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反派发掘系统[穿书]》TXT全集下载_37(2 / 2)

“我娘才不无聊!我娘梦见你跟他亲热才会这样,他觉得自己不该做那种梦,他怕你万一知道了会认为那是在侮辱你,会觉得他恶心!”

鸟类的心跳本就高频,大妖王这会儿都快窒息了,他自从意识到自己对宋彩有难以言表的情愫之后就一直苦恼于宋彩对他并没有同样的心思,原来是自己妄自菲薄了,原来宋彩其实也……

大妖王难以遏制情绪,一腔爱慕之血终于沸腾。宋彩怎可能对他没有那种心思,之前种种几乎都是宋彩主动,搂搂抱抱是常事,人前夸赞和维护之词也都信口拈来,那能是假的吗?他是大妖王啊,宋彩要真是没有那种心思早该对他敬而远之才对,又怎会越走越近,怎会梦见他们在亲热?

大妖王当即化成人形,朝小黑煤球看了一眼,那小东西便凝成了一团亮晶晶的黑火,嗤地隐没在空气中——他被送回了宋彩的肚子里。

大妖王决定现在就去找宋彩说清楚,哪怕真是误会也无妨,至少知道宋彩会梦见一个男人,那他就有希望不是么。至于千重心她们……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可就在此时,院子里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宋小彩,走吧,我已经帮你约好了。”

“你速度真快啊,我半个小时前才给你说的这件事。”

“那当然,等到你慢慢考虑啊,太阳都下山了,一天又给磨蹭没了。不用担心,我会陪着你一起,等把你安全送回来我再去公司。”

“那倒不用,我可以自己打车,别耽误你正事。我都不知道你要来接我,下次提前说一声啊,不然万一我不在家,你不就跑空了么。”

“知道了!我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么。你惊喜了没?”

“惊喜惊喜!你哪次不叫我惊喜,我快养成坏习惯了,一看见你就期待着惊喜。”

“哈哈哈,这样最好,继续保持!”

……

宋彩跑进屋里收拾了一番,看见书桌上给小黑鸟准备的米全翻了,撒得地上都是,小黑鸟背对着他,脑袋瞥向一侧,无端给人一种正在生气的感觉。

陈蔚然还在院子里等着,宋彩不好耽搁太久,对着小黑鸟的背影说了声“回来再收拾你”,便拿上自己的钱包和手机走了。

路上陈蔚然详细了解了宋彩这几天的情况,安慰他不要太紧张,到了心理医生那里也不要隐瞒,有什么负担直接说出来就好。宋彩心想全盘托出是不可能的,他只求医生能给他一些通用型的治疗建议,开点药也行。

本以为陈蔚然帮他找的是医院里的医生,谁知车子开到一家个人工作室外头停了下来。宋彩看向陈蔚然的眼神带了些探究的意味,陈蔚然就笑着说:“人家这叫心理咨询,不属于看病,所以叫你别紧张。”

宋彩:“我没紧张啊,我挺好的。”

陈蔚然:“好好,你没紧张,是我紧张。走吧!”

上了楼,助理安排了接待员在贵宾室接待了他们,没多会儿咨询室里走出来一个中年女人,前台便说可以了,请他们移步去了咨询室。咨询室是经过精心布置的,不像寻常的办公室那样生硬,反倒像是谁家的客厅,看起来很温馨。

穿着中领薄针织的男人笑着和他们打招呼,自我介绍姓陈,宋彩便回:“陈医生你好!”

男人推了下眼镜,敏锐地捕捉到了宋彩的微动作。一般人握拳都喜欢大拇指覆在食、中二指之上,只有在紧张的时候才会把拇指藏在下面。他道:“不不,千万别叫我医生,我不会给人打针的啊!”

宋彩闻言笑了起来,陈蔚然便向宋彩介绍:“这位是陈教授,我本家,业界精英。”

陈教授自谦不敢当,宋彩瞧着男人才三十来岁的模样,能成为教授级别的人物确实称得上年轻有为。

陈蔚然说:“宋小彩是我铁哥们儿,他的事我都知道,我可以在这里一起听吗?”

