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2)

人类最脆弱的弱点之一,是脖子。他扒开顾钺的领子,顾钺是个经验丰富的战士,这处没受半点伤,顾九嵘在旁边比划了一下,然后凑上去一口咬下去。

刚开始他还收敛些,用虎牙轻轻磨了磨,之后就发泄性地用力。

本来他只打算留点痕迹,可这种行为没被及时控制,他舌尖尝到了轻微的血腥。

甘甜美好,带着那人独特的气息。

在这瞬间顾九嵘触电般弹开了,还好伤口极浅。

他做贼心虚地抹了抹血迹,最后还是爬上那张足够大的床,卷着顾钺的被子,缩在角落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粗长的更新!

第14章项圈

为什么要救顾钺呢。

顾九嵘也不是那么清楚,抛开些许他很计较的私人恩怨,顾钺确实对他很好很厚道。他想救所以就救了。

黎明前,顾钺的手动了动,似乎是要醒了。

顾九嵘敏感地在黑暗里睁眼,空间有灰黑色的波动,守卫着的螳螂无声地消失了。

顾钺慢慢睁开了眼,顾九嵘把脑袋凑到他面前:醒了?

顾钺:他缓慢地抬起还疼的手,然后把顾九嵘的脑袋给扒开了,说:昨天发生了什么。

你自己突然就晕倒了。顾九嵘睁眼说瞎话,我帮你包扎了伤口。

有其他人来过么。顾钺的语速很慢,好像还没完全清醒。

没。

他缓慢地在床上坐直了,又沉默了一会:别把这事说给别人。现在出去。

顾九嵘这回不能忍了:我好心照顾了你一晚上。

我想起来了。顾钺冷冷说,你把我打晕了。

感情是刚刚觉得不对,专心回忆准备复仇了。

这个没法辩驳,既然顾钺不想他在这里,他也没必要自讨没趣。于是顾九嵘干脆地下床:那我走了,你自己解决。

等等。顾钺又叫住他。

干什么?顾九嵘站住脚步,不耐烦了。这叫来叫去当唤狗啊?

把我床头最下层拉开。

你真是个大爷。顾九嵘还是过去,拉开柜门,然后僵住了。

里头摆着黑色的监视环。顾鸣说的不错,那东西确实长得像项圈。

今天有检查的人要来,你自己带上。顾钺说。

你想的美!顾九嵘把抽屉一关,无名火在心里烧着,他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要见人你自己见去。

不见你的观察期会延长很多。顾钺在身后说。

顾九嵘甩门走了。

十多分钟,几辆没见过的车停在了顾钺家里。从上头下来了些表情严肃的人,还提着医药箱,大概是顾钺信得过的人过来治疗了。

所谓要来检查的人,似乎是被顾钺借病延后了。

顾钺恢复得很快,准确地说,速度出乎意料这里头肯定有我的功劳,顾九嵘这样想,狠狠用着刀叉。这几天饭桌上没有顾钺,他也不管什么礼仪了,该怎么吃就怎么吃。

第三天,顾钺完全恢复了精力。

他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抬眼看了眼顾九嵘:你拿刀叉的姿势怎么变了?

顾九嵘这几天懒散惯了,勉强改过来一点。但他还是很不爽顾钺,不知道为什么。

顾钺继续说:检查的人改成明天来,你准备一下。

顾九嵘冷笑:我不会带那种东西的。

你现在的散养状态才是不正常的,顾钺切着溏心蛋,我对你太放纵了。

顾九嵘皱着眉,不愿意听他再发表言论,匆匆扒完几口饭就下了餐桌。

当天晚上,他在房间里洗澡,就闻到了顾钺的气息。

死变态来我房间干什么。顾九嵘想,倒没有白天那种戾气了。他做过的事情是因为想做,没要什么货真价实的回报,顾钺也没必要给他。可以说,那种微妙的不爽才不是正常状态。

他深吸一口气,确保自己恢复了寻常的心态。

然后套上睡衣,他拉开了浴室门,全身还带着热乎乎的水汽。略宽大的睡衣令他锁骨分明,一双眼睛黑白而干净,他扬了扬下巴:干什么?

顾钺就倚在门边:来看看你。

我挺好的。顾九嵘从他身边走过,拿肩上搭着的白毛巾擦着头发。

谢谢。顾钺说,这几天一直没有时间和你说。

顾九嵘惊悚回头:你脑子给人敲坏了吧,竟然也有今天。

在你心里我到底是有多坏啊。顾钺跟在他后面,坐在房间里的椅子上。他腿伤还没好彻底,缠着绷带,走起路来有些缓慢。

反正没多好。顾九嵘大咧咧地坐在床上,翘起二郎腿,怎么,又来和我讲检查的人的事情了?

你不见也可以,顾钺说,我可以推掉,但是观察期会变长几个月。而且下次检查你还是得出现,如果他们发现你不符合规定,会采取强制措施。

顾九嵘烦躁地拿毛巾揉脑袋,把头发弄得乱糟糟的:怎么一堆破事。

顾钺笑了笑:乖,听话。你不想戴我给你戴上。

顾九嵘想象了一下那场面,打了个哆嗦:你还是和你小情人玩这套吧。

顾钺低笑一声:那天和那个岑雨出去,玩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顾九嵘说。

顾钺也没纠结,点点头:那下次再说吧。探案如果你不想去,以后也不用去了。

你怎么突然转性了?顾九嵘觉得疑惑,突然某种近乎直觉的东西在心里闪过,等等,你受的伤不会和那个连环杀手有关吧?

如果一直是顾钺在查案,那他被凶手盯上也理所当然。

没有,别乱想了。顾钺起身,不和你讲了,我走了。

出门前,他丢了什么东西过来,顾九嵘下意识单手接过。

是那个该死的监视环,材料很特殊,摊开时呈长条状,一指宽,末端有个环扣,散发着介乎金属和皮质的光芒。

他对这种东西有本能的抵触,就像是兽类见到项圈或者囚笼,从骨子里的抗拒和狂躁不安。好像一旦带上,就被拘束住了自由,成为某个或者某些人的所属物。

他已经被碧空限制太久了。

但那帮没事找事的检察人员

顾九嵘真想直接宰了他们。

好在这几个月他终于学会了些许收敛,知道这种行为做了,无异于自杀。

纠结两分钟后,他还是站在了镜子前。

单就外貌来看,他长得很是清秀好看,身材高挑柔韧,但眼里那跃跃欲试的野性与侵略性怎么也遮挡不住,于是让人不是很敢接近。

顾九嵘深吸一口气,微昂起修长的脖子,拿着监视环往上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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