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要知道在这汤泉天师宫待一夏天的钱财,完全不是一个靠衙门发的月俸就能解决的数量。
不过再想想,汤泉山就在宁县境内,要是汤泉天师宫的人会想要讨好县令,从县令儿子下手,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朕这里想着事情,闹哄哄地少年们却是吵了起来。
他们嚷嚷着要把总是赢的那少年赶走,总赢的少年不服气,他说他就是赢了,答应的彩头是一定要给的!
于是吵着吵着就打了起来,打着打着,汤泉天师宫的人就来了。然后朕作为事不关己的目击者,也被天师宫的人请来,作为证人旁听他们的调解。
主持调解工作的人,是当日迎接朕的慈济道人,此时他没有梳高髻,乱糟糟地散发就出来了。朕估计慈济道人其实是正在睡午觉,然后被小道士给喊来断案了。
好在这些少年只是靠拳头说话,检查之后发现他们都只是皮肉伤,问题不大。慈济道人松了口气,听完这两边的争执,不知想了什么,问朕:孟善人看见的,是他们所说的吗?
朕想了想,点头,并且指了指衣着最华丽的那位公子,说道:这位钟柏梁公子先动的手。
钟柏梁就是先前射箭比赛赢了的人。
他邀请自己的好友来汤泉山避暑,拉着大家一起玩,结果他的赢了几局之后,他的几位好友都不认账。钟柏梁顿时感觉不爽,明明他又出钱又出力,结果来玩一场,几位好友连个彩头都不认。
不认不说,还要卸磨杀驴,把钟柏梁从汤泉山赶走。
自幼习武的钟柏梁当然不服,那能受这种窝囊气,一言不合就把他的好友们揍成了猪头。
哦,钟柏梁他虽然武功不弱,可终究是少年,双拳难敌四手,自己也挂了彩。而且因为他的好友人多,钟柏梁的衣服都被扯破了,看起来特别惨。
理智上朕是同情钟柏梁的,但事实就是钟柏梁先动的手。
朕说完,钟柏梁顿时气恼,不服气:是他们先出言不逊,我只是出手教训他们!
我也只是陈述事实。朕摊手。
眼看着刚平静一会儿的钟柏梁,被朕三言两语又激得逐渐暴躁起来,在中间做调解人的慈济道人皱紧眉头。
莫要再打。慈济道人拦住钟柏梁,两人暗自较量,不消片刻,钟柏梁就败下阵来。
然后嘛,按照众人的伤势情况,判定互相赔付医药费,再让输掉的几人把钟柏梁应得的彩头拿出来。
饶了一圈儿,还是要大出血,被钟柏梁打的几个人想到钟柏梁要一个人出四份医疗费,十分爽快的同意了调解。而钟柏梁打架就是为了彩头,现在判了要补上彩头,钟柏梁也很开心。
这个调解皆大欢喜。
走之前,朕和慈济道人目光对视,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无奈。一个是睡午觉被打搅的无奈,一个是吃瓜路人被拉来做人证的无奈。
慈济道人回去继续睡不算是午觉的午觉,朕看了个热闹,觉得今天真是充实的一天,无奈中还有点吃瓜的快乐。结果在回住处的时候,朕就被钟柏梁给堵了。
钟柏梁问朕今天为什么要帮其他几个人说话!
朕还是摊手:我就是说说实话,的确是你先动的手!
钟柏梁不满,还胡搅蛮缠:既然你一直在旁边看着,为什么不拦住我!都是你的错,所以杨麦他们的汤药费,你得出一半。
这话说得,道德绑架挖!还是目的明确的来讹钱。
朕半点不怵,回道:我又不是你爹,为什么要拦着你。我又不是你爹,为什么要帮你出钱。
钟柏梁被朕的话惊住了,朕优哉游哉地走了。只要朕没有道德,你们就休想绑架朕!
第二天一大早,钟柏梁就来找朕,在朕的小院儿外头猛烈地敲门。把替朕守夜的王喜福吓了个够呛,还以为是有山贼来了呢。
扰人清梦的钟柏梁,昨天还是个鼻青脸肿的家伙,睡了一晚上,虽然脸上还破着相,但少年人独有的英姿勃发,对未来充满生机的样子,此时看着却有点小英俊。比起朕最近丧丧地心情,简直美好得不像话
这才是十五六岁的少年人,应该有的样子嘛。
钟柏梁对朕说:我把杨麦他们都赶走了,这山上无聊,你陪我玩吧。
朕听完哑然失笑,这人是哪里来的勇气,觉得朕会陪一个小屁孩儿玩游戏。虽然但是,朕穿越以前的那个世界,有一个伟大的王姓哲学家曾经说过,真香。
朕跟着钟柏梁来到小广场比赛射箭的时候,还有点恍惚。
恍惚归恍惚,朕在骑射功夫方面的造诣嘛。朕打小就天资过人,几岁时候就能在先皇众多儿子中凭此崭露头角。虽然后来因为先皇挂的太早,没来得及专心练,没能做成大齐皇室里的武功高手,但登基后也是有前暗卫头领手把手亲自教导的。
于是,在宁县打遍同龄人无敌手的钟柏梁,毫无防备地被朕虐的连连叫苦。这种感觉,大概就是满级大佬虐菜的爽。
真香。
朕不光把钟柏梁昨天从杨麦手中赢来的彩头都赢走,还让他再出血了好几十两银子。
不过这时候朕才刚刚起了玩心,感觉是热身结束,又拉着钟柏梁比试了几轮。
揣着钟柏梁输给朕的银子,朕笑眯眯的说:真有趣。
钟柏梁:
老话说的好啊,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第61章
☆·61朕又不缺银子。
大齐尚武,故而骑射功夫也是考教人能力的基本功,豪门贵族之中,除了吟诗作对之外,赌一下骑射输赢,也是有渊源的。
钟柏梁虽然输的多,但朕估计他是想着昨天才闹过不给彩头的事情,若是现在翻脸不认账,未免说出去让人笑话。故而钟柏梁很认账,给银子的时候十分爽快。不过也就是这么会儿功夫,朕就把他带来的银子都赢走了,他喊小厮回去拿银子。
朕则是拦住了他:不用去了。
钟柏梁:不必如此,我钟柏梁向来是不缺银子的,不过是几十两而已。
朕听着这话,倒是有些好奇,钟庭山一个七品的知县,是怎么养出这么个视金钱如粪土的纨绔公子。朕本就起了玩心,现在更是有心想看看钟柏梁花钱的模样,便没有坚持喊停,而是听了钟柏梁的话,继续比试弓马。
最后钟柏梁是签了个欠条,才从小广场离开,他脸上还写着不甘愿,想继续来比。他明明在宁县同龄人中还没有任何人敢赢他,能赢他!
不行,还要比。钟柏梁拦着朕,脸上写着不服气。
你不是我的对手,而且你还是先想法子把欠了的钱补给我吧,继续比下去,你难道拿命来赌吗?朕有点疲乏,毕竟虐菜虽然爽,可是重复动作更累人。
我要去休息了。朕伸了个懒腰,迈着步子往小院儿里头走。
钟柏梁被贴心的王喜福拦在原地,只能眼看着朕离开的背影,这时候钟柏梁从刚才犹如上头入魔的恍惚中清醒过来
朕并不知道钟柏梁又想了什么,朕回到小院儿,大约是运动过后特别好睡,朕沉沉地睡到了晚饭时候。
朕听着王喜福给朕说着他打听到的江南逸闻轶事,觉得他真不愧是大齐第一的话本子写手,讲起趣事儿来真是非常下饭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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