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接下来,易承昀果然如闻徵预料那样,无论被怎么撩,稳得像老僧入定,直到两人结束最后一个按摩项目。
确实感觉全身轻松多了,闻徵活动活动胳膊,从按摩垫上爬起身,被易承昀带着走,顺口问:不去更衣室?
去泡个精油浴。易承昀嘴上这么说,默默关上门,殷勤问:你饿不饿,浴缸边上有点心。
小心滑下浴缸,闻徵没多想,直接把浴袍甩到一旁:不饿,刚在车上不是吃过东西?
这间私人休息室一半建在海底,阳光照射在海水,反射一片波光粼粼,可以透过墙上的玻璃,看到一簇簇五光十色的珊瑚。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牛奶玫瑰香,闻徵泡在清澈见底的浴缸里,水时不失漫过他的锁骨,让本就白皙的皮肤看上去更滑腻可口。
双手捧起水,闻徵昂起头,闭眼惬意把水泼到身上,墨黑的刘海被拂到额角,一滴水珠沾在他睫毛上,摇摇欲坠;水中的玫瑰花瓣沾在他肩胛骨,火红的玫瑰和莹白的肌肤对比鲜明,让人想起甜丝丝的草莓奶油蛋糕。
易承昀眯起眼,不动声色抿了一口清酒,这可是闻徵自找的。
听到易承昀踏进浴缸的水声,闻徵还没转过身,背后紧贴上那人滚烫的腹肌:嗯?
你有时候真是单纯得像小马一样,易承昀下巴抵在他肩上,咬住被水湿透的花瓣,贴近他的耳廓:我是老板,想做什么哪用顾忌其他人。对了,今天是试业,我把他们支使开,除非按铃,没人会过来。
闻徵:!!
等、等等终于意识到危机感,闻徵本想制止从身后环上来的双手,但一碰到易承昀胳膊上的肌肉,他便似被烫到般一缩,徒劳无功地试图往前躲:这、这里不好。
为照顾他全力备赛,他知道易承昀已隐忍了半个多月,不用想都知道等待他的会是什么,也不知道结束他还能不能走着回车里。
两人水下的部分几乎缠在一起,易承昀并不着急,他放任闻徵在水里扑腾,溅起的水滴沿那人背部流畅的肌肉线条滑下,可口诱人。
直到闻徵整个身体贴在玻璃上,没处躲藏,易承昀一手从容扣住他,一手从后面覆在他手背,与他十指紧扣;游刃有余得像品鉴甜点的绅士,轻咬住他的耳垂:对了,玻璃外有两只海豚在往里看,没想到你会喜欢带观众,我对这份惊喜很满意。
水声在耳畔不断回荡,闻徵有种错觉,自己是猎物,而易承昀是恶劣的猎豹,落入他手里后,所有举动都由不得自己。
真讨厌。闻徵晕晕沉沉挂在他身上,水溢出洒在地上的声音、彼此交缠的吐息,让他几近无法思考:等我看见我就攻了你。
十分期待。易承昀咬住他殷红的唇瓣,闻徵哼哼唧唧的声音,听上去可坦诚多了。
如闻徵自己预料,他始终没办法走回车里,甚至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上的车。
赛后翌日,闻徵醒来时,易承昀已换好衣服,快准备出门。他清楚记得,易承昀临出发前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温柔细致,贴在他耳边用气音道:下午早点回来,我有事想对你说。
后来闻徵回想起,当时自己因为对昨晚这人的恶劣耿耿于怀,只哼了一声作回应,或许该好好亲回去。
尽管没有训练安排,闻徵习惯每天亲自带几匹马去散步,正当他在马场给爱驹套上笼头时,工作人员告诉他,前队友温宇晴在外面,想和他谈谈。
麻烦你让她进来吧。面对昔日队友,闻徵向来耐心,听到脚步声,大方朝来者伸出手:今天你也不用训练?
刚好放假,温宇晴的声音听上去有点颤抖:我昨天去看了你的比赛,实在惊艳。
过奖,闻徵手上牵着导盲马小易易,两人信步走到马房外,在长凳上坐下:找我有事?
我想跟你说对不起,温宇晴没有坐下,站在他跟前,肩膀微微发抖,一开口便带着哭腔:我不知道会让你眼睛看不到。
心下一沉,闻徵脸色逐渐变得凝重,凉凉问:什么意思?
两个多月来,他自问尽职尽责,队伍是他先带起来的,他不仅抽时间帮忙队友的训练,还让他们的马匹共用赛马治疗团队。
即使认识时间短,没能和每个人都交心,至少没亏待过他们。
我不是故意的,温宇晴捂住脸,似乎濒临崩溃:是我的男朋友,你拍宣传片那天,他缠着我说想来马场参观。我当时注意到他举动有不对劲,万万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事。
她一边哭一边说,闻徵逐渐整理出,她男朋友家里生意出问题,秦家给出丰厚条件,让男孩想办法混入马场使坏。
闻徵全身血液仿佛倏地涌向头顶: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他怀疑过那天来摄影的记者,或是来送餐的外卖员,唯独没想过会是队友。
是易先生,我们从马场离开的隔天,他注意到我脸色不对,单独找我谈。那会温宇晴本就心里有疑惑,经易承昀稍施压,便禁不住和盘托出:后来我配合易先生找出秦家指使我男朋友、不、前男友的证据,他说可以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亲自来向你坦白。
难道这就是易承昀早上想跟他说的事?
闻徵握紧双拳,手心掐出通红的指印,对温宇晴哭着求情的话,一句听不进去。理智让他控制住自己、不对一个小姑娘恶言相向,同时忍不住想冷笑:赶着道歉,怕不是被易氏报复,换个好听的说法。
我理解你可能事前不知道,哪怕想说没关系,但目前真说不出口。你也是运动员,一句对不起,与一个人的将来相比,未免太轻飘飘。闻徵听到自己的声音,比想象中冷静,他深呼吸几口气:请你先离开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平素闻徵待人温和有礼,温宇晴从没看过他用这种语气说话,眼里藏不住恐惧,满脑子回响和易承昀会面结束时,对方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真感到抱歉,可以让你男朋友把眼睛还给他。
温宇晴的脚步声渐渐消失,闻徵独自坐在长凳上许久,脑子一片空白;半晌,掌心忽地触到一片温热的毛绒绒,回过神,他意识到,是小易易在蹭他的手。
手机里的嘟嘟声响了半分钟,闻徵试图打给易承昀,可惜对方大概在忙,没有接听。
正当他准备放弃,挂断电话,蓦地听见接通提示,对面抢先开口:你是后悔了吗?
闻徵:??
打算为自己的态度道歉吗?太晚了。他确定是易承昀的声音,说的话却像另一个人:听好,合同里说得清楚,我们各玩各的。安分在外面演你的好先生,我在家里包养多少个少爷,轮不到你指指点点。给你半天,从易家消失,不要逼我把你扔到街上。
当场震惊得哑口无言的闻徵:
仿佛对此一无所知,电话那头继续说:希望这次能让你认清自己的身份,求我没用。
话音刚落,电话遂被易承昀无情挂断。
一字一句回味对方刚说的话,闻徵拿着手机,蹙起眉头。
比起生气,他此刻更多是疑惑:莫非是新的恶作剧方式?
真讨厌,他托起下巴,得想办法拆穿易承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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