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令人意外的,楼下餐桌前坐着大部分人,正在吃着早午饭,空气中弥漫着肉汤的香气。
咕咕孟阳雨的肚子发出叫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他的确饿了。
俞剑英刚进厨房,正拿着碗和勺子在舀肉汤,学长早,孟哥早。
你也早,快给我来一碗,昨天心惊胆战一晚上,这会儿得好好补一补。孟阳雨递上一个大碗。
俞剑英笑了笑,给孟阳雨盛了满满一大碗,俞博飞和丁盛文吃得快,已经是第二碗了。
孟阳雨端着两碗肉汤,他们起得晚,里面的肉已经被吃得所剩无几。
给,老谢。
嗯,谢谢。谢涯接过孟阳雨递过来的肉汤,浓郁的香味飘进他的鼻子里。
呕他猛地站起来,发出一声剧烈的干呕。
吃得正香的众人,纷纷皱起眉头,想要骂人。
孟阳雨不知道谢涯这是怎么了,赶紧放下快要端到嘴边的碗,去帮谢涯拍背,老谢你怎么了?
谢涯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眼睛赤红,别吃
好不容易缓过来的谢涯用纸擦了擦嘴角的唾液,你们都别吃了。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成天这多事儿。丁盛文本来就和他不对付,闻言又灌下一大口肉汤,意犹未尽地擦了擦嘴,这么好喝的肉汤,凭什么不喝。
俞博飞夫妻俩也觉得谢涯是个事儿逼,什么本事没有,还到处指点江山,完全不听谢涯说的话,拿起勺子继续吃。
瞿芮和钟苒一晚上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会儿如胶似漆,半点看不出他们俩吵过架,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吃了不少。
老谢,为什么不能吃呀?这肉汤有什么问题吗?肉馊了?孟阳雨当然知道谢涯不可能无缘无故说这种话。
谢涯面色冷凝,嘴唇殷红,目若寒霜,这是人肉。
一石激起千层浪,端着碗最后出来的俞剑英啪的一声将碗摔得支离破碎,里面的肉汤四处飞溅,浓白的汤汁,宛如脑花,溅到他的鞋上。
你你少在这儿耸人听闻!你凭什么说这是人肉?!俞博飞自己喝了两碗,第一碗的肉他可没少吃。
谢涯环视一圈,眼神发沉,你们没觉得少了一个人吗?
几人互相看去,俞剑英惊呼:邢叔叔没下来!
邢洪滨的房间就在二楼,恰好在丁盛文隔壁。
丁学长昨晚有听见什么声音吗?谢涯看向丁盛文。
丁盛文还沉浸在他吃的可能是人肉的恐惧中,根本听不见谢涯说的话。
谢涯见在场所有人面如死灰,主动开口:去邢先生房间看一眼就知道答案了。
对!看一眼就知道是你小子在胡说八道!丁盛文死活不愿意相信自己吃的是人肉,对于谢涯说的话,他怒不可遏,整张脸涨得通红,大跨步往二楼走去。
裴晓蓉站在俞博飞旁边神情恍惚,脸色难看,俞博飞回头眼神轻蔑地睨了她一眼,背着手往二楼走去。
她左半边脸有些红肿,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即便涂着厚厚的粉底也没能完全遮掩住。
看见这一幕,谢涯半眯起眼睛,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丁盛文喊了好几声邢洪滨,却始终没有人来开门,不禁有些慌神,抬起拳头用力地砸门,邢大叔!你在里面对不对?快开门!
门口堵着一大群人,沉闷的敲门声哐哐哐的在寂静的屋子里回荡,气氛逐渐开始变得凝重,每个人脸上的表情称得上精彩纷呈。
别敲了!钥匙呢?快把钥匙拿出来!瞿芮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催命似的的敲门声,因为未知所以格外恐怖,会让人忍不住往自己最害怕的方向去想,还不如快刀斩乱麻,赶紧知道结果。
数双眼睛齐刷刷看向俞静蕾,俞静蕾打了个冷战,哆哆嗦嗦地说:在婚房。
婚房里还放着苟新白的尸体,即便那是自己的新婚丈夫,俞静蕾也不敢去拿。
于是众人的目光落在了谢涯身上,俞博飞更是毫不客气,颐指气使的命令谢涯去拿。
哪用得着那么麻烦。谢涯长大后虽然脾气收敛不少,但骨子里的野性依旧还在。
对于俞博飞这种自命不凡,颐指气使的人,即便是长辈,谢涯也不爱搭理。
他抓着门把手,抬起长腿,一脚踹在门上,然后门开了。
为了尽量不破坏现场,谢涯刻意将门把手抓住,等他将门推开,并没有出现尸体放在门背后的情况。
不过,情况比他想象中更糟糕。
后面的人拥挤着进来,谢涯站在最前面停住脚步,没再往前走。
你堵在这儿做什么?丁盛文烦躁地推了他一把,径自往里走,想要确定自己没有吃到人肉。
啊啊!!!丁盛文刚往前走了几步,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歇斯底里地尖叫,双腿发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几度要晕厥过去。
谢涯低头瞥了他一眼,丁盛文竟然被吓到失禁。
你们最好别进来。谢涯的声音紧绷,不过还算冷静,他之前经历过不少离奇的事情,胆子比从前要大许多,好歹勉强能够保持镇定。
季灵渠不在,彤姐他们也不在,现在只能靠他自己撑着。
俞博飞不信邪,伸长脖子看了一眼,当即被吓得喊出声,什么体面都没了,要不是裴晓蓉和俞剑英搀扶着他,他铁定和丁盛文一样,坐在了地上。
邢洪滨的尸体被一根绳子吊在大灯上,不,他现在这副模样已经算不上是尸体,他全身上下只剩下一张皮,内脏被掏空,显然那些消失的内脏和血肉,就是今早众人分食的那锅肉汤。
呕
不断有人剧烈的呕吐,似乎要将胃一同吐出来。
只有谢涯,孟阳雨,俞剑英三人还没来得及吃,即便如此,三人也感到恶心反胃,大概最近都不想再看到肉,更别说吃了。
不不可能怎么会这样裴晓蓉六神无主,惊慌失措地喃喃自语。
俞博飞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手上一用力,留下一个青紫的痕迹,低声呵斥道:闭嘴!
地毯上的血迹已经干涸,邢洪滨应该是在昨晚被杀害然后吊起来的,现在尸体面目全非,哪怕是法医来了,可能也束手无策,更别说谢涯这个只学了点皮毛的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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