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她觉得又可笑又好气,她像是商品,谁赢了就归谁。
顾寒是这么想,祁远亦是如此。
可她有选择权,却没人听见去她说的话。
他们都一意孤行,把她放在中间,口口声声说着为她好,却没有一个人真正的为她着想过,她忽然觉得烦闷,心里的结一下子全都乱了套。
她忽然觉得有些事情,看开点或许会更好受,比如母亲的股份。
没有股份在心中团成一个结,她就不会受人要挟,沈城金的,温亮正的,甚至是顾寒和祁远的......
她想去过正常人的生活。
她相信,母亲能够理解她的。
她眼前摆放着一张纸,还是那张离婚协议书。
白纸黑字,赫然醒目。
顾寒回到家,走进客厅就看见这格外显眼的几个大字,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他知道温语竹这次是来真的,没有和他开玩笑亦或者赌气的成分!
可他不愿,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他抓住挣扎,开口道:“语竹......今天的事你听我解释——”
“不用了,”温语竹头都没回,将笔拿在手上,越过肩膀,声线淡淡道:“我不想再管了,你或者祁远从此以后发生了任何的事,都无需和我说,你签了这份离婚协议书,我们离婚。”
顾寒站在玄关,手上还提着一盒温语竹爱吃的汤包......
顾寒也不是没有脾气,只是鲜少在温语竹面前发,几乎可以说是没有过,但是今天,他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的边沿,一点点小事都能刺激到他,更别提离婚这件大事了,但是面对温语竹他还是强忍着心口的怒意,用仅有的一丝理智往前走,坐在了她的身侧,将汤包放在桌面上,他装作没听见,低声道:“饿了吧,我刚刚去给你打的汤包,先吃点吧,吃完了就去休息,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
啪的一声,温语竹把手上的笔用力的放到了桌子上,她侧眸看了眼顾寒,和前几天的她很不同,她此刻面无表情,就这么平淡的看着他,却可以要了他半条命,她道:“听不清楚我说话么,签名,我们离婚!”
因为怒意,顾寒手背上被逼出了几根青筋,他深呼吸几口,正欲开口,却蓦然听见温语竹道:“顾寒,别逼我再讨厌你一次。”
他眉心突突跳,听见她道:“在你把我弄晕去找祁远的时候,你就应该明白,我会做出什么决定。”
又是祁远,又是祁远。
他想到了刚刚的那个视频,嫉妒始终湮灭了理智,他蓦的看向了温语竹,咬牙切齿地问:“怎么,关于到祁远的事,你就这么在意是吗?”
温语竹一顿,似乎很不解的看着他。
“为了他,三番两次的和我提离婚,”顾寒咬牙,“为了他,甚至打算偷瞒着我打算私奔,他对你是不是很重要,是不是!”
说到最后的时候,他几乎是用吼出来的!
像是觉得自己这段时间以来担心他会被祁远弄出事如今换来他这句话让她觉得可笑至极,她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心累到不想解释,抿了抿唇,将笔再一次递给他,无所谓道:“对,他就是对我很重要,你猜的没错,我就是要和他私奔,怎么样?我这样说你满意了吗?”
脑袋里的神经线最后一根啪嗒一声断掉了,顾寒像是失去了理智的人,一把擒住温语竹的手腕,手掌的力道大到她挣扎不开。
他面目阴鸷,咬牙切齿道:“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温语竹呼吸一滞,忽然觉得此刻的顾寒有些陌生。
容不得她多失神,顾寒一把将她往沙发上一摔,温语竹尖叫出声,下一刻,男人高大的身影就压了下来,她惊恐的瞪大眼眸,看着顾寒。
顾寒一边松开自己衬衫的扣子,一边咬紧牙关垂眸看着她,眼底满是阴鸷,丝毫不见往日的温柔,他咬牙切齿道:“爱他是不是?是不是也和他上过床,是不是!”
温语竹没吱声只是看着他。
他几乎是理智已经完全没有了,将她的两只手往头上抓,越过头顶,嗓音冷冽,在这黑夜里显得尤为瘆人,“你不是说没爱过别人吗!你说啊!温语竹!你是不是就根本没有爱过我!”
如果爱,为什么不等他,为什么......
温语竹这人素来如此,越是害怕便越是想要逞强,就好比如此刻,她明明心中害怕的要命,却还是受不了顾寒如此侮辱她,崩溃的不止是顾寒,还有她,她忍着眼睛的酸涩,怒吼道:“顾寒,这七年里,我和谁在一起都和你没关系,我就算和别人结婚了,也和你没关系!”
