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沉沉地打在贺九卿身上,见他浑身赤/裸着,衣衫斜着挂在身下,一条腿平展着,一条腿曲着,屋里昏昏沉沉,可小九白得几乎发光。让人忍不住想把他按倒,压在身下,肆意妄为,榨干他浑身的力气,让他跑也跑不了,逃也逃不走,身心都完全属于自己。
“……准备好,受罚罢。”
贺九卿尚且不知道受什么罚,两腿被一只大手往边上一拨,随后一热,整个人瞬间像条咸鱼一样,在床上浑身抽搐痉挛起来。后背被坚硬的床板硌得生疼,可最疼的却是在别去。
他从前听旁人说,夫妻之间行那种翻云覆雨之事,两个人都是极致舒爽快乐的。可眼下,除了疼之外,脑子里再也想不到别的东西了。
眼角胡乱蹦出几滴眼泪,打湿了鬓发,贺九卿尝试往旁边躲一下,可很快又被华笙重新拉回身下。疼得连声音都变了,哽咽道:“师尊,你要疼死小九么?为什么不能等等再进来?”
“你不是喜欢这样么?”
贺九卿身子猛然往上窜了一截,两腿哆嗦得直打软,半分力气都使不上。灰扑扑的床板被震得哐当乱响,朝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在墙面倒映出两具灰扑扑的影子。
他咬紧牙关,因为华笙过于用力,手腕,手臂,乃至于腰和大腿,全部都留下一块块青紫。贺九卿吃不住痛,猛然仰头,发间的丝带被华笙手指勾住,青丝瞬间披散在肩头,甚至落在胸膛处。
若是被人瞧见这种场面,定然要当场惊得面红耳赤,捂着脸落荒而逃。可华笙做起来这种苟且之事,跟他平日里弹琴写字没有任何差别,一样的斯文儒雅,沉稳内敛。
仿佛随时随地都要盘腿坐下焚香弹琴,低吟浅唱。就连白玉发冠都一丝不苟地扣在发间,除了额间冒出的细密汗珠,任谁也想不到,堂堂华南尊者蘅曦君居然如此道德沦丧,品行败坏,跟自己的小徒弟行这种苟且之事。
传扬出去,定然叫世人不耻。
“师……师师尊,你……你好歹也慢一点,你这样会把小九的腰弄断的,师尊……啊!!!”
贺九卿脖颈处的青筋爆起,拼命摇晃着腰肢,试图把华笙从他身上甩开。可越是如此,两个人贴得越紧,几乎连一丝缝隙都没有。眼睛一瞬间失明,唯有耳边噗噗的水声提醒着他,惹火烧身了。
“你不是说,要任凭为师处置的么?这种程度就受不了了?”
华笙并不肯轻易饶了他,空着的一只手捏正他的下巴,强迫他同自己对视,目光沉得可怕,“舒服么?爽不爽?喜欢这样么?嗯?”
“师尊,你别这样,小九好害怕!”
贺九卿胆战心惊,一点都不敢乱动,生怕惹得华笙不高兴,再变着花样地惩戒他。太他娘疼了,一点都不像小说里写得那么舒爽快乐。
华笙表面看着斯文儒雅,没想到在床上这般凶悍。人俊器凶,还有点贪得无厌。怪不得原文中的小九,明明在师风语身上自由驰骋,可在华笙这里却委身承/欢。
二话不说就进来,也不摩擦摩擦,谁他娘的受得了!
贺九卿委屈地连眸子都垂了下来,红着脸哽咽道:“师尊明明知道我想要什么,可偏偏要用惩戒的方式对待小九。床板都要摇断了,还不肯给小九一点甜头尝尝么?”
华笙果然放缓了动作,可他并不肯轻易饶了贺九卿,一定要他疼到哭,疼到求饶,腿脚俱软,让他再也不敢挑战师尊的威严,再也不敢违抗师命。
“疼不疼?”
贺九卿可怜巴巴地点头:“疼,好疼!要师尊疼疼!”
华笙又问:“还敢么?”
“不敢了!不敢了!师尊饶我一次,我再也不敢了!”
“可你先前说过,要任凭为师处置。”
华笙语气淡淡的,可最后几个字咬得格外清晰。
可怜的小九两条细胳膊耷拉在床边,腰肢像是没有骨头似的,被华笙摆弄来摆弄去,双腿软得直打哆嗦。一阵阵电流直往脊梁里窜,浑身都麻酥酥的。
疼,并且快乐着。因为上他的是华笙,是师尊,即使被粗暴对待,也能理解。
贺九卿缓缓吐出口气,总算是尝到了一点点的甜头。他向来爱打蛇缠棍,尝到甜头后,再也不肯吃半分苦了。软磨硬泡,一定要华笙温柔待他。
结果华笙不肯顺他的意思,一会儿这里撩拨撩拨,一会儿那里撩拨撩拨。时疼时爽,让人忍不住抓狂。贺九卿自然忍受不住这种程度的戏弄,直接嗷嗷两声,扯着嗓子哭嚎。一遍遍地喊师尊。
华笙顺手往他腰上拍了一下,贺九卿立马软下身子,像个小挂件似的,勉强依靠着华笙才不至于当场出洋相。
“你且记牢了,若是以后敢让旁人这么对你,为师就一刀一刀活剐了你!”
