跟賀同济坐在马车里的,賀同济倒是不在意,他道:“我天南地北的走,倒是也赶过马车,不若贤弟你先进马车,我来赶车就好。”
可是马车里有金小姐。
平日里的马车外头可以坐两人,今天这辆马车却只能坐一位,齐潇然便道:“恐有冒犯。”
金小乔红着脸道:“没事的,不算逾礼。”
黄夫人早就不耐烦了,“潇然,你快上来,时候不早了。”
齐潇然便上了马车,跟两个小的坐在一边。
金小乔第一回见着齐潇然,她觉得自己有些燥热,又不敢抬头,不过刚刚听他说话,知道他是折二姑娘的小舅舅,要是她跟折二姑娘成为姐妹,那她跟齐潇然都差着辈。
齐潇然自然是不知道金小乔心中想着这些事情,他只是见她时不时看他一眼,便索性问,“姑娘可是要说什么?”
金小乔被突然被问,没有一丝准备,她呆呆的愣了愣,然后纠结的道了句,“我,我曾经,好像看见,折二姑娘的手上有伤口。”
被颜舒扎的!
可黄夫人在这里,她一点儿也不敢说。
齐潇然笑出声来,“我们家晚姐儿手上经常有伤。”
金小乔忙问,“你.....你们......她手上有伤,你不问问怎么来的吗?”
齐潇然疑惑,“不是刺绣扎的吗?”
金小乔:“是折二姑娘亲口说的吗?”
齐潇然,“是晚姐儿亲口说的。”
一扎了自己,就要耍赖,偏又喜欢承诺,搞的自己债台高筑,四处欠着鞋子袜子。
金小乔同情的低下头道:“你.....你们,别让她刺绣了吧。”
她觉得折二姑娘肯定跟她一样,被欺负了也不能告诉家里人。她被秦曼珠打了,拧了,也不敢回去说,就算母亲发现了青肿的痕迹,也不敢告状,反而要隐瞒着。
她跟母亲说,“是摔着了。”
母亲就骂道:“多大的人了,还总摔。”
金小乔委屈的直哭。
想来折二姑娘也跟她一般,手上尽是针眼,也只敢说自己刺绣扎的。
毕竟,姑娘家家的,这么大的人了,谁做个针线活还能扎到手呢?
反正针线活常被夸的金小乔是没见过的。
她由衷的想跟齐潇然道:你们别让她刺绣了,这样她就不能再以做针线活来掩饰了,这样你们就能发现她是被别人扎的。
就像她无数次想对母亲道:“我不想去讨好秦曼珠了,你不要把父亲的官身,你跟秦美人的关系,弟弟的希望,放在我讨好秦曼珠的结果上。我讨好一个秦美人的妹妹,有那么大的作用吗?”
可是她不敢。
她向来就是逆来顺受,母亲说什么,就是什么。
更何况,她要是真这么说了,母亲就会骂她,“要是你能讨好云王妃,我还能看的上秦美人?”
母亲,爱她,没错。
可母亲,不爱她,也没错。
她有时候总不能明白,母亲到底爱不爱她。
她都有些哽咽了,“针线活,扎手,很疼的,你们别让她,再做针线活了。”
齐潇然顿时头疼起来。
他好像没说什么啊,这怎么就要哭了呢!
他求救的看向黄夫人,黄夫人今天心情不好——她还在盘算着今天是谁要害她。不耐烦的道:“哭什么哭,平白晦气。”
金小乔不敢说话了,可眼泪一直在掉。
齐潇然只好递过去一块帕子,他真的不知道,就晚姐儿那扎了一个洞都要嚎好几天,赖掉所有的前账的赖皮虫,有什么好同情的?
他很是不懂金小乔为晚姐儿哭。
不过姑娘家家的,都爱哭,晚姐儿也一样,他两个姐姐,一个嫂嫂也一样,倒是黛姐儿从来不哭。
他叹息一声,哄道:“我会跟晚姐儿说的,让她不要再做针线活了。”
金小乔这才停住眼泪。
她由衷的道了句,“谢谢您。”
齐潇然:“.......”
真是怪人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补欠的,没想到多欠了一章,实在是太累了最近,可能疫情搞的吧,最近事情好麻烦。
晚安昂
☆、侧妃
被人惦记的折二姑娘正在跟颜舒几人叙旧。
颜舒是来看折虎的,邹晴晴家里有小弟,便也来陪着,至于骆雁跟罗雨,则是被邹晴晴邀请而来。
五人站在一块,便自成一圈。
旁边有人窃窃私语。
“那个就是折家的二姑娘吗?长的可真漂亮。”
“我听说是陶家的外孙媳妇?一个区区商户之女,真是走了大运了。”
“有什么走运的,那五个人里,她要家世没家世,要才华没才华,说不得每日被欺负。”
“你这就说错了,人家可是云王妃的弟子——”
无论是羡是酸是挤兑,只要五个人出现在一块,总少不了被人说。
折二姑娘早就已经淡定了,她面无表情的继续道:“晴姐儿,你今天这身是过来相看未来夫婿的吗?穿的也太……繁琐了。”
邹晴晴反唇相讥,“这叫富贵,不懂别乱说。”
但条件反射怼完,又有些忐忑,“我穿的很隆重?”
