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把反派拱了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52(2 / 2)

gu903();他正这么想着,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呜咽。

“呜……我真的练不动了啦!”

小姑娘半死不活地嚎叫,却是雷声大雨点小,听着大有撒泼耍赖的意味,倒怪可爱的。

“你前几日偷懒,就不怕你师兄回来……”白歌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季沧笙一感知,不仅玉蝴蝶和白歌,七汝也在此处。

那……折花口中的师弟是谁?

莫不是他还收了个徒弟?

“啊啊啊!!!!!”小丫头仰天长啸,“师兄可以理解的……”

“你觉得,要是他回来,发现你偷了懒,还发现……”七汝恶趣味地提醒道。

“呜呜呜我不听!我不听!”小丫头捂着耳朵耍赖,忽然发现了季沧笙,两条腿吧嗒吧嗒跑过来,可怜巴巴地叫道,“天元仙尊!”

季沧笙:“……”

竟然不是自己座下的么。

这丫头双眼清明,看上去颇有几分灵气,古灵精怪的,卯安上仙约摸会喜欢吧。

“天元仙尊……”小姑娘可怜巴巴地撒娇,“明日师兄回来了,可不可以……”她暗示道,“师兄最听您的话了。”

季沧笙往她头顶揉了揉:“去休息吧,我会跟他说的。”

“耶!!!天元仙尊最好啦!”小丫头高兴得一蹦八丈高,恨不得羽化而登仙。

“师尊。”

“师尊。”

剩下几人一一过来行礼,季沧笙随意打量了一眼,都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他没多做停留,便吩咐人都回去歇息了。

如若……一切都没有发生,是否会像现在这样,再收一二个徒弟,世间和平,每日养这些小家伙,过上平静的日子呢。

曾经不屑的生活,对现在的他来说,太过遥远奢侈了。

季沧笙在天元峰逛了一圈,觉着有些疲惫,便回仙寐山休息了。

他真恨不得眼前的梦不要醒,却也知道,原本的世界离不开自己。

他还有重要的事没完成。

想起遍地活尸的天元门,他想,若是阴界之门彻底关闭,将来某日,是否也会有如此安静平和的一天呢。

但愿吧。

他松开衣带,正准备换一身衣服睡觉,不远处忽然传来落地的声响,紧接着的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季沧笙甚至来不及反应,门就被推开了。

来人风尘仆仆的,似乎连夜赶来一般,夹着淡香的风扑面而来,定睛一看,竟然是……

季沧笙眼神一暗,抽.出袖清晖,毫不犹豫地刺了过去。

花不语怎么会在这里?

莫不是已经回到了原本的地方,而被找上门了?

可屋内陈设并未有任何变化。

花不语堪堪躲开季沧笙的剑锋,神色惊讶又带了些呆愣,他还没回过神,又是几道剑气袭来,逼得他不得不出手,却也不敢伤着人,一番来去之后,花不语放出灵力纠缠、压制,将人禁锢起来,贴身按到了床上,那脊背瘦弱得令人心疼。

发丝交缠着垂落在锦被上,花不语将手按在季沧笙握着剑的手上,十指扣入指缝,袖清晖的白色护手飘带在挣扎中缠在二人的手腕上,屋内的油灯被风吹得明明灭灭,尽生暧昧。

季沧笙被压制得动弹不得,只听身后的人语中疑惑地唤道:

“师尊?”

未完待续.

第149章番外三.

季沧笙被一句师尊砸得头昏,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花不语疯了?

身后的人胸膛宽阔而炽热,赶路过急而有力的心跳隔着薄薄两层衣衫传递过来,花不语整个人贴在自己的后背,这般亲密的姿势让他无所适从。

季沧笙动了动手脚,发现浑身都被禁锢着,却也是温柔地呵护,并不会让自己受伤。

他几乎是咬着牙骂道:“放开!”

身后的人顿了顿,语气立刻变得有些委屈,像只被关在门外可怜巴巴的小狗:“师尊……”

季沧笙这才确认,这人是这么在唤自己。

所以,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收的小徒弟,竟然是花不语?

然而他还没细想,身后的人就磨蹭着身体,湿热的气息洒在脖颈之间,仿佛下了定身术般,惊得季沧笙动弹不得。

果然是疯了吧!

“我错了,我该早些回来的,你……”花不语这次出去确实耽搁了时日,他本就过意不去,又收到师兄递来的讯息,说是师尊让他早点回来,便是疯了一般地赶来了。

许是生气了。

但也不至于这般刀剑相向嘛。

花不语也委屈,但他自知不对,便只能厚着脸皮讨好,想来床头吵架床尾和,磨磨蹭蹭地开始点火。

季沧笙咬牙切齿骂道:“花不语,你疯了?放开我!”

