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安然接过来,这是什么?
可以摆脱冷家的药,安息咳了几声,自嘲地笑笑,十几岁的时候就开始研究了,如果后来没发生那些事,应该早就研发成功了。
安然心一沉,手上的试剂突然变得很重。
这相当于是安息花了一辈子心血研究出来的。
为什么给我?
就当是补偿吧,因为我,你也吃了不少苦。
安然眼神一闪,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们可以这样心平气和地说话,对方不仅给了他药还对他道歉。
安息注意到他的表情,轻笑,不过就算重来一次,我也会做一样的选择,你不用因为这点东西就强迫自己放下对我的仇恨。
沉默半晌,安然摇头,我不恨你,我理解你想要毁灭一切的疯狂,可这终究是错的,好好养伤吧,回到异人国接受律法审判。
安然起身要走,却被安息叫住。
安息看向窗外,如果是你,会怎么做?
不知道。安然推门,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
关上门,安然的手就被握住了,他转头一看,许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房门外。
把郑宏德的事说给安然听后,安然打开终端,看到了一封来自军校的推荐函,下方赫然是郑宏德的签名。
安然,你说,安息到底算好人还是坏人?
两人一起往外走。
安然摇头,我想,他并不想做个好人。
很多时候,好人坏人并不是自己决定的,命运就像一只手推着所有人前进,所有的遭遇和选择造就了决定了一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有些人一生都没遇到过难题,他们平平顺顺地过完一生,在别人眼里他们没犯过大错就是好人。
在面对一些抉择上,很难去做个好人。到了那个份上,已经不在乎了。
那个问题,安然说谎了,他回答不知道,其实并不是。
如果他是安息,也一定会走上和对方一样的路,这世上很多事没有道理可讲,也无解,遇上了那就是命,但终究,安息是安息,他是他。
所以安息说,他比对方幸运,这句话一点都没错。
在去荣耀军团的路上,冷风联系了安释。
安释看到冷风,激动地手里的杯子砸到了地上。
你果然没死。
冷风点头,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他直切主题,您那边能不能调派军队过来?通过那个通道用最快的速度应该能赶上。
安释蹙眉,你想让我派兵支援那边?你可想清楚,这事没那么简单。
冷风摇头,不是支援,只要负责把安息和冷溯送回去就可以了。
这种紧要关头要是又突然出现未知的军队,恐怕帝国军方好不容易松掉一点的神经又要绷紧了。
安释一惊,找到他们了?
冷风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简单解释了一下,安释当即同意派兵过来。
正事说完后,安释看着冷风一脸复杂,没想到你这准弟妹最后成了亲家。
冷风木着脸,我对亲家这个身份很满意。
之后他又联系了伊铁,对方看到他明显一愣,但对于他的话却言听计从,显然安息已经提前和他交代过什么。
许宴看得稀奇,安息就这么轻易把他的军团交出来了?还以为那人了却了心愿会潇洒走人呢。
为了那些他收养的孩子,安然对许宴解释,以他们的安全作为交换,让异人军团协助作战。
许宴沉默了许久,叹了口气。
安息怀揣着仇恨二十多年,却对陌生的孩子托付了真心。一边想着杀人一边到处救人,这真的能做到吗?
冷风:这是那位神父的心愿,他一直没能从那个人的影响中走出来。
安然回归,荣耀军团上下就像过年似的,一个个大老爷们哭成泪人,可把许宴给笑岔气了好几次。
一个人被扔下的橘子哭着扑过来,老大,你可回来了!
扑到半路被许宴按住了头顶,哭就哭,扑就算了。
橘子抽抽噎噎地朝许宴拿出一根粗大的针管,想打针吗?
安然无奈摇头和冷风一起商量作战计划去了。
许宴一转头,安然走了,立刻屁颠屁颠地跟了过去,一把搂住安然的肩膀,哥俩好地进了会议室,嘴里还要念叨,安小辣,你竟然丢下我不管,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安然拍拍他的手,别闹,晚上给你吃糖。
许宴眼睛一亮,突然很期待晚上的到来。
一番商议过后,冷风和许宴搭档和异人军团一起组成前锋特战队,他们对虫族有一定了解,并且力量上也能压制虫族。
由帝国军团负责第一波的轰炸,特战队进行逐个清剿,再由帝国军团善后,这样一个流程下来效果显著。
闲不下来的金熙每天问许宴讨要一些战场素材,编辑好后发到网上,渐渐地倒成了大网红。
军方看到后,为了稳定民心,也开始发布一些战地视频,比起金熙的那些要更加全面。
久而久之,蹲在军方账号下等今日份的战地报道成了网友们最喜欢做的事。
生意被抢了,金熙转头就专门写荣耀军团的战绩。
这天晚上,许宴正把收集好的素材发给金熙,被走过来的安然看到了。
你们天天联系?
差不多吧。每天要素材,神烦。回答完,许宴突然回过味来,揶揄地笑,欸,是不是谁家的醋坛子打翻了?怎么这么酸呢?
安然往他的虚拟屏上看了一眼,又翻到金熙发布的那些数据,大手一挥,让军团的信息收集员和金熙对接。
这天后,金熙成了荣耀军团场外的信息统筹员。
第二天醒来,许宴总感觉身上哪哪都有些刺痛,他低头一看,嚯,身上好多红点点!脖子上,胸前,手臂上,连大腿内侧都有!
安然,快帮我看看!我这是被什么虫子咬了?
安然揉了揉头发坐起身,看了一眼,掀开被子下床,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扔到收纳篓里,从柜子里拿出一件新衬衫穿上,走去吧台倒了杯咖啡。
不对啊,媳妇今天特别冷淡,许宴委委屈屈地蹭过去,从后面抱住他,你都不关心我。
安然喝了口咖啡,舔了舔嘴角,吸起来的口感不错。
许宴回过味来,惊了,仔细看看身上这些红点点,越看越像吻痕,一时哭笑不得。抢过安然手里的咖啡杯放到一边,将人转过来面对自己,许宴揶揄地笑,你把我全身种上草莓是怕我被抢走?就这么喜欢我啊?
安然浅笑,勾着他的下巴凑过去,这样就可以随时提醒你,你是属于谁的。
如果你给我一个甜甜的吻,我就能想起自己属于谁。
两人即将吻上的时候,床铺突然传来动静,他们动作一僵,转头看去,蛋崽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一颗蛋乖巧地立在床尾。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