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仙门卧底的那些年[穿书]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1(1 / 2)

他疼得狠了,索性就趁着华笙不注意,顺地滚了一圈,直接滚床底下趴着了。

“出来!”

华笙一鞭子抽在床架上,生生把床架抽断。

贺九卿吓得眼泪汪汪,赶紧拿拳头堵住嘴唇才不至于哭太大声——怕被外人听见,要脸。

“师……师尊,不打了成不成?我真的受不住了,你会把我打死的,师尊?”

没人应声。

贺九卿以为华笙不愿意,立马就退了一步,道:“呐呐呐……等我伤好了,再打成不成?”

还是没人应声。

贺九卿委屈极了,可怜巴巴地说:“那等我伤好了,师尊把我踢进戒律堂还不成么?师尊?”

他自己说着,眼泪立马就不争气的落了下来。床底下空间又小,脸上又是血又是泪,还沾了不少的灰尘。可偏偏华笙一点都不体恤他大难不死,还要拿藤鞭抽他,简直丧心病狂。

屋里静悄悄的,什么声也没有。贺九卿趴在地面上偷看,忽见那一抹白影走开,他很谨慎地又躲了回去。再确定师尊真的走了之后,才悄悄从床底下钻了出来。

结果没曾想,才一抬头,就见华笙正站在不远处,眸色冷冽,周身如同染了寒冰,连眉峰都冰冷至极。

贺九卿立马又要往床底下藏,结果华笙手更快,一鞭子甩过来,径直把人勾了过去。

贺九卿这下子算是彻底没辙了,他赶紧做出一副可怜至极的惨样,抱着华笙的腿,使劲摇头。

“……你跟魂千做了什么?”

贺九卿哭道:“没做什么,真没做什么,我就是换了身女装,假扮歌姬迷昏了他,才把碧沉珠偷来了。”

他正感慨自己连编瞎话都编得如此清新脱俗,忽听华笙又问:“哪只手偷的?”

贺九卿估摸着华笙是要砍他手,吓得两只手都缩在了怀里:“师……师尊,我这不能叫偷罢,神器本来就是仙门之物,我这叫拿,叫拿!”

“……哪只手?”

贺九卿无可奈何,只得伸出左手。

华笙冷笑:“怕是两只手都上了罢,既然把碧沉珠拿回来了,为何还不及时上交?”

贺九卿狡辩道:“当时情况紧急,我怎么有时间!”

结果华笙不能容忍徒弟的顶嘴,当即一鞭子抽了过去,直接把贺九卿的话打断。

这一鞭子真他娘的狠,从手臂到指尖,全照顾到了,皮肤瞬间一道白印,很快又迅速充血,外表皮慢慢裂开,往外渗血。

贺九卿抱着胳膊,嗷呜一声就哭了。伏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许久,才哽咽道:“师尊,我身上根本就没什么肉,你不能挑肉多的地方抽么?”

华笙目光缓缓往下移动,许久才用藤鞭点了点贺九卿的腰,淡淡道:“你自己说的,那你趴好,别动。”

贺九卿才一趴好,身后的鞭子立马兜着风的抽了下来。他初时还觉得被师尊按在地上揍,很丢人的。很快他就什么也不想了,只想要他的屁股。

“师尊,我错了师尊,我不敢了,我不敢勾引人了,真的!师尊!我真的不敢了,饶了我罢!”

“……就是为师管教得太少了,才导致你现在越来越无法无天。”

华笙手一松,藤鞭立马化作一缕青烟,他静静地打量了贺九卿片刻。

约莫是气消了,又觉得自己的小徒弟浑身血淋淋的,看起来像没有人要的流浪狗一般可怜。忍不住又蹙紧眉头,犹豫着要不要抱起来哄一哄。

“师尊对我也未免太苛刻了些!”

贺九卿愤愤不平,只觉得华笙苛待他,继续道:“我又没干什么十恶不赦之事!莫说我没有跟人有身体上的接触,纵然我有,师尊能把我怎样!杀了我!”

“为什么你可以把三心二意,见异思迁说得如此冠冕弹簧?”

“我……”

贺九卿突然哑口无言。

“你若是真的喜欢我,就不该在外头寻欢作乐。”

华笙淡淡道:“没有一个人会喜欢自己的道侣在外头拈花惹草。”

贺九卿抿唇,置气道:“别人结为道侣,不说每时每刻都在一处双修,最起码每天都有一次!可是我呢,师尊对我一直都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凭什么不让我给自己找点乐子?”