其他四个点头,“太隆重了。”
邹晴晴就道:“人靠衣装马靠鞍,我是府尹的女儿,自然要穿的好些,免得丢了我的面子。”
她是个时刻要胜一筹的姑娘。
折二姑娘不跟她吵,转而拉起旁边的颜舒去旁边说话,“王妃昨儿个怎么样啊?还是不高兴吗?”
颜舒摇头,“我打听了好几次,哄着逗着,也没告诉我什么,也不笑。”
这就很奇怪了。
折二姑娘抿唇道:“我真是不放心她,她平日里是想的最开的,如今也不知道被什么缠着了。”
这样的人想开了还好,若是想不开,别人也劝不了,最后会走进死胡同。
她道:“我觉着应该是跟云王去青州有关,可咱们也不知道云王去青州是干什么?我问了沈汀和大姐夫,都说不知道,云王走的急。”
颜舒有些低落,“我与你想的一样。”
两人在一边小声的说话,邹晴晴就跟骆雁和罗雨酸溜溜的道,“哎,你看,咱们五个人都是一块儿的了,她们两个说话还要去一边。”
然后指着折二姑娘身上一只钗子道:“看见那个蝴蝶式样的花钗没?那还是我送的。”
骆雁:“………”
罗雨:“………”
两人就不好说话,刚想安慰邹晴晴,就见颜舒和折晚喊了声,“雁姐儿,雨姐儿,你们来。”
邹晴晴:“………”
赤裸裸的孤立!
她委屈极了,蹭的一下走过去,气道:“我倒要听听是什么秘密!”
随即又在众人没来得及说话之前,指着自己腰上那个丑丑的香囊道:“晚姐儿,你也太不义气了,你绣的香囊这么丑,我都带在身上——你看看我全身的首饰!为了这个香囊。我都换掉了玉佩!”
她对折晚这么好,她竟然还孤立她!
折二姑娘因为常年哄折虎,哄起邹晴晴来也熟练的很,“我们说的事情你参与不了。”
邹晴晴急忙逼问,“什么事情啊?”
折二姑娘就道:“云王离开云州以后,王妃一直闷闷不乐,我们正想法子让她开心呢。”
邹晴晴不懂了,“这有什么好避开我,我是最讨我娘欢心的,说不得我的主意还多点。”
折二姑娘就一脸意味深长的道:“说你不懂,你就是不懂。我们四个都是有未来夫婿的,自然懂云王妃一些,可你有未来夫婿么?”
颜舒捂住了脸,熟悉了之后,晚姐儿越来越敢胡说了。
可是一个敢说,一个敢信,邹晴晴楞楞的道:“也是哈。”
不怪天不怪地,只怪自己没夫婿。
骆雁:“………”
行吧,这就是个憨憨,她早该知道的。
不过对于云王妃的事情,骆雁跟罗雨很是重视,“虽然跟王妃相处时日不多,可是我们姐妹对她很是敬佩,理应出力的。”
折二姑娘跟她们打听云王去云州干什么,骆雁虽然觉得不合适,但是事情涉及云王妃,还是需要慎重的。
几人便凑到一起商量,嘀嘀咕咕,倒是又惹的旁边的人说起了闲话。
“那个邹家晴姐儿,没脑子的很。”,秦曼珠鄙夷道,“颜舒就不用说了,一个姑娘家,整天舞刀弄剑的,还有那个商户女,啧啧,仗着自己力气大,就粗鲁到底,可不是破罐子破摔么?”
至于骆雁和罗雨,秦曼珠是不熟悉的,不过这也不妨碍她也要说几句,“也是武将家的女儿,物以类聚,简直就是一群莽夫在一起嘛。”
她敢这么说,是因为秦美人给云王生了长子,云王妃又早已经传出不能怀孕,将来这云王的王位说不得就要传到这位庶长子的手上,所以如此嚣张,但她的小马屁精们可不敢附和,这一下子骂了五个人,就是身世最差的折晚,也是陶家外孙的未婚妻,最近炙手可热的近卫军齐子安的表妹和姨妹。
于是,秦曼珠说完,便是全场静寂,她脸上有点挂不住,便拖出一个出气筒来,“乔姐儿,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
金小乔今天经历了马车出事,路遇齐潇然之后,一直都没晃过神来,一下子被叫了出来,有些害怕,她恐慌的道:“珠姐儿,怎,怎么了?”
秦曼珠便气不打一处来,她嗤然道,“你的胆子也太小了,那便去练练胆子吧,瞧见那边几个人没,穿白色衣裳的那个,你去,将这壶热水倒她身上。”
跟她同行的几个人皱起了眉头。
没有人是那么坏的,也没有人那么蠢,大家只不过是利益相同而凑在一起,听秦曼珠的自然是为了利益,可秦曼珠要是惹到那边五个人,惹出些什么事端出来牵连到她们,便划不来了。
于是,就有几个趁早走了,结伴去“如厕”,还有不怕死的站在后面怂恿,“是啊,乔姐儿,你自小胆子就小,今个儿珠姐儿在这里给你当靠山,你还怕什么?”
“我们珠姐儿是什么人?那个晚姐儿是什么人?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不就是不小心泼点热水么,有什么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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