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养犬为宦重生 油炸糕 2482 字 2023-09-04

gu903();赵悯生听了谢渊这话,才终于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依依不舍的松开了人的手,而后又在人出门后,转身隐隐的白了段杰一眼。

这头呆鹅实在是太没眼力见了,险些就坏了他大计中最为重要的一环。

陵王随时都能找由子收拾,但与谢渊同吃同住,同床共枕的机会,可真是十分难得。

等到谢渊再回来之时,赵悯生已经洗漱完全,躺在床上睡着了。

谢渊将怀中的锦被放在一边,走到了床前,只见人将后背完全的贴在了墙上,身体微微的蜷缩着,双手皆放于枕下,而那个地方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都存放着他的一柄弯刀。

那么大的一张雕花木床,赵悯生却只占了不到四分之一的位置。

谢渊站在原地,看着眼前人的睡姿,不自觉的微微有些红了眼眶,这样的场景总是让他忍不住想起从前,想起赵悯生那一段灰暗的时光。

而只要一想起这些,谢渊就恨不得将那些畜生全都杀光。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阿璃小天使赠送的地雷,感谢支持,爱你哟!么么哒!

第32章

殿下殿下

赵悯生紧闭着双眼,尽力的蜷缩着自己的身子,双手在身前胡乱的拍打着,想要将耳边萦绕着的这些声音赶走。

舒贵妃都已经死了,你这小崽子还把自个儿当皇子呐?

还不吃馊饭,我看你是又皮痒了!

你要是再敢在旁人面前乱说话,我就拿这绣花针把你的嘴缝上!

赵悯生只身处于黑暗之中,周围这些人的面孔,如同是恶鬼一般扑面而来,那丫鬟手里的绣花针,在黑暗之中阵阵闪着寒光。

赵悯生平明的挥舞着手臂,想要将他们全都赶走,却忽然间被人攥住了双手,强迫着他从梦中醒来。

悯生!

谢渊贴在人身边叫了他几次都不见有回应,眼见着人在噩梦之中越陷越深,他也就只好贸然伸出手去,攥住了人的手腕。

赵悯生从睡梦之中微微睁开眼,伴着屋内微弱的烛光,刚一看清眼前人的脸,便从床上猛得坐起身来,一把将人抱在了怀中。

你先别说话,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赵悯生的情绪尚还没从梦境之中缓过来,谢渊被人环抱在怀里,感受着人胸膛之中此起彼伏的跳动,几番犹豫之下,还是伸出了手去,在人头顶轻抚了两下。

殿下的额头有些烫,奴才命府中的大夫熬了一碗汤药来,喝了再睡吧。

方才刚一回来,谢渊便觉出赵悯生有些不对,后来再一探人的额头,才知道他的确是有些发烧。

赵悯生听了人的话,才将紧抱着人的双手缓缓的松开,将眼神逐渐转到了谢渊手中的那碗汤药上。

那药碗端到了赵悯生的眼前许久,都不见人有进一步的动作,瞧着他如此茫然的表情,谢渊也猜不出来他到底是怎么了,只好试探着问了人一句。

殿下怎么不喝药呢?

药太苦了,吃了以后有糖吗?

两人的对话进行到这儿,谢渊才恍然想起,自己忘了给人备糖了,平日里谢府很少会准备这样的糖果零食,此时若是要找

谢渊如此想着,眼神便不由的瞟向了自己的书房,那书房之中有一间密室,存放着有关于赵悯生的所有东西,还有他对人那卑微到泥土里的爱意。

谢府之中唯一的糖,就在那儿了,那是前一阵子谢渊过生辰,赵悯生送给他的。

谢渊一直都舍不得吃,于是便偷偷的藏在了密室里面,如今若是要找,还需要将那密室打开,实在太过冒险。

就在谢渊左思右想,犹豫着要不要去厨房给人取块冰糖来凑合的时候,一直盯着人的赵悯生却突然张口发话了。

督公若是拿不出糖来,倒也还有一种办法能让我乖乖喝药。

瞧着他如今左右为难的那副样子,赵悯生就知道,他肯定是拿不出糖来,于是干脆就扯着这一点,肆无忌惮的跟人撒起娇来。

谢渊此时正两面为难,一面觉得在赵悯生在府里的时候,贸然去开密室有些太过冒险,一面又觉得从厨房里随意捡出来一块冰糖给人吃,有些太体面。

此时正好人给他提出了一个可以折中的办法,他也没再细想,直接就给答应了下来。

什么办法?只要奴才能够做得到的,一定尽力而为。

谢渊这话一出,赵悯生坐在床上就笑了,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只见他略带娇羞的指了指自己微张的嘴,说了一句。

那督公你喂我。

谢渊听见人这话,不由的愣了一下,手端着药碗,半天都没动。

快呀,一会儿那药都凉了,凉了就更苦了。

赵悯生说着,便朝着那谢渊手里的药碗,抬了抬下巴,这吃药的态度,瞬间便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谢渊瞧着人那模样,若不是他真的知道赵悯生有多怕苦,只怕此时都要觉得他先前那样子,是故意装出来诓他的了。

是。

谢渊说着便从身旁的托盘之中,又拿出来了一只调羹,在那漆黑的药汁中微微舀起了一勺,递过去,送到了赵悯生的口中。

不过一会儿,这碗里的汤药便已经见了底,平日里连龟苓膏也不肯吃的赵悯生,如今有了谢渊喂,竟也能将这苦药吃出甜味来。

喂罢了汤药以后,赵悯生的额头还是微微有些烫,谢渊将人重新按回了被窝,抬手便吹熄了床边的蜡烛。

屋外的月光透过窗纸映进屋里来,赵悯生转过头,在这朦胧的月光下,瞧了眼躺在自己枕边的谢渊,安心的闭上了眼。

蜡烛吹熄后留下的白烟,在这温暖的屋中飘荡了很远,而后又逐渐的消散。

直到了第二天一早,淮王府起火之事,才传入了宫中。

而那纵火之人,经过这一晚上的审问也早已将一切都招了供,陵王这纵火之罪也基本上就算是坐实了。

皇后一早从探子口中得知了这个消息,只险些没被这个逆子气得背过气去,方才在那佛堂里被关了十日,如今出来她本以为人起码能消停一段时间。

可没想到,居然没过几天,他就又捅出了这么大的一个篓子,气得皇后天都还没亮,便派人前往凌王府,将人赶紧抓到了宫中来。

本想着今早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再在其中替人运作一番,可哪想得到,那陵王到了此时竟还半点不着急,坐在皇后宫中,一边饮茶一边吃着瓜果,整个宫中简直再没有比他更悠哉的人了。

淮王府昨日里烧了一宿,你竟然还有心在这喝茶?你可知那纵火之人已经被拷打了一夜,该说的不该说的,只怕全都已经说了出去,你怎么就不知道着急!

那皇后说到此处,被人气得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吓得周围的丫鬟太监们,全都跟着心肝一颤,唯恐这两人哪一句话说的不如意,便将这股子邪火发到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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