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 / 2)

gu903();死罪两个字还没出口,就被楚晏重新堵回了喉咙。

他顺从内心,紧紧扣住傅时雨的后脑勺,略显急切的吮吸着底下带着凉意的双唇,唇齿间沾染了桂花酿的清甜,明明清楚的知道,此时此刻,自己究竟在干什么,但脑子里却混沌一片,仿佛也被这芳香可口的桂花酿迷醉了心智。

傅时雨重新倒回藤椅上,楚晏修长的指尖穿插在墨发间,扯掉系在上面的玉白缎带,一边膝盖抬起,轻轻压住他布袍的下摆,竹藤编织的靠椅难承其重,时不时发出一声咿呀的轻响。

月下静谧,院门虚掩,隔着院墙外是流光溢彩、笙歌鼎沸。

傅时雨手无力的滑至身侧,却被楚晏牢牢的抓至手里,两人十指紧扣,掌心相贴。

楚晏察觉到底下这人没了动静,他松开一丝距离,垂眼才发现这人原来不知何时已经睡了过去。

傅时雨侧歪着脑袋,靠在藤椅上,眼眸轻阖,淡色的双唇被吻的红肿充血,泛起水光晶莹,在这张森白的脸上添了几分夺目的颜色。

心里那股劳什子的冲动又涌上来,楚晏别过视线,沉沉的吸了口气,这才弯腰把藤椅上的人抱起来。

踢开紧闭的房门,楚晏把人放到软塌,然后俯身替他除去鞋袜。

他生下来便是天子骄子,按理说不会做这种事,但习惯性的动作间,又透着一股仿佛做过千百遍的娴熟。

把人弄上榻后,楚晏又替傅时雨盖好厚厚的被褥,做完这些后,他沉默的站在一旁,并不离开。

这人前世就畏冷,还没到冬天,房里就烧着炭盆,后来回京后,楚晏特地在耗费人力和大笔银两,在新的王府里装了地龙,可惜没住几天他就失踪了。

良久,楚晏叹了口气,声音很轻,仿佛消散在黑暗寒寂的深夜里。

听着脚步远去后,床上熟睡的人徐徐睁眼,伸手摸了摸滚烫火辣的嘴唇,小声咒骂了句。

见鬼。

中秋夜后,楚晏随广陵王忙着处理王府事宜,一直没有回过院子,三日眨眼就过。

出发那日,浩浩荡荡的军队停在广陵王府。

秋姨娘哭的眼眶通红,抽抽搭搭的埋在广陵王怀里,楚东歌也在底下嚎啕大哭,撕心裂肺的喊着二哥别走。

楚世子这个冷清的,看也不看的翻身上了马,这下楚东歌更是如同暴雨淹了堤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一旁的广陵王瞧着有点心疼,毕竟是自家的亲闺女,因为当年的事冷落了她这么多年,广陵王本就心中有愧,忙不迭把楚东歌抱起来架在肩膀上,原地哄了两圈。

爹爹。

楚东歌年纪小,没到记仇的时候,亲热的搂住广陵王的脖子,吧唧一口就亲在他黝黑粗糙的脸上,爹爹会想莺莺吗?

头一回感受到女儿亲昵,广陵王高兴的朗声长笑,伸手捏了捏楚东歌嫩嫩的脸颊,心里化成滩睡,恨不得把全天下的珍宝呈到她眼前。

当然想,你在王府乖乖听秋姨娘的话。

楚东歌点点头,娇憨的说:每天都听呢。

紧随的副将不忍打断自家王爷难得的片刻温馨,但眼见时辰不早,还是出声提醒道:王爷,该走了。

嗯。广陵王的笑容收敛起来,把楚东歌放回地上,深深看了眼旁边拭泪的秋姨娘,转身上了军队前列的马驹。

走吧。

随即,副将扬声高喝,启程!

十几万身披铁盔,举着红缨枪的兵卒,列成两队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长龙,声势赫赫的往城门行去。

楚晏身披银色盔甲,身姿挺拔的坐在宝骥上,他望向王府,候在门口的上百个下人中,并没有出现那道清瘦的身影。

广陵王在前面喊,走了。

楚晏缓缓收回目光,低头看了眼站在马边的楚东歌。

她仰着小脸,一如往常的希望自家二哥能抱抱她。

当然楚晏也一如往常的没抱。

楚东歌弱弱的喊了声,二哥。

楚晏看向前面气壮山河的军队长龙,神色漠然的嗯了声。

听到他回应,楚东歌双眸一亮。

楚晏持紧缰绳,冷淡的说了句,好好活着。

听着他没头没尾的话,楚东歌心里疑惑不解,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家二哥已经跑没影了,她顿时哇哇大哭,想迈开小腿追上去,被旁边的秋姨娘拉了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注释: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将进酒》李白

肝肾严重透支,明天休息一天。

肯定有小可爱没看到入V公告,之前我担心在上面留言,新的读者看不到文案,就留在下面了,其实已经挂了两天了,但追了很久的小天使肯定没留意到,昨天那章我也写了,忘记点确认修改,不用说,我自己也知道太蠢了QAQ!

本来第一章评论也有留言,但被淹没了,之所以说这么多遍,就是想提醒大家千万千万别买重复啦,还有感谢大家这么久以来的支持,这章留言我会发小红包,么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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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见面

一年后

静夜沉沉,疏星寥寥。

嗖地一支羽箭射穿夜空,直冲前面策马飞驰的人飞去。

马上的人似察觉到危险,伏身贴近马背,箭矢几乎紧擦过头皮,重重钉在不远处的树干上。

别让他跑了!

追上去!

快!

凌乱的马蹄伴随着急促的怒吼,彻底打破三更的死寂。

一个身穿黑衣、蒙面的男子拽缰,弓起的脊背如同是蓄势待发的猛虎,俯身纵马狂奔。

后面则紧追着二十几个高大兵将,五官粗犷,眉骨高凸,瞧着应是蛮人长相。

站住!

跟在最前方的将领,突然高跃于半空,如大鹏展翅飞身迫近,手里举着的长刀雷霆万钧般挥向那黑衣人的头颅。

黑衣人稍稍侧头,凛冽的刀刃近在咫尺,在脸上映出一道雪白寒光,他反应极快的抽鞘出剑,直迎刀锋。

锵!

兵刃相接,碰撞出一阵刺耳的电光火石。

曼达见他竟接下了这一招,瞳孔一震,沉声道:你是谁?

黑衣人不言,冰冷的黑眸睨向他身后。

那些人已经快追上来了。

他眼底一沉,心知不能再耽误时间,仗剑相抵的手一松,任由那锋利刀刃直直砍向肩膀。

曼达眼里一怔,还未反应过来,胸口就正中一掌,浩然澎湃的内气如排山倒海般冲撞心脏,他口中迸出一口浓血,断线的风筝似的,从空中摔了下去。

黑衣人忍痛踢了脚马腹,底下黑马发出一声高亢凄厉的长嘶,随后快如闪电的消失在夜幕里。

追上来的下属急忙下马,跪地把曼达扶起来,问道:左贤王,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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