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
.......
“那齐大人,你为黎民百姓做过什么好事啊,为黎民百姓而死这句话,我见你天天挂在嘴边。”
皇帝看向齐邱。
“这......”齐邱整个人顿时结巴了起来,“臣为官清正,为百姓主持公道,扬善除恶。”
“我的女儿就是被你齐邱给活生生逼死的,你哪来的脸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薛大人死死地瞪着整天满嘴大道义的齐邱,眼神恨不得把齐邱给活剥了。
“你女儿是想不开,自寻短见,关我什么事?”
“若不是你派人在百姓中扭曲事实,鼓动百姓,我那和离归家的女儿怎会上吊自杀,我女儿死了,你齐大人倒是落了个好名声。
听说,整日里折磨我女儿的恶婆婆,在家中给你立了功德牌,就你这样的,善恶不分,为了在百姓中的好名声,不择手段,满腔假仁假义。”
薛大人对着齐邱的脸狠狠地猝了一口。
“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我做的?”齐邱抹了一把脸,“你再这样污蔑我,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你......”
薛大人怒火中烧,指着齐邱的脸,说不出来话了。
“好了,都不要再说了。”
“把孟子章由原来的二十棍增加到四十棍。”皇帝看了一眼孟子章,吩咐道。
被众人狂怼的齐邱,此时果然安静了。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孟子章原本以为有齐大人给他说情,他能免于责罚,没想到反而加倍了,成了四十棍,都怪那齐邱,害的他如今要受四十棍刑法。
谁让那齐邱为他求情了,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孟子章望着齐邱的目光中充满了怨恨。
第5章被骗婚的郡主
“老王爷,刚刚那位是你女儿的夫君,你怎么可以置之不理。”齐邱把矛头又对准了老王爷。
老王爷听到有人叫他,睁开了打盹的眼睛,环视了一周,一脸茫然地看向齐邱,“齐大人,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齐邱见老王爷装的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被猛地一噎。
他深呼吸一口气,对着老王爷说:“你女婿孟子章,被圣上责罚,被责罚四十棍。”
“哦,那定是他做错事情了,皇上才会惩罚他。”
老王爷表情极为淡定,浑不在意,仿佛齐邱口中被责罚的是个与他完全不相干的人似的。
齐邱:“……”
.......
“你们说那齐邱为什么要百般维护那孟子章?”下了朝的几人,围在一起小声说着。
“依我看,他那可不是维护,听说孟子章的原配住进了齐邱的府上,齐邱本人又是个死了妻子多年的鳏夫,你说会不会是那齐邱看上了孟子章的原配,想整死那孟子章啊?”
恰好此时,被打的血肉模糊,晕了过去的孟子章被下人抬着从这几位大人身旁走过。
同僚连忙撞了一下说话的人。
“怕什么,他晕了过去,听不到的。”
此时的孟子章眼帘微动,袖子中的手紧紧地攒在了一起。
.......
“夫人,大人回来了。”
此时的赵辛夷正歪在榻上,伸着手让丫鬟涂着指甲,头也不抬地道:“嗯,我知道了。”
“夫人,大人是被抬回来的。”
赵辛夷闻言,这才抬起了头,眼中带着一丝惊讶。
“被抬回来的?他怎么了?”
“听说大人在殿上肚子发出不雅的声音,被陛下降罪,原本是二十棍,然后齐邱大人给大人求情后,变成了四十大棍。”
“齐邱啊!”
赵辛夷抬起手,吹了一下刚涂好的指甲,满脸若有所思,“不要把他抬到我跟前,就放到西跨院,随便给他请个大夫就好。”
“是。”小厮得到吩咐,连忙退了下去。
“夫人,您不出面去看看大人的伤势吗?”丫鬟翠柳小心翼翼地道。
“那就派个人去西跨院一趟替我看看他。”赵辛夷站了起来,看向旁边候着的嬷嬷,“大人的俸禄都领回来了吗?”
“夫人放心,奴婢把大人整整一年的俸禄都领回来了,一共是一百两银子。”张嬷嬷从怀中拿出一个装银子的荷包。
赵辛夷瞥了一眼,嫌弃道:“才这么一点啊。”
“夫人,只能领到这些,这些钱刚好够付凤仪阁定做的那只步摇的钱,大人的官职才五品。”
“过段时间可能就不是了,把他以前买的那些字画,凡是用我的钱买的东西,哪怕是一块布,都给我卖出去。”
赵辛夷手中拿着团扇摇了几下,她倒要看看,穷的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的孟子章,还怎么给原配置办别院。
原剧情中,这孟子章靠着从原主那里骗来的钱,在外面不仅给那原配妻子买了别院,并且还偷偷置办了家产。
原配带着她的一双儿女靠着原主的钱,在别院过起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不知道感恩,反而步步紧逼。
这一家子仿佛蚂蟥似的盯在原主身上,吸干了原主的血。
........
