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于秀儿明显不相信赵辛夷说的话,只以为眼前这个容貌盛艳的女子是不想让她进府,便故意诓骗她的。
她的相公学问做的好,高中了状元,如今又当了大官,怎么可能会没有钱,她抬头看向赵辛夷身上穿的,头上戴的,还有身后跟着伺候的丫鬟婆子,脸上满是艳羡。
若不是这个狐狸精迷惑了她的相公,霸占了她的位置,她的相公怎会不派人去把她们母子几人接到京城来。
若是没有这个狐狸精,此时她恐怕早就过上了被人服侍,锦衣玉食的富贵日子。
“你们怎么在这里啊,快随我回府,老爷在找你们哪。”齐府的小厮找了过来。
“既然你们是相公的妻子和儿女,怎能住在别人府上,今日便随我回府上吧。”
赵辛夷看向小厮,“你们是哪个府上,我回去告诉相公后,一定会登门去拜访。”
“我家老爷是齐大人。”小厮答道。
“可是那位妻子已经亡故的齐邱齐大人。”赵辛夷问道。
“正是。”
小厮见孟夫人想把人带走,脸上满是焦急,“孟夫人,您不能把他们带走,否则奴才没法向老爷解释。”
赵辛夷惊了,“此人是我家相公的妻子,关你家老爷什么事了。”
“这这这......”小厮面对赵辛夷的质问,眼神飘忽不定,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周围围观的众人渐渐察觉出来了猫腻,虽然那齐邱在百姓中名声一贯很好,可毕竟是一个鳏夫,那孟子章的原配长的又楚楚可怜,惹人怜惜。
再说了,这原配既然进京了,为何不直接去孟府,而是选择了瞒下来,住在了齐邱的府上。
这孤男寡女,有点啥说头也说不准。
赵辛夷看着事态的发展,眼中划过一丝亮光。那齐邱不是想要名声吗,她就给他一个名声。
她也没有冤枉那齐邱,原剧情中,这于秀儿早就背着孟子章和那齐邱有了首尾。
于秀儿满脸心虚之色。
“来人,把相公的原配妻子和他的这对儿女送回府中。”
“是。”
从赵辛夷身后走出来两位嬷嬷,领着于秀儿三人离开了。
众人略带同情的看了一眼赵辛夷,好好的金枝玉叶,如今身份不上不下的,众人看着地上的石头和鸡蛋液,不自觉地摇了摇头,看来,以后这位郡主的日子不好过了。
等众人都散光。
“郡主,你难道不准备和离吗?”卫昭一脸复杂地看着面前,风姿出众的女子。
“当然不和离,毕竟我是如此深爱我的相公。”赵辛夷瞥了一眼病恹恹,身子透着一股子文弱的丞相卫昭。
卫昭闻言,低磕眼帘,不知道在想什么。
赵辛夷从他身边走过时,闻到一股清冽的雪松香。
“还有,日后请唤我孟夫人。”
卫昭咳嗽了一声,挑眉看向赵辛夷。
赵辛夷带着人径直走了过去。
卫昭看着落在地上的那方青色的手帕,弯腰捡了起来,只见帕子上绣着一朵海棠花,左下方绣着辛夷二字。
他把帕子放在鼻端轻嗅,一股淡雅的香味传来,就像帕子主人身上的香味,他眼中闪过一抹极亮的光,随后把青色的手帕塞进了怀里。
.......
孟府。
“言儿,萍儿,不要乱跑。”
于秀儿见到这府邸这般气派不说,里面的园子修的更是让人移不开眼。
“于夫人,你们先在正堂稍等片刻。”嬷嬷把于秀儿等人带到正堂后,便站在旁边看着两个东摸西碰的两个小孩子。
“那个玉瓶小心碰倒了。”张嬷嬷在一旁提心吊胆地提醒道。
“你这贱婢,我爹爹是这府上的主子,这里面的东西都是我爹的,我是我爹的儿子,也就是你们的大少爷,别说这一个破瓶子,即使百个,千个,又怎样,这些以后还不都是我的。”
孟言看那下人竟敢瞧不起他,他松开了抓着玉瓶的手。
“啪”的一声,玉瓶掉在地上,碎成了几块。
孟言趾高气扬地看着张嬷嬷。
“那个玉瓶可不是你父亲买的,那可是我从王府带来的陪嫁。”赵辛夷走了进来,看向地上碎掉的玉瓶,脸上闪过一抹惋惜。
“张嬷嬷,记上,价值三千两的翡翠玉瓶一只。”
“是。”张嬷嬷从怀中掏出一个帐本,不知从哪里又变出一只笔来,一字一字记了上去。
“是你的又如何,你如今已经嫁给了我爹,那你的东西就是我爹的,我爹斐东西自然就是我的。”
赵辛夷看着孟言,脸上浮现起一抹笑意,“是吗?”
