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过些时日,他说上些甜言蜜语,在郡主面前卖卖惨,郡主一贯心软,说不定过些日子就恢复如今锦衣玉食的生活了。
赵辛夷瞥了一眼孟子章,就知道他心中打的什么算盘,她嘴角勾起一丝嗤笑。
第3章被骗婚的郡主
夜幕降临,赵辛夷居住的正院灯火通明。
一排井然有序的丫鬟婆子提着若干食盒走了进来,把里面的佳肴一盘一盘地端了出来,空中满是诱人的香味。
“夫人,该用膳了。”贴身丫鬟蓝心看向坐在椅子上吃荔枝的赵辛夷。
赵辛夷闻言,放下手中的荔枝,站了起来。周围给赵辛夷打扇子的,剥荔枝,捶腿的丫鬟纷纷停住了手,站在了主子身后。
一旁的孟子章看到这一幕,迟迟没有回过神来,眼前的女子似乎变了,以前的她从来没有什么架子,整日里温温柔柔的,满眼里都是他,不知道的压根就看不出此人是郡主之尊。
他开始还挺受宠若惊的,原先高高在上,金枝玉叶般的赵郡主突然变得平易近人,触手可得,可过了那一阵新鲜劲,便有些乏味起来。
时间久了,便有些怀念当初赵郡主那令人高不可攀的时候的样子。
如今眼前的女子,通身不可让人忽视的气度,身边围绕着伺候的丫鬟,就好似回到了当初他在宴会上第一次见到的被众人簇拥在前面的尊贵非凡,让人不敢靠近的王府贵女——赵郡主。
他眼睛微微闪动了一下,心中某个地方忽地心悸了起来,望向赵辛夷的目光越发灼热。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位郡主夫人身上这股子冷艳真是让人浑身兴奋啊!
“大人,您的饭菜在这里哪。”
正准备入座的孟子章看向丫鬟指着的方向,只见屏风下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摆了一张小方桌。
“夫人,今日就不必分开吃了吧。”
“相公,不行,看到你委曲求全地陪我吃这些山珍海味,我于心不忍,我不能委屈你。”赵辛夷一副为孟子章着想的样子。
孟子章被人用话一噎,只好无奈地走到小方桌前,看清上面摆了什么东西后,满脸震惊,“我就吃这个?”
“大人,这豆腐青菜是寻常人家吃的,您不是一直想过这样的生活吗?”丫鬟在一旁说道。
“可这......”孟子章看着桌子上唯一额一盘菜,几根青菜伴着两三块豆腐,连点油水都没有,这谁吃的下。
他扭头看向赵辛夷,只见赵辛夷满眼含笑地看着他。
他只好端起碗,吃了起来。
忽然他眉头紧蹙,喉咙处传来一股粗糙感,他满脸嫌弃地看了一眼碗里的白饭,问道,“这是什么米,往日吃的碧梗米哪?”
“相公,你怕有所不知,这碧梗米一斤在外面卖十两银子,你的俸禄不够买碧梗米的。”
赵辛夷,看了一眼孟子章,“往日里,我都是拿出自己的私房贴补家用,可现在我想明白了。
若是让外人知道,相公你花的是妻子的嫁妆钱,恐怕外人会耻笑相公你,我又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相公你被人指责哪。
俗话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以后我就等着相公你用俸禄养我了。”
孟子章听罢,感觉夫人这番话,真是处处为他着想,若是让外人知道他一个大男子用妻子的私房钱,恐怕会让人笑掉大牙。
“夫人,你这些话,真是点醒我了,我能娶到你这样明事理的妻子,真是三生有幸,你放心,我明日便去户部去支一些俸禄,交给你家用。”
孟子章看着碗里的饭,硬着头皮吃下去了。
赵辛夷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端起碗里的绿莹莹的碧梗米吃了起来。
吃过晚饭。
“夫人,你这是做什么?”
