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真相终于大白,苏棠那边很快便得到消息,鄂容安亦回到院。
回去的路上,他想了很多,感觉自己有很多话想要对她说,可真见到她的那一刻,他竟一时凝噎。
彼时苏棠正持剪刀,修剪着盆景的绿叶,听到动静,她缓缓抬眸,眼神不再像前几日那般陌生,望向他时,盈盈的闪着泪光。
就在他酝酿着该如何开口时,苏棠已然开了口,“前厅的事,我听说了,是我误会了你,抱歉。”
她终于明白他并没有背叛她,鄂容安等这一刻等得太辛苦,可这些话并非他所祈愿的,
“你所承受的一切苦痛皆因我而起,该是我向你道歉才对,我想要的不是你的道歉,只希望你能原谅我,放下芥蒂,与我从新开始。”
所有的疑团都已解开,再回想之前所发生之事,想到自己对他的态度,苏棠心有愧,紧掐着自己的指,无颜面对他,
“可我终究没能给你足够的信任,在你被人栽赃陷害时,我却没有选择相信你,你……不会怪我吗?”
不可否认,被她误解时,他的确难受过,但他深知苏棠是太过在乎他,才会害怕他背叛这份感情,理解了她的心情,他也就释然了,
“其实你和东珊的话我都听到了,我知道那个时候你心底还是站在我这边的,只不过后来误会丛生,你才会彻底失望。是我办事不妥,害你担惊受怕,我只会反思自己,又怎会怪你?”
先前鄂容安与她解释,想留下陪她,她却哭闹着不许他留在这屋里,当他拥着她企图平复她的情绪时,她却在他肩上咬下深深的牙印,她的悲苦无处宣泄,便拿他出气,可他的委屈无人理解时,他又当如何?
一想到他独自承受这一切诋毁,苏棠便愧疚难当,忍不住潸然泪下。
鄂容安见状,登时慌了神,抬为她拭着泪珠,好言哄劝着,“你若还生气,只管打我骂我便是,坐月子不能落泪,当心伤眼。”
“我不气,我不生你的气了,”苏棠哭得止不住,哽咽声声,以致于说话都不连贯,“我……我气我自己,为什么那么傻,竟然听信她的鬼话,伤了你的心。”
原来她是在自责啊!怜惜的将她拥入怀,鄂容安轻抚着她的后背,柔声宽慰着,
“只要你别与我置气,我便不伤心。往后可不许说什么不再爱我的话,那才是真的扎心,知道吗?”
含泪点了点头,苏棠将眼泪蹭在他的衣襟上,抬回拥着他,心感慨万千。她以为她和鄂容安就此情变,再也回不到最初,未料老天终是留了一丝仁慈,将误会开解,破了这死结。
世间尽是多情人,专情有几分?得此良人即为幸,她定会以此为戒,再不会轻易的怀疑他。
他二人冰释前嫌,东珊也替他们开心。如今已是月底,大夫依约前来请脉。
虽说她不再强求子嗣,但当大夫的指节搭在她腕间时,她仍旧不自觉的紧张起来,期待着一个答案。
大夫细细诊脉,而后起身拱笑恭贺。
东珊闻言,笑逐颜开,总算得了句准话,她再不必瞎猜胡思。
南月苑有喜,章佳氏最先知情,双合十,暗谢上苍保佑,家里最不省心的儿子总算是有后了啊!
欣喜的章佳氏忙命人送去贺礼,近来东珊时常收到婆婆送来的东西,心里过意不去,便亲自过去道谢。
彼时夫人与八夫人皆在宁辉院闲坐,章佳氏想见孙儿,钰娴便把孩子给抱来了,众人皆在逗弄着傅谦的儿子,屋子里一片欢声笑语。
一看东珊过来,章佳氏遂将孩子给了嬷嬷,温笑着招呼她坐下。几位夫人皆听闻她有了身孕,齐齐向她道贺,东珊一一笑应。
想起一事,章佳氏淡笑着征求她的意见,“我听恒儿说你生辰将至,正赶上你怀了孩子,可谓双喜临门,到时候给你办个生辰宴,也不请外人,免得你应酬宾客太操劳,就请这一大家子过来用宴,为你庆贺,你意下如何?”
如今婆婆待她态度极好,东珊也是个识的,过去的矛盾就此掩埋,不会再提及,只要婆婆不再为难她,她亦会孝顺婆婆,给其应有的尊重,遂点头笑应,
“有劳额娘挂念,我嫁入府还是头一回过生辰,不太懂该如何操办,还得劳烦额娘您替我安排。”
既然她无异议,章佳氏便可放心的着此事。
此刻钰娴正抱着孩子,一脸慈爱的与他说着话,章佳氏见状,欣慰笑叹,“孩子果然是父母的纽带,听说老八最近时常宿在你屋里,你们俩的感情应该有所好转吧?”
