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把想杀我的影卫压了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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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伤多为外伤,看着凶险,但一没伤到要害,二没伤及肺腑,远不及主人严重。静养静养,躺在床上算静养,他在椅子上安安静静坐着,也能算静养......吧?

刚到影卫营,景凌之正巧碰上寻他的影一。两人相携去了景凌之办公的地方,那里勉强算得上影卫营禁地,一般不会有影卫闲得慌去那里刷存在感。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景凌之打定主意今天要和椅子同生共死,谁都别想叫他站起来。拂开几天没见反而少了不少的文书,将影一刚上交的报告打开,一目十行。

将报告里的内容都记在心里,景凌之突然想到,几天后的那场汇报似乎是个机会。隐藏在暗处的敌人之所以可怕,正是因为他的未知。那人能潜伏这么久,全仗着没人想到衡教高层会有人背叛。他既已在清阳县城事件中漏了马脚,再想潜藏下去可没那么容易。或许可以借此机会“打草惊蛇”,看看那人会送上什么惊喜。

此事或可与主人商议。

苏七将手上最后一份文件按照紧急程度放在它该待的地方,长舒了一口气。衡教动荡渐生,原本只负责刑堂以及影卫培训的他不得不帮景凌之分担一部分公务。而他自己也多了不少亟待解决的事情。

整理了一下衣襟,让自己看上去更精神一点,并一再确认过身上没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苏七拉开紧闭了一晚的门,大步走了出去。

影二十正守在门口,见状赶忙行了个礼。

苏七点点头算是回应:“把桌上的那些文书送到统领房间去。”

“是。”说罢,小心绕过门口不拘言笑的教习,轻手轻脚抱起桌上的东西,再回头时,门边那道黑影已没了踪影。

影二十悄悄松了口气,抬头挺胸去干活儿。

囫囵吞枣的看完一本书,苏鸿宇只觉得脑袋里不知道有多少个二头身的景凌之围着他手拉手跳草裙舞,跳得他头疼肚子疼。晃晃脑袋晃走这幅诡异的场景,他伸手拿起另一本,翻开一看才发现,这是景凌之之前为他整理的那本小册子,大概写了几位高层的生平,和衡教的简单构造。

首当其冲的就是五位阁主。说起来,他见过的杜鸿轩和易渊,印象都不错,其余两人看过就罢,唯有这燕飞,说不上什么感觉,只是莫名让他很在意,真要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这时,一阵敲门声传来。

苏鸿宇扬声道:“进来吧。”

苏七进了门,一板一眼行过礼:“属下苏七,见过主上。”

“不必多礼。”

“是。”苏七这才站起来,仍旧半弓着身体,垂首而立,眼睛盯着身前的地面,双手奉上一纸文书,道,“前几日影卫营折损的几名高位影卫,现已查明死因无误,择日即可下葬,请主人首肯。另,时间仓促,折损的影卫按照排名先后已依次补齐。还请主人检阅。待日后影卫大比,将重新按照大比排名为主上安排贴身影卫。”

苏七接过那张纸,开头列着几个他熟悉无比的名字,后面跟着对尸体的检查结果。前几日的动乱死得当然不止这几个影卫,只是其他人排名过低,无需他亲自过目。下面是补齐的影卫名单。原先的影四补到影二的位置,影五补到影三的位置,剩下的以此类推。

苏鸿宇不忍再看,将这张纸还给苏七:“这事由你负责,按例即可。影二他们的房间......可还有留着?”

“回主上,影二等人的房间已经收拾完毕,主上命令下达后,新任影卫即可入住。”

“......知道了。”苏鸿宇突然觉得很累,挺直的脊柱似乎一下子被人抽走了力气,让他差点栽倒在床上。

苏七收好这张纸,从身上拿出一本账本,呈到苏鸿宇身前:“这是上个月的账本,请主人过目。”手上一轻,账本被带走。苏七正要退下,有什么东西在眼前闪了一下。身为影卫的警觉让他立刻提起精神戒备着,眼睛顺着光传来的方向看去。叠放整齐的衣物上,一枚精雕细琢的羊脂玉正静静卧在那里,上面穿的红线已经有些年头,颜色暗淡,还有线头露了出来。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打量,主上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那枚玉,道:“这玉是我今早收拾东西时翻出来的,倒还挺好看。”

苏七迅速低下头,藏起脸上掩不住的震惊。

夫人难产而亡,这块儿玉是这么多年来唯一留下来的东西,原本保管在上一代教主那里,之后落在主上手中。此玉意义非凡,因此主上珍惜非常,只是偶尔会拿出来看看,怎会说出“还挺好看”这般随意的话?这段时间以来逐渐积攒在心中的疑惑一瞬间齐齐冒头,景凌之袭击主上,被捕入狱,主上出面将人带走,山间景凌之的迷茫......有一条看不见的线将这些一一串联。但,还不够,就仿佛雾里看花。还差一点......他需要一个契机,让他能够穿过迷雾,一窥究竟。

景凌之他,到底瞒了自己什么?

