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1 / 2)

就差想要天上的星星,给她摘下来。

不幸中的万幸,彭家父母尚存最后一丝理智,那座四合院没记在何欢欢名下。

“怀上了?!”叶朵朵和沈秀儿异口同声。

“全军汇演结束,她就不唱了。”歌剧队就何欢欢一个独唱演员,黄队在她身上付出了多少心血,还没唱出个名堂,何欢欢就不干了,她能不生气?

最重要的是,何欢欢答应了她,三年内不结婚生子,更别说转业了。

结果,来了个先斩后奏,黄队对她太失望了,但这种事情,她又说不得,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何欢欢转业,不就意味着沈秀儿机会来了吗?虽然小姑娘勤恳用功,过两年在歌舞队也能跳出一席之地,但沈秀儿心里最喜欢的其实还是唱歌。

叶朵朵扭头去看沈秀儿,发现对方也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手里的瓜子。

沈秀儿不好意思地抿唇,“朵朵,俺能尝尝你那包瓜子吗?”

“不一样吗?”叶朵朵递过去。

“不一样,你长得漂亮,瓜子也一定更好吃,”沈秀儿抓了一小把,咔咔咔嗑了几颗,细细品尝一番,夸张道:“好甜哦,小珂,你也尝尝。”

珂从善如流地接过去,又顺便尝了尝沈秀儿的,沈秀儿跟她的一个味儿,偏咸,而叶朵朵的更甜。

涩涩地扯了扯嘴角,安南对叶朵朵太偏心了。

下午排练完,陈萍把叶朵朵叫去办公室,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她。

叶朵朵捧着水杯喝了几口后,终于忍不住主动开口:“陈队有话不妨直说,您这么看着我,我有点怕。”

陈萍摇头,一声长叹,问:“你跟顾家那小子感情怎么样?听说吵架了?”

叶朵朵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前几天她表现那么明显吗?谁都知道她跟顾洗砚吵架了。

第49章

“和好了,”叶朵朵笑道,“谢谢陈队关心。”

“也不是关心,就想到了问一句,”陈萍看着叶朵朵那张娇艳欲滴的小脸,那双欲说还休的大眼睛,简直就是为这个舞台生的,如果也像何欢欢那样,半途而废,真的太可惜了,想到这儿,陈萍问叶朵朵,“何欢欢的事情,听说了吗?”

叶朵朵点头,意识到陈萍担心什么,随即保证道:“全军汇演结束,我不会转业。”

“全军汇演对你来说,只是起点,不是终点。”百年难于的好苗子,陈萍当然希望叶朵朵走得越远越好。

“我一定努力,不负陈队所望。”叶朵朵眼神坚定道。

陈萍相信叶朵朵,但有些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跟小顾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没聊过这事儿。”叶朵朵实话实说。

“暂且没打算的话,就要做好安全措施,千万别像何欢欢一不小心……”对于黄队的心情,全团上下没一个比她更理解,气愤的同时,更多是舍不得,所以,当何欢欢提出转业,黄队和她轮流劝说,直到小姑娘全盘托出,孩子是无辜的,总不能为了把人留下来,让她把孩子打掉吧,杀人的勾当,她们干不出来,黄队也只能忍痛割爱。

如果她是黄队,何欢欢是叶朵朵……陈萍想都不敢想。

“朵朵,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考虑考虑。”同为女人,陈萍深有体会,不可能一辈子不结婚生子,是责任也是权利。

但对于舞者来说,身体是她们用以诉说的语言,结婚生子意味着可能失去很多机会,最可怕的,也是最难预料的,怀孕生子的过程,稍有意外她们就会失去表达的能力,甚者一辈子再也不能上台表演。

陈萍在文工团待了这么些年,什么事儿没见过,别说上台表演,还有队员因为生孩子,年纪轻轻就走了。

“答应我,暂时不要孩子,至少这两年。”陈萍是想叶朵朵走得更远,但同时也希望她婚姻美满,家庭和睦。

上辈子跟顾洗砚有孩子是五年后,重生回来改变了太多,以致她现在也没法预料,她会什么时候怀孕。

不过怀孕这事儿不是她一个人说个算,孩子是她和顾洗砚两个人,她不能擅自做主,是对顾洗砚的尊重。

“陈队,我现在不能答应你,我想回去跟我丈夫商量一下。”第一次当众演出就是全军汇演的舞台,对于一个新人来说,起点不要太高,团里不知道多少人羡慕,等着看她笑话的也不在少数。

叶朵朵心里门儿清,也问心无愧,竞选公开公平,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是她通过自己努力还有陈队和美玲姐费尽心思帮她争取来的。

她不能辜负自己,更不能让她们失望。

她重生回来,是要跳一辈子的,不是昙花一现,这些,她还没跟顾洗砚聊过,打算今天一并跟他说了。

“顾团长,求你了,不要赶我走。”

叶朵朵一只脚刚踏进家门,就听到一个带着哭腔柔弱可怜的女声,是郝医生,几乎是条件反射,她立马把脚缩回去,默默地藏到门后,看好戏。

郝柔余光瞥向门口,一抹衣角若隐若现,其实叶朵朵一进院子,她就看到她了。

听说对方在文工团,是上台演出的戏子,今天就让她当回观众,她就给她演一出好了。

郝柔用力地挤了挤眼睛,泫然欲泪地抬起头,委屈至极地问顾洗砚:“顾团长,我到底哪儿做错了?你跟我说,我改还不行吗?只要你不赶我走。”

顾洗砚吊着胳膊,冷冷地坐在沙发上,眉心蹙出一道浅痕。

媳妇哭的时候,他心都疼死了,怎么郝医生一哭,他觉得好烦。

“顾团长,你都忘了吗?那天要不是你出手相救,我怕是早就命丧黄泉了,你对我的救命之恩,我还没来得报答,就这么离开的话,我会一辈子良心不安。”郝柔抽抽搭搭地说道。

叶朵朵站累了,索性坐到门口的台阶上,拿出安南给她的瓜子,剥了一颗放嘴里。

她这么说什么意思?是想告诉她,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吗?

同志,你搞清状况,顾洗砚,他结婚了,他有媳妇,你还想以身相许,不是知三当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