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傅希言差点没刹住脚,一路冲到裴元瑾面前,黑狗想着,这个看起来好欺负,顿时一个猛扑扑过去,裴元瑾也没拦着,傅希言便下意识伸出手,一手抱住狗,一手捏住狗嘴。
准备大干一场的黑狗呆若木鸡地“坐在”傅希言的怀里,似乎没想到自己的进攻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傅希言颠颠狗:“怪肥的。”
又嗅了嗅:“好臭啊。”
最后总结陈词:“想虎儿砸了。”
要是黑狗能听懂,就该指着这人的鼻子骂渣男,居然抱着它想别虎——这该死的替身梗!
裴元瑾说:“陇南王在屋里。”
傅希言立马丢了狗,窜到屋里,见了轮椅上的人,眉头一皱,用窥灵术看了看他的生命力,虽然不是很旺盛,但是绿色的,并不是将死之兆。
因为心中有气,他直接略过自我介绍,开门见山地问:“你知道虞姑姑在等你吗?”
陇南王无奈地看向裴元瑾,似乎想问,你们说话都是如此直截了当,不加掩饰?不过这样的方式他并非不习惯,当初他在军营里遇到武将们,大多数都是这么大大咧咧的。
他说:“我知道。我让张将军送了她爱吃的糕点。”
他神色温柔,显然认为自己做得不错,嘴角甚至有了微微的笑意。
然而傅希言——
“呸,渣男!”
嘴里说走,心里想勾,谁见了不说一声“狗”!
陇南王怔怔地看着他,渣男这种说法虽是初闻,却也不难理解意思,难理解的是,他为何是。
傅希言微微抬起下巴,趾高气扬地问:“你是否在想,你现在的样子已经配不上虞姑姑了,就算见了面,也只会破坏你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倒不如留下一个英勇的背影,让她缅怀?你是否觉得只要你不出现,时间就会抚平她的伤痕,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她好?你是否以为你让人送了包点心过去,足以表达关心?这都是你的一厢情愿,自以为是!”
陇南王对裴元瑾说:“劳驾关一下门?”
护院顿时紧张地叫道:“王爷!”
陇南王摆摆手:“我挨骂的时候,不想让太多人听到。”
……
门缓缓合拢,隔绝了护院们担忧的目光,能隔绝多少声音却不好说。至少,根据裴元瑾的亲身经历来看,作用不大。
但陇南王并不在意。他推着轮椅往前,凑到裴元瑾面前:“你是裴元瑾。”转头看傅希言,“你是裴少夫人。”
傅希言没好气地说:“我没名字的么?”
陇南王看向裴元瑾:“素环管账的确很有一手,当初将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条,但她身体不大好,不能太过操
劳。”
傅希言说:“虞姑姑有多能干我们都知道,说说你呗。”
陇南王之前被骂懵了,现在才反应过来,忍不住嗤笑了一声,靠着椅背,斜看着他道:“当初宫中摆宴,傅辅也在,我远远地见过一次。似乎与你不大一样。”
“我像我娘。”
“……运气不错。”
“再聊下去,温鸿轩就该杀个回马枪了,还是,你在故意等他回来?”傅希言面向裴元瑾,眼珠子灵动地转来转去。
裴元瑾不解地扬眉。
傅希言无奈地说:“我在问你要不要干脆……把人绑回去。”尽管后面五个字说得有些含糊,但在场两个人都听清了。
陇南王下意识地抓住扶手:“稍等!”
傅希言问:“等什么?”
裴元瑾突然朝着民宅大门的方向看去:“有人来了。”
与此同时,数十名黑衣人如下饺子般地跳入民宅,原本守在门口的九名护院警惕地转身,黑狗也对着门口的方向,时刻准备着窜出去。
夜突然变得很安静,连人的呼吸都屏住了。
突然,黑暗中闪烁着数十道银点——带着枪头的长索以不输箭矢的速度钉入地面,长短远近不一,却恰好将九人一狗分别隔离开来,上下困住。
护院反手抓住长索,用力一拉,顿时拽出九个黑衣人。
黑衣人一手抓着绳索,一手抓着一大一小子母轮,被拽到护院近前时,突然将长索一头抛向身后,一推子轮,子轮旋转着飞射出去,奇快无比地割向护院的脖子。
护院身体后仰,夺过子轮,刚要站直,母轮又迎面飞来,一时间,九条长索,近二十只子轮母轮全场飞转,逼得护院上蹿下跳,几乎无处落脚。
仗着身材优势的黑狗领会地穿梭在长索之间,然后看准机会,对着其中一个黑衣人猛扑上去,脑袋正好撞在对方的拳头上……将自己撞晕了过去。
屋里,陇南王肃容道:“你们想知道的事,等我离开之后自会交代清楚。”
傅希言看向裴元瑾,裴元瑾也在看他。两人意识到,他们今天来得看似很不是时候,其实很是时候。要是来晚一步,等他们的将是一座空楼。
来都来了,绝不能让陇南王飞出他的掌心!
傅希言问:“你要去哪里?”
轮椅无声,在黑暗中飞快地滚动,裴元瑾悠悠然地走在前面,只是一步跨去,便是数丈距离,傅希言在后面几乎将轮椅推出了“风火轮”。
只是走着走着,他们竟然要直接出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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