他话一出口,立马就后悔了。他分明不是想埋怨华笙什么,只不过就想顶个嘴。

华笙怒而侧首,上下唇一碰,冷斥一声:“不知廉耻!”

“师尊若是当真知廉耻,当初就不应该碰我,不应该上我,更不应该将我往身体里揉!你自己不也玩得挺开心的,按着我腰草,我说什么了!现在觉得我不知廉耻了?我告诉你,晚了!你今生今世必须跟我共沉沦!”

贺九卿野性一上头,什么事情都顾不得了。从地上一跃而起,扑在华笙怀里,啃着他的肩膀,狠狠道:“我不管了,别人的死活关我屁事,我自己都快活不成了!华笙,是个男人就不要打道侣,有本事咱们床上一试高低!谁先求饶,谁他娘的是孙子!”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一阵天旋地转,脑门一下子就撞到了床板上,贺九卿疼得龇牙咧嘴,尚且还未反应过来,衣衫就被华笙褪下,两腿暴露在空气中凉飕飕的。害得他一哆嗦,差点想喊爷爷。

华笙从他身后绕过来一只手臂,径直将他手腕上戴的沉香手串取下。只听一声脆响,绳锁断裂……

要完蛋了。

贺九卿怒而起身,结果后腰被华笙轻轻一拍,立马又软了下去。

他哆哆嗦嗦地咬紧牙关,低着声儿道:“我看你到底能怎么治我,今个我还就不信了,你一个仙门名流,能有什么手段!”

华笙森然笑道:“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小九拱火的能力不错罢~

☆、不落花都——温城(6)

许久,华笙才叹了口气,伸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贺九卿的头,道:“算了,你总是如此,见怪不怪。”

“所以,师尊是想饶了我?”

贺九卿喘了口粗气,脸上还烫得吓人,抬手擦了擦面颊上的血迹,许久,才低声道:“若是师伯在,恐怕定然要当场杀了我。师尊对我虽凶,可到底比杀我要强。如果日后能待我温柔似水些,那就再好不过。”

“都这种时候了,你居然还有胆子提要求,真是平时惯得你。”

华笙气差不多消了,语气也缓了下来,坐至榻边,须臾,才又道:“你能否安分守己些,莫要做些惹人误会的事情?碧沉珠的事情,你不必再管。也不要跟任何人提起,知道么?”

贺九卿可没那么傻,碧沉珠可是赃物,在谁身上谁倒霉。若是被上师府的人知道了,估计当场就会打上华南兴师问罪,到时候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摆平的。即使是华笙也须得给上师府一个交代。

但是,碧沉珠可是许念留给小九的唯一一样东西啊,他怎么忍心将这种东西交出去。要是被魂千或者是舅舅知道了,肯定又要戳着他的额头,大骂他是白眼狼,狗东西。

“我知道了,师尊,我不说,跟谁都不说。”

“嗯,要不要……”华笙睫毛微垂,轻轻道:“要不要吃个止疼的?”

贺九卿这是浑身都疼得厉害,一听居然可以吃止疼的,当即点头如小鸡啄米,连声道:“要要要,这个必须要,疼死了都!”

“疼也是你自找的,上师府老天师暴毙,一直都在风口浪尖上,旁人躲都来不及,可你倒好,上赶子趟浑水。你不会是觉得师风语能护得住你罢?”

“嗨,护不护我,这是他的事情。护不护他,那是我的事情。一码归一码。”

贺九卿趴倒,两臂交叠在一处儿,下巴压在上面半眯着眼睛道:“我这个人天生浪骨,不知道什么叫该做不该做,我唯心而已。旁人喜不喜欢我,我其实一点也不在意,人生本来就很苦了,谁会为了旁人的屁话让自己更的更苦啊!是不是,师尊?”

华笙嗤笑,将他的衣衫拨开,清理,洒药,包扎,一气呵成。末了,还不忘记嘱咐一句:“你师伯知道温城的事,在殿里大发雷霆,待你们回山,定然不会饶了你们。彼时你只管听训便是,旁的罪用不着受,没那个必要。”

贺九卿愣了愣,随即歪过头来问道:“师尊,你能不能老实告诉我,其实就算你没发现我偷盗了碧沉珠,你还是会责罚我,因为你责罚了,就能堵住师伯的嘴,我就不用进戒律堂当众受责了,是不是?”

