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我的夫君是傅恒 [金推]》TXT全集下载_30(1 / 2)

净罢,太后不忘品评,“这土豆条酸甜酥脆,酱汁风味独特,确是个新鲜吃食,只不过这名字不够雅,合该换个名字才是。”

换什么?想来薯条这个名字,太后也不会喜欢,于是东珊恭请太后赐名。

太后不愿费神,让皇后来命名。

看着那盘盛放的金黄土豆条,皇后沉吟道:“不如叫‘折金枝’,皇额娘以为如何?”

仔细一看,形色皆符,太后笑点头,“好名字,就叫‘折金枝’!”

东珊心道古人还真是讲究,连菜名也要这么艺,叫什么名儿她是不在乎的,只要好吃就成。

今日太后没挑她的毛病,还夸了她的厨艺,东珊已然知足,暗谢菩萨保佑,未料太后一高兴竟还给她赏赐了好些玉器首饰,东珊只觉受之有愧,福身婉拒,太后悠悠一笑,慢声道:

“你是皇后的弟妹,今儿个头一回来哀家这儿,此乃见面礼,无需客套,收下吧!”

皇后亦在旁笑劝,“这是太后对你的恩典,还不快快谢恩?”

她还以为一颗土豆居然能换来这般丰厚的奖赏,听罢太后之言,方知自己想得太简单,说到底,太后只是给皇后颜面罢了!心下了悟的东珊依照皇后之言,规规矩矩的向太后谢恩。

掩唇打了个哈欠,太后只道有些乏了,交代皇后晌午陪东珊用膳即可,不必再过来侍奉她。

皇后起身称是,而后福身告退。

待人走后,温祺向太后递上花茶,闲闲道:“奴婢瞧着那位九夫人规行矩步,眼神清透,并无杂念,倒像是个实在人。”

温祺此言,太后自是明了,抿了口茶,淡笑道:“你的眼光最是毒辣,向来无差,丹珠这孩子惯会避重就轻,她的话,不可尽信。

上回她还说弘明小气,舍不得为她买首饰,哀家将弘明的额娘叫来一问,方知那唱卖会一开场时,她已买下两件首饰,这些话她尽数不提,全然看不到旁人对她的好。而今看来,她说东珊故意与她争抢,八成也是虚言。”

温祺一早就瞧了出来,丹珠不是省油的灯,只不过碍于她是太后的亲眷才不好多言,好在太后面上哄着丹珠,心里却如明镜一般,并未被她蒙蔽,如此甚好。

得了赏赐的东珊拜别皇后,由太监护送离岛,到得岸边,却不见傅恒,想来他已去当值。踌躇间,却见一位小太监跑了过来,哈腰冲她笑道:

“想必这位就是傅九爷的夫人吧?奴才名唤小允子,大人命奴才在此相候,说他有差事要办,夫人可先行回家,不必等他。”

既如此说,东珊也就没再等候,来之前她特地备了些碎银,正好赏给小允子,其余两位太监送她出山庄,将太后赏赐之物搬至马车之,东珊一一打赏,客气颔首,

“有劳二位公公。”

蔷儿在外等候多时,扶着夫人坐进马车。

当马车缓缓驶离避暑山庄时,东珊那一直紧绷的心弦才稍稍放松,每回一觐见皇家人,她便觉压力深重,尤其看到皇后与太后住在一起,更觉怪异。

宫里有那么多的宫人,还伺候不了太后吗?为何皇上会安排皇后与太后同住如意洲,难道所谓的正室就得亲力亲为的侍奉婆婆,而皇上却在烟波致爽殿,由其他妃嫔侍奉,自在逍遥,这是什么道理?

后世皆传乾隆深爱富察皇后,这便是所谓的深爱吗?一国之母都得仰人鼻息,活在桎桍之,除了尊荣的名号,和对她娘家人的优待之外,皇上给皇后的关怀似乎并不多。

这样的待遇,东珊无法理解,也不知皇后究竟作何感想,不管她是否情愿,她都得顾全大局,得替皇上尽孝,这样的人生,她真的快乐吗?

不管东珊再怎么感慨,这也都是旁人的人生,她无法干预,只剩唏嘘。

东珊没想到的是,就因为她做的那两道菜,京城还挂起了一阵番茄风,毕竟这可是皇帝金口玉言夸赞过的,一时之间,京城大小饭馆都开始炒番茄,当傅恒把这些现象告知东珊时,东珊甚感惊讶,同时又无比自豪,感觉自己穿越后也不是一无是处,总算做了件有价值之事。

往后的日子,她总是绞尽脑汁的想法子做一些傅恒没怎么吃过的菜,譬如香煎槐花饼,她会把饼做成心形,以示浪漫,奈何傅恒是古人,并不理解这心形的含义,还问她这饼的形状怎么这么奇怪。

“你没瞧出来吗?这是一颗心啊!”