“大人,夫人听到您被打了四十棍后,已经晕了过去,如今醒来后为您泪流不止哪,夫人说,她就不来看你了,说是看到你的伤口,她只会更加心痛。”
丫鬟看着躺在床上的孟子章道。
孟子章闻言,心中满是感动,还是夫人对他一心一意啊,“你回去告诉夫人,让她千万别来,好好休息,不要为我忧伤过度。”
“是”
此时,丫鬟口中泪流不止的赵辛夷,正带着丫鬟婆子,走在大街上。
“你个坏女人,抢走我的爹爹。”
赵辛夷连忙往旁边一闪,只见一个鸡蛋般大小的石子砸在了地上。
“保护夫人。”丫鬟婆子连忙把赵辛夷护在了身后。
“你们退下。”赵辛夷看着面前站着一个七八岁的男童,男童身上穿着打着补丁的衣衫,面黄肌瘦,眼中满是恨意。
赵辛夷看了一眼身后的石子,若她刚刚不躲的话,这个石子铁定会砸在她脸上,这般小的孩子,脸上满是触目惊心的怨毒。
“我不准你欺负我哥哥,坏女人。”不知从哪个角落里跑过来一个与男孩年龄相仿的女孩。
赵辛夷看着砸在她脚边的臭鸡蛋,脸色微沉了下来。
看向面前站着的男孩和女孩,想来这应该就是那孟子章与原配生的一对儿女了。
没一会儿,周围便围上来了一群看热闹的百姓。
“萍儿,言儿,你们在哪啊?”
“娘,我们在这。”
男孩女孩听到娘亲的声音,仿佛有了底气似的,也不杵面前的赵辛夷了。
妇人挤开人群,看到自己的一双儿女时,脸上的紧张顿时消散了。
“你便是他们的娘亲吧?”赵辛夷看着不远处抱着孩子的妇人,妇人虽然也面黄肌瘦,可长的甚是清秀。
于秀儿抬起头,看到穿的锦衣华服,容貌艳丽的赵辛夷时,眼睛微闪,“我是他们的母亲,若他们有得罪夫人的地方,还请夫人海涵。”
“你可知道我脚上这双鞋价值几何?”赵辛夷提着裙子,把鞋子露出了一个角。
众人往赵辛夷的鞋上看,这一看不要紧,顿时人群中发出阵阵冷气。
只见那鞋头上嵌着一颗比拇指还大的珠子,那珠子圆润透着耀眼的光华,周围是一圈黄豆般大小的珍珠,最难得的是那珍珠颗颗圆润饱满。
然后鞋面上绣着海棠花,用的竟然是金线。
原本透着奢华宝光的鞋子,此时却被溅上了腥臭的鸡蛋液。
于秀儿看到这一幕,脸上的神色顿时变得苍白了起来。
“娘亲,这个怀女人欺负哥哥,我看不过,便用鸡蛋砸了她。”
“这夫人怎么欺负小孩子啊。”
“就是,看她身边这些丫鬟婆子,想来身份不低,长的这般美,心肠怎么这般恶毒。”周围人对着赵辛夷指指点点。
“你这孩子,怎么满口谎话,我家夫人没有碰你这个男孩一下,反而是这个男孩用石头砸向我家夫人的脸。”跟在赵辛夷身后的婆子,看到那小姑娘颠倒黑白,顿时气急了。
“大家,快来看看,就是这块石头,若是砸中我家夫人,定会头破血流,这个男孩是想毁了我家夫人的容貌啊。”
“我当时看到了,就是这个小男孩用那块石头砸向了这位夫人,幸好这位夫人闪得快,要不然的话......”一位卖炊饼的妇人目睹了刚刚发生的一切,忍不住开口说道。
“夫人,求你看在我家孩子还小,不懂事的份上,饶了他吧,他不是故意的。”于秀儿哭的梨花带雨般。
“要不然就饶了他吧,小孩子还小哪。”
“这人穿的戴的这般好,怎么对着一个男孩这般计较。”
“是啊,这妇人哭的好可怜啊,现在的孩子正是调皮捣蛋的时候。”
........
