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我的夫君是傅恒 [金推]》TXT全集下载_68(2 / 2)

gu903();莫非是怡珍想挽回傅谦的心,才会特地摆宴,下药助兴,却阴差阳错的被她给喝了?钰娴正在思量前因后果,傅谦已然坐起身来,神色异常凝重,预备穿衣,却被钰娴给拉住臂膀,问他作甚。

紧攥着拳,傅谦怒火喷眸,咬牙闷哼,“她居然敢在酒下药,心存歹意,害你受苦,我自当找她算账!”

紧拽着他的,钰娴劝他切莫冲动,“这只是我们的猜测,我也不能确定自己到底是了药,还是那酒劲儿太大而犯糊涂,你这样贸然找她,万一冤枉了她,岂不令她心寒?”

“若非有歹心,她怎会突然过来要求共膳?明摆着的事,你又何必维护她?”

钰娴却认为怡珍此举并无不妥,“她是你的妾室,你许久不陪她,她想念你,去看望你也是人之常情,不能仅凭这一点就贸然下定论,还是查清楚再说吧!”

她苦苦劝着,不希望因为自己而令他们闹矛盾,然而傅谦并未接话,只是诧异垂眸,望向床面,钰娴低眉一看,才发觉自己一时情急,居然握住了他的!

察觉不妥,钰娴当即收。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向来从容的她,面上竟少有的浮现出一丝羞赧之态。

忽被她温柔对待,傅谦心头的火气消了些,答应依照她的意思,先在暗调查。

残羹剩菜已倒,无从查起,想来那饭菜也不太可能被动脚,毕竟思晴也在桌上,怡珍再怎么丧心病狂,也不至于谋害自己的女儿吧?

谁夹哪道菜难以确定,但饮哪杯酒却是不会变的,是以傅谦才会怀疑那杯酒有问题。但当他命人检验那剩下的半壶酒时,大夫只道酒无异样,钰娴心道:

倘若她喝的那杯酒的确被下药,已经喝了进去,如何再追查?即便问了,怡珍也不会承认的吧?

思来想去,她还是觉得不应该再继续查下去,遂劝傅谦就此罢休,傅谦百思不解,

“做了坏事之人不该被惩罚吗?若非她下药,你也不至于……不至于和你不喜欢的人亲近,你就不恨她吗?”

说出这话时,傅谦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昨晚的钰娴太热情,热情到让他生出错觉,还以为钰娴对他日久生情,只是一直没表明,借着酒劲儿才说出来。今日才知,原来她是被人下了药才会迷失,也就是说,她依旧未对他动心。

他认为钰娴会生气痛恨,然而她心里并无恨意,平静得像是春日的湖面,毫无波澜,

“左右你是我的丈夫,又不是外人,我也不算受到伤害,倒是怡珍,得不到你的关怀,独自带着女儿,她的日子并不好过,不管她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我都不想再追究。

她已经够可怜的,你还想怎么惩罚她?这事儿一旦闹大,太夫人必不会轻饶她,指不定会把她赶出府去,那思晴该怎么办?她还那么小,需要母亲的陪伴,我不愿跟奎照分开,那怡珍肯定也不愿跟思晴分开,所以还是算了吧!权当不知情,就此揭过。”

钰娴坚持不许他追查,傅谦不愿惹她生气,只得听从她的意思,答应不再计较。

且说怡珍回房后一直提心吊胆,总在想着钰娴喝了那酒会如何?于连舟曾说那是将人迷晕的药,喝了之后会头昏脑涨,一觉睡到大天亮,钰娴应该不会出事吧?

若然有状况,钰娴肯定会来找她算账,然而她等了一整日,都没见傅谦夫妇过来,那就证明钰娴无甚大碍。

如此想着,怡珍一遍遍的安慰自己,不成事便罢,只要别被人发现异常即可。

只是她腹的孩子,又该如何处置?

经此折腾,钰娴还真的病了,患了场风寒。傅谦很是自责,尽量抽空照顾她。

喂药都是他亲自来,初雪心道,八爷把她的活儿都给抢了,她都不好意思拿月俸了呢!

他如此无微不至的关怀着她,起初钰娴并未有任何波动,总觉得他只是一时愧疚,才会这般对她,可这一愧疚便是年,在她始终对他爱搭不理的情况下,他居然坚持了两年,实在匪夷所思!

喂罢药,发现她一直在盯着他,傅谦奇道:“在想什么?”

