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残疾皇子后》TXT全集下载_48(2 / 2)

嫁给残疾皇子后 李寂v5 4577 字 2023-09-04

……

第二日,是被刘嬷嬷唤醒的:“王爷,您怎么在这儿呢?”

裴原在小床上睁开眼,揉揉发胀的额头,哑声问:“几时了?王妃消气了?”

刘嬷嬷忧愁道:“那些通房去王妃屋中请安了,王妃让叫您也过来。”

裴原大惊:“通房,什么通房?”

“就昨日……”刘嬷嬷给他细细地讲了遍,又惊疑问,“您竟然不知情吗?”

“我喝断片儿了!”裴原低骂一句,这才明白过来昨晚宝宁为何那样生气将他赶出屋子,他弹起身拍拍衣摆上的褶皱,步履匆匆往正院赶去。跨进了主屋的门槛,便瞧见宝宁眉眼淡淡地坐在主位上喝茶,底下站了五个精心打扮过的女子。见他进来,纷纷垂手行礼,娇羞之态。

裴原一个脑袋两个大,皱眉负手道:“都出去。”

宝宁把茶盏放下,那几个女子相互对视一眼,不敢不听,纷纷退下。

裴原的眉毛松开。他停在原地一会,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坐到宝宁的对面,又小心翼翼看她一眼,把茶水斟上:“……我说昨天的事,我都不知情,你信吗?”

宝宁看着他衣裳上的凌乱短毛,蹙眉问:“你昨晚睡在哪里?”

裴原道:“狗窝。”

宝宁惊得半口水含在嘴里,勉强咽下去,又仔细打量他神情,问:“昨晚的事,你真的不记得了?”

裴原懊恼道:“我喝醉了酒,就记得吐了一场,那几个女人我根本没印象,也没有要留下的意思!”

宝宁道:“你昨晚不是这样说的,你说留留留,急不可耐,火烧了尾巴那样的急。”

裴原拍了下大腿:“我知道了,我说的是,留留留,留个屁!你只听见前半句,没听见后半句!”

宝宁半信半疑:“真的?”

裴原急迫道:“你还要我以死明志吗?”

“你若死了,这个烂摊子要怎么办。”宝宁看一眼门外头,隐约可见那几个丫鬟的影子,“你昨晚酒醉说了留下,若今天就赶走,传出去,人家都要说是我促使的。说我善妒,找你闹了,才将人都赶出去。到时候,你的名声也不好听,要说你惧内。”

裴原恼极了裴霄,这个麻烦的小人。

过一会,裴原道:“我有办法。”

他这会注意到宝宁的眼睛,她昨晚应该是哭了,现在眼皮还泛着红,有些肿。裴原心下一疼,赶忙绕到她身前蹲下,抓她的手:“怎么回事儿,眼睛怎么肿成这样?这点小事,你将我赶出去,不让我睡屋子就罢了,你哭什么……”

“你说的简单。”宝宁搡他一把,昨夜的委屈又泛上来些,“你明知道我什么心情,我最怕你有钱了就学坏,学人家置办一府的女眷,我明里暗里和你说了多少次,你听进去过吗?你昨晚说留留留,我真想把你也推到那个做烧鸡的店里,一把火烧了算了。”

裴原亲她的手指:“我不是给了你一把短刀,以后我要是纳妾,你就拿它抹我的脖子。”

宝宁把手抽回来,口水都抹在他脸上:“那是杀人,又不是杀鸡,杀鸭子,我杀了你,是要去蹲大狱的!”

裴原看她有了笑模样,不再冷着脸,心安了些:“宝宝,我昨晚的烧鸡到最后也没吃上,便宜了你的狗了,怎么办?”

宝宁道:“再给你买。”

裴原道:“我要吃你烧的。”

宝宁哼了声:“蹬鼻子上脸。”

裴原干脆坐在地上,手拽着她腕子不松开,他耍泼皮无赖的手段是一流。

宝宁只好道:“那你现在去将那些女子都解决掉,再想个法子,不要让人送丫鬟到府上了,我就给你做。”

裴原道了句好,站起身往外走。

宝宁在身后叫他:“你先换身衣裳……”

……

快要午时,裴原一直没回来。外头闷热,宝宁在屋里,坐在冰盆旁看书。她没看进去几个字,一直琢磨着,裴原到底会有怎么样的法子呢?