他倒不是没听过季沧笙这般连名带姓地唤自己,只是除了在床上,再生气也不会用如此生疏的语气,花不语不禁愣了愣,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便放出些许灵力探入季沧笙体内。

那奔腾在血液中的阴寒邪气,以及填补裂缝留下的陈年旧上,似乎一碰就要支离破碎的身体,针扎一样踩碎了花不语的心。

是他……

是曾经,第一世时的季沧笙。

花不语心疼得呼吸不畅,连忙好声好气地、哄似的应道:“我放,我放,你别动气。”

他缓缓撤走灵力束缚,小心翼翼地呵护着,生怕用力就把人碰碎了。他心疼得紧,哪里还有心思去想究竟怎么回事,却被一双警惕的眸子给扑凉了大半的情绪。

季沧笙被这温柔细软的语气给灭了一腔的火气,虽不至于刀剑相向了,还是毫不客气地将人推下了床,却在接触到那个伤心的眼神之后,心中升起来一种难言的愧疚。

这不是他认识的花不语。

“你怎么会这个的。”季沧笙蹙了蹙眉,他可不记得花不语如此厉害,前几日交手不过能和重伤的自己平分秋色,如今却是能这般轻松地压制自己了。

“这是你教我的。”花不语站在原地一时间没动弹,像极了被丢出门的小狗儿,语气闷闷地补充道,“应该说是这个世界的你。”

季沧笙倒是有了考量,确实,不论是身法还是其他,包括这一身弟子服,都是出自天元峰的手笔。

“你做了我徒弟?”他后知后觉回过味来,见花不语没做出任何不利的举动,稍稍放松了警惕。他实在是太累了,没多余的力气来防备一个无害的人。

“嗯。”花不语点点头,十分顺手地将凳子从桌下拉出来,伺候人坐下,又温了茶水倒上,其动作之自然,令季沧笙看了好一会儿。

他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却实在不喜这般生疏,使性子一般摊牌道:“也不止是徒弟。”

“嗯?”

“还是道侣。”

季沧笙:“……”

还好方才他没去端水,不然现在恐怕会被呛得狼狈。

这家伙果然是疯了吧!真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便信口胡说?

即便沧海桑田,左右也是继承天元法则的自己,天元仙尊无欲无求,大都一生孤独,有伴侣都是极少的,更何况对自己徒弟下手!

花不语见他不信,幽幽举证道:“这屋子里的一切都是我操办的。”

他还怕季沧笙不信,打开了衣柜,取出一件明显尺寸不和的衣衫,往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

其实他放在此处的衣物不多,也少有留下过夜,甚至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此刻想证明什么。

季沧笙捏了捏眉心,心情复杂,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让花不语将东西收起来。

“你半夜的过来作甚。”

说完这句话,他就有些后悔,答案不是摆明了么?不过道侣……也可以是共同修道的人,也不一定……哦,他修为在渡劫末期,修什么修。

他找不到借口,话题引得暧昧,有些不忍直视。

“师兄说你叫我回来,我想是此行出去耽搁太久,便连夜赶来……”结果发现自己的爱人回到曾经结仇之时了。

“罢了,我不是他,你也不必苦恼,想来是法阵影响错乱了时空,要不了多久就把人还你。”季沧笙想了想,“他在那边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花不语点了点头,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模样,虽然他听懂了季沧笙语气里赶客的意思,他将窗户放下,拉下帘子,生怕人被风吹着感染邪气,又取出一枚深海龙珠置于床头,龙珠散发着淡淡的凉气,将夏日的燥热赶走,既不寒凉也不会带来湿气,除了或许奢侈外再无缺点。

季沧笙倒是信了这一屋子陈设果真是出于此人之手了。

“……”花不语张了张口,一时没想出个称呼来,“你先歇下吧。”

季沧笙许久没被人伺候了,也不大习惯,他看着花不语将夜明珠的盒子打开,熄灭了油灯,又取出茶叶重新泡了一壶茶水,用灵力蕴养过,倒好递到手边。

“这是安神茶,我……明早再过来。”

他能看见花不语眼中的不舍,却只能狠下心将人送走,他在寒冷之处待了太久,受到一点温暖便会被灼伤,然后就再难忍受那般痛苦了。

不能动摇……

或许是安神茶的缘故,这一觉季沧笙睡得很沉,梦里他谁也没梦见,只觉得身遭被暖流包裹,那些温暖的气息扫去了他体内的陈疾,让他沉重疼痛的身体舒缓许多。

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即使窗户紧闭且被帘子遮挡,屋内只有一颗夜明珠散发着暗淡的光,床头凉爽,却还是能感受到屋外的燥热。

花不语像是一直在门外守着一样,季沧笙刚醒来,便听到了轻轻的敲门声。

“是我。”

自从花不语回来,折花也不过来伺候了,七汝昨日说有事要商,估计也被这家伙给接过去了。

季沧笙从没觉得自己是这般娇气的人。

但是花不语提了纯净的灵泉水来给他洗漱,膳食也是特地为他准备的调养身体的罕见灵草和灵兽的血.肉,做出来的食物不带半点腥味,合口得不可思议。

花不语守着他吃完,便说要出去端药,季沧笙受不的这般过度的伺候,刚出门,就看看花不语熟练地挑开手腕,那刀尖进得深,流出来的血液鲜红无比。

季沧笙听见自己夹杂着众多情绪的声音怒斥道:

“你在做什么!”

