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2 / 2)

gu903();以为自己小命不保的太医瞳孔震荡,拼命想从楚晏手里挣扎出来,余光晃到后面的人揭下了面罩。

见到是何人后,他脸色一懵,刚想跪拜行礼。

楚晏阻止了,沉声道:左贤王怎么样了?

听到这话的太医叹了口气,心如死灰道:回王爷,我们赶来的时候,人已经断气了。

只是那群匈奴拿刀守着,我们也不敢说出实情。

楚晏其实已经猜到这结果了。

封长行摆明了要治他们楚家,又怎会如自己的愿,让这左贤王苏醒,且安然无恙。

为了让火苗烧到自己头上,他竟敢在两国休战的事上做文章,楚晏一时也不知该说他胆子太大,还是眼界太小。

楚晏看向面前瑟瑟发抖的太医,问道:怎么死的?

应该是被利器重击而死,后脑伤得太重,血一直止不住。太医叹道:在围场的王太医就说,这位左贤王进气多出气少,应该是凶多吉少了。

而太子明显知道了王太医的禀告,之所以还叫这群太医来,只是想做出他已经尽力而为的假象,就算匈奴和大庆休战失败,他这太子也没任何错处,伤人的是最大嫌疑的楚东歌,救不回来,是因为这群太医太过草包。

楚晏重新戴好面罩,冷漠道:既然知道是死,就别回去了。

那太医看着还很年轻,眼睛深处还有光,听到这话,他眼里一怔,下意识地问,那驿馆里的其他太医呢?

问完他又感觉这话有些多此一举,见楚晏准备离开,那太医想起什么,连忙道:对了王爷,左贤王生前应该被人下过蒙汗药。

还有他身上除了后脑和眼睛有伤处,其他地方没看到有伤痕。

楚晏嗯了声,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左贤王的死因,他会查清楚,但现在重要的是怎么让楚东歌摘清嫌疑。

见那太医整理完衣冠,竟是打算回去,他皱了下眉,本打算视而不见,转身离开,想了想,还是没忍住回头问了句,既然知道是死,为何要回?

那年轻的太医苦笑了声,无奈道:若我一直不归,那群匈奴肯定察觉道异样,还候在里面的太医肯定活不成了。

能拖延一会儿是一会儿,说不定等天亮朝廷的人就来了。

楚晏眼底闪过丝讽刺,背对着他飞上屋檐,淡淡的话音被风吹进那太医的耳朵里。

他们不会来。

既然送你们去死,又怎会接你们回去。

楚晏刚出驿馆,就见远处出现了一到熟悉的身影,他立马飞身跟上,两人一前一后,直到出了京城,他们才在城外的一处山脚下顿住脚步。

封寒萧摘了覆在脸上的牛头面具,神色是罕见的认真,我这里有一计,可保王爷一家平安。

为何要帮我?楚晏怀疑道。

封寒萧轻笑了声,语气听着让人捉摸不透。

当还人情。

翌日

守了一夜的匈奴见左贤王还是没有清醒的迹象,心里隐隐察觉到不对劲,邬尔莎抽出旁边匈奴腰间的佩刀,横在离的最近的那位太医颈上,逼问道:说!我大哥到底怎么样了!

命悬一线的太医瞳孔紧缩,吓得全身打起颤,他环顾四周太医的脸色,犹豫片刻,结结巴巴地说:回公主,左贤王已经

话还没落完,一支羽箭穿过透着光的窗棂,擦着邬尔莎的肩膀而过,径直钉在了床榻上。

随后紧闭的窗门被一把推开,势如破竹地涌进来几十个身着黑衣,蒙着面的神秘人。

他们不开口,只拿着刀剑,劈头盖脸地对着匈奴攻击而去,那些匈奴后一步反应过来,也慌乱地拿出随身的武器惊险迎接。

昨夜被扶持的太医避开刀光剑影,哆哆嗦嗦地抬头,看向立在窗边,冷眼旁观战局的挺拔身影。

他正好对上瞥过来的一双波澜不惊的黑眸,沉吟片刻后,那太医心里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神色狰狞地吼道:走!

走啊!快走!快!

正惊惶不安的太医听到这些话,纷纷像是有了主心骨,小心翼翼地躲过相接的刀刃,抱头往房门外逃窜而去。

第125章为君

傅时雨整个人被关入一个黑暗的封闭空间里,意识开始变得混沌不清,遥遥间像是听到有人在唤他。

傅时雨

傅时雨脸上一愣。

这世上只有一个人会连名带姓地喊他。

他对着无边无际的黑暗,下意识地喊了声,楚羡行

没听到有人回话,傅时雨有些惊慌地在墨色中游走,边走边大声喊:是你吗?

楚羡行,你在哪儿?

无论他怎么喊,都再也没听到有人回声,他嗓子叫得嘶哑,步伐也逐渐变得沉重,就在疲惫得仿佛快重新昏睡过去时,傅时雨看到远处有一丝微弱的白色光线。

他如同是在久旱多日的沙漠里,见到了一点绿洲的影子,步履踉跄地朝那丝光线奔去,直至那缕光线越来越广阔,越来越明亮,刺的他眼底酸胀涩疼。

终于,如同幕布罩着的漆黑全部散去,傅时雨的眼睛也可以适应这灼目的白光,他凝神往前望去。

面前是一堵高耸入云的城墙,他仿佛被人操控着抬头,那披头散发,血污掩的看不清真实面容的头颅瞬间映入眼帘,傅时雨瞳孔紧缩,竟如同是见到了什么恶鬼罗刹般,倏地从榻上挺起身。

他环顾四周,意识到刚刚是做梦后,嘴边这才重重地松了口气,但胸口依旧心有余悸地剧烈起伏着。

这是前世他临死时,看到的最后一幕画面。

也正是因为这眨眼功夫的一瞬,改变了他本该回到现代的命运。

庄樾说,他只给一次机会,这次如果错过,以后就再也没有了。

楚晏带着执念重生,傅时雨带着执念退档。

傅时雨在努力的想改变什么,但他又害怕到最后,努力了,却什么也改变不了。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

穿着玄色蟒袍的封长行踏进来,见到傅时雨已经醒了,他眼里一喜,快步上前,太傅,你醒了?

他脸上瞧不出丝毫异样,像是已经忘了之前在殿内把傅时雨打晕过去的记忆。

傅时雨穿上鞋,视而不见地绕过他的身影,刚一拉开房门,就见院里守着十几个禁卫军。

封长行见傅时雨脸色不好,刚想解释,太傅,我

不必说了。

傅时雨重新合上门,转身面向他,话里满是无奈,你若是想关着我,便关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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