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陈老爷子见他稍显倦色,关切的问道:“听蒋苑说,你飞机刚落地就过来,眼下是还没休息过吧?”
江丛羡:“在飞机上休息过了。”
陈老爷子的笑声爽朗,看向身旁的女人:“这就是我之前和你说过的小江,怎么样,是不是一表人才?”
女人笑着点头:“的确,和我们素敏倒是般配。”
儒雅温和,谈吐斯文,听说还是个经商奇才,年纪轻轻便靠着自己走到今天这步,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优质股。
宴厅里的灯暗了几个度,前方的灯倒是亮了。
铺洒在那一方区域里,众人纷纷将眼神移了过去。
身穿高定礼裙的女人,正姿态优雅的拉着大提琴,音色浑厚丰满。
曲调熟悉。
林望书曾经给他演奏过。
还是她刚来江家那天,他让她拉的。
小姑娘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跟死了亲爹一样。
……不过她那时的确也刚死亲爹没多久。
不情不愿的拉给他听,还故意弹错几个音,像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向他反抗一样。
他漫不经心的看着前面拉琴的女人,拉的没她好听,长的也没她漂亮,那双被她夸过好看的眼睛更是没法和林望书比。
鱼目与珍珠的区别。
一曲结束,满堂掌声。
他也跟着敷衍的拍了几下,陈素敏放下琴弓,视线在人群里扫过,最后落在江丛羡身上。
见他在鼓掌,她脸一红,放下琴起身。
陈老爷子老来得女,对这个女儿疼爱的紧。
哪怕她大学还没毕业,就已经开始关心她的婚姻大事了。
上流阶层的婚姻大多都与利益挂钩,没什么感情。
既然都是联姻,不如联个优秀点的。
江丛羡无疑是最好的人选,不光是年轻一辈里最有能力的,而且待人谦逊,又是个温温柔柔的性子。
最重要的是自己女儿喜欢。
陈素敏红着一张脸过来:“爸,你们在聊什么呢?”
陈老爷子笑着训斥她:“没大没小,见到哥哥还不打招呼。”
她不太敢看江丛羡,视线偶尔对上都会很快的挪开,像被烫到一般。
上次江北一别,她每天晚上都会梦到江丛羡那张禁欲好看的脸。
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夸她眼睛好看。
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语气,辗转在她耳边,似成了请话。
缱绻的让人心软,好似浸泡在蜜罐里,从头到脚都是甜的。
第十一章
陈素敏低垂着头,声音轻细的喊了一声:“丛羡哥哥。”
后者笑着点头。
陈老爷子有意撮合他们两,笑说:“素敏,还不带你丛羡哥哥四处转转。”
她应了一声,然后羞涩的过去。
宴厅也没什么好转的,走几步就会遇到熟人。
大多都言语奉承的和江丛羡打着招呼。
他也好脾气的回应着,修长手指轻轻晃动着手里的香槟。
不时也有前来搭讪的名媛贵女们,穿着得体优雅的礼裙,妆容精致,个顶个的好看。
瞧见站在他身旁的陈素敏了,彼此交换了下视线。
想着今天陈家才是东道主,不爽也只敢往肚子里咽。
还挺会先下手为强的啊。
周围那些贵女们觊觎的眼神让陈素敏腾升了危机感。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她就急着去宣布正宫身份,纤细的手腕就要往江丛羡的臂弯里挽。
陌生的触碰让后者微皱了眉,不动声色的避开了。
陈素敏一愣。
他声音平静:“不好意思,我有些洁癖。”
言下之意便是在说,他不喜欢她的触碰。
陈素敏有些窘迫,却也能理解。
做为今天的寿星,陈旬和那群前来祝贺的狐朋狗友叙完旧了,扒开人走过来。
正好看到自家妹妹站在江丛羡身旁,想起老头子前几天在饭桌上讲的,有意让江陈两家联姻。
他也希望这事能成。
江丛羡在他心里的地位几乎和他爸齐平了,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个晚上,男人摘下眼镜擦拭镜片时的淡然,居高临下的看着那群被打趴在地上的人。
脚踩着手背轻声询问:“以后还敢不敢了?”
