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千万遗产重生了》TXT全集下载_3(1 / 2)

岳海洋:……

就为了告诉他这个?他心说这小麻烦精一走,谁还再见着她呀,管她叫什么呢。

岳海洋:“行,我知道了。”

刚转身去推自行车,胳膊又被拽住,小麻烦精依旧小小声问:“哥,你叫什么呀,你叫岳海洋对不对?”

岳海洋想了一下,他有说过吗?

“不是你路上说,你们村大多数都姓岳、你也姓岳吗,刚才司机不就叫你海洋吗。你看,你刚才跟人司机介绍我是你妹,我都不敢大声问了。”

“对,岳海洋。”岳海洋顿了顿说,“赶紧上车,可别乱跑了,你这丫头要真是我妹妹,我一准狠狠骂一顿。”

徐年脑袋一缩,赶紧溜回车上坐好。

司机瞧见俩嘀嘀咕咕小声说话,笑呵呵道:“你们表兄妹俩感情可真好。”

徐年隔着车窗,看着岳海洋骑车走远,笑了下问司机:“师傅,您跟我哥很熟呀?”

“还行,反正早就认识了。”司机说,“你哥这人可真不错,实诚,仗义,有担当。”

“实诚仗义有什么用。”徐年撇撇嘴说,“您看我哥长这么帅,又高又帅,到现在连个媳妇都没娶上。”

“听说现在不是有对象了吗。”司机说,“这女人呀,可得有眼光,光看着眼前人家缺爹少娘、负担重,嫌人家穷,可是你说像你哥这样的,吃苦能干,人品好,人家将来不会混差了的。”

那是!徐年心里说,算你识货。

“他那个对象你认识吗,我一直在外边上学,都还没见过呢。”徐年问。

司机摇头说不认识,旁边三十来岁的女售票员插进话来:“我认识,就我们这镇上的。”抬手指了个方向说,“就住西北角那块儿,人长得也不错的,个头跟我差不多高。这两人年纪都老大不小了,人家跟他们一样大的,孩子都能上学了,要说结婚还不很快么。”

这个女售票员一听就爱八卦,嘴里更好套话,徐年立刻转向女售票员聊了起来。

“早前我哥家庭原因耽误了,他自己也不着急,这都三十了呢,得亏遇上这女的,两人年龄都不小了,我们也没见过,也不知合不合适。”

徐年这么有意一引导,果然女售票员就打开了话匣子。

“可不是嘛,那姑娘也是耽误了,要不也不能等到二十好几。听说是前头找了个对象,处了一段发现男方不着调,退了,后来人家又给介绍一个,又拖了一阵子,不知什么原因又退了,第二回是男方先退的。哎,反正是婚姻不顺耽误了。姑娘倒是不错,然后别人给他们介绍的,该到他俩人有缘分。”

徐年心里切了一声:我谢谢你了,对不起,她跟我家老男人可没缘分。

上辈子没有,这辈子没有,下辈子也别指望了。

中巴车停留等客,又等了大半个小时才发车,等到了祈安县城,也就中午时候了。徐年慢慢悠悠出了汽车站,先找个干净地方解决了午饭,下午就雇了个拉客的小三轮,在小县城里四处溜达。

巴掌大的小县城,也就那么几个正在施工的工地。徐年都给他考察了一遍,方便她明天“守株待兔”,坐车先回瀛城市区,她行李还在瀛城的宾馆呢。

而岳海洋那边,莫名其妙粘上个麻烦精,也没法再去上工了,骑车一路回家,打扫一下院子,就开始张罗午饭。

家里这情况,他不可能不会做饭,不说做得多么好,反正家常的饭食他都会。

他平时干建筑工,家里的农活就留给了老三,还养了一头牛。等老三岳海防一手牵着牛、一手背着筐回来,岳海洋已经把午饭做好了。

“大哥,你咋在家呢,清早不是去上工了吗?”

“没去,半道有点事,又回来了。”岳海洋道。

说来话长,他懒得说。

下午兄弟两个一起下田,去花生地里锄草,牛就顺手牵着,用一根长绳子拴到路边吃草,这样牛吃不太饱的,花生地里拔的草都归拢好,太阳落山时候两人一牛一起回家,那草正好背回家喂牛。

平常家里也就他们兄弟两人,进了家门就各自忙碌,岳海防去做饭,岳海洋就喂牛、饮牛,院里的菜地浇浇水。

“海防,田里现在活儿也不多,我看你一人也干得过来,明天我去上工,就住在工地了啊,每天骑车来回跑也累人。”

“行,大哥你去好了,家里我都能行。”岳海防把锅里的辣椒炒茄子铲出来,端在手里顿了顿,“大哥,家里这几亩地也没大出息,我想出去打工你又不让,我看等秋收完了,我也跟你去干小工吧。”