一向对徒弟信任有加的苏七,就算这段时间事端再多,也只是默不做声地接过景凌之暂时无法负担的杂物,用行动表达自己的态度。这是头一次,他升起了调查徒弟的念头。

苏鸿宇对面前垂首而立的人心里刹那间翻起的惊天巨浪一无所知,他只是接过账本,随手放在需要自己过目的那一堆书本上,悄悄叹息着又多了一件工作,然后看了眼静默不语的人,疑惑地问:“还有什么事?”

苏七压下满心不解,神色如常地回礼:“并无。属下告退。”

“等等,凌之可是去了影卫营?”

“是,统领正在影卫营。主上可要属下将他叫来?”

“不用了。”苏鸿宇无奈,“让他小心伤口,事情处理完就去休息。”

苏七道:“属下记下了。”一旦心生疑惑,那处处都是疑点。主上之前对凌之似乎没这么关心吧?

路过景凌之的房间时,苏七敲了敲门边的木框,坐在桌前奋笔疾书的人抬头看向门口,随即放下手中的笔:“师父,您怎么来来?”

苏七不说话,沉着脸一点一点扫过景凌之的脸,还是熟悉的样子。再对上那双眼睛,想看清楚里面究竟藏了什么。

景凌之疑惑于苏七的沉默,问:“师父?”

“没什么。”苏七答,“主上让我传话,命你早点休息。”

景凌之先是一愣,然后升起一份无奈,果然瞒不过主人。再后来是一点点的心虚,居然被主人和师父同时揪了小辫子......可手上的活儿实在不能拖:“等我整理完这些就去休息。”他指了指旁边垒到肩膀那么高的本子。

苏七点头:“话已带到,我就不打扰你了。”说罢,转身离开。想要知道事情真相,不是非得逼问景凌之。他可以去找主上身边的人,去找影一,他也是影卫,抽丝剥茧总能找到真相。

景凌之继续写了两个字,才后知后觉,苏七刚刚的样子......是不是有点怪?莫非,是发现了什么?又发现了多少?一辈子瞒着苏七是不可能的事,早晚要走到那一步。眼前最重要的是那个奸细。他收起心神,再次投入到先前的工作中去。

苏七处理好手头的事宜,独自一人来到后山,绕开明面上的重重守卫,隐在一棵树后遥遥望着远处。

那里有一座石制的建筑,占地颇大,肃穆庄严。入口上方高挂着一块儿厚重的牌匾,黑底白字,上书“苏式宗祠”四个大字。他已经很久没来这里了。上一次还是随现任教主一起入内祭拜。

时间过得可真快,十二年前,他的主人骤然长逝,苏七亲眼看着那枚刻有主人名字的牌位被送上祭台,十二年后,长了不少白发的他只能远远看着祠堂,遥做祭拜。

十二年,主人的音容笑貌早已模糊,唯一被他牢牢刻在心里的,是主人临终的嘱托——“泓御,就拜托你了”。那只突然骤然失去力道而垂落的手、那时撕心裂肺只恨不能相随的痛被他好好藏在心里,兢兢业业托起主人交给他的重担无一日敢松懈,而今却......

举目四望心茫然,若......他该怎么向主人交代?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万字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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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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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会见各位阁主的日子马上要到,冲刺了两天的苏鸿宇今天也没歇着,天还没亮就从床上爬起来。原主的身体素质那绝对是顶尖,今早换药时手臂上的划伤已经覆上一层薄茧,日常的活动完全不受影响。腹部的贯穿伤也收了口子,不用力就觉不到疼,想来再过不久就可以拆线。

被迫宅了两天,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推开门,迎着刚露个头的朝阳狠狠吸了口新鲜空气。人一精神,干活儿的效率就能提高不少。翻着之前看过的书,苏鸿宇觉得自己耳聪目明,能想起个三四成,已经很不错了。

如此一来,明天的会见又多了一份把握。这算不算是这几天少有的好消息之一?还是经过他的努力后达到的!苏鸿宇几乎能想出来,那人知道这个好消息后,会半弯下腰双手抱个拳,语气沉稳地称赞一句。或许还会帮他画画“重点”,末了再不着痕迹地鼓舞一番,说些“相信主人一定可以”的话?

说起来,他是不是有挺久没见景凌之了?似乎是从......默默算了下时间,不过才两天?苏鸿宇诧异,他还以为有个三四天的。

两天其实也不短......

左右晃晃脑袋,把时间错位的诡异感觉甩在脑后,苏鸿宇抬头看了眼刚刚升起的日头,开始盘算着什么时候去影卫营看看。前天听苏七说景凌之没有乖乖休息,他总得亲眼看看那人才能放心些。上午不一定有时间,那就等下午,到时候把苏七送来账本带着,问问是怎么回事。

这时,几声敲门声传来。

“进来。”苏鸿宇扬声道。

“属下景凌之,见过主人。”说曹操,曹操到。景凌之大步走到房中,眼看就要半跪下行礼。

苏鸿宇赶忙阻止道:“你有伤在身,何必在意这些虚礼?快来坐下。”他指着不远处的桌椅。这还是之前景凌之受伤时备下的,之后一直放在那里。苏鸿宇觉得放着也不碍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上,便没有去管,只是让下人时时擦拭,因此桌上并未积灰。

景凌之稍有犹豫,没有再坚持下跪,也没有坐,三两步走到苏鸿宇面前,躬身道:“多谢主人体恤,属下站着即可,身上的伤不碍事。”

苏鸿宇摇头:“书房里也没外人,你我之间何必客气?”

