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是冷家人,他那样冲进去,恐怕也会被安然杀掉。
冷风走到外面,冷风交代许宴,半小时后网络上会有大动作,到时候会趁机混进一些做小动作的,你负责盯着他们。
许宴回过神,什么大动作?
冷风卖了个关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他打开终端,脚步不停地往外走,接通一瞬间,许心在出现在画面里,心在,行动吧。
许宴朝病房看了一眼,迟疑了片刻后折返回指挥中心。
安然接收完一系列战报后正下达完第一波命令,正要给军部做汇报,突然看到许宴走了回来。
父亲的事情做好了?
听着这一声父亲,许宴快步走过去将人揽过来,当着其他人的面狠狠地亲了一口。
安然一头雾水,怎么了?
许宴郑重地说:我永远不会让你遭遇和安息一样的境地,我会变强,强到哪怕你发狂也杀不死我,我会活很久,久到能陪你走完这一生。
猝不及防地被表白,安然心跳加快,看着对方认真地眼神,嘴角轻勾,笑了起来,他微微凑近,双唇相贴。
傻瓜,有你在,我不会发狂。
气氛正好,许宴是很想和媳妇卿卿我我,腻腻歪歪,可条件不允许。
片刻后,安然去军部取得了联系。
军方那边也已经找他找疯了,本来要拉回来审问的人半路突然失踪了,好多人担心他是不是跑路密谋大计去了。
我被北溯劫持,刚获救。
什么?!北溯劫持你?他人呢?
安然沉着脸,他已经逃走。
军方对他说的话半信半疑,就在这时,郑宏德中将突然在网络上发布申明,异人的存在是子虚乌有,民间军团并没有反动的意图,并把矛头指向北溯,直指他心怀叵测,军方会就此事深入调查。
这条消息一发出来立刻引起了轰动。
郑宏德在军方的地位和北溯不相上下,因为他进军部的时间比北溯更早,在军部的威望要比北溯更高,和北溯不同的是,他没有兼任任何军方以外的职务,对平民大众来说是更加神秘的存在。
万年都没冒过泡,发的第一条信息竟然是谴责北溯的,网友们惊了。
活久见系列,这种申明应该要在比较严肃的场合说?
北校长能发,郑中将怎么就不能发了?可能现在流行这样?
所以事实到底是怎么样的?到底有没有异人啊,我好慌啊啊啊啊啊!
像小孩子吵架,你说有我就说没有,我不但说还要打你,中将大人们莫名可爱哈哈哈哈
如果不存在异人,那安少将也根本不可能是异人了,那北校长为什么那么说,他有什么目的?
我现在不知道该相信谁了,接下来会有上将出来解释吗?坐着小板凳乖巧等待。
哈哈哈哈你以为是过家家呢,上将哪能说来就来。
然后没两分钟,上将真的来了,还抱团来。
郑宏德的这则消息被军方疯狂转发,上到上将,下到少尉,单单将级军官就有上千人,其中还有很多是已经隐退的大佬。
帝都星军区一处气派的老宅子里,郑宏德放下终端,推门进去。
许心在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给靠在床上的女士念诗词。
你说那些军团已经掌握在你伴侣的手中,可是真的?
许心在合上书本,淡淡地点头,我用我的命担保,那些军团不会对帝国造成任何伤害,事实上他们从出现到现在一直在帮助清剿虫族。
年迈的女士拍拍另外一边的椅子让郑宏德来坐。
郑宏德坐下,看着许心在温润的脸,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你面子可真大,那几位老爷子竟然都转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给我的面子。
许心在拿起一个桔子剥开,分给女士和郑宏德一些,语气轻松随意,他们可不会因为我这么个微不足道的人转发您那条消息。
郑宏德瞥了女士一眼,看到对方警告的眼神,小声哼哼,是吗?
许心在笑笑,他们会转发当然是因为同意您的观点,您不是也基于事实而发的消息吗?
我可听说他们都很喜欢你的画。郑宏德试探。
许心在笑意不减,我的画能被他们喜欢是我的荣幸。滴水不漏,毫无破绽。
可
行了,你发都发了还要问到什么时候,心在可不是犯人。女士拿过一根香蕉塞他手里,吃。
郑宏德摸了摸鼻子,小声嘟囔,就随便问问
军方管理高层,在看到网络上的舆论后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北溯那则消息让他们忙到现在,现在还没理出个头绪来,这头郑宏德又发了个截然不同的观点,这是想怎样?让他们忙死算了。
高层紧急召开会议后,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又把前线所有指挥官也拉进来一起讨论。
那些人确实没干啥,我之前就说了,你们非不听。
到底要怎么弄你们给个准信啊,我花了大力气把他们控制住了,可别又说放了,整死人啊。
我这里为了对方虫族和民间军团已经造成不少伤亡,请下达正确的指示,不要造成无畏的伤亡,毕竟我们培养一支能用的军队不容易。
虽然意见不太一致,可言语间就有些对军方管理层的不满。
战况紧急,一刻不得拖延,哪怕一次错误的命令都有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损伤。
最后还是以投票的形式做决定。
以压倒性的票数决定把民间军团纳入友军范畴,而在这个决定下,安然是不是异人已经变得没那么重要了。
大敌当前,军方立刻恢复了安然的职务,并命其立刻就位。
北溯音讯全无,郑宏德主动请求暂代军校校长一职。
从许心在那里得到许宴的通讯号,郑宏德拨了过去,看到许宴那一刻两人都愣了愣。
你是那天的小伙子?
买花的老爷子?
切断通讯后,许宴简直心花怒放,这新来的老爷子答应他在荣耀军团帮忙直到这次虫潮退去为止。
他跑去找安然,却被告知,安然去了医疗室。
安息拷着专用手铐坐在窗前,他的手边放着一本圣经。
我是个被命运选中的先驱者,说着他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安然,你比我幸运。
安然面上不显,心里却明白,这句话不假。
安冷两家的矛盾是千百年囤积下来的,安家时刻被冷家操控的不安,冷家被安家压一头的不甘就像一坛陈酒,越酿越沉重,安息的事成了爆发的导火线,哪怕没有这件事,迟早有一天也会出事。
安息将一支试剂放到两人面前的小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