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再一次没丢中,丢到水里了。
李檀笑话他,拿起自己的铜板往姑娘的船上抛,没丢进鱼篓里,他直接把铜板丢到了姑娘家的裙摆上。
陈恨怒道:你这个没羞没臊的,净欺负人家小姑娘。
身边徐醒扯了扯他的衣袖,把四个人身上的最后一个铜板递给他:你丢吧,回去再还。
多谢。陈恨接过铜板,撸起袖子,我准头很好的,我可是第三届宫廷投壶比赛的冠军。
李檀揭穿他:那回的投壶比赛是李砚帮你投的。
随李檀的声音,扑通一声轻响,铜板被他丢进水里了。
到此为止,章老太医给的零花就这么被他们霍霍完了。
没意思。陈恨一甩衣袖,转身就走,太没意思了。
他不大高兴,抱着手,远远的落在了后边。
才走出两步,身后不知道谁一扯他的腰带,把他往后带。陈恨站得不稳,便往后倒,没来得及回头看,也不知道靠在了谁的怀里。
身后的人一只手搭在他的后颈上,用指腹摩挲他颈上突起来的骨头,另一只手把铜板递到他面前是陈恨头一回丢出去的那个,丢在了别人船上的那个。
陈恨伸手要接:多谢
那人低头,附在陈恨耳边,用只有他二人能听得见的声音道:侯爷丢下赏钱就要走,怎么?朕伺候的不好?
他靠得近,身佩长剑的剑柄,紧紧地抵在陈恨的腰上。
第118章剑柄(2)
夭寿了,他把铜钱丢到皇爷的船上了。
陈恨不敢回头看一眼,只是含含糊糊地喊了一声爷,伸手就要拿回铜钱。
李砚也应了一声,却把铜板收起来了。
走在前边的三人原本只以为是陈恨爱玩儿,一时间落在后边了。这时候一回头,便看见李砚捏着他的后颈不放,陈恨仿佛被定在原地。
猫儿似的,不敢动,不敢动。
李砚稍抬了眼,目光扫过那三人,陈恨忙轻声道:皇爷,我
李砚偏了偏头,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蹭过他的耳垂:有话回去再说。
陈恨低头:嗯。
搭在陈恨后颈上的手不肯放下,李砚抓猫似的把他抓在身边,提脚走向前边三人,淡淡地道了一声久违。
见过礼,一时无话。
李家兄弟见面,场面十分难堪。
陈恨暗中朝李檀他们摆了摆手,叫他们先走。
于是一行人分了前后,绕着河岸默默的走。
李砚同陈恨落在后边,李砚玩什么似的玩他的脖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捏他。
陈恨躲不开,被他逼得退无可退,越走越偏,再有几步就掉进河里了恐怕他不会掉进河里,李砚会抓住他的颈子,把他给抓好的。
终于鼓起勇气推开他的手,推不开。
被他搅得烦了,陈恨觉着他应该凶狠一点推开他的手的。
于是陈恨狠狠地拍了一下李砚的手,李砚转头看他,他便缩了缩脖子,咕哝道:不要捏了。
李砚果然也改了,不捏后颈了,改捏手指。
夕阳在山。
大约是故意,李砚放慢了脚步,拽着陈恨的手又退到了更后边。
天色渐暗,只有一列停靠船只船头挂着的小船灯发着亮。
暮色昏昏,直到看不清前边李檀等人的身影时,李砚停下脚步,借着岸边柳树掩映,把陈恨拉进怀里抱住了。
李砚抱得紧,恨不能把他收拾收拾,从此就把他绑在自己的腰带上。
陈恨一怔,很快也伸手圈住他的腰,又把脑袋埋在李砚怀里,上下蹭了蹭。
到底是他喜欢的龙涎香,还是他喜欢的皇爷。
皇爷啊,那个我的折子你
有话回去再说。
诶。
还在外边,也就只抱了这么一小会儿。
陈恨一偏头,见着有人走近,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背便松手了。
一年多之前还杀得你死我活的李家兄弟见面,李檀也不愿意见李砚,一来是面子上过不去,二来,他与李砚也无话可说。
这时候李砚主动落在后边,他让徐醒来说一声,便先回庄子去了。
夜里转凉,徐醒朝李砚作揖,替李檀请辞。
李砚抓紧了陈恨的手,意味不明的目光在徐醒身上停留了一瞬,冷声道:随他。
徐醒道了声谢,转身要走时,又听见李砚愈发冷了声调问他:徐卿、怎的也在此地?
看来他是还没收到折子。陈恨握了握他的手,要他别问了,李砚却不肯放过他,只是瞧着徐醒,等他回话。
徐醒朝他做了个深揖,轻咳两声,回道:臣来此地寻访故人。
不等李砚说话,陈恨忙对徐醒道:天也晚了,再不回去你那毛病又要犯了,快同我兄长他们一起先回去罢。
李砚转头看他,而徐醒抿了抿唇,也转身去了。
待徐醒走后,李砚似是不经意道:你同徐枕眠,交情更好了。
算是吧,现下也是过命的交情了。陈恨不觉其他,反问他道,皇爷怎么好像很看不惯他似的?
李砚偏头,碰了碰他的额角,轻声叹道:有点儿嫉妒他。
陈恨不明就里:什么?
没什么。李砚拍了他一下,你的折子朕没收到,回去把事情说清楚。
诶。陈恨忽然想起什么事儿,拉着李砚就急急地往前走,快走,我和皇爷有急事。
李砚笑了笑,也由他拉着去了。
回去时还没来得及说正事,陈恨拉着李砚先去找了一趟章老太医。
陈恨撩起李砚的衣袖,把他的手往章老太医面前一递:快,给皇爷诊脉。
老夫就是天生给人把脉的命。章老太医捋了把胡子,抬手探脉。
陈恨疯狂吹捧:要不怎么说您老是再世华佗呢?要不您的名字怎么是章再华呢?要不
章老太医被他说得不大好意思,随手在桌上拿了块点心塞住他的嘴:好了。
仔仔细细地探过了脉,章老太医道:没什么大碍
要不还是补补身子吧?陈恨捧着点心,啃了一口。
没什么可补的
要补的,要补的。皇爷前儿个都吐血了。
后半句话陈恨没说,给李砚留面子。好端端的吐了血,对谁来说都不是好事情。
章老太医完全没有领会他的意思,只道:我是大夫,我说了不用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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