她的心里话,终是不便与傅谦说,摇了摇头,钰娴打了个幌子诳了过去。

将养四日,她才有所好转,冬日的天连着阴沉许久,今儿个终于出了日头,难得天暖,各家夫人都将孩子们带至花园游玩。

东珊才进花园,便见各位嫂嫂们都在,锦悦的女儿夏晴已经一岁半,小小的人儿总喜欢跟大哥哥们玩儿,一看到福灵安过来便弯唇笑着,欢快的朝他跑来,才学会说话的她,不会喊阿玛,倒是会喊娘娘和哥哥。

福灵安像个小大人一般,拉着堂妹的小,带她去找奎照和明俊,嬷嬷们皆跟在身后,小心看护着。

眼瞧着八嫂似是面色郁郁,东珊与嫂打了招呼之后,唤八嫂去那边看木芙蓉。

承恩公府的花园栽种着各色莳花,饶是冬月间,花园依旧盛开着缤纷斑斓的花朵,并无一丝颓败之感。

两人出得亭子,漫步走着,想起一事,东珊奇道:“前几日的傍晚,八哥突然派人来传话,说是八嫂您不得空来我这儿赴约,咱们并未相约,我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就随口应承了。”

钰娴都给病糊涂了,今日听东珊说起才想起这事儿,遂与她解释了当时的情形,东珊听罢恍然大悟,掩唇轻笑,悬挂在耳坠间的红纹石坠子来回轻晃着,粉丽的色泽尽显她的好气色,

“原是拿我做挡箭牌啊!还好我没多嘴。”

晓得东珊是个敏的,是以钰娴才会拿她扯谎,即便对质也不怕被拆穿。

提及傅谦,东珊忍不住道了句,“原本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我不该多管,但我看这几年八哥并未纳妾,一直守在你身边,想必是真心悔过,这次怕你误会,还特地将你也请去,实属有心。其实我觉得吧!八哥所犯之过并非十恶不赦,嫂嫂你可以试着接纳他。”

初雪这么说,东珊也这么说,实则那日过后,钰娴已经无法像从前那般淡然处之,再面对傅谦时,一种强烈的内疚感搅得她心神不宁,看着眼前开得灼艳的木芙蓉,钰娴却无心赏花,徒余幽幽叹息,

“这几年他一直对我和和气气,耐心十足,我却始终不冷不热,是不是太过冷血?”

东珊却认为,心安理得才是真冷血,“当你开始反思自己时,就证明你已经心软,其实夫妻两人相处得久了,亲情就会大于所谓的男女之情,即便无爱,也能和睦相处。”

她和傅谦之间,有心动吗?似乎并没有吧?傅谦对她,应该也只是一种习惯,可能是觉得她性子温顺,不会给他找麻烦,所以才会留在织霞苑。

而她对傅谦,是愧疚,感动,抑或感情?又或者像东珊所说的那般,变成了亲情?情感之事太过复杂,她想不通透,不晓得接下来的路究竟该怎么走,

“接受他不是难事,但接受之后呢?他会不会与怡珍旧情复燃?会不会又对旁人好?我不喜欢他的时候,不会在意这些,一旦喜欢,可能就会拈酸吃醋,我很怕过这样的日子,所以始终不敢敞开心扉,不敢给他伤害我的会。”

钰娴的困扰,东珊也曾切实的感受过,

“世事并无绝对,连我也不能保证傅恒是否会一辈子都对我一个人好,最初我也怕过,但后来我想通了,将来之事既然无法预测就不要去顾虑,把握好当下即可。

我认真的爱过,付出过,即便往后他违背诺言,我也不会后悔曾经爱过他。因为我相信,爱着的时候,他也是认真的。既然彼此都是真心,便无惧将来的变数,顾虑太多,只会自寻烦恼。”道罢东珊坦然笑笑,又补充道:

“当然我只是提议,并不是逼着你接受八哥,关键还是看嫂嫂自个儿的态度。”

东珊之言,令钰娴茅塞顿开,她忽然觉得,自己在死胡同困了几年,都忘了应该调转方向,去寻找其他的出口。人生路不止一条,碰了壁不该就此瘫坐,停止前行,理应改变心境,换条路继续向前!

被鼓舞的钰娴才看到曙光,下一瞬便跌入黑暗之,只因丫鬟突然来报,说是珍姨娘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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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口

且说怡珍自上回下药失败之后便打消了再接近傅谦的念头,于连舟得知后又一次给她出主意,她却不愿再去尝试,下定决心要将孩子打掉。

她和于连舟的事,多一个人知晓便多一分危险,尽管采茶是她的丫鬟,怡珍也不敢告诉她,反正采茶惯爱偷懒,怡珍嘱咐她晚上不必守夜,她巴不得呢!整晚的睡大觉,并不晓得这边的动静。

如今得了打胎药,她也不敢让采茶在旁守着,以免采茶起疑。恰巧采茶老家有事,她便特地准采茶一日的假,而她准备独自喝药。

灌下药,起初没什么反应,一个时辰之后,怡珍才开始觉得腹痛,本以为可以承受,可这腹痛感越来越剧烈,她也不晓得旁人打胎是何情状,只觉自己痛得肠子都扭绞在一起,捂着腹部在地上打滚儿,却紧咬着牙关,始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生怕惊动其他的丫鬟。

只因地面脏了好清理,床褥脏了难掩藏,是以即便地面冷硬,她也不敢去帐。

窗外的北风似鬼怪一般狂啸着,发出呼呼的呜咽声,这风大的,仿佛随时会吹破窗纸,揭开这见不得光的真相!

