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你别挑战我的极限!
说着说着,楚晏直接发了火,前面说我自作主张,我答应你,以后凡事都会与你相商,现在轮到你自作主张,是不是也该同我商量了再做决定。
傅时雨转过身,认真地凝视着,眨了眨漂亮的桃花眼,话里满是无辜,现在不是再同你商量吗?
见他故意撇开话题,楚晏额间青筋爆起,恨不得掐死这人,但又连碰一下都舍不得。
忍耐半晌后,他才冷漠无情地说:我不同意。
哦。傅时雨一脸气馁,干巴巴地应了声,为什么?
楚晏刚想说话,傅时雨却率先打断,你不信我可以帮你?
还是不信我能搞定太子?
你以为这样问,我就会被你带偏?楚晏不容置喙道:其他事我都可以依你,独独这事。
不行!
见傅时雨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他心里无奈,终究忍不住出声安抚:就算你不在太子身边,我也会有办法。
而且,我没办法,丢你一个人在宫里。
他难得长篇大论一次,傅时雨却始终无动于衷,幽幽地问了句,是吗?
楚晏刚想点头,一直坐在他腿上的傅时雨突地站起身,扯开嗓子大喊道:来人,有刺客!
快来人!来人!有刺客!
楚晏脸上一懵,呐呐道:你在做什么?
还不快走!傅时雨看向一脸茫然坐着的楚晏,调侃道:你真想我们两人,今天死在这里?
楚晏渐渐回过味来,死死瞪着傅时雨不知所谓的笑脸,恨不得当场同这人同归于尽。
当然这想法只是过过脑子,也就算了,他杀气腾腾地收回目光,心里清楚太子的人应该很快就来了,若自己还待在这里,那他和傅时雨今晚,恐怕都会有危险。
思及此处,他重新戴上人皮面具和巧士冠,阴森森地瞧了眼笑容可掬的傅时雨,你给我等着。
傅时雨笑着摆了摆手,一路顺风。
楚晏冷哼一声,推开窗门,如道鬼影般,飞快消失在如墨的夜色中。
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傅时雨面上的笑意收敛起来,打翻了桌上的菜肴,做出一片狼藉地假象,随后装作无力地坐在地上,满脸憔悴地捂着胸口。
封长行进来看到的,便是傅时雨脸色苍白,虚弱坐在地上的模样,他面上一慌,连忙上前把傅时雨抱起来,傅时雨顺势搂过他的脖颈。
封长行将他小心翼翼地放到床榻上,随后看向身后跟着的侍卫,冷声道:去叫太医!
傅时雨手从他的脑后放下来,指甲不小心刮了下他的脸颊。
封长行眼里一动,刚想开口,傅时雨凉凉的掌心突地覆在他手腕上,疲惫道:不用。
我没事。
封长行不知是不是察觉了什么,刚刚一脸担忧的神色又恢复成淡漠的疏离,在傅时雨身后放了两个枕头,想让傅时雨坐得舒服一些。
发生了什么事?他余光扫到地上还昏迷着的念秋,眼里深邃地说:有谁来过了?
傅时雨咳嗽两声,面无血色地说:有个御膳房的太监,把念秋打晕了。
封长行眼里深沉地看向敞开的窗户,旋即看向还在房里杵着的侍卫,皱眉道:还不去追。
是。
吩咐完,封长行又看向面前的傅时雨,问:太傅可曾瞧见他的脸?
浓眉,小眼,高鼻梁。傅时雨道:其他我没看清,只知道他想杀我。
封长行眼里有几分怀疑,捏着傅时雨手背的手稍稍用力,话里有话地说:可是太傅认识的人?
傅时雨知道他在想什么,面色有些冷淡地抽回手,若真是我认识的人,殿下以为我还会留在这里?
封长行也感觉自己或许多虑了,若真是楚晏来了,太傅也不会如此声张,但
会是谁呢?太傅没什么结怨的人,究竟是冲着太傅来的,还是冲着自己来的?
我累了。
封长行正出神的时候,耳边响起傅时雨清冷的嗓音,他收敛起思绪,温和道:那太傅早些歇息,有什么事你便唤外面的侍卫。
他正烦心刺客的事,也并不想在这里耽搁时间。
傅时雨点了点头,背过身,在榻上躺下来。
封长行走到门口的时候,深深地望了眼像是已经熟睡的傅时雨,像是随意地摸了下耳后,便转身出去了寝殿。
听到封长行一众人带着念秋出去了,傅时雨重新坐起身,想去把窗户关好。
还没走几步,头顶蓦地传来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视线。
卧槽
傅时雨脑海里闪过一个骇然的念头。
人不会没走吧?
他抬起头,一脸纠结地看向房梁,果然看到上面有片瓦被揭开了,露出外面的星辰夜色。
傅时雨暗忖,该怎么向这人解释刚刚自己的所作所为,但楚晏不知道是不是被气狠了,竟一直没露面。
他站在原地等了半晌,准备迎接这人翻天覆地的怒火,但屋顶上始终风平浪静。
傅时雨有点困了,也不想再等,关好门窗,准备歇息的时候,一个黄布包从天而降,掉落在了脚边。
他捡起来一看,发现是一柄方便携带的柳叶刀。
傅时雨不禁笑了,赶紧抬头看去,发现瓦片已经重新盖好了。
三河镇
朝落姐姐,你说我二哥和时雨哥哥会不会有事啊?楚东歌和朝落站在镇上的小拱桥上,心绪万千的看着桥下正在洗衣服的妇人。
她们这些天心里揣着事,整日愁眉苦脸,趁陈伯外出买东西,楚东歌便缠着他,带自己和朝落出来逛逛,想说透会儿气。
朝落眼里满是愁绪,很是勉强地笑了笑,一定会没事的!
说完,又像是说给自己听,小声地呢喃着,他们这么厉害,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楚东歌难得没有多话,沉默地趴在栏杆上,余光突然扫到有个纤瘦的小女孩从后面经过,她眼里一亮,扯了扯朝落的衣袖,朝落姐姐,那个人跟你好像啊!
朝落转过头,只来得及看到穿着青绿色襦裙的小女孩,匆匆跑远的背影。
她心不在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自己的容貌被毁成这副模样了,她是怎么看出相似的。
朝落暗道可能是小孩子看花眼,也就没太多想,随口问了句,哪里像?
本来想着楚东歌说不出个所以然,结果她却很肯定地说。
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