贺九卿哪里还敢不听师命,头摇得像拨浪鼓,感觉到手腕挣脱了束缚,赶紧环住华笙的脖颈,嗷嗷哭道:“师尊!简直疼死了!”
“哪里疼?”
“唔。”说不出口,实在太难以启齿了。
华笙分明就是故意的,要不怎么能说是惩戒,一定要把贺九卿弄到痛哭流涕才收手。他自己爽完了,也不管贺九卿在旁边半死不活。拢上衣衫,随意整理一番发冠,这才转身出了房门。
贺九卿迷迷糊糊地,两腿哆嗦得怎么都合不拢。脸贴在床板上,不知躺了多久。门外有脚步声传来,他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以为华笙还要再来,半是求饶半是委屈道:“师尊,饶我一条小命罢,再来两轮,我连命都要没了!”
“起来,喝粥。”
华笙单手将人从床上提溜起来,然后不由分说地抱在怀里,将粗砺的碗沿贴贺九卿唇边,“赶紧喝,你体内还有残留的尸毒,不好好调理,以后还得哭着任由为师处置。”
贺九卿张嘴大口喝着,几口下去碗就见底了。腮帮子鼓得满满的,含糊不清地问:“师尊,你会做饭啊?”
“不会。”
华笙将碗放下,摸出床里的衣衫帮贺九卿清理干净身体,淡淡道:“你身体虚,必须要吃东西,所以就随便做了点。不难。”
贺九卿将粥咽了下去,又问:“师尊洗的米,刷的锅,生的火,亲自煮的粥么?”
“嗯。”
“靠!”贺九卿一拍大腿,满脸遗憾道:“师尊你早说啊,我还以为你出去买的呢!早知道我就小口小口的喝了,我刚才猪八戒吃人参果,什么味都没尝出来!”
华笙:“再有下次……”
“再有下次,师尊还要给我做?真的嘛,师尊?”贺九卿满脸欣喜。
华笙瞥他一眼:“再有下次,直接丢进戒律堂,活活打死。”
贺九卿:“嘤。”
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华笙简直丧心病狂!
作者有话要说:啊,网站的尺度就是不能写这种东西辣,我也想写直接点,但是怕那啥,都懂的哦~
只能写成这样了,反正你们能懂就行。两个人已经卧槽过了~
☆、酆都鬼城(9)
“师尊,小九的腰腰好痛哦,需要师尊给揉一揉!”
贺九卿死乞白赖的本事,那可是一绝,趁着华笙抱着他的手还没松开,赶紧挤着眼泪,委屈巴巴道:“师尊太凶了,明明小九让师尊那么舒爽。什么打死不打死的,全天下就只有一个小九,如果我死了,以后谁伺候师尊啊!”
“你不在外抛头露面,招惹是非,为师已然欣慰。”
华笙推开挂在身上的巨型小朋友,将要起身。结果贺九卿一翻身,在他怀里滚了一圈,直接跨了过去,两腿耷拉在华笙腰的两侧,一晃一晃的勾人。
“师尊,师尊尊,你也理一理人家啊,我每次都说了一大堆话,可你都不喜欢理我。连吵架你都几个字几个字的往外蹦,惜字如金呐,你这样真的很伤小九的心!”
贺九卿两臂环着华笙的脖颈,像小狗崽似的,使劲往他的颈窝蹭,故意将呼吸拂过他的面颊,作死撩拨。
“……先前,不是已经满足过你了么?”
华笙蹙眉,似乎有点不理解。就在不久前,还趴在床上要死不活,痛哭流涕,两条小细腿都合不拢的贺某人,不过是喝了一碗糯米粥的工夫,就如同僵蛇回暖,又缓过劲儿来了。
不仅如此,还十分大胆放肆的前来撩拨,孽徒作死而不自知。食骨知味,贪得无厌,胆大妄为,就是应该下狠手管教一下。保管以后再也不敢放肆。
“皮痒了?为师没有喂饱你么?”
这句话简直就是一语双关,即使单纯天真如小九,也听出了其中的深意,他紧绷着脊背,小心翼翼地喘了口气,咬着华笙的耳朵,道:“师尊,小九那么能吃,怎么可能吃得饱?师尊如果不把小九喂饱了,你信不信,我转个身的工夫,就能出去吃个野食……”
他话还未说完,整个人一阵天旋地转,然后脸就压在了床板上,华笙一手按在他的腰上,冷笑道:“是么,吃野食?吃哪家的野食,也说出来让为师听听!”
