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山有水有点田 !
包匀清微微张了口看向筱雨,啧啧两声道:“你还真是一说一个准儿……”
筱雨轻哼了一声:“这不是明摆着的吧,这位金才公子可真够口无遮拦的,在列祖列宗灵位前瞧不起自己的家族,当着众位族老的面,自然不会被姑息。”
包匀清严肃了脸道:“包家发迹就是靠着行商做生意,本就不是古老的大家族,也没有什么可追溯的在历史之上有名望的祖先,能发展到如今的地步,是一代又一代的包家人苦心经营的结果。就是族叔,血肉之躯是包家给的,打小的文房四宝笔墨纸砚也是包家提供的,教习师傅更是包家花钱请的,他吃包家的粮,用包家的钱,承了包家的恩惠,却在祖先灵位面前如此藐视包家。老族长过世之后族内长老们还没有推举出下一任族长,但在当时最有希望,也最有威信的族老,也就是现在的包家族长立马让人将族叔给绑了起来。”
“后来呢?就因此对他施了家法了?”筱雨问道。
包匀清说:“在当时其实还没有对族叔施以家法,家法棍传承了那么多年,其实真正能用上的时候很少,除了在它刚刚被制作出来的那十几年里派上用场的多,到现在,家法棍启用的次数已经越来越少了。因为如今族内普遍认为,家法棍一出,打的就是包家不肖子孙,此人即便不是大奸大恶之徒,也一定离大奸大恶不远了。往前数的几次启用家法棍,其中占了一半被施了家法后逐出包家的。族叔是平州人人赞颂的金才公子,要是对他施了家法,传了出去,包家脸面何存?”
“但到底还是施了家法了。”筱雨皱眉道。
“族叔被惩戒的直接原因,是他为了逃离包家,动手杀了看管他的包家仆从。当然,只是杀了死契的下人,虽说也是人命关天,但到底仆从之命如草芥,并不值钱,包家要说顾忌也只会顾忌此事对包家名声有害。但族叔不单杀了仆从,在逃离过程中,还杀了叔爷爷。”
包匀清面色凝重起来:“祠堂之事发生后,现族长就把族叔给关了起来,半个月来也一直风平浪静,没见族叔有什么动作。族叔从小习文,按理说是从来没有接触过武学的,可在有一天晚上,他趁着仆从给他送饭,却突然爆发,杀了四个人,冲了出去。而叔爷爷从老族长去世起就一直紧紧盯着族叔,见族叔杀了人,叔爷爷叫嚷着下人们聚过来,自己拿了把剑上前阻止族叔。结果,族叔逃离了包家,而叔爷爷则是倒在血泊之中。”
包匀清呼了口气:“包家当中也不乏习武之人,当即便有两个武艺出众的家丁护卫朝族叔追了出去。最后,族叔被带了回来。”
“就此,包家族人对族叔的忍耐已经没了。他气死老族长,杀死同族长辈堂叔,大逆不道,现族长脸色沉重地与各位族老们商议过后,慎重地请出了家法棍。”
包匀清说到这儿叹了口气,看向筱雨道:“你只瞧见那家法棍的模样,却不知道家法棍的威力。若是施棍者用尽全力打下去,只需要一下,绝对见血。也不知道是家法棍日积月累的,所积的血气越多,阴气也越重,越到后来,越是不能施棍太多,否则可能将人打死。但饶是这样,族老们还是商议后决定,给族叔五个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