赵辛夷听着耳边那些议论纷纷的话,眼中满是嘲讽。
“如果,这个男孩砸的是你们的家人,别人求你原谅他,你们会怎么做?”
“难道就因为年龄小做错了事,就可以无条件的被原谅吗,今天他是用石头砸了我,若我不躲,充其量也就是被砸个头破血流,毁了容。
可若是日后,这孩子杀了人,难道就因为一句年龄小不懂事就可以逃避王法了吗?”
人群中一下子静了下来,赵辛夷悦耳动听的声音回荡在四周。
是啊,若日后这孩子杀了人,难道就因为他年龄小不懂事,就可以逃避王法吗?
众人咀嚼着赵辛夷说的话,脸上纷纷陷入了沉默。
“再说,这么大的孩子,难道真的不懂事吗?”赵辛夷看着八九岁的男孩,缓缓道。
此时,小男孩见周围人看着他的目光变了,脸上的神色慢慢地变得慌乱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和以前怎么不一样了。
“这位夫人不追究,是她为人大度心善,可不是理所当然的。
现在有些人啊,犯了错不可怕,可怕的是犯了错后,还理直气壮,并且周围还有一群帮腔的人,真是可笑至极。”一位教书的老先生看着这一幕,满脸苦笑地摇了摇头。
周围刚刚帮腔的人纷纷低下了头。
“即使我可以不追究刚刚他砸向我的石头,可我这双鞋怎么办,你可能不知道,这双珍珠鞋可是十几位绣娘花了整整一个月才做出来的,你们想好怎赔我了吗?”
赵辛夷冷眼看着刚刚还没怎么着的,这妇人一副被人欺负了的样子,在这哭哭啼啼的。
“你花的是我爹爹的钱,凭什么让我们赔你?”小男孩怒目瞪着赵辛夷。
“你家爹爹是谁?”赵辛夷含笑地看着小男孩。
“我家爹爹是孟子章,在这京中做大官的那个。”小姑娘一脸自豪地道。
人群顿时沸腾了起来。
“那孟子章不就是状元郎吗?”
“我想起来,这位夫人就是嫁给了那状元郎为妻的赵郡主啊。”
“当时,还有人说,她们是天造地设,郎才女貌的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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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被骗婚的郡主
赵辛夷脸上一副震惊,不敢置信的样子,“你说你爹是孟子章?我相公他没有告诉过我,他有儿有女,并且还有个妾侍啊。”
“我娘才不是妾侍,我娘是我爹明媒正娶的妻子,是你抢走了我娘的位置。”
“言儿,别说了。”于秀儿看到赵辛夷如今穿金戴银,光一双鞋子便如此贵重,她眼中闪过一抹嫉妒。
这些原本都应该是她的。
“他娶过妻子了,怎么可能,我不信,当初他当着我父王的面求娶我的时候,他明明说过,他从未娶妻生子,怎么可能,你口中的那个孟子章,一定不会是我的夫君。”
赵辛夷眼中满是伤感,脸上带着一抹勉强的笑意。
落在旁人眼中,只觉得越发心酸,这赵郡主的一腔痴情到底是错付了,如今在这铁证面前,还在骗自己。
“那孟子章当初进京的时候,一贫如洗,赵郡主脚上的这双鞋,价值千金,靠着那孟子章那点俸禄,恐怕连鞋上面的一个珠子都买不起。”
拥挤的人群,渐渐让出一条路来。
赵辛夷看向说话之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怎么会是他?
于秀儿扭头看向渐渐走来的一身黑袍的男子,男子长相俊美风流,通身的贵气和气势让人不敢小觑,她脸色微微红了起来。
“郡主,我说的可对?”卫昭看着面前的女子,轻笑道。
“是又怎样,虽然我的夫君住的是我买的房子,平日里买的字画古玩用的全部都是我的嫁妆,吃的喝的都是我出的钱,可即使这样,我也不嫌弃他,只要他对我好就行了,可.....”
赵辛夷看着面前的于秀儿,一脸的伤心难过。
“可他怎能骗我,他没有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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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没想到这孟子章竟然花妻子的嫁妆钱,”
“怪不得,我见他三天两头地往酒楼跑,每次都是他请客,原来如此。”
“你看那妇人和孩子身上穿的,就能看出那孟子章的之前的家境。”
“为了荣华富贵,竟然抛妻弃子,又骗婚,可怜郡主这样的金枝玉叶竟然毁在了他孟子章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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