阿绵在一旁踢小球玩,踢够了,过来咬她的手指,宝宁笑着将它推开,见刘嬷嬷匆匆进来,脸色复杂。

“夫人,王爷将太子送来的那些丫鬟都遣去洒扫茅厕和刷马桶了。说他昨晚酒醉听错了,以为太子送来的是粗使下人,才收下。但体谅那些丫鬟的心情,让她们愿意做就做,不愿意做就走,会改了她们的奴籍。”

“这法子,”宝宁迟疑了下,“还挺好。”

刘嬷嬷道:“但王爷又在府门上贴了张条子,上面写着……”

她叹气道:“夫人自己去瞧瞧吧。”

宝宁看她脸色不妙,心里咯噔一声,急忙起身去看。

到了后见府门口已经围了些人,有的是周围百姓,有的是府中下人,那个苗管事也站在门前,面色古怪。

陈珈清开人群,宝宁到门前一瞧,顿觉无语。只见上头两行字。

第一行黑字:送礼者请走角门,避人耳目,收礼后不办事,烦请斟酌考虑。

第二行赤色大字:不收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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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她一勾

“这……”刘嬷嬷问宝宁,“要撕下来吗?”

“贴都贴上去了,不如再贴一段时间。”宝宁眉心松开,露出淡淡的笑,“晚上再撕。”

裴原的法子过于粗暴,但谁说粗暴了就没用呢?

苗管事一直是震惊的样子,听宝宁说不撕,他看上去更惊讶了。宝宁这才有心思注意他,四十出头的年纪,面相挺憨诚的,又瞧见他身边站了个十七八岁的小太监,长得光滑白净,就是穿得不太体面。倒不是说邋遢肮脏,只是过于破旧了些,仔细瞧,靴子尖上还打着块黑补丁。

人家爱穿什么也不关她的事,宝宁没管,笑着问苗管事:“昨晚睡得好吗?”

苗管事躬身应道:“挺好的,谢王妃体谅。”

宝宁往府内走,眼神示意刘嬷嬷拿出些碎银来,递给苗管事:“你换了个新地方住,想必要添置许多新东西,拿着钱去买吧。”

不知是不是错觉,宝宁分明看见,他身边那个小太监瞧见钱袋子的时候,咽了下口水。

苗管事推辞几句,笑着收下,道谢。

宝宁又道:“圣上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很感恩,但说实在的,这府里不怎么需要管事。府里主子少,下人也不多,我平时只爱些花花草草之类,不与人串门子,也闲得很,那些田宅铺子就不用管事帮着操管了,账本我也会看。苗管事若是觉得府里差事清闲,千万别见怪,不是我不看重你,只是实在没有用到你的地方。若苗管事觉得不习惯,我会请王爷面奏圣上,再将你调任回去。”

这几句话说得苗管事分外不自在,心道看着这王妃出身普通,年岁又小,竟然这样不好惹。才见了第二面就要堵他的后路,断他的职权。

苗管事笑道:“圣上让老奴来服侍,哪有说回去就回去的道理。老奴只是奴才而已,洒扫庭院,端茶倒水这样的事,老奴也会做,王妃实在是折煞老奴了。”

推来转去地打官腔,宝宁最讨厌。她不想再聊下去了,微笑点头示意后,和刘嬷嬷在前方岔路向右转,去了那座六角小楼。

小楼已经清扫好,通了几日的风,又点了香烛,夏日在里头待着很阴凉。

宝宁没去阁楼,就在一楼坐着。一楼的地方很大,裴原的母妃好像很喜欢古玩古画,对周易也很有研究,角落里挂着幅很大的六十四卦卦象图。走过去,宝宁瞧见地上的瓷砖也有些讲究的样子,也是卦图,只是错乱了。她试着去挪动瓷砖将图还原,但砖就是普通砖石,嵌在地里的,根本动不了。

宝宁问刘嬷嬷:“你说,贤妃娘娘的宫中也有这样的瓷砖吗,那里的砖能不能动?若一直这样乱着,瞧着也心烦不是。”

刘嬷嬷摇头道:“不知道。”

“回去找些这样的书籍来,我要看。”宝宁眯着眼,又看了会墙上的卦象图,乱糟糟的,都是字,看不下去,她道,“听说这门学问很是深奥,学好了说不准有妙用,我也来试试。”

刘嬷嬷只当她心血来潮,起了玩心,笑着道:“好,婢子晚些就给您找来。”

宝宁又问:“那个苗管事,他是什么底细,有查清了吗?”

刘嬷嬷答道:“底子挺干净的。原先是内侍省的一个小官,内侍省都是圣上身边的人,管着宫廷杂事,他的职位是内寺伯,纠察宫内不法正七品的官。内寺伯官职虽小,确是有实权的,是圣上的心腹,这次遣过来,估计是对王爷不太放心。”

宝宁点了点头。她想起了苗管事身边的那个少年,笑起来:“说起来,正七品的官员,一年少说也有百石粮食的俸禄,怎么穷困成这样?”

刘嬷嬷道:“夫人说的是他今日旁边站的徒弟吧?那孩子叫苗小光,苗管事将他视如亲子的。”

宝宁讶异道:“视如亲子,连双像样的鞋子都不给穿吗?”