未完待续.

第150章番外三.

花不语刀尖抖了一下,掀开了皮肉,光是看着都让人觉得疼。他脚边摆着熬药的炉子,药碗摆在桌上,边沿还溅着新鲜的血液。

“我……”他有太久没被这般质问了,一时间有些慌乱,抽走了刀刃,将目所能及的血迹清理干净。

“都这时候了你在想什么?”季沧笙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奇怪的烦躁来,他上前拽过来那只受伤的手,用力却显了两分小心,看着很是心疼。

方才还在放血的手腕上只留下了一道不深的红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等季沧笙捏着衣角将四周的血迹擦干净时,上面竟然连疤也不留下了。

他被迫换的这一袭月牙白的衣裳,血液顺着袖口的金丝线蔓延,浮现出暗纹勾勒的花瓣,好好的衣物弄脏了,不禁轻轻啧了一声。

花不语以为季沧笙啧的是自己,这才解释道:“我是神农氏的后裔,不碍事,这点小伤一会儿就好了。”

季沧笙瞪了他一眼:“你就是这么把自己当药囊的?”

分明是被瞪了,花不语却觉心中漫起丝丝的甜蜜来,他是在在意自己?所以才会如此生气?

思至此,他连目光也柔和下来,里面带着款款的深情,注目着眼前的人:“若是给你做药囊,我心甘情愿。”

“真是疯子。”季沧笙推他一把,转身往屋内走,眼不见心不烦,某人却赶着趟往上贴,端着药碗就追了进去。

花不语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药方他熬了一世,寻了好多的方子,调试了无数次,才终究配出来,专为针对这被阴气所伤的身子的,放血也不过只是能止痛,促进药物运作,他不过是个末裔,若是神农他老人家还活着,也定是会去讨一杯血。

季沧笙背着身子不看他,他就端着碗围着人打转,好哄歹哄,也哄不进这油盐不进的。

“师尊。”他见季沧笙被他磨得烦了,索性跪在人身前,把药递了过去,“你就喝一口,行么?”

季沧笙别过头:“我不是你师尊。”

这药,这血,不值当放在他身上。

花不语依旧没将碗端走,好声好气之间带着丝丝委屈,亲昵道:“安之。”

面前的人抖了抖。

“你是,一直是。”花不语抓住那只冰冷得像是死人的手,贴在自己胸前,“安之,我心疼,你就喝一口也好。”

“你真是……大逆不道。”季沧笙的指尖往那胸膛推了推,没推动,他惯不喜欢被威胁,若是花不语说出什么不喝便拿去倒掉的话,他宁愿转身就去幽闭谷待着。

可或许真如这人若说,他们是恋人,相处太久,知根知底,花不语总能找到他致命之处,恰到好处地包裹着他一切的情绪,让人忍不住就想……

沉溺进去。

倒不能任由他这般接近了。

季沧笙喝了药,不算苦,清爽之中有淡淡的血味,却不腥膻,带着一股令人身心通畅的药香。

又是那种梦中奇怪的感觉,温暖的水流细腻地冲刷着静脉,将那些刺人的阴气包裹起来,留下短暂的喘息时间。

花不语见他乖乖喝了药,眼尾都弯弯的,不知那儿变出来些甜点,却被季沧笙冷淡地拒绝了。

可这人是一点也不气馁,就连蜜饯也准备好了,大颗饱满而厚实的果肉晶莹剔透,去掉了果核,切成了小小一块,十分方便入口。

就连随手拿出来的玩意儿都这般精致讲究,着实是让人很开了开眼。

也不知是把自己当什么养了。

花不语继续哄诱着,差点没上手直接喂了,季沧笙接过蜜饯自己吃下,示意这人莫要再得寸进尺。

某人被拒绝后明显地蔫儿了下去。

说来也是可怜,季沧笙想,这样的人,这般性格,确实讨喜,原本相爱的人忽然间变成这幅模样,也不怪花不语会难过。

“你就一点也不担心他过去之后……遇到危险?”季沧笙并不确定花不语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

花不语反倒对他笑了笑,安抚道:“师尊天下无双,不用担心。”

季沧笙觉得跟这人说不通了。

“我带你出去看看吧。”花不语起身来,替人理干净袖角的血渍,夏日天热,外面日头正好,复取了把桐油伞,替人遮挡出两分阴凉地。

季沧笙没拒绝这个建议,在有限的时间里,他想看看这世界究竟能变得多美好,才会更有撑下去的力气罢。可惜他与这世界脱轨太多,一个人出去定是要露出马脚,惹来恐慌可不太好了,那群老家伙可敏感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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