华笙既没点头,也没摇头。算是变相承认。

贺九卿一拍床板,低声骂:“卧槽!原来是这样!那师尊怎么不早说,我还以为师尊要杀了我,真的是,你下回能不能提前跟我商量一下!”

“商量什么?你在外头胡作非为的时候,跟我商量了么?”

贺九卿哑口无言,索性又歪风似的靠在华笙怀里,哼哼唧唧道:“疼疼疼疼疼!要师尊哄哄才能好,要师尊抱!要师尊揉一揉!”

“活该,疼死你算了。”

华笙话是这么说的,可双臂很诚实地环了上去,将下巴抵在小九的脑袋上,声音又低又沉:“简直拿你没有办法,好像每件事都跟你有关,又像是毫无关联。我也不想深究,可你若是敢撒谎,定杀不饶。”

“知道了,师尊,待游历回山了,你就别放我出来了罢。我一个人在外头还挺怕的。”

“行了。别贫了,起来罢,出去看看。”

“嗯,好。”

贺九卿起身,肩头的长发立马就散了下来,他这才想起先前被魂千的弥散削碎了发冠。一时有点忧愁——不会束发。

只得悄悄瞥了华笙一眼,见他没反应,使劲挤眼,结果还是没反应,赶紧又挤了两下。

“怎么,眼睛要瞎了?”华笙的不近人情和不解风情全华南的弟子都知道。

贺九卿横了他几眼,这才两手齐上往华笙腰上摸,结果摸了一圈,也没摸到发带什么的。于是直接摊手要道:“师尊,给个发带什么的呗?我这披头散发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死了老娘似的。”

“你是什么都敢要。”

随手抛过去一条,贺九卿接过,一端咬在嘴里,一端往头发上绕,笑嘻嘻道:“咱们是道侣嘛,有什么不敢要的?我以后要睡师尊的床,枕师尊的枕头,盖师尊的被子,还要抱师尊这个人。谁要是敢说半个不字,我刨谁家祖坟。”

华笙瞥他一眼,抬腿往门外走去。边走边道:“话太多了,以后还是把你嘴堵起来为好,听着聒噪得很。”

“堵起来么?拿什么堵?”

贺九卿追上来两步,想起先前那种销魂滋味,忍不住心驰神往,他还没跟华笙那样过,不知道能不能直接深/喉。于是不怀好意地笑问:“师尊,你老实跟我说说呗,你是不是私下里偷偷欣赏了春宫画册?是不是收获特别大,你也跟我讲讲呗?”

“没有。”

贺九卿就知道华笙这个闷骚不会说真话,于是换了个方式问:“啊,那就可惜了,原本还想跟师尊私下里探讨一下,亲身实践的,师尊要是不看这个,那就算了。我可以自己看。”

“今晚……”

“今晚?”

“没什么!”

华笙推门就要踏出门槛,贺九卿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不依不饶地问:“今晚什么?师尊快说啊,今晚要干什么?师尊?干我吗?是不是?怎么干啊?”

不待华笙回答,离得老远就见一道儿白影快步行来,师风语一见二人,先是看了一眼贺九卿,见他脸上还有未曾消去的红肿。一想便知定然是华笙打他。

忍不住怒道:“蘅曦君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么?九卿已经受了这么重的伤,你居然还下手打他!”

“我管教徒弟关你师二公子什么事?你和他有关系么?”华笙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来是什么情绪。

师风语顿了一下,又道:“他唤我一声二哥!”

“唤你二哥又如何,师二公子已有未婚妻,何必还要同小九纠缠不清。况且,你长兄最是厌恶小九,你可知,你同小九离得越近,害他越深。”

师风语道:“我长兄对我跟九卿误会颇多。”

“那你解释了么?”华笙咄咄逼人,上前一步,沉着声儿道:“你明知小九孩子心性,可还是同他在一处胡闹。你若待他无意,何必吊着他不放?师忘昔是怎么待他的,你不是不知,你们师家兄弟一个拉,一个推,是想把小九往死里逼么?”

师风语哑言,勉强道:“我并非是玩弄于他,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