“心是这样的吗?下面也太尖了吧?我见过被人挖出的心脏,形状不对,而且人心是红色的。”

“……”碰上这么一个不解风情的人,东珊还能说什么?睖了他一眼,她发誓再也不要给他做心形的食物!

令傅恒惊喜的是,东珊总是花样百出,每次都能做出让他眼前一亮的菜来,譬如今晚,看着盘金黄的小方丁,他尝了一口,感觉像肉,又似乎不太对,一问才知,竟是馒头切成丁,裹了蛋液炒出来的。

起先他还总是劝她不要做菜,后来的傅恒隔几日尝不到她炒的菜竟有些想念,忍不住与她商议着,

“上回那道番茄鱼吃着很是可口,不知夫人今晚是否得空?”

他也有求着她的时候啊!夕阳下的东珊倚坐在缠着花藤的秋千上,任由身后的傅恒为她轻推着,懒洋洋地道:

“空闲倒是有,就看心情好不好。”

当她荡下来时,傅恒没再将其往前推,微俯身,抚着她的肩柔声低语,“那要如何你才能心情好?今晚好好侍奉你?”

两夫妻正说着闺房蜜语,但闻身后有人回禀,说是容爷送来请帖,婚期将至,就定在月二十六。

二十六?那不正是日之后吗?不知不觉间,两人已在此度过了一个月的光阴,转眼间鄂容安就要成亲,傅恒早已备好大礼,就等着他成亲当日奉上。欣喜的傅恒接过请帖,命人打发赏银。

待人走后,他将帖子展开,给东珊瞧了瞧,还说要带她一起去。

自秋千上站起身来,东珊瞧了一眼请帖,有所顾忌,“我也得去?这……合适吗?”

看她似乎不怎么情愿,傅恒心微紧,声泛涩,“此乃大喜之事,人多才热闹,有什么不合适的?难不成……你不愿看他成亲的场景?”

东珊讶异侧首,便见他欲言又止,眼神明显闪躲,似乎有些不正常,再一深思,东珊已然明了他的言外之意,

“难不成你认为我还在念着他,看他成亲我会伤心?”

心知她最不愿听到这般猜疑之言,傅恒当即否认,“我可没这么说。”

“但你这么想了!”即便他不承认,东珊也能从他方才的怪异神色猜出他的心思,忆起两人上次争执的场景,东珊只觉十分讽刺,

“那回自宫里回来,你便开始胡思乱想,当时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没有念着鄂容安,你说你会信任我,转眼竟又来质疑,所以你之前说的话算什么?敷衍我?”

“我只是觉得你若真的放下了,去给他贺喜不是很正常吗?”

同样一句话,每个人看待的角度不同,这理解便会千差万别,傅恒有他的看法,东珊却有自己的理由,

“我是怕你胡思乱想才说不去的,我若兴高采烈的要求同往,你肯定会觉得我很想见他,总而言之,不管我是怎样的表现,你都会怀疑,因为你根本就不信任我!”

“不是你想的那样。”傅恒正思量着该如何解释,东珊却已心寒之至,恨恨的瞪着他,满腹委屈的她只觉说什么都是多余,

“这些日子我都在给谁做菜,为谁忙碌?敢情你得了好也不会念着,还反过来怀疑我有二心?无论我解释多少回,你都不曾真正消除对我的疑心,那我索性不解释了,你爱怎么想都随你!”

说到后来,她的声音已然哽咽,噙着泪的眼眶通红一片,心下悲恸的东珊倔强转身,不愿再理他,傅恒赶忙上前相拦,她却一把将他推开,恼声恨嗤,

“别碰我!你这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着急的傅恒不顾她的反抗,紧拽着她的胳膊,不许她逃离,势必要与她解释清楚,免得两人之间又生误会,

“东珊!我承认方才言语有失,但我真的不是怀疑你什么,我只是……”

瞧瞧,连他自己都不知该如何辩解,东珊见状,不屑冷哼,“等你把借口编好再来狡辩!”

“没有什么借口,我……”话到嘴边,他却总是迟疑,明明那么简单的一句话,他竟难以启齿,心知再这样下去,误会再难解除,走投无路的傅恒只好将心一横,鼓起勇气冲口而出,

“我就是太在乎你,喜欢你,所以才会吃醋说酸话。”

气极的东珊骤然听到这么一句,惊觉周遭的风戛然而止,天地忽静,只余那几个字不断的在她脑海来回翻滚,愣怔片刻,东珊疑惑的盯着他,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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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珊,你喜欢我吗?