周身气质分明是斯文矜贵的,却莫名危险。
陈二公子为了争女人和人起了冲突,势单力薄,被人压在地上打。
如果不是在附近审视新项目的江丛羡恰好经过,恐怕他现在胳膊腿至少得废一个。
从那之后,陈二公子因为崇拜,而开始模仿江丛羡的一言一行。
画虎类犬,小孩子办家家一样。
陈素敏看到他了,喊了一声哥。
陈旬应了一声,替她制造机会:“羡哥,您月底有空吗?”
江丛羡看了眼身后的蒋苑,似在询问行程。
后者低头:“月底三天都有空余时间。”
陈旬顿时乐了:“正好,我妹她月底学校有个选拔,大提琴的,你要是去看的话她估计得乐疯。”
陈素敏埋怨的推了他一下:“你乱说什么。”
却也面带期待的看着江丛羡。
男人也不知在想什么,沉默片刻后,问她:“你是北南大学的学生?”
陈素敏点头:“是的。”
她在心里窃喜,他居然连自己是哪所大学的都知道。
乐器,日期,大学名字,全部对上了。
看来林望书最近废寝忘食准备的就是这个选拔。
似想到什么有趣的事,他微勾唇角。
陈素敏被这个笑容击中,心跳的很快。
江丛羡点头应下:“好。”
心跳的更快,悸动变成雀跃。
强忍着厌恶参加完了这场生日宴,好在不虚此行,陈老爷子同意将北边那块地皮卖给他。
似乎算准了江丛羡会成为自己的女婿,还特地给了个亲情价。
出了酒店,男人彻底撕破那张温和笑脸,脱下西装外套扔给蒋苑,不耐烦的说:“扔了。”
蒋苑心下了然,老实照做。
--(球球的喵)
客厅里,忙完家务的小莲正在沙发上织毛衣。
林望书换完鞋子进来,好奇的问了一句:“你在做什么?”
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还是第一次见到织毛衣,有种新鲜劲。
小莲笑着往旁边挪了挪,给她空出一个位置:“这不就快入秋了吗,所以我想着给我爸妈织几件毛衣。”
林望书在她身旁坐下:“织毛衣?”
小莲见她似乎感兴趣,问道:“要不要我教你?”
林望书犹豫的开口:“可以吗?”
小莲笑道:“当然可以。”
她递给她一团毛线和两根织针,手把手的教她:“这样,先绕过来,然后再穿过去,再穿一圈。”
林望书聪明,很快就学会了。
没多久就织好了小半截袖子。
门外传来车轮压过水泥地面的声音,大铁门吱呀的响。
应该是先生回来了,小莲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过去开门。
江丛羡解开袖扣进来,看见了坐在客厅里的林望书。
正低着头,神色专注,怀里放着一团毛线球,
他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属猫的吗,玩个毛线都这么认真。”
林望书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小莲走过来,笑道:“书书姐在织毛衣呢。”
江丛羡低笑:“还会这个?”
“书书姐姐很聪明,一教就会。”
江丛羡问她:“知道我的尺寸吗?”
林望书侧了下身子:“又不是织给你的。”
他挑眉:“哦?不是织给我的,那就是织给野男人的了?”
他抱着她,下巴枕在她肩上,声音轻柔,“织给哪个野男人的,告诉我,我找人打断他的腿。”
小莲很识趣的走开了,客厅顿时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林望书推了他几下,没推开。
他抱的更紧一点,脸埋在她柔软的颈窝,贪婪着闻着她身上那股女性的清香:“不是让你洗干净了等我回来的吗,怎么身上还是这么香。”
林望书怕他胡来,提醒他:“这里是客厅。”
“嗯。”他枕在她肩上不动了,“让我再抱一会。”
“好累。”
他本来工作就忙,陪着她回青市也没怎么休息,刚下飞机就忙着应酬。
林望书讨厌归讨厌,却也还是分得清楚好坏的。
姥姥和林约的事,是他帮了自己。
听着他声音里的疲倦,林望书也没有再推开他。
直到耳边的呼吸声逐渐变的平稳,应该是睡着了。
小莲轻手轻脚的出来:“先生睡着了吗?”
林望书点点头:“睡着了。”
江丛羡近一米九的个子,此刻靠在林望书身上,二人的姿势看上去亲密的不行。
小莲偷笑道:“书书姐姐真厉害,先生平时吃药都不一定能睡着,在你肩上才靠了这么一会就睡着了。”
她年纪小,也不清楚林望书和江丛羡之间的恩恩怨怨。
只是觉得,两个长的这么好看的人,一看就很般配。
看到他们两个恩爱她就很开心。
林望书也不确定他什么时候会醒,肩膀被他压的有点酸。
小心翼翼的动了下坐麻的屁股,眼睫微垂,正好撞进江丛羡那双深邃如墨的眼底。
林望书没有防备,吓了一跳,这人每次醒都是悄无声息的。
“吓到了?”