陈教授略显为难:“一般来说是不允许的,因为就算是关系再亲近的人也会有不能分享的心事,夫妻之间还有三两小秘密呢。但这要看咨询者本人的意思,如果宋先生觉得没关系,我当然也没关系。”

陈蔚然便望向宋彩,一脸殷切,仿佛正在等着被皇帝翻牌子的妃子。

宋彩嗤嗤笑:“可以啊,你留下来呗。”

陈蔚然喜上眉梢,殷勤地给宋彩拖了个单人的摇摇沙发过来:“坐。”

宋彩看了看这个摇摇沙发,又看了眼陈教授:“这不合适吧,我坐那边的大沙发就行。”

陈教授却说:“没关系,摇摇沙发可以缓解情绪,你尽管坐着。而且那沙发平时少有人坐,弹性更好些。”

他说完瞥了一眼陈蔚然,陈蔚然就问:“那我坐哪儿?”

陈教授:“你坐在侧面,不要正对着咨询者。”

陈蔚然不大满意离得那么远,但也知道这样是对宋彩好,便挑了个宋彩必须扭头才能看到他的位置:“这里可以?”

陈教授点点头:“可以了,陈妃娘娘请坐吧。”

陈蔚然:“……”

宋彩听他二人的说话语气倒像是熟人,歪着脑袋打量陈蔚然,目下之意:你俩早就认识?陈蔚然却耸耸肩,表示自己并不明白陈教授的意思,可能人家是个自来熟。

宋彩坐在小沙发上,一开始还老僧入定似的,有问必答,到了后头需要提到他心里的小秘密时就显得有些笨嘴拙舌了,因为他得不停地找补,尽量避免去擦碰那些小秘密。

陈教授的镜片下面是一双能够洞穿一切的锐利眼眸,宋彩的心思哪逃得过,但他不会去戳破,只顺着宋彩的方向走,也尽量用不擦碰那些小秘密的语言去总结出宋彩的问题。

一轮结束之后,陈教授问宋彩:“你是不是很久没好好睡觉了?”

宋彩点点头:“我黑眼圈有些重哈。”

陈教授道:“黑眼圈倒还好,但思绪杂乱、千头万绪、觉得生活中琐事太多、无法有序处理,都是神经衰弱在心理层面的反射,你这应该属于生理、心理双重问题。”

“宋先生,试着放轻松,把压力当成一只气球,不要捏得那么紧,因为入口即是出口,只有你自己放松了,闷气才能慢慢放出去,绷紧的压力才会慢慢松弛。”

宋彩明白这个道理,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他想了想,说道:“其实不能说是我觉得,是实际上就有很多烦人的琐事,让我有些应接不暇。就算我放平了心态,这些琐事还是会找上我,我依然要去面对它们,依然会觉得很烦恼。”

陈教授始终微笑着:“不,生活本来就是被无数琐事罗织起来的,你之所以会觉得应接不暇,是因为你心里藏着一件更重要的事,而你认为这些琐事全都成了你完成它的阻碍,你困扰的不是琐事,是这件更重要的事。”

一语中的,宋彩不自觉让小沙发摇了起来。他紧抿着嘴唇没吭声,倒把陈蔚然看得着急了,问道:“宋小彩,你还真有事瞒着我啊,你心里到底藏着什么小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表白留在诡境了,不着急

第87章雁过不留声12

宋彩说自己没有秘密,陈蔚然哪能信,宋彩冲他露着一排整齐的小白牙,笑得阳光都逊色了,他也只好先摁下宋彩有秘密不肯跟他分享的郁闷。

他问陈教授:“宋小彩神经衰弱不是一两天了,有什么快速有效的方法根治吗?”

陈教授说:“既要快速有效还要根治?都说了我这儿不是医院,你有这诉求应该先去那边挂个号呀。”

陈蔚然翻了个白眼,宋彩立即道:“不好意思啊陈教授,他这是替我着急呢。”

陈教授对着宋彩又是另一种态度,谦和多了:“没事,我也在跟他开玩笑。”

陈蔚然说:“我可没开玩笑,宋小彩,你现在睡眠情况到底怎么样了?我晚上好像听见你闹钟响,你定了半夜的闹钟吗?”

陈教授奇怪地看了陈蔚然一眼,像是在问:人家定了闹钟你怎么知道,你在人家过夜了?

陈蔚然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宋小彩你为什么要在半夜定闹钟?你是存心不想让自己好好睡觉?”