婆婆主动说起这事儿,钰娴顺水推舟,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我们的事让额娘费心了,其实额娘不必要求他日日都去陪我,毕竟怡珍也是他的人,他去陪陪怡珍也是应该的。”
“我要求他?”章佳氏哼笑道:“他的脾气那么倔,我才懒得管他,打从你说过之后,我便彻底放,再没理会此事。”
哎?这不对吧?傅谦明明说是太夫人要求的啊!钰娴顿生疑惑,“不是额娘您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继续加更,双更合一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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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给你生儿子
看她的反应如此惊诧,章佳氏已然了悟,唇角扬起一丝笑意,欣慰的同时不忘奚落两句,“这个傅谦可真会找借口,想去见你便直说,居然拿我这个老婆子做挡箭牌?不知情的还以为我这个做母亲的太强势呢!”
夫人心道:您可不就是很强势嘛!先前逼着老九纳妾,直至后来听说东珊有孕才罢休。不过这话她只敢腹诽,并不敢明言。
钰娴并未在意太夫人的话,只在想着傅谦为何要撒谎。长眉紧锁的她略一深思,总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他肯定不会是想见她,兴许是和怡珍闹了别扭,故意气怡珍,才会宿在织霞苑吧?
思量间,但听夫人笑吟吟的恭贺声在耳畔响起,“弟妹这是守得云开见月明,老八终于看到你的好,要浪子回头了呢!”
坐在一旁的东珊分明瞧见八嫂唇角微扯,笑得很勉强,夫人以为她苦盼着夫君回头这一日,可东珊却觉得八嫂根本不稀罕。
如若只是一个普通的妾室,兴许这事儿还能揭过去,奈何八哥先前闹得人尽皆知,对怡珍可谓是情深义重,为了她还伤害了八嫂,这些积怨堆在一起,饶是八嫂脾气再好,也不可能毫无芥蒂吧?
是以八哥只能向前走,若是想回头,只怕是难啊!不过这始终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东珊不便多管,瞎琢磨罢了!
近来府太过宁静,夫人只觉寂寥,一离开宁辉院便去往五夫人院里,随意唠家常,顺口就将这件事给抖了出来。末了她还刻意交代道:
“这话可不能告诉怡珍,怡珍心细,若是晓得老八骗了她,定会难过。”
五夫人面上答应得干脆,转身就去听风阁把这事儿说给怡珍听,将将道罢,便见怡珍面色僵白,呼吸急促,紧攥着帕子久久不语,五夫人心下好笑,口却是啧啧叹息,
“也许老八认为钰娴生了儿子功劳大,才会时常去陪她们母子吧!虽说有些事咱们不愿承认,但这却是事实,男人嘛!肯定都想要儿子,就像我,只有一个女儿,傅宽也是对我爱搭不理,我这心早就凉透了!”
原本怡珍已觉察到傅谦有些不对劲儿,但她还是愿意相信他是被太夫人逼迫才会去织霞苑,而今五夫人将真相揭示,怡珍便连自欺欺人也不可能了。酸涩与愤怒不断的心头交织,呛得她如鲠在喉,泪花瞬时蓄满眸,但听五夫人又道:
“你也别太难过,伤心无用,得想法子补救才是。”
傅谦已经开始对她撒谎,她还能如何?“五嫂您也知道,我没有家世,且名分不正,连个正式的纳妾礼都没成,唯一拥有的就是傅谦待我的真心,倘若连情意也消散,那我真的是一无所有!”
“钰娴若是无孕,只有你生的这一个女儿,老八肯定视若珍宝,偏偏钰娴与你同时有孕,还生了个儿子,那你的孩子自然就会被抛诸脑后,祖母不喜,亲爹不疼。”
五夫人的一声叹在她心间激荡出层层水花,言两语,轻易就点燃了深藏在她心底的嫉妒火苗,耐不住钰娴命好,眼下这局面,她根本无力扭转啊!
“怪只怪我命苦,老天爷不肯眷顾,没能生个儿子。”
饮了口茶,五夫人笑慰道:“这头一回不是儿子也无妨,你还年轻,有的是会,得好好把握住,赶紧再生一胎,下一个若是儿子,傅谦不就回到你身边了吗?”
她想要的是傅谦的真情,实不愿沦落到要用孩子将其绑住,“那么费尽心的讨好一个男人,不累吗?”
拍了拍她的,五夫人苦口婆心的劝道:“我的傻妹妹啊!男人就是咱们女人的天,女人不讨好男人,如何有好日子过?你再这样不作为,傅谦便和钰娴情投意合,感情弥深,那你更难在府立足。即便不为自己,你也该为女儿着想啊!”
话糙理不糙,怡珍勉笑着相谢,心里翻涌着各种情绪,迫不及待的想见傅谦一面,问个清楚。
然而今日他依旧没过来,无奈之下,她只好借口说女儿不舒坦,差人去将他请来。
彼时傅谦正在书房作画,寥寥几,杏花的清姿已跃然纸上。
听闻下人来报,他才想起自己已有许久都没去过听风阁,偶尔过去也只是看一看女儿,坐不了一盏茶的工夫,他便又走了。
得知女儿有恙,他不可能不管,遂将搁下,净了净,去往听风阁。
进屋后,傅谦问起女儿的状况,嬷嬷只道这两日有些咳喘,已喂过药,稍有好转。
怡珍在旁冷眼旁观,只见他接过女儿抱了一会儿,连个眼神也没给她,后来抬眼望向她时,也不过是要告辞。
挥了挥,怡珍示意她们都下去,顺便将房门关上。
待人走后,怡珍紧盯着他,站起身来,一步步朝他走近,心间的苦涩漫至唇边,溢出一丝冷笑,
“若非为女儿,你怕是不会踏足听风阁吧?”