孟子章看着丫鬟从内室搬走了他的寝被,一脸不解。
“相公,从今日起,你便搬去西跨院去睡。”
“为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我嫁给你一年多,你可有为我买过一件首饰?别人家的夫人,身上穿的,头上戴的可都是丈夫给买的。”赵辛夷斜晲了一眼孟子章。
孟子章被那满含风情的眼神一瞥,半个身子顿时就酥了。连忙告罪,“夫人,都是我不好,明日我领了俸禄便给你买首饰,你说你想要哪家的首饰?我都答应你。”
赵辛夷看着孟子章扑过来的身体,用手指压在了他的心口处,“别动,我在凤仪阁定了一只步摇,还没有给钱,你明日给我带回来,再说。”
被赶出来的孟子章看着面前紧紧闭着的门,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脑海里回想着夫人刚刚的风情和俏皮,心里仿佛有只猫一般,在那抓的他心痒难耐。
他依依不舍地扭头看了一眼,这才带着小厮去了西跨院。
“大人,到了。”小厮推开门。
孟子章走了进去,只见迎面扑来一股子发霉的味道,他用手扇了几下,打量着房间内的摆件。
只见厢房里只摆了一张床,桌子上放了台煤油灯,房间内很暗,连个喝水的水壶都没有,墙壁上也没挂个字画啥的,屋子里也没有古玩摆件之类的,简陋的就连下人的房间都不如。
孟子章早就习惯了灯火通明,房间里丫鬟成群,暖香扑鼻,富丽堂皇的正院。这仿佛从天堂掉入了地狱似的。
“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夫人说了,大人您想过返璞归真的生活,特意交代小的,务必要逼真,要突出一个“穷”字。
大人,你看,这桌子我是特意跑遍了整个京城找来的,您看用着还一晃一晃的,还有这椅子,是缺了一条腿的。
还有这床,原本是好好的,小的没有法子,为了达到大人您的要求,便硬是用锯把床锯掉了一截,您看,这些,您还满意不?”
“真是劳烦你这般用心了。”孟子章气的想吐血。
小厮见大人满意,便退了下去,顺便关上了门。
此时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冷清,他甚是怀念以前的芙蓉帐暖。
先住着吧,等明天他把步摇买回来,哄哄夫人,说不定就能再搬回去了。
睡到半夜的时候。
孟子章是被活活饿醒了。
晚饭那盘青菜豆腐,还不够塞牙缝的那,米饭吃着磨嗓子,他吃了几口便饱了。
“来人,来人。”
“大人,你有什么吩咐?”小厮推开门走了进来。
“去把厨娘给我喊起来,做点夜宵。”孟子章坐了起来,忍着腹中饥饿吩咐道。
“大人,夫人交代了,咱府上为了节约钱财,以后没有夜宵的供应。”
“那给我拿几盘点心。”孟子章退而求其次道。
小厮摇了摇头道:“大人,夫人特意交代了,说点心那是富贵人家吃的东西,大人您想过清贫的日子,所以这点心也被禁了。”
第4章被骗婚的郡主
次日,孟子章顶着两个黑眼圈走出了门外。
“大人,这是您的早膳。”小厮把饭从食盒中拿出来。
“窝窝头?”
孟子章看到桌子上两个黑不溜就的拳头般大小的东西时,脱口而出。
“大人,这是厨房特意为你做的,大人快尝尝味道正宗不?”小厮说着,又从食盒里端出一碗清澈见底的米汤。
孟子章看着这简陋至极的早膳,嘴角微抽,腹中饥饿难忍,他只好拿起窝窝头,用手掰竟然没有掰动。
他眉头微皱,只好放在嘴边啃。
“这硬的跟那石头一样,怎么吃?”孟子章满脸嫌弃地把窝窝头丢进了盘子里。
小厮连忙道:“大人,这您就不懂了,这窝窝头啊,就是硬才地道哪,早上,小的专门盯着厨房给您做的,这里面一点白面都没有加,大人您就放心吃吧。”
最后,孟子章很有骨气地没有吃那俩窝窝头,空着肚子上朝了。
如今的孟子章官居五品,上朝时站在右边中间的位置。
“咕咕咕......”
寂静的金銮殿上,响起了一道怪异的声音。
孟子章看着周围众人望过来的探视的目光,他连忙捂住了自己咕咕乱叫的肚子,脸上一阵窘迫羞愤,不敢抬头。
“孟大人竟然空着肚子上朝!”
“孟大人一会儿就要上朝了,你发出如此不雅的声音,恐会污了圣上的耳。”
“张大人,此言差矣,人食五谷,怎么能怪罪到孟大人身上哪?”
孟子章一脸感激地看向前面为他说话的齐邱齐大人。
“上朝.....”
一道浑厚响亮的声音传遍了金銮殿的每个角落。
“见过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皇上,臣有本奏。”
“呈上来。”皇帝看向出列的老国公,问道:“季国公,所奏何事啊?”
“老臣所奏,是江南那边出现了”
“咕咕咕”
老国公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一阵咕咕咕声给打断了。
老国公看了一眼孟子章,随后又继续之前的话,“江南那边出现了灾荒,这是......”