顾寒抓着她的手愈发收紧,俨然气得不轻,可温语竹丝毫没有察觉到那般,继续道:“不止那七年,往后也一样!我和谁在一起都与你没关系,我和谁结婚和谁上床——唔!”
她简直是往他的伤口上撒盐,他再也听不下去,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怒气渐渐漫上心头,他单手擒住她的手,另一只手往她身上摸索过去,动作很急,温语竹能明白他想干嘛!
她在挣扎,可他却一点儿都不怜香惜玉,力道大的吓人,如此一来,倒是把温语竹给弄疼了,她哽咽,极力地咬着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可却来不及了,她泪水流出来的那一刻,顾寒的衣服也全都脱掉。
这一刻是安静的,顾寒布满怒意的眸光紧紧的盯着温语竹,温语竹一边哭一边咬牙切齿的道:“你知道你现在在干嘛吗!”
顾寒喉结滚动,紧紧的盯着她。
温语竹闭上眼,像是妥协了一般,咬着唇,眼看着就要咬出血了,她才开口,冷言冷语讽刺践踏道:“没关系,上完这一次,记得给钱!”
她在轻贱自己,在讽刺他!
她拿自己的身体来轻贱,去讽刺他!
顾寒就算再大的欲望和怒意在这一刻也消散掉了,他缓缓地松开了桎梏住她的手,然后闭上眼,强忍着心口的那股被撕裂开来撒盐的疼痛,提起自己的衣服和裤子穿好后一言不发往外面走去。
室内又恢复了安静,温语竹倒在沙发上,任泪水往下流,滑落自己的鼻尖和脖颈,她眼底无欲无求,像是在这一刻,把对所有人的最后一丝温柔都给收了起来,眼底的光彻底的暗了下去。
温语竹慢慢的撑起身子,视线往下一看,手腕上是被顾寒抓出来的印记,鲜红的一片,很是明显。
想起他刚刚的眼神和那种决裂的怒意,温语竹忽然觉得他和前几天的顾寒很不同,像是完全陌生的两个人。
之前的顾寒,内敛温润,刚刚的顾寒,俨然就是一个发了疯的神经病。
想起祁远的疯狂,顾寒的偏执,她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往房间里走去,点开手机,把自己的身份证和户口本带上,等到了夜半,才往门口走去。
监狱的审讯室里。
祁远换上了灰色的套装,手上戴着手铐,脚上绑着脚链,就这么平静的目视着前方,任警察如何询问如何套话,他都是一脸不关我事的表情。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为什么携带武器!”
一直不吭声的祁远忽然开了口,他对着警察使了使眼色,勾唇一笑道:“给根烟我抽抽,抽完我就告诉你。”
警察一听,沉吟半晌后,丢了一根烟给他,祁远拿着叼在嘴里,然后招招手,叫警察,“给个火。”
警察丢了个火机,然后祁远就这么旁若无人的抽了起来,烟雾缭绕,他慢条斯理的抽着,半晌后,他先主动开了口,“你们认为,爱一个人应该怎么样?”
警察们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祁远。
祁远又道:“是应该事无巨细的付出,还是应该处心积虑的得到她,然后再把最好的给她,哪怕她心里有另一个人?”
“我觉得都不是,”祁远笑了笑,笑容很是牵强,扯了扯嘴角,“我觉得爱,就是双向奔赴的,而不是单方面的付出。”
警察们依旧不解,祁远却不理会他们,依旧自言自语道:“但是我不需要,我不需要她的爱,我只要她在我身边就好。”
差不多能联想到祁远和顾寒之间的关系,惊讶之余,警察们开口劝导:“你应该问问她的选择,而不是你想如何就如何。”
祁远笑了,咬着烟噗嗤一声,然后烟雾从鼻腔里缓缓散开,他对着警察使了一个眼色,后者不解,却听他道:“过来,我告诉你,我为什么要携带武器,还是这么危险的武器。”
等了一晚上,大家终于等到了想知道的答案,有人上前,低声道:“说,你为什么携带武器。”
祁远嘴角一勾,看着门口的方向,眼神里是势在必得,一字一句道:“为了抢回属于我的女人,也就是我未来的妻子!”
作者有话要说:火葬场开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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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我受够了
祁远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无从查证,倒不是警察不行,而是祁远的嘴巴实在太紧了,除了他自己刚刚开口的那次之外,不管别人再怎么问,他就是一声不吭,最过分的是他甚至当场睡着了。
警察们无奈的退出了审讯室,一边走一边讨论祁远,有人说:“过几天看看谁保他,估计能顺着线索往下看。”
目前也就只有这个路子了,众人点点头也没再说话,而是一道往外走。
夜晚的帝都比白天都要热闹上几分,街头熙熙攘攘的人群,温语竹坐在出租车上,额头抵着车窗,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她望着沾了水滴的车窗发呆,好半晌后,她听见司机说:“小姐,您想去哪里?”
