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仿佛是为了验证张玉凉的话,他话音刚落,程澹便看到那少年甩袖发出第二道劲力,后发先至地击偏前一道,险险与扶子缘擦身而过。
扶子缘,你没事吧!
少年一扫先前的冷漠,满脸着急地冲到扶子缘面前,拉着他的手问道。此时此刻,他的担忧与关怀和上一刻对着那兴师问罪的母女二人的漠然和不耐相比,显得尤为讽刺。
程澹还没来得及为新认识的朋友松口气,就又听到那个柔弱少女气愤地指着扶子缘问:沈平水,你就是为了这个男人不肯跟我成亲!?
此话一出,扶子缘愣了,少年也愣了。
守心,你何时换了个名字?扶子缘疑惑地问。
他是真的很疑惑,不掺一点假的那种。
我不叫沈平水,我是子桑守心,你们怎么连自己的未婚夫和未来女婿都能认错?反应过来后,少年不悦而又认真地皱着眉说道,大婶,姑娘,眼睛不用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程澹堵在喉咙的一口气笑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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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书有云
一刻钟后,张玉凉和扶子缘以及那自称子桑守心的少年一同坐在了酒馆二楼靠窗的位置上。
程澹蹲在窗台靠近张玉凉的那侧,看看身边的张玉凉,又看看另一边的两人,眼中的好奇毫不掩饰。
自从帮子桑守心解除与那对母女的误会之后,扶子缘便一直神色淡淡的,也没有再开口,更不曾理会他。子桑守心却与他相反,始终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旁,还常常看着他欲言又止。
无怪乎程澹好奇,就连张玉凉看着他们,也不禁有些奇怪。
子缘,这位是?见二人坐下后便没有说话的打算,张玉凉只好充当那个打破沉默的角色。
扶子缘抬眼看了看他,轻叹道:他是子桑守心,听到他的姓氏,你还猜不到他的身份吗?
子桑守心,姓子桑
张玉凉恍然:阁下是五皇叔的养子?
子桑守心神情不变,只冷冷地点了点头。
时国皇室每一代几乎都有一个出继宗室的皇子或公主,张玉凉这一代被出继的是他的二皇妹,上一代则是他的五皇叔,改姓子桑,名离。
子桑离是经商奇才,脱离皇族身份后独身到江北一带打拼,如今已是时国首富,为国库增添了不少赋税。不过,虽然他富可敌国,却终生未娶,膝下只有一名从异国抱回来的养子,便是此时坐在张玉凉面前的子桑守心。
按辈分和年龄来看,子桑守心算是张玉凉的堂弟。但子桑离与皇族来往甚少,张玉凉和子桑守心两人也从未见过面,他们之间暂时担不起如此亲密的称呼。
得知少年的身份,张玉凉看向他和扶子缘的眼神不免带上了几分探究:不知子桑先生到帝都来有何要事?
寻人。子桑守心言简意赅地道。
何人?张玉凉追问,问完才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个傻问题。
果然,子桑守心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自然是你面前之人。
程澹顺势望向扶子缘,他依旧一脸淡然。
六公子,我与子桑公子有些私人恩怨需要了结,便先行一步。扶子缘起身辞别,子桑守心连忙也跟着站了起来,眼中闪过一抹紧张之色,好像怕他跑了似的。
张玉凉觉察不对,但也没有细问,只说:请便。
多谢。颔首道谢,扶子缘顿了顿,又道:晚上的手谈之约依然作数。
说完,他和子桑守心一起离开酒馆。
程澹扭头从窗台往下望,没过多久,他们两人的身影便出现在楼下,朝青瓷巷的方向走去。
张玉凉也在看他们的背影,看着看着,忽然好奇地道:我这个好友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以前被大皇兄指着鼻子嘲讽也不曾生气,怎么今日对着这位子桑先生却一副气不打一处来甚至不知道怎么发的样子?
程澹歪头看他:喵?
是啊,我看子桑先生对他倒是满怀歉疚不知从何弥补的模样,他们之间究竟有怎样的过节?张玉凉把程澹搂进怀里蹭毛,真想知道啊
程澹抬爪按住他蹭来蹭去的鼻尖,喵了一声。
他也好想知道。
中午,张玉凉提着两壶杏花酒回到府邸,还没来得及招呼篷歌,程澹就一个箭步蹿进她怀里,窝在她臂弯间接受她的投喂。
篷歌特意给程澹做了一道烤鱼,没有洒太多调料却鲜美异常。她拿小刀将烤鱼削成薄片,晾到刚好可以入口的温度,一片片地喂程澹吃
看着这和谐快乐的一幕,张玉凉只觉得身边都是柠檬在飘。
不知道为什么,柠檬他围绕着我。
哥哥,你怎么了?篷歌一边喂猫一边抬头,见自家兄长呆呆地站在走廊下,不禁疑惑地问。
没什么,只是有些事想不通。张玉凉敛起心头的酸意,拎着酒壶上前,在篷歌身旁坐下,篷歌,你可知道子桑守心?
篷歌不假思索地点头:知道啊,五皇叔的养子,我的堂兄,子缘先生的心上人嘛。
噗
程澹差点将嘴里的鱼肉喷出去,张玉凉也险些把酒壶带翻。
一人一猫看着她,脸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啥字。
哥,你可是子缘先生的挚友,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篷歌嘴角一抽,扶额道:算了,四哥也不知道这件事,你们兄弟俩一个样。
张玉凉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了笑:我们与子缘多年未见,平常也只是书信往来,谈不到这些事。
篷歌白了他一眼:可拉倒吧,分明就是你们对这种事不上心。不过也是,子缘先生和子桑堂兄没成,京中知道的人其实并不多。
闻言,程澹和张玉凉对视一眼,齐齐坐正了身体,目光灼灼地盯着篷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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