“行啊,干小工一天也十八块钱呢。”岳海洋点点头,问,“你跟你那个宋姑娘怎么商量的?你说你们两个正处着呢,我让你去外地打工算怎么回事儿,不太好。等你们正经订了婚,你出去打工,或者你带着她一起去,我都不管你。”

“我们俩还行,就是……”岳海防顿了顿,期期艾艾道,“她爸妈原先不是不同意吗,嫌我们家这样,没有公婆帮忙,穷得叮当响。现在好不容易松口了,要三金,订婚要五千,说是多要点儿,怕闺女过了门受穷……说要是答应了,就请媒人上门去。”

“……反正都是钱的事儿。”岳海洋从他手里接过盘子,端着进了堂屋。

订婚五千,加上三金、订婚衣裳、酒肉礼物什么的,又得两三千,加起来七八千。这还不知道结婚要多少彩礼呢。

他那边呢,更厉害,未婚妻要三万。

岳海洋无奈摇摇头,这都什么逻辑,因为他们家穷,没有父母帮衬,就故意多要点彩礼?

他盛饭坐下,拿筷子指了指岳海防:“你呀,你就不能跟那姑娘好好商量一下,订婚礼哪有要这么多的,平常人家都两三千,镇上再有钱的人家,也就听过有给四千的,她爸妈能要价,你也能还价呀。”

岳海防呐呐道:“我说了,可是……她也当不了她爸妈的家,好不容易她爸妈同意了,那人家还说了,说你那边未来嫂子还要三万呢。”

“要三万我说给了吗?”岳海洋没好气地斥了他一句,放下筷子,有点没食欲了。

老二结婚娶媳妇就够不容易的了,可以说倾尽全家之力,现在家里这边四间房,预备他自己和岳海防结婚用,都是兄弟几个自己动手建起来的,想尽办法省钱,自力更生。

结果房子解决了,卡在彩礼上了。

岳海洋重新抓起筷子,敲了敲桌子:“等明年海胜再考大学,又得不少钱,你看看,看看你大哥连骨头带肉值多少钱,你把我卖了吧!”

“二哥手里也没钱,帮不了几个,他还不当家。”岳海防觑着岳海洋的脸色,试探着说,“大哥,要不,去跟二叔三叔张张口,借点儿?咱们也就结婚成家的一桩大事了,他们当初可满口答应照顾的。”

“你呀,就别想了,各家有各家的日子,各人靠各人自己。”

岳海洋不愿意提他两个叔叔。

他父亲在矿上出事死后,按政策可以照顾安置一名子女亲属,进矿顶班当工人,那时他才十四,年龄不够,没法顶班,母亲就想放弃这一项照顾,改为多要点死亡补助金。但是他爷爷奶奶不同意,作主让年纪正合适的三叔顶了班,当时还允诺说,爷爷奶奶和叔叔们都是亲的,将来肯定帮着抚养照顾他们孤儿寡母几个,不会不管的。

结果问题就来了,爷爷奶奶过世了,他三叔进矿当了工人之后,对他们几乎没过问过,反正人家在一两百里之外的煤矿,人家过得好好的,你也轻易见不着人家。

而本村住着的二叔二婶呢,一肚子怨气,说当初工人名额给了老三,他们老二家本来就吃亏了,凭什么还让他们帮忙养孩子。

因此岳海洋跟两个叔叔来往都很少。他是个硬气的男人,只相信自己。

兄弟两个聊了几句,刚端碗吃饭,外头大门一响,窦月铃推门进来了,手里端着一个盖着白笼屉布的小竹筐。

“海洋哥,海防也在家呢,”窦月铃笑吟吟走进来,“吃了呀,那个,海洋哥,今晚我蒸馒头,我寻思你们大男人家不会做饭,给你们送几个来。”

“谁说我不会做饭了,中午还做了发面大饼呢。”岳海洋咽下嘴里的饭,放下筷子,慢悠悠站起来笑道,“月铃,真不用,这怎么好意思,再说我们家里有饭,也吃不完,你赶紧拿回去吧。”

“大饼是大饼,馒头是馒头,邻里邻居的,我送来你还嫌弃怎么地。”窦月铃笑眯眯进了屋,把小竹筐往往桌子上一放,嗔笑道,“你就尝尝,你看看我的馒头有没有毒,能不能药死你。”

说着拍拍手,自顾自转身走人,走到院子里又转身问:“海洋哥,你明天是不是还去县城上工呀?”

