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时雨瞳孔微张,有生之年竟然能从这人嘴里听到类似荤段子的字眼。
他抽搐着嘴角,无语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楚晏问他。
傅时雨心里叫苦,沉默良久后,干脆逃避地转移了话题,从嘴里小声地冒出个字,疼。
正来不起了。
楚晏盯着这人拙劣的演技,最终还是收回了手,不过却没起身,手改为搭在傅时的腰上,替他不轻不重地按揉着。
今个本就不是为这事前来,虽说以他的心性,恨不得把这人压在床上做过瘾儿,但他还是顾忌傅时雨的身体。
哪疼?他低沉问道。
本来不想回答的傅时雨,瞥见他那对深邃的黑眸,最终还是不可抑制地把心里话说出来。
全身疼。
楚晏眼里升起些戾气,冷冷道:今早送来的药,你擦了没有?
什么药?傅时雨一脸古怪。
除了壮阳药,还有啥药?
楚晏从他身上起来,问:在哪儿?
不知道。傅时雨系好衣带,好像被金岚扔了。
楚晏表情瞬间有些难看,去到外面的院子找了圈,最后手里捏着个小玉瓶踏进来,脱裤子。
放那儿吧。傅时雨艰难地坐起身,我等会自己擦。
楚晏暗沉沉地睨着他,一言不发。
傅时雨同样态度坚决,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毕竟要进小黑屋。
两人无声地对峙许久后,楚晏最终还是拗不过他,把药瓶放在旁边的圆桌上。
傅时雨整理好衣衫,这才看向站在不远处的人影,直截了当地询问道:你这么晚来找我,可是朝落出了什么事?
楚晏心里咯噔一下,饶是知道这人聪慧,但也没料到他会如此的敏锐。
嗯。他如实地说:双手受了点小伤。
傅时雨隐隐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追问道:什么伤?
楚晏阴沉着脸,半晌才冷淡地说:刺穿了手。
话音刚落,迎面就扔来一个昨夜才被楚晏砸过金岚的玉枕。
楚晏没躲,那玉枕恰好砸中胸口,他痛的眉峰微蹙,除了呼吸急促些,忍着没泄出声闷哼。
傅时雨五官前所未有的狰狞,眼眶微红,愤怒地质问道:这是小伤?!
作者有话要说:玉枕:我好难~
第120章秋山
见傅时雨怒不可遏的神色,楚晏暗忖这一回他不把脏水泼给封长行,那都是枉费了上天难得开一次眼。
伤朝落的人,是太子。楚晏胸口被砸的隐隐作痛,铁定是青了,但想到这人为了朝落,竟会如此失态,他又感觉胸口不痛了,改为有些泛酸。
怕傅时雨没听清,他又沉着脸重复了遍,是太子,他想除掉朝落,所幸有人救了她们一命。
傅时雨神色震惊,不敢置信地说:太子?!
他垂眸,小声呢喃着,他为何想杀朝落?
楚晏走到傅时雨榻边坐下,意味深长道:或许是因为朝落瞧见了不该看的东西。
什么意思?傅时雨皱眉道。
楚晏漆黑的双眸顶着傅时雨疑惑的脸,一字一顿道:朝落在秋山先生的府邸,看到了封长行。
傅时雨脸上一沉,像是被颗重石压着了心脏。
太子和秋山先生的关系,他清楚,但不知为何太子会怕被人瞧见。
难道是因为秋山先生的府里隐藏了什么秘密?
见他不开口,楚晏又继续道:楚东歌那丫头贪玩,拉着朝落偷跑了出去,回来的时候天晚了,朝落准备抄近道回府,结果正好撞见了封长行和他侍女,前去拜访秋山先生。
时辰应是在晚宴结束后,这么晚了,他亲自前往,想必这位秋山先生,同他的关系匪浅。楚晏拾起傅时雨落在肩头的一缕长发,故意道:对了,忘了太子对你忠心耿耿,这些事他想必早已告知过你了。
人家的确是很早就告诉了。
傅时雨轻飘飘地瞥他一眼,最终还是没打破这人心里的幻想,以免等会他又要怄好一阵气。
他淡淡道:世子何必学妇人一套阴阳怪气。
楚晏闻着他头发上淡淡的皂角香,勾唇说:封长行可给了不少罪受,难得有次机会,不多说几句怎能消我心头之恨。
傅时雨心里翻了下白眼,这人果真是心眼比针眼还小。
行了。他推开楚晏越凑越近的身子,我已经知道了。
见他神色如常,楚晏眼里倏地阴沉,冷凝道:你还想自欺欺人?
如果你忘了前世的事,我可以提醒你一回。他语气阴沉道:皇帝驾崩前后,施绵绵可是在秋山先生的宅子里住过几日。
这件事,傅时雨如何能忘得了。
前世施绵绵的死,也成为他灵魂深处的梦魇,时刻都在警醒着自己。
不然他也不会一回来,就安置好了施绵绵的住处,让她远离京城这是非之地。
那时他见京城局势太乱,本打算送施绵绵出京城,但当时朝中大乱,太子和楚晏的势力正斗的水深火热,而三皇子也在密谋着回京,傅时雨暂且分不出其他心力来做这件事,所以只能先把施绵绵安顿在秋山先生的宅院,打算等过几日再送她出京城。
结果后来没多久,施绵绵的尸体就被楚晏找到了,只在她身上找到了一封书信。
信上也只留了一行字。秋瑟江月夜,萧疏风水寒。
那时他们都以为这句隐晦的诗词,其实影射的人是封寒萧。
但现在看来,或许这句话根本不是施绵绵本人所写。
楚晏沉声道:秋山先生之前以擅长制假闻名,模仿笔迹一事,于他轻而易举。
而太子想杀施绵绵,定是因为她在秋山现在的宅子里看到了什么,而太子最后嫁祸到三皇子头上,则是因为怕你怀疑施绵绵的死与他有关联。
听完这席话的傅时雨并没有多大反应,楚晏以为这人对太子还是无脑的信任,心里那股酸涩不禁转换成怒火,讽刺道:朝落在我那儿受伤,你就恨不得杀了我,现在太子想除掉朝落,你竟不闻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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