贺九卿试图爬起来,可腰上如同有千斤之力,无论如何也爬不起来,只好侧过脸去,笑眯眯道:“师尊,你也太小气了,就一碗糯米粥就想打发小九,那怎么能行?好歹来点荤的……”
华笙二话不说,手指飞速地在贺九卿腰上点了两下。随后就听见堪比杀猪般的惨叫声,迅速传遍整间屋子。
贺九卿也不知道这是疼,还是什么。只觉得腰肢以下麻酥酥的,像是有电流穿梭而过,他有点想念华笙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的感觉,又想重温一下。
他可是师尊从小养到大的崽儿,渴了饿了冷了,第一时间就得告诉师尊。否则师尊肯定要不高兴的。
于是贺九卿伸长胳膊去扯华笙的衣袖,笑呵呵道:“师尊,小九又想任凭师尊处置……”
华笙深深凝视着贺九卿,不说好,也没说不好。就这么静静地望着他,似乎是想要看看贺九卿到底还想玩什么把戏。一直把自家小九看得耷拉着脑袋,跟条被人打怕了的流浪狗似的,才渐渐将目光收回来。语气淡得很:“先吊着吧,下回再严加处置。”
贺九卿撇嘴,委屈地摸了摸肚子,可怜巴巴道:“都没吃饱呢,师尊简直太小气了!”
“真是叫你吃饱了,你现在还有力气站在这里跟为师讨价还价?”
华笙冷眼瞥了贺九卿一眼,轻斥道:“还不赶紧爬起来,自己身上还背着事儿,心里不清楚么?”
经过华笙这么一提醒,贺九卿这才想起他们下山游历的目的。于是悻悻然地蹭到床边,弯腰穿鞋,结果腰才一弯下去,立马“哎呦”一声。
疼啊,华笙那手劲儿,简直了。一手按着他腰,动都不让动一下,他原本还想扭扭腰,讨讨师尊的欢心,结果完全被支配,陷入恐慌中。
“哎呦,师尊,腰,腰,腰要断了,哎呦,师尊!”
贺九卿单手扶着腰,故意叫得极大声,就是要让华笙知道,委身人下承/欢有多么的辛苦。
结果华笙跟没听见似的,冷睨他一眼:“再磨磨蹭蹭的,你今日就别下床了!”
“本来就是疼嘛,师尊也不说心疼一下,帮忙揉揉什么的,怎么还要凶我?难道小九的腰不是被师尊弄疼的么?”
贺九卿一边愤愤不平地吐槽,一边扶着腰穿鞋。待脚一踏在地面,立马便知疼的不止是腰。他走路姿势有点不甚自然,勉强走了几步,半点都跟不上华笙的步伐。
出了茅草屋,脚下就是一条阡陌小道,远远就瞧见一座城门,周边也没有人烟,僻静得很。
“腿断了么?走这么慢!”
华笙侧过身来,单手束在后背,立在阡陌小道上,身长玉立,仙气逼人,衣衫连半丝脏都瞧不见,微风一吹,发丝轻扬。素白色的衣角翩翩。他面容极俊,可神色淡然颇为冷漠。
“我疼,腿合不拢,让我怎么走啊!”
贺九卿早就憋了一肚子的委屈,干脆不走了,双臂环着胸,梗着脖颈堵气,“师尊,你简直太过分了!吃干抹净就想翻脸不认人是罢?你想得美!我告诉你,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平等的关系了,你不可以再摆师尊的臭架子,我们是道侣,道侣,道侣!”
华笙蹙眉:“跪下!”
贺九卿膝盖一软,噗通一声就跪下了。他有点懵,觉得这样太容易助长华笙的淫/威,以后那还怎么得了!于是先试探着把右腿抬了起来。
“跪好。”
华笙几步便走至贺九卿身前,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
于是,贺九卿立马又将右腿放下了,昂着脸跟华笙分辨:“你不能再摆当师尊的架子了!我们都已经那样那样了,以后就是道侣了!哪有人会让自己的道侣动不动就跪下的,哪有这样的!不公平!”
“你也可以选择不跪。”华笙语气很平静。
贺九卿愤怒道:“我怎么敢!你一让我跪,我膝盖立马就软了!”
“那你还委屈什么?你自己胆小,也要怪到为师的头上?这是什么道理。”
华笙微微弯着腰,问他:“哪里疼?”
“这里,还有这里。”
贺九卿指了指腰,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昂起头,满脸惊悚道:“师尊!不疼了,真的!师尊不要砍小九的腰!留着有大用处的!”
华笙瞥了他一眼,没搭理他。伸手不轻不重地揉了两把。温热的指腹仿佛能透过轻薄的衣衫,直接贴在肉上。
贺九卿七上八下的心,伴随着这两下揉腰,都快飘到天上去了,可还是要嘴硬道:“揉腰也不行,揉哪里都不行,反正我就是要平等,我就是要做师尊的道侣,师尊要是不同意,以后小九就跟二哥……啊!!!”
“继续说,你要跟师风语做什么?野合么?你敢!”
gu903();华笙脸色骤冷,眉眼染着一层寒霜,森然笑道:“为师怎么教导你的,忘了?一刀一刀活剐,你真的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