原剧情中,原主待孟子章这对儿女视如己出,当年原主有了身孕,被这孟言在背后狠狠推了一把,当场大出血,幸好保住了一条命。
那于秀儿哭诉了一场,孟子章便连训斥一句孟言都不曾。
后来,这孟言认了齐邱为义父,在外面又打着原主王府的旗号,结交众人,不仅如此,原主陪嫁过来的东西,也被这孟言拿去做人情送人,最后靠着原主的关系拜了名师。
最后这孟言竟然中了状元,娶了高门贵女,一生顺遂。
赵辛夷不敢相信,眼前这种人竟然也能中状元,想来应该是当初靠原主的关系拜了名师的缘故。
“把她们送到西跨院,以后她们便住在那边了。”赵辛夷吩咐道。
“这府上的东西都是我的,包括你们住的房子,你们摔坏了我的玉瓶,今日又污了我一双鞋子,一共是五千两纹银,若是过几天我见不到钱的话,只好去报官了。”赵辛夷看了一眼孟言。
“我府上的东西都是登记造册的,若是少了一件,也算在你们头上。”
“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让我爹狠狠地修理修理你。”
孟言回想起村子里,那些不听丈夫话的妻子,都被丈夫打的跪地求饶。
哼!
他一定要让眼前这个女子付出代价。
“我等着。”
赵辛夷淡淡道。
“来人,把她们送走。”
“是。”
........
西跨院。
“相公,你这是怎么了?”于秀儿推开门,便见到前几天还好好的相公,此时一身伤的躺在床上。
“你你们怎么来了?我不是说过让你们不要过来吗?”孟子章见到于秀儿顿时吓得面色苍白。“郡主哪,你们可有被她发现。”
“爹,就是那个女人把我们带进府里来的。”一旁的孟言看着破旧的四周,脸上带着一抹嫌弃。
“郡主带你你们来的?”
孟子章猛地坐了起来,忽地碰到了身上的伤,顿时疼的龇牙咧嘴起来,他顾不得疼,连忙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碰到她?我不是说过让你们躲着她吗?”
于秀儿把事情删删减减地讲了一遍。
“完了,郡主一定不会原谅我的。”孟子章一脸绝望地说道。
“爹,她既然嫁给你了,那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孟言毫不客气地道。
“大人,郡主命小的让人把你抬到正堂去,说是一起用晚膳。”小厮推开了门,说道。
孟子章见郡主如今竟然派人来叫他,他眼中又亮了起来,心中虽然忐忑不安,但眼中带着一丝希冀。
第7章被骗婚的郡主
“夫人,是我对不起你。”孟子章被人担在架子上,他刚看到赵辛夷时,整个人满脸愧疚。
“相公,我为了你愿意忍气吞声。”郡主满脸深情地看了一眼孟子章,随后看向跟在孟子章身后的于秀儿,和她的一双子女,“你们也进来吧。”
“夫人,我这辈子能娶到你这般善解人意的妻子,真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孟子章见夫人不仅没有怪罪他,反而对他这般温柔体贴,顿时红了眼圈,
一旁的于秀儿听到孟子章的话时,脸上闪过一抹不忿,明明她才是相公明媒正娶的妻子。
孟言和孟萍看到桌子上摆的琳琅满目的佳肴,有烧鹅,有烧鸡,还有许多他们叫不出名字,连见过都没见过的东西,最稀奇的还是这碗里的米饭竟然是绿色的。
扑鼻的香味引得人只吞口水。
“哎,这个可不是你吃的。”张嬷嬷手中拿着一把戒尺,猛地拍掉了孟言伸向烧鸡的手。
“凭什么我不能吃,你个贱婢竟然敢打我。”
“因为这是我的钱买的食物,你们的在那里。”赵辛夷指着屏风下面的方桌,随后看向孟子章,
“相公,你没有异议吧,他们是你的妻子和儿女,你不会指望我用我的嫁妆钱来养着他们吧。”
孟子章见赵辛夷忽然冷下来的脸子,连忙摇了摇头,“夫人放心,你的嫁妆钱,我是绝不会动的,更不会让你们养着她们。”
反正他还有俸禄,到时候悄悄贴补些给她们也就是了。
“相公,忘了告诉你了。你的俸禄被我派人领回来,买了凤仪阁的首饰,你不会怪我吧,昨天夜里你可是答应过我的。”
赵辛夷一脸笑意地看着孟子章。
“夫人多心了,是我答应过你的。”孟子章脸上的表情僵了一瞬。
“那就好,相公快去用饭吧,今日有你最喜欢的窝窝头。”赵辛夷笑眯眯地说道。
“多谢.......夫人。”
孟言看着桌子上摆着的四个黑的跟碳一样的窝窝头,和一盆清澈见底的水,一脸的不敢置信。
“你竟然敢让我们吃这些东西。”
“那些东西怎么了?不是挺好的吗。”赵辛夷一脸疑惑。
“你是妾侍,我娘才是正室,这种狗都不吃的饭菜只配你这种身份低下的贱妾吃,还不快让出你的位子,服侍我娘吃饭。”孟言颐指气使,满脸不善地瞪着赵辛夷。