才刚他可是鼓起很大的勇气才说出那句话,需知勇气往往都是一瞬间的事,这会子再让他重复,他竟有些难为情,甚至不敢与她对视,目光闪躲的移开了视线,

“声音那么大,你不可能听不到。”

一向大方得体的他居然也有窘迫的时候?东珊见状,只觉他的表现不符合他的嚣张放肆的性子。

那句话她的确听到了,只是有些难以置信,而他又不愿再重复,东珊总感觉他这态度很敷衍,应该只是为了狡辩才想出这么个借口,她也就没当回事,

“没听清,你爱说不说。”

道罢东珊微扬首,傲然甩开他的,回往寝房。

傅恒紧跟在她身后,想着反正方才已经说过,再说一次也无妨,终归是他自个儿嘴欠乱说话,东珊才会恼他,现下放低姿态哄哄她也是应该的,他正想再重复,却见对面有道人影,原是蔷儿自月门处走了过来,

“九爷,夫人,晚膳已备好,后厨那边来问,是否这会子上菜?”

不等傅恒发话,东珊已然点头,命其上菜。有丫鬟在场,傅恒不便再提方才之事,只能压下心里话,默默往回走着。

用膳时,东珊秀脸紧绷,不似平日里那般笑意盈盈的与他说笑逗。

看她一言不发的夹着菜,傅恒只觉周遭的气氛便似那盆的冰块一般,散发着冷凝之气,心下压抑的他没话找话说,

“这道干煸豆角不如你做的好吃。”

纵然是夸赞的话,东珊也没个笑颜,掠他一眼,冷声道:“所以呢?我就该每日忍热受累到后厨给你做菜?你娶的究竟是夫人还是厨娘?”

“……”傅恒依稀感觉这话似乎很耳熟,当初他也曾这么劝过她,她可不是这么回答的啊!

“我怎么记得你好像说过,为我做什么都不觉得辛苦。”

他的记性可真是好啊!冷笑一声,东珊揶揄道:“偏偏有些人没心没肺,对他再好他也不知感恩,只会说些扎人心的话,那我何苦再让自己受罪?往后你想吃什么便吩咐他们去做,别再指望我给你做菜!”

被连番炮轰的傅恒甚感冤枉,暗叹女人果然是不讲理,只看心情的,心情好的时候温柔似水,心情不好的时候便鸡蛋里头挑骨头,呛死人没商量。

饶是被误解,他也不敢大声的与她犟嘴,好言好语的温声解释道:“我也没指望你,就是顺口夸赞一下你的厨艺而已。”

接下来不管他说什么,东珊都能找出错来,一一回怼,噎得傅恒无言以对,干脆闭嘴,再不敢多言。

一旁的蔷儿听着两位主子你一言我一语的斗着嘴,总觉得气氛不太对,估摸着九爷又说错了什么话,惹夫人生气了吧?唉!看来今晚九爷的日子不好过咯!

到得晚间,夜已深,他的心却未静,傅恒沐浴归来,却见东珊并不在帐,而是躺在榻上。

瞧这架势,似乎是要与他分开睡,她这气性还挺大的啊!心知她还在生气,傅恒来到榻边,柔声轻唤着她的名,

“东珊?珊珊?小东子?”

一听到小东子这个名儿,假寐的东珊立时睁开了眼,很想反驳他,但又觉得他是故意为之,想迫她说话罢了,看穿他的把戏后,她强忍着忿然,佯装没听到。

未听她理会,傅恒又拉了拉她的小拇指。

东珊立时收回,不许他触碰,傅恒便知她根本没睡,兀自道着,“这都一个时辰过去了,那会子我已与你解释过,并非怀疑,不过是拈酸吃醋罢了,你打算恼我到何时?”

就那一句含糊不清的言辞,便算是解释?他连重复一遍都不愿,可见说得时候是有多勉强,“我没听到什么解释,只感受到敷衍。”

“不是敷衍,那是我的真心话。”这会子没外人,傅恒也就无所顾忌,直言不讳,

“成亲以来,我对你如何,难道你都感觉不到吗?但凡你用心感受,便该明白,我早已将你放在心上,否则也不至于缠着你,定要将你接至别苑来。”

之前她并未感受到什么,直至他冒雨赶回家那晚,她才终于有所触动,但傅恒只是勤勉的交着功课,夜夜与她欢好,却从未与她说过一句情话,她也就没敢奢望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