傅谦无言以对,默然片刻,才说自己最近很忙。
“再忙总要吃饭睡觉吧?为何你能去织霞苑,却不愿来我这儿?”
“我……”未等他开口,怡珍已将其后路堵死,“别说是太夫人的要求,今日太夫人亲口否认,她早就不再管你,你何必拿她老人家做借口来欺骗我?”
一想到五夫人的话,怡珍便觉自己的处境难堪至极,声调也不自觉的变成了哭腔,“曾许我海誓山盟,如今却将我当做洪水猛兽,傅谦,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哪里不如你的意,你为何对我避之不及?”
面对质疑,他眸光闪烁,唇角微动,却终是什么也没说。
沉默,又是沉默!他的漠然快要把她逼疯!“说话啊!对我不满为何不肯说出来?你究竟打算与我僵持到何时?”
缓缓侧首,傅谦将视线虚落在后方悠悠摇晃的灯影间,不肯与她对视,声轻且飘,“你没错,错的是我。”
见他转身想走,怡珍再也不愿猜测,只想要一个痛快,红着眼挡在他身前,
“你少在这儿敷衍我,今日必须把话给我说清楚!不许推诿,也不许再骗我,我要你一句实话!”
有些话,说出来伤人,他本不想明言,但她执意要一个答案,那他只能如她所愿,
“因为我一到这儿就会觉得压抑,我想与你聊一聊今日在宫发生了什么事,想缓解你的烦闷,你却说宫事你不懂,听得枯燥。
你只会与我说今日的饭菜不合口味,你想要什么,账房不给支,太夫人又给谁赏了什么,你却没有。再不就是问我是不是喜欢儿子胜于女儿。
太夫人赏他,那是太夫人的意思,我对这两个孩子一视同仁,从来没有偏过,之所以不过来,正是因为你的话我都接不上,你的质问令我窒息,我已经解释过很多遍,你却不信,我不想再重复,所以只能选择逃避。”
原来他竟是嫌弃她说的话枯燥无味,终于听到他心声的怡珍只觉讽刺,回想过往的美好,对比如今的冷淡,一股悲凉呼啸而过,翻搅着那蓄满苦水的心田,
“我也曾与你谈论诗词歌赋,探讨书画琴棋,还不是因为跟了你,总被人轻视,日子过得不如意,我才会跟你抱怨几句,你是我的男人,我跟你诉苦不应该吗?你对我就那么没耐心吗?”
不是他没耐心,而是耐心早已被她耗光,“你的苦我知道,也很体谅你的难处,但你体谅过我吗?
每次我都很有耐心的安慰你,可你总喜欢和钰娴比较,问我为何总去织霞苑,不来陪你。以往你怀着身孕,我几乎日日陪在你身边,冷落钰娴,可她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句,也从来不会质问我。”
一听到他说钰娴的好,怡珍便火冒丈,双眼通红,嫉恨丛生,“所以你觉得她知书达理,善解人意,认为我胡搅蛮缠?我还不是太在乎你,想见你,才会撒娇问一句,她不问你是因为她根本就不喜欢你!”
“你的在乎就是恨不得将我禁锢,只属于你一个,可我已经娶了钰娴,她是我的妻子,我不可能不管她,但凡我去一趟织霞苑你便会吃醋,我再来你这儿你便拐弯抹角的说酸话,一次两次还好,时日久了我也会厌烦你懂不懂?”
“厌烦”两个字,他终是当面说出了口,他知道这很伤人,但这却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感受,再这么逃避下去,似乎也没什么意义,是以他才选择把话说开。
实话逆耳,如刺扎心,这样严肃的话竟会从他口说出,亲耳听到的怡珍彻底懵然,她只觉得这一切变得太快,快得让她无法接受,这当必定有人在捣鬼!痛心的同时,怨恨随之而来,疯狂生长,
“以前我撒娇的时候你不是这种态度,定是钰娴趁着我们有芥蒂就装好人,挑拨你我的关系,你才会对我改观对不对?
我为你牺牲那么多,受尽冷眼,甚至与家人决裂,你却和钰娴日久生情,对她渐生爱意,看我不顺眼,想方设法的挑我的错处!傅谦,你如此绝情,对得起我吗?”
正是因为他清楚怡珍的牺牲,所以之前才极有耐心的哄着她,整个孕期十个月,她皆在抱怨数落,而他念着她怀孩子辛苦,尽数受了,想着她生罢孩子之后可能会开朗些,然而生了女儿之后她仍旧是这般,他终是感到疲惫,无力再去哄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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