“咕咕咕”
老国公见自己又被打断了,扭头瞪了一眼孟子章。
“这是江南那边的官员递上来的.....”
“咕咕咕”
老国公气的已经不想说话了。
“这是什么声音?”
皇帝翻看着手中的奏折,见季国公的话三番两次被人打断,他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
“回陛下的话,发出此不雅声音的正是孟子章的肚子。”张大人率先站了出来,指着孟子章道。
“皇上恕罪,微臣不是有意的。”孟子章连忙出列,跪在了大殿中央。
与老王爷交好的陈大人看到这一幕,就想出列,替老王爷的女婿孟子章求情,他刚迈出一只脚,便被身边的同僚给拉了回去,示意他看老王爷那里。
只见老王爷站在靠前的位置,闭着一双眼睛,仿佛在打盹似的。
此事若是按照往常,这孟子章但凡犯了错,老王爷第一个出列替他求情,可今日为何老王爷这般反常哪。
陈大人心思百转间,明白了这里面的含义,感激地看了一眼刚刚幸好把他拉回来的同僚,否则他就好心做了坏事。
“殿前失仪,来人,把这孟子章压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皇帝早就接到了弟弟的哭诉,没想到这孟子章竟然敢这般不把皇家的颜面放在眼中。
“皇上且慢,孟大人只是肚子叫了几声,并没有犯错,皇上您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的就随意地让人打孟大人的板子。”
齐邱出列,一脸正义的看着皇帝。
“呵,齐大人莫不是耳聋了不成,皇上都已经说了孟子章是殿前失仪,皇上是天下之主,他的一言一行都自有道理,难道一不如齐大人的意,便要这般问责。”
卫昭看着齐邱,嘴角勾起一丝讽刺的笑,“齐大人不要总是摆着一副大公无私,刚正不阿的恶心嘴脸,让人见了你这张脸就想吐。”
坐在上首的皇帝听到丞相怼那齐邱的话,心中乐开了花,真不愧是他最喜欢的丞相,不仅事办的好,就连说话都说到了他心坎上。
平日里他碍于皇帝的颜面不好怼那齐邱,卫昭真是替他说出了一直想说的话。
每次他要惩罚什么人或者做什么决定的时候,这齐邱每次都出来和他唱反调。
一不如那齐邱的意,便要撞柱,撞柱就撞柱了,还张嘴闭口都是为天下黎民而死,为大义而撞柱。
皇帝是一名仁君,为了自己的名声,每每都被一个臣子逼的缴械投降,他受这齐邱的气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卫昭,你这等心狠手辣的奸臣,只会阿谀奉承,陛下,您不能听信奸臣的话,而不听忠臣之言啊。”
齐邱跪在地上,“您不能眼睁睁看着奸臣言语羞辱忠臣,而坐视不管啊。”
皇帝假咳一声,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卫相不是奸臣,你不能因为他说了你两句,你便这般抹黑丞相。”
这是赤.裸裸地袒护!
齐邱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卫昭,一脸愤恨,“如今奸臣当道,皇上您被小人蒙蔽了。”
“和齐邱有一样想法的出列。”皇帝看着下首的臣子,随后看向齐邱,“齐邱,你说朕被蒙蔽了,那好,朕也不能只听你一个人的话,众大臣都表表态。”
齐邱看向四周,鼓励道:“我知道大家心中的想法和我的一样,只是畏惧那卫昭的权势,不敢说罢了。
我齐某不畏强权,两袖清风,愿意为大家说出心声,说出黎民百姓心中的声音,即使被降罪,我也死而无憾,因为我是为朝中大臣而死,为皇上而死,为天下黎民而死。”
“齐大人,我们可没有这种想法,你可不要强加在我们身上。”一位官员见齐邱竟然攀扯他们,吓得连忙撇清。
他们明明没有这种想法,不需要他齐邱这样自以为是。
那齐邱整天做没脑子的事,如今还想把他们给拉下水。
“是啊,齐大人那只是你自己的想法,我们没有你这么高的觉悟。”张大人冷笑道。
“为黎民而死,就你也配,你难道做过什么好事,是为百姓修建了堤坝,还是去赈过灾,亦或是带兵打过仗?”卫昭看着像跳梁小丑一般的齐邱,嗤笑道。
“臣为了黎民百姓,曾修堤坝,被洪水冲走,差点丢了这条命。”有位大臣扬声道。
“臣带兵打仗,击退了蛮夷,保护了黎民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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