没有外人......景凌之将这几个字放在心里重复一遍,突然就生出些欢喜来。一辞是为了规矩,再辞就是抗命了。这么想着,他努力压下不知从何而来的些微兴奋,正襟危坐在椅子上,一下一下地用眼角的余光悄悄去瞥就在不远处的主人。

主人今天穿了身白色长衫,只在交领及袖口处绣有浅蓝色纹样,长发半扎,垂下的部分随意散落在胸前身后,整个人似一块儿洁白无暇的玉,温润内敛。脸色尚有些苍白,应是失血过多的缘故;动作间并无迟滞,看样子伤势有所好转;精神看上去不错。主人一切都好,景凌之默默松了一口气,如无意外,用不了多久就该痊愈。

苏鸿宇这边也没闲着,仗着身为主人的便利,他大大方方打量起景凌之。几天不见,景凌之还是一身黑衣,长发高束的模样,看不出身上的伤到底如何。只是脸色没有往日好看,嘴唇颜色偏白,脸颊瘦削,整个人似乎轻减了些。除此之外,倒是一如既往的干练可靠,叫人越看越喜欢,只这么盯着,就能看上一整天都不觉无趣。

当然,角度问题,那些小动作也被他一并收入眼底:“抬起头才能看得更清楚。”

听到这话,景凌之面上难得带出些许疑惑,片刻后转为一点慌乱。他赶忙低下头请罪:“属下冒犯,请主人责罚。”

苏鸿宇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哈哈哈,打趣而已,别放在心上。”

景凌之藏在桌下的手指动了动,这次,只悄悄抬头看了一眼就不敢多看。主人的笑融在阳光里,他只觉得向来冷静自持的心好像化成了一朵云,轻飘飘的徜徉在这个温暖的笑容中,从头暖到脚,让他不自觉变得轻松。

“这么早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苏鸿宇问道。

谈起正事,景凌之面容一肃,道:“是关于衡教潜伏的细作。属下已将打入常山的影卫营钉子重新梳理过,并命其待命。那细作身份不低,少说也是管事。属下以为,可在明日例行汇报时将部分情报放出。一来信号弹动静过大,瞒也无用,二来可掌握主动,引蛇出洞。属下已命影一影二封锁出山路径,苏七和影三一道监管清阳县城与外界通道。”

听到熟悉的名字,苏鸿宇一愣:“影二,影三?他们不是已经......”死了吗?

景凌之低声道:“影四影五进位影二影三,影七进位影四,剩余影五到影九的空缺由影十至影十四的影卫暂时补齐。”

苏鸿宇这才想起,苏七和他说过这件事。只是,心里明白是一回事,被别人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室内沉寂了好一会儿。就在景凌之忍不住想要抬头看看时,他听到从主人那里传来一声叹息:“......是这样啊。”

其中的不知所措与悲伤让见惯生死的人跟着轻轻一颤:“......主人节哀。”

“我知道,我只是......”有些难过罢了。苏鸿宇提高了一些声音:“不说这些了。凌之,若想引蛇出洞,该怎么做?”

“回主人,可向众位阁主说明,老王乃东华派眼线,前些日子派人伏击主人,险些令主人身亡。幸得影一相助得以反杀。然,老王生性狡诈,假死脱身,目前仍在逃窜。老王掌握着东华派打入我教的部分细作的消息,命各位阁主全力搜捕老王,务必活捉此人。”

“可东华派此时想必已经收到老王身死的消息。这么说,岂不一戳就破?”

景凌之胸有成竹:“事发突然,知道老王身死的只有影卫营。那细作想要收到东华派的消息,还得过些时日。再者,蛊毒为中原武林所不齿,各门各派对蛊知之甚少,只要将假死的原因推脱到蛊毒身上,就算细作同东华派取得联系,也能蒙蔽一时。属下令派人做老王的打扮迷惑视线,远水解不了近渴,只要被影卫营的钉子抓住破绽,那细作插翅难逃。”

苏鸿宇懂了。真真假假,打的就是情报差和时间差:“此法可行。”不愧是景凌之,“哦,对了,有关细作。这几日我整理衡教的情报,不知为何,总觉得燕飞哪里有问题。”

“燕飞?”景凌之想起那个瘦高个子脸有刀疤的山羊胡老头,“可是阡阁阁主?”

“对,是他。”苏鸿宇没见过本人,凭的只是资料里的详细记载,“他和商阁阁主杜鸿轩是唯二两个跟随过上一任教主的阁主。杜鸿轩我曾见过,并无甚感觉,倒是这燕飞......”苏鸿宇没说的是,这莫不是原主的警示?可他翻遍了原主记忆都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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