刘嬷嬷笑:“这就是苗管事的高明之处了。他身居要职,平日里托关系找他送礼的不少,他一概不收,行事正直,作风清贫,里头的衣衫常年都是补丁摞着补丁。若有实在不能不收的赏赐,他便送到郊外的大觉寺去,添香火钱。”

宝宁颔首道:“确实是很高明,如此来,圣上便更信任他了。”

在窗边吹了会儿风,宝宁觉得浑身都舒坦了,她站起来往回走:“该吃午膳了,吃好了午膳,去买几只新鲜的活鸡,咱们晚上做烧鸡吃。”

看着眼前空旷的绿草地,宝宁住脚:“我好像许久都没养过鸡了。”

刘嬷嬷愣住。

宝宁指了指南边的地:“下午安排人手,沿着围墙造一道篱笆出来,再去买十五只……要不五十只吧,五十只鸡崽来,养起来。”

刘嬷嬷伸出手指比了比,不敢相信问:“五十只?”

“怎么?”宝宁眨眨眼,“是太少了吗?”

刘嬷嬷隐晦道:“咱们毕竟不是农户,弄这么多鸡,要是叫起来,吵着隔壁街坊是不是不太好?”

“南边没邻居。”宝宁思忖一会,还是采纳了刘嬷嬷的建议,“那就少养一些,买三十六只就好,六六大顺,也吉利。”

宝宁说完,又道:“再要十八只鸭子和九只鹅,湖里没有鱼,还要八十一条金顶鲤鱼,再来六只乌龟。”

她说完,觉得很满意,边看着路边风景,边溜达着回了自己院子。

刘嬷嬷在后面尴尬地搓手,心想着,王妃比起从前,好像是花钱大手大脚了一些,娇纵了一些。

但这娇纵的方式还真是……怪特别的。

……

书房里,魏濛与裴原相对而坐,说起圆子的事。

魏濛道:“上次太子妃要杀圆子,裴霄把她关起来了,圆子身边也派了人手跟着,看守很严密,短时间内不好布局。”

“这事要从长计议。”裴原搁下手中的笔,“毕竟是皇长孙,虽然不是亲的,但没人知道。太子妃不喜欢他,有的是人宝贝,高贵妃就将他当成眼珠子吧。”

魏濛咂了嘴:“我觉得奇怪,这么大的事,裴霄为什么没告诉他娘?骗他娘这儿子是亲的,疼外人的儿子,这不是有病吗。”

“我也觉得奇怪,这样没道理。”裴原想了想,问道,“只有一个原因,他是想用这个孩子堵住高贵妃的嘴。以他的身份,没有个儿子傍身是会被诟病的,高贵妃肯定也会催着他,让他赶紧生个儿子出来。有圆子在,就没人催他了。”

“你这么一说,我又想起来别的。”谈起闲事,魏濛眼中灼灼有光,“你说,他破身那么多年了……”

怕裴原不懂,魏濛又重复了遍:“破身,你知道怎么回事吧?就是,大户人家的儿子,到了该娶妻的年纪,十五六岁,家中长辈就会给他安排通房丫头,给他看那种小书,教他怎么……”

裴原额上青筋直蹦:“不用说的那么细!”

魏濛道:“诶,你这不是没经历过吗,我怕你不懂……”

“说正事!”

魏濛咳了咳,把话题转回来:“他破身那么多年了,府里妻妾那么多,怎么一个孩子都没有?不会和贾龄一个毛病吧,生不出来?”

裴原脸色严正道:“你日子是不是过于闲适了,关心人家房中事做什么。”

魏濛打量他裴原的神色,倏忽就明白了,安慰着拍他的肩:“小将军,你不要太敏感,我现在还没有怀疑你这方面的事。你成婚时间尚短,没孩子也不一定是你的隐疾。但我觉得吧,这种事不能脸皮太薄,不能讳疾忌医,若是有苗头,还是要早早地医治……你把砚台先放下。”

裴原把砚台狠狠掷在他脚前,魏濛脚一缩,裴原恶声道:“闭上你的嘴,嘴里都是一些污浊之气!”

“好好好,说正事。”魏濛抱拳讨饶,语气也变得正经,“刚得到的消息,裴霄在拉拢左相董玉树,董玉树的儿子董天成在南边治水,差点被冲走死在江里,是裴霄手下的一个门客舍命救了董天成。董玉树很感激,昨天以探病的名义登门拜访了裴霄。”

裴原垂眸不语,魏濛继续道:“右相原来最合适的人是贾道功,贾道功现在回乡了,右相短时间内补不上空缺,只剩董玉树一人掌权,统领百官。裴霄死了个陶茂兵,现在紧着巴结这百官之首,好像和辅国大将军冯虎昌将军也走得很近。但冯虎昌将军眼高于顶,又懂得自保,裴霄很久前就接洽过他,一直被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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