“看来你还是没有认准自己的处境啊。”赵辛夷放下手中的筷子,用帕子擦了下嘴角,“张嬷嬷,教教他规矩,让他明白这府上是靠着谁吃饭的。”
“是。”
拿着戒尺的张嬷嬷站了出来,沉声道:“大人,你也别怪老奴说话难听,这府上大到睡觉的屋子,小到一针一线,都是我家郡主从王府带来的。
还有大人你身上穿的由里到外的衣服,都是出自郡主私库里的布匹,不仅如此,还有往日里,大人您外出喝酒,买的那些字画等等用的都是我家郡主的钱。
还有您平日喝的吃的用的每一样都是用的郡主的嫁妆钱,自你们成婚到现在,大人您没有给过郡主一个铜板,如今我家郡主心善,还愿意给你们提供吃的喝的住的。”
张嬷嬷顿了一下,看向于秀儿,“于夫人,您相公如今官居五品,你可知为何,若不是我家王爷在里面帮衬,您相公撑死也就是个芝麻绿豆般大小的七品芝麻官。
说到底,你家相公就是一个吃软饭的,什么都靠着我家郡主才有如今的地位。
我家郡主愿意接纳你和你的儿女,是我家郡主看在大人的面子上,您好歹也管教管教您的儿女,若是被人知道大人的儿子这般没有规矩,就仿佛那市井泼皮一般,恐怕会被人笑掉大牙。”
张嬷嬷一通话说了下来,丝毫不带喘气的。
孟子章被说的脸色通红,眼中带着羞愧。
于秀儿不敢置信地看着默不作声的丈夫,“相公,她说的可是事实,你难道真的是靠着吃软饭才走到这一步的吗?”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孟子章被问的恼羞成怒起来。
“爹,你为了那个狐狸精,怎么能这样对待娘,你还没有那个齐大人对娘亲好哪。”孟言愤愤地道。
孟子章猛地一拍桌子,目眦尽裂,“你说什么?”
“我说齐大人对娘亲好......”孟言话还没说完,便被于秀儿给捂住了嘴巴。
“相公,你听我解释,齐大人说你如今身不由己,他能帮我回到你身边,他说会为我做主的。”于秀儿满脸慌张地解释道。“我和他真的是清清白白的。”
孟子章忽然回想起今日早朝那几个人说的话,原来那齐邱果然对他不安好心,那齐邱明面上是在为他求情,暗地里却把他往死里整。
怪不得皇上会由原来的二十棍增加到四十棍,这四十棍下来,简直要了他半条命,这齐邱真是好阴险的小人。
孟子章满嘴血腥味,满脸怒气地看着于秀儿,“我就说那齐邱为何这般好心地让你住在他府上,原来你和他竟然有了首尾。”
“相公,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和那齐大人没有关系,他是个好人,他只是好心,相公,你不能这般冤枉我。”于秀儿哭哭啼啼道。
“爹,娘亲真的是被冤枉的。”孟萍儿怯懦地看着一脸扭曲的吓人的父亲。
赵辛夷在一旁添油加醋道:“相公,今天我想把她们母子三人带回来,齐府的下人还一直拦着不让我带走,若不是为了相公你的名声着想,我才不会把她们带回来哪。”
孟子章闻言,此时已经仿佛看到了自己头上那顶赤.裸裸的绿帽子。
“你这个贱人,我不准你污蔑我娘。”孟言拿起桌子上的窝窝头,向赵辛夷砸了过来。
赵辛夷连忙往旁边一躲,脸色微沉,“张嬷嬷,辱骂当朝郡主,并且肆意行凶,该怎样处罚?”
“回郡主,按令当斩。”
“郡主,言儿他是个小孩子,并且刚刚他并没有砸中你,他刚刚说话确实有不对的地方,还请你看在他担心我这个娘亲的份上,饶恕他吧。”
于秀儿看着走进房中的佩刀侍卫,顿时吓得站了起来。
“娘,我怕。”孟言看着进来的凶神恶煞的人,吓得连忙躲在了于秀儿的身后,紧紧地拽着他娘的衣服。
孟子章见郡主动真格的了,一时也慌了起来,这可是他唯一的儿子。
“郡主,您大人有大量,不能和孩子一般见识,您就饶了他吧。”
“呵,孟子章,你不要仗着我喜欢你,你就这般肆意挑衅我的底线,难道你刚刚眼睛瞎了,耳朵聋了,没有听见他羞辱我吗?”赵辛夷从桌子上拿起一个茶盏,朝孟子章丢了过去。
“啊”
孟子章看到一个黑影袭来,还不待他做出任何反应,额头处便传来一股剧痛。
“血,流血了。”
于秀儿看着孟子章额头被砸破了,血顺流而下,连忙用手帕去捂住血流不止的伤口。
孟子章不顾伤势,推开身边的于秀儿,看着赵辛夷,满脸紧张,“郡主,是我错了,我错了,你别生气。”
赵辛夷仿佛像没有看见孟子章头上留的血似的,抓起桌子上的瓷器,全往孟子章身上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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