宋彩驳他:“没有!我没定闹钟,你听错了。而且今天不是来讨论睡眠问题的,我是想跟陈教授咨询关于幻觉的问题。前晚的事情你知道的,我真以为自己看见了床边的人影,昨晚也是,可我的监控什么都没拍到,除了幻觉没法解释,否则太不科学、太不理智了。”

实际上,宋彩一个穿越过时空又拐了人家妖丹的人,大谈社会主义科学思想才是极其不理智的。他这算是气急乱投医。

陈教授说:“产生幻觉的诱因有很多种,科学所能解释的只不过其中一、二,在排除脑神经损伤的基础上,光是科学的心理分析都能找出几十条,因为在雪崩之后,每一片雪花都有罪。当然了,关键点在于你,如果抽丝剥茧必然会涉及到你不愿意说的内容,你需要好好权衡一下。”

宋彩避重就轻:“能不能直接进行心理治疗?一些简单的通用的安抚疗法就行,我觉得我可以努力一下,争取把治疗效果发挥到极致。”

“可以,催眠疗法听说过么?在睡着的情况下接受心理诱导,有百分之三十的可能性直接扭转潜意识里的认知。不过也有极大的可能会剖出接受者藏在内心深处的隐秘,这需要接受者对咨询师绝对信任。”

宋彩犹豫了,转向陈蔚然。陈蔚然说:“你别看我,我出去还不行吗?我不听你的秘密。陈教授值得信任,做这行的嘴都很紧,是不是?”

最后的疑问是对着陈教授发出的,陈教授不置可否,推了一下眼镜:“宋先生尽管放心,我们在公安局都是备过案的,如果你发现自己的隐私被我们工作室泄露出去了,可以直接去申请诉讼。”

“言重了,我相信陈教授,”宋彩转过头,冲陈蔚然灿烂地笑,“不好意思了老陈,那就请你先出去歇会儿?”

陈蔚然撇了撇嘴,拿上外套走了出去。

咨询室的门被关上,由于是高度静音门,没有发出声响,宋彩不放心,特地跑过去扭上了锁扣。他跟着陈教授的指引进入了与咨询室相通的另一间房,躺到了一张铺着羊绒毯子的躺椅上。

趁着陈教授接水的功夫,宋彩打量了这个房间。

这房间的布置就不那么亲善了,空间很小,墙面雪白,但每一面墙上都正对着一个投影镜头。躺椅也不一样,与他皮肤接触的地方传来细弱的酥麻感,似乎是羊绒毯里嵌了微小的电极类装置。

陈教授端了杯水给宋彩:“喝吧,这算是果汁,能帮你镇定下来。”

宋彩听话地喝了他所谓的果汁,发觉味道还不错,没有什么香精、色素、防腐剂的怪味。

躺下以后,宋彩听见陈教授的位置发出“滴”的一声,白白的天花板上便出现了一面投影,一个彩色的大圆盘旋转起来,旋涡一样越转越快。

陈教授问:“准备好了吗?”

宋彩“嗯”了一声。

后续的感知变得麻木,宋彩很快陷入了睡眠,等他清醒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宋彩揉了揉眼睛:“陈教授,好了吗?”

陈教授带他走出了催眠室,示意他先坐下。“不是很理想,”陈教授说,“你比其他人醒得都早,而且不是被我唤醒的,更不是自然醒,是你的潜意识在催促你醒。”

宋彩有点懵:“我觉得自己睡了好久了,早吗?”

“嗯,一般来说,这种催眠时效会持续好几个小时,没有失眠症状的咨询者休息两个小时之后会被我唤醒,有失眠症状的可以一直睡到自然醒,五、六个小时甚至八、九个小时都是正常。”

“那除了醒得早还有别的情况吗?”宋彩问。

“有,”陈教授郑重地说,“在你的梦境里,一个名叫江艳的人出现频率很高,当你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情绪会产生波动,焦虑、担忧、烦恼、困惑……你有很多种情绪,全被这个名字牵着。”

宋彩的脸色禁不住变了又变,勉强没有表现得失态,问道:“我还说了别的吗?跟这个名字有关的。”

“问题就在这里,你几乎要说出来了,但有某种阻力使你无法出口,所以你只是在提这个名字,其他断断续续的语句没有给出有用信息。”

宋彩终于松了口气:“那陈教授有没有对我的潜意识进行引导?我觉得无法摒除幻觉的很重要一个原因就是我不相信,我不大相信那是幻觉。”

“你说得很对,你并不相信自己看见的都是幻觉,你只是出于理智才劝自己说那是。但要你的潜意识相信这点是很困难的,因为你经历过一些使你无法全然相信科学的事情,对吗?”

宋彩嗫嚅:“我……这个……”

“没关系的宋先生,你可以不用告诉我,”陈教授的笔尖落在纸上,点了几下又提起,“我只想问一件事,这个叫江艳的人是你的什么人?是前任吗?”

宋彩瞬间愣住,先前喝的水都差点喷出来,忙不迭摆手:“不是不是不是,他是男人,是我的朋友,”他又小声补充,“一个很重要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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