“对。”

“那我明天能不能跟你一起去?我想去县城玩,买点东西。”

岳海洋道:“你去镇上坐车吧,你一姑娘家,我骑自行车去没法带你,风吹日晒、尘土飞扬的,还不安全。”

“我不,我就赖着你,就让你带我,我还省四块钱车票钱呢。”窦月铃背着手俏皮地笑了下,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走出大门,还体贴地把大门关好了,岳海防转着眼珠子看岳海洋。

“我说大哥,月铃这阵子往咱家来的可挺勤啊。”

岳海洋自顾自吃饭,没搭理。

“大哥,我看月铃对你有意思。”

“别瞎说。”岳海洋夹了一筷子菜,喝粥。

“瞎没瞎说,你自己心里有数。”岳海防咂咂嘴,“啧,要说窦月铃,长相我看比韦叶莲强,比韦叶莲还小了两岁呢。”

韦叶莲是岳海洋订了婚的对象。

岳海防揶揄地斜眼看他:“大哥,我要是你……”

“我要是你,我就好好吃饭。”岳海洋瞟了他一眼道,“这种话以后少说,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钱钱钱,看看你哥连骨头带肉值多少钱,你把我卖了吧!

女主:我买我买我买我买……(跳脚举手喊破音)。

☆、熊孩子

徐年回到瀛城宾馆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就退房走人,拖着大大的行李箱,打车直奔祈安县城。

小县城最像样的宾馆也就是政府第一招待所了。政府招待所以前就是招待机关事业单位来客的地方,改革开放前是不对外营业的,现在随着改革开放,也对外营业了。而且可以预见,未来五到十年大概还能保持住“县城最好”的宾馆老大地位。

不光是条件档次问题,最关键的,政府招待所从安全性来说,绝对是最佳选择。所以徐年直奔招待所。

政府招待所跟政府大院一条街,相隔也就两百米,一个大院子,主建筑是一栋五层高的客房大楼。眼下各级政府正在招商引资的大背景下,徐年打扮洋气讲究,拖着个大行李箱,出租车直接送到大楼门厅前,让前台服务员一看,瞧着倒像是哪里回来的归国华侨呢,于是格外殷勤,一路帮她拿行李送进房间。

办完入住手续,进了房间也没停顿,徐年把东西放好,收拾一下随即出来。

为了今天的“守株待兔”,她特意换了身俏丽舒适的休闲装,白球鞋,大遮阳帽,随身小背包,清清爽爽上街去。

徐年出门沿着大街往前走,这条街应该是县城最繁华的街道了,两旁主要都是县里的机关单位,公安局,劳动局,再往前过了十字路口,城中心商业区,商场以及各种店铺,经过教育局和供电局门口,就到了她要找的第一个建筑工地,没挂什么工程项目的牌子,徐年昨天下午溜达的时候就打听了,是供电局新建的单位宿舍楼。

迎着朝阳,工人已经开始忙碌干活了,徐年走进去,靠工地进出口一堆工人在搬砖、运水泥,满眼的钢筋砖头。

工地上出现个洋气漂亮的妹子,马上就吸引了一堆眼球,打小工的基本都是些小青年,纷纷盯着她看,有的还起哄打口哨。

徐年对口哨声恍若未闻,很快就把目标锁定在一个五十来岁的工人身上,看样子像个小工头,工人都是黄色安全帽,他戴个蓝色的,长相也和善忠厚。

相由心生,徐年相信这一点,比如尖嘴猴腮的人,她绝对会敬而远之。

“大叔。”她走过去。

“哎,你这小姑娘,怎么进工地来啦,”那人迎上来,指了指高高的脚手架,又指了下自己的安全帽,“工地上不安全,闲人免进。”

“嗯,我知道了。”徐年乖乖巧巧地笑了下,“大叔,我找人,你们这儿有个叫岳海洋的工人吗?”

“岳海洋啊,有这个人。”那人打量着她问,“你是他啥人啊?”

徐年:“我是他妹妹。”

“噢,他在上边呢,”那人抬手指了指四五层楼高的脚手架,招招手叫来一个小青年,“小王啊,你去把海洋叫来,说他妹妹找他。”

可怜岳海洋一大早跑来上工,一层层爬上四楼的脚手架,刚砌了几块砖。

一早出门,他还被窦月铃耽误了一下,窦月铃一早等在门口,非要坐他自行车来县城,拉着他自行车后座不放。

岳海洋指指东方刚冒红的天空说:“哪有人这么早跑去逛街的,人家店里都不一定开门,我急着上工呢,你可别捣乱了啊。”然后骑上车就跑。

窦月铃跟徐年的事情不一样,窦月铃又是本村的,满村都熟人,他今天要是堂而皇之骑车带着窦月铃出了村,晚上恐怕还得把她带回来,一来一回,村里人还不知道说成什么呢。

gu903();所以他骑车就走,窦月铃在后边气得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