她犹豫了一会儿,报出了一个地方。
司机听后,嘀嘀咕咕道:“那么晚了,还去吗?”
温语竹嗯了声,“等会儿你等我一下,我去完那个地方不耽误你时间的。”
司机点头,车子一路通畅的往那个地方驶去,等到了目的地,电子女声清甜的报出地方名字
——【监狱。】
温语竹抬眸看了眼周围,黑暗的一片,外面的树林阴森森的,带着点寒风,她原以为温圣从这里离开后她就一辈子都不会踏入这个地方,但是这才过去几天,她又一次进来了。
温语竹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顺带调节了一下自己的心态打开车门下了车,一路上,顶着不少人的视线走到了咨询台,大致说了一下自己的来意,那人便叫她等着。
祁远下午刚进来,照理说没有被安上什么罪名,说是要见面一般都可以,所以,咨询台上的人很快回来了,说是可以见,只是要稍微等一下。
温语竹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但是没想到,却通过了,到底是今晚上以来算是舒心的地方,她点点头,表示感谢,旋即坐在凳子上等着。
外面下了雨,雨声淅淅沥沥的,拍打着玻璃,她向外眺望,看见了一辆车打着远光,笔直的折射到她的双眸里,等瞳孔完全聚焦,她定睛一看,差一点就看清楚坐在驾驶座上的人时,里面却有人喊了她的名字,“温语竹,可以见了。”
她和祁远有事要解决,听见传讯,立刻收回视线,站起身往女警官的地方走去。
“有劳了。”
“没事,”女警官笑着递给温语竹一张纸巾,“擦擦吧,你身上都是水珠。”
说完,她转身往里面走去,温语竹拿着她给的纸巾,一边跟着一边擦着肩上因为刚刚走进来滴到的水滴,没走几步就到了祁远所在的那个见面室,她过了安检,然后狱警推开门,面无表情的道:“十分钟。”
温语竹低声道了谢,然后走了进去,一眼就看见了坐在位置上,面上带着笑容得祁远,她心中不糊涂,自然知道祁远进这里和顾寒脱不了关系,但是顾寒刚刚冲她发的脾气,祁远肯定也有几分添油加醋得东西告诉了顾寒。
可她现在来,不是想知道他和顾寒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而是和祁远来做个了断的。
温语竹坐在了祁远的对面,眸光冷冰冰的看着他,无视他喊得宝贝,也无视他卖乖得表情,她终于还是开了口,“祁远,当初和你在一起,也不算是在一起,就是和你认识得时候,我和你说过一句话,我说,我不愿意的事情,你不可以逼我,你还记得么?”
当然记得,那时候得温语竹尽管低人一等,无处可去,到处露宿被人赶,但是脾气倒是不小,祁远和她见面得那天是个雪夜,刚好是百年难遇得一次极光美景。
她混迹在人群里,随着人潮的涌动,被挤到了祁远的地盘,看着祁远因为被人踩到了脚,而往那人脸上一下一下的划刀子,脸上的表情仿佛是在帮人化妆一样,轻松自在。
温语竹那几年在那里看过各式各样的人,但几乎都是有心没胆子的,没有一个像祁远一样,天不怕地不怕。
人群里本不该看见也不该遇见的,但他就是看见了她,并且老套的不能再老套的对她一见钟情,其实到现在,祁远也不知道哪天到底是为什么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了温语竹。
好像是她要哭不哭的样子实在是惹人怜,还是她身上那件穿的破了洞的大衣,总之,这个女人看上去格外的可怜。
他残忍了半辈子的心,终于柔软了一回。
满是鲜血的手,终于当了一回救世主。
温语竹混迹在人群里,见不得这个血腥的场面,转身想偷偷的走掉,却被那个像是主宰别人生命的男人盯上了,他慢条斯理的擦拭着自己的宝刀,将上面的鲜血擦干净了,放在了一旁,嘴角带笑,“第一次见你,刚来这边?”
温语竹没这个胆子去招惹眼前的男人,低低的嗯了声,声音都带着颤抖,让人觉得好笑。
她眼神漂浮,往四处看,就是偏偏不看他,祁远自然知道她是害怕地上那个流了鲜血的人,低声,嗓音冷的像是没有感情的人,他脚尖踢了踢地上的人,道:“别吓到美丽的女人,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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