身子骨本就不好的她,最后竟是痛晕了过去。小丫鬟过来送茶,竟然推不开门,唤了几声不听应,又去推窗,发现窗子也在反锁着,生怕珍姨娘出意外,她赶紧去禀报太夫人,找人将窗子撬开,这才发现珍姨娘竟已晕倒在地,衣裙处还沾染许多血迹!

事关八爷,然而此刻八爷不在府,下人才来禀报八夫人,钰娴骤闻此讯,颇觉惊诧,前几日见面还好好的,怎的突然就病倒了呢?

下人只道不知情,说大夫才去诊脉,钰娴匆匆赶去,东珊亦同行。其他的夫人们一看有热闹,自是不会错过,皆跟去听风阁。

钰娴刚到门口,便闻里屋的太夫人正在训斥丫头,“大夫说怡珍喝的是堕胎的药,你居然说你不知情?怎么伺候主子的?”

丫鬟吓得跪地直哭,“太夫人息怒,奴婢真的不知情,只因这屋里的事一向都是由采茶姐姐负责,珍姨娘她不许奴婢们近身啊!”

“堕胎”二字,尖锐地划过钰娴的耳廓,怡珍她……居然有了身孕?傅谦不是说几年都不曾碰过她吗?难不成……他们暗地里还在见面?

东珊也听得一清二楚,顿感打脸,才刚她还在帮着傅谦说话,转眼间怡珍就有了身孕,这算什么事嘛!这人也太不靠谱了吧!

暗自腹诽时,钰娴已然进了屋,怡珍将将醒转,章佳氏摇头直叹息,“有了身孕为何不上报?你怀的可是富察家的血脉,怎能私自做主?”

懵然了一瞬,怡珍才明白,她藏来躲去,终究还是被人给知晓了,只不过太夫人不明真相,还以为孩子是傅谦的,才会有这番责问。

恍然瞥见钰娴亦在场,那么多人都来看她的笑话,怡珍只觉自己孤立无援,心念忽转,她顺水推舟地嘤嘤哭道:

“还不是因为八爷他不愿要这个孩子,否则我也不至于遭这份罪。”

章佳氏大为不解,“你既怀着他的骨肉,他又怎会如此狠心?”

“他不希望姐姐知道他还与我有牵扯,怕姐姐会吃醋,就逼我将孩子打掉!”说这话时,怡珍也不看钰娴,只将脸埋在枕边,痛哭失声。

钰娴心下冷笑,暗叹傅谦果然是个伪君子,“你们之间的事,我从不过问,也没说过不许你怀他的孩子,他又何必扯到我身上?”

模棱两可的道罢,怡珍再不多言,只要众人相信孩子是傅谦的即可,她只管哭着,再不多言。

章佳氏恨斥道:“这个老八,到底在想什么?人是他纳入府的,有了孩子竟然要打掉,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纵然章佳氏不喜欢怡珍,可她在意子嗣,气极的她当即吩咐下去,若是瞧见老八回府,就让他去一趟宁辉院。敷衍的关怀了怡珍几句,章佳氏先行离去。

得知实情后,钰娴再不愿多待,左右这儿有丫鬟们伺候,她留下作甚?怡珍想见之人又不是她,于是也跟着离开。

众人陆续离开听风阁,走在路上的五夫人左思右想,实在想不通老八这是闹的哪一出,“自家妾室有孕,为何不让生?”

夫人掩唇轻笑道:“你没听说过吗?妾不如偷,背着钰娴跟怡珍来往,才更有意思不是?老八爱伪装,不想让钰娴知道呗!这男人心呐!谁也琢磨不透!”

茗舒也觉老八很过分,又不敢当着钰娴的面儿数落,钰娴虽没说什么,心里肯定不好受,她实不该加油添醋。

东珊却觉得此事太蹊跷,“嫂嫂莫恼,不能单凭怡珍的一面之词下定论,指不定有什么隐情呢?还是等八哥回来之后再说吧!”

事实摆在眼前,还能有什么隐情?钰娴懒得再去思索,越发觉得情之一字太复杂,男人的鬼话根本不能信,她实该远离,千万不要被傅谦的假象迷惑,更不该靠近!

忙了一整日的傅谦颇觉疲惫,但一想到近日钰娴对他的态度似是有所转变,他又觉铺漫在天边那橘红的夕阳都是暖的,哪料才回府便听下人汇报,说是珍姨娘小产,太夫人请他过去一趟。

傅谦愣怔顿步,还以为小厮说错了,“怡珍有孕?你开什么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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