她伸手推他:“既然醒了就起来。”
他不动,也不肯起身:“再靠一会。”
刚睡醒的声音还有点哑。
林望书推不开他,也只能由着他了。
电视里随便调了个台,音乐频道,某个交响团的演奏。
镜头拉近,她看到某个熟悉的脸时,眼眸微亮。
是盛凛。
他可以说是林望书的音乐启蒙,开始接触大提琴就是因为无意中在电视里看到的演奏片段。
那个时候的他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
他是儒雅斯文的,这种特性与江丛羡的不同。
前者是发自内心的,而后者,不过是为了利益伪装出来的。
她看的认真,电视屏幕却没有任何征兆的黑掉了。
江丛羡不知何时已经从她肩上起来了,可能在她认真观看演奏的时候。
他把手里的遥控器扔回茶几上,脸色阴沉:“吵死了。”
明明音量不大。
她怕吵着他睡觉还故意调小了一点。
林望书想着,可能是他的睡眠障碍更严重了。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之前的那个文名不能用,所以就改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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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捉虫)
她抱着那团毛线和织了半截的袖子起身,回了房间。
江丛羡不和她一起睡,除非有需求了才会来她的房间。
林望书的床不大,她一个人睡绰绰有余,多一个江丛羡就会显得有些挤了。
林望书每次都得缩在他的怀里才能稍微舒服一点,不然后背抵着墙,很难受。
他今天有工作要忙,没空“宠幸”她。
林望书在家从来不练琴,怕吵到他们。
打发时间基本就是学习,枯燥乏味。
今天好不容易学到了新技能,她上网找了个教程,照着上面织。
想着先织一件试验品出来,如果成功了,就给姥姥和林约都织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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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放学就回家织毛衣。
一件毛衣只剩最后半截袖子就织完了,小莲夸她:“书书姐姐真厉害,我第一次织的时候都花了一个多月呢,你居然这么快就织好了。”
林望书不确定自己织的对不对,把毛衣举起来,问小莲:“这样是对的吗?”
“是对的。”小莲接过毛衣,上下看了个遍,“真好看,先生肯定会喜欢的。”
“不是给他的。”
她把衣服重新叠好,原本只是打算练练手,尺寸也没按照他的身材来。
江丛羡身高一米九,平日里穿着西装看上去修长清雅,脱了衣服却是劲瘦健壮的。
他的个子高一些,肩也更宽一些,这个毛衣他穿不下。
小莲心里疑惑,这分明是件男款,却不是给先生的,那能是给谁的?
却也没多问,她有身为下人的自觉,主人家的事情,不是她们需要操心的。
林望书也有些日子没见到江丛羡了,她睡时,他还没回来。
她起床,他还没醒。
作息时间似乎错开了。
林望书难得有神经放松的日子,只希望他每天都这么忙。
这几日他都是深夜才回来,总是醉醺醺的,偶尔还会带些女人身上的香水味。
浓郁,刺鼻。
蒋苑扶着江丛羡进屋。
林望书在写论文,拿着杯子出来冲泡咖啡,正好瞧见。
江丛羡在沙发上坐下,领带扯的松垮,白皙的脖颈被酒精染上一层浅薄的欲红。
他抬手按眉心。
小莲在半个小时前就接到蒋苑的电话,提前煮好了醒酒茶。
江丛羡面不改色的喝掉,放下盅盏时,视线落在吧台旁冲泡咖啡的林望书身上。
他将领带抽出,开始解衬衣领扣,声音低哑:“过来。”
林望书端着咖啡杯没动。
他微皱了眉:“我让你过来。”
虽然不愿,可她还是不得不听话的过去,把咖啡杯放下。
“扶我去浴室。”
林望书有片刻迟疑:“我怎么扶的动你。”
他淡道:“我是喝醉,不是残了。”
说完,他搂着林望书的纤腰,大半个身子都靠在她身上。
林望书一米六八的个子,细胳膊细腿的,扶着他有些吃力:“你好重。”
他微勾唇角,在她耳边低笑道:“平时在你身上压四五个小时也没见你嫌我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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