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反派发掘系统[穿书]》TXT全集下载_45(1 / 2)

又过了几年,他找到了保水性更好的土壤,钻研出收集水蒸气的法子,还发现了一种能够过滤水质的石材,人们在他的帮助下过得越来越好,活下去的信念也愈发坚定。

再后来,被毒日头和地心蒸发的水分都以雨水的形式落回人间,学会了储水的人们再也不缺水和粮了,从前的秩序也开始重新建立。

可大地之母的火劫并没有结束,地心缺了水来降温,地火便在暗处日益滋涨。

天神带领神官们来到海水干涸后的盐碱海床上,耗损神力,同时打通了几百处万丈天坑,使那些无处释放压力的地火找到了宣泄口,循着天坑往外爆发。

盐碱地因为地火而裂开、合并、碰撞、转移,不断安抚着大地之母的暴躁,直到火劫结束,烈日褪去怒火,河海得以回水,万物终于得到了复苏的机会。

这件事本该落下帷幕,谁知圣母对天神的所作所为十分恼火,当着满殿神官的面斥责了天神,还命令神官给人界降下天罚。

天神强行按下天罚,触了圣母的怒,圣母便亲自上阵,将天罚降在一个人族共庆丰收的日子。

预料中的天雷并没有击中任何人,天火也没有焚毁他们的作物,等天罚结束,默默承担了一切的天神灵体损伤严重,差点魂飞魄散。

圣母愈发震怒,可看到天神惨烈的模样也不忍心再对他强硬了,只在暗地里将自己的根系伸遍了人类足迹踏及的每一处,化成细微的血管一样的根须,于无形中饱吸血液。

凡人们日渐衰弱,却不知是何缘故,又因为不清楚之前救苦救难的英雄就是天神,便也没重建天神庙,没处求天神保佑。

天神因此被蒙在鼓中,幸而后来有神官向他通报了此事,他命神官彻查,才在看见神官呈来的带血根须时明晰了真相,得以及时止损。

圣母被天神正式软禁了,但这没能阻止她伸向外面的根系。通报消息的那名神官无缘无故死了,在凡界的后人们也无一幸免。

那神官职位虽低却极重责任,活着时曾是一方地保,一辈子行善积德,晚年引退后才开始修道,得了机缘,死后升仙,修成了小神。他的后辈中更不乏承其衣钵广施善缘的有为青年,因为这件事竟是累得全族覆灭,天神如何能不恼怒。

后来天神便和圣母彻底决裂了,使用神祭咒法将圣母镇压在冰火炼狱中,永生永世不得解脱。

岁芜道:“据说圣母在最后时刻仍然不知悔改,她认为人类就是滋生在大地母亲头皮上的虱子,是吸血的害虫,她只不过是以其之道还治彼身罢了。”

宋彩则关心另一个重点:“神祭咒法?”

岁芜:“对,天神自创的咒法,除了他没人知道怎么设,更没人知道怎么解。”

宋彩:“那应该是相当厉害了,但现在她为什么又能自由活动了?”

岁芜:“那就不知了,可能咒法失灵?毕竟过去了那么多年。”

江晏突然感兴趣了似的,道:“未必是失灵,自古以来极其厉害的咒法都会以特殊物品做定引,咒法发挥效力和失去效力都与这些物品的完整性相联系。或许这咒法的约束性从一开始就是如此,只不过圣母损伤严重,历经几千年才逐渐恢复行动力。”

宋彩一想,这也有道理。

圣母似乎只是对人类深恶痛绝,这叫他想到了堕天使路西法,因为不满意自己的父神深爱着世人,而下凡作恶,最终自食恶果。

如果岁芜听来的八卦都是真的,那咒法的主要功能应该是阻止圣母对人类出手,同时阻止她控制天上的神官,干涉天政。

现在看来,圣母能在半妖和妖界游走,也能和灵兽日夜相对,却真的没有对人族怎样过,也没有上过天界。

岁芜又道:“不过这都是传言,我小时候听蓬莱仙人讲这些故事时很是向往,觉得圣母坏是坏,但很厉害啊!因此每每被翻天前辈嗤之以鼻,他说蓬莱仙人说的不全对,因为天神圣母根本就不是树精,没有树精能在百年修出灵体。我问他是什么,他又嫌我啰嗦,不肯告诉我。”

江晏嗯声,抬手间地上便多了一个人形。岁芜“嚯”地抱紧胸口,后退三步道:“这位兄台是中毒了吗,怎么浑身发青?”

宋彩摸了摸鼻尖:“他是眦昌。”

岁芜:“……”

先前在妓馆里眦昌被江晏收了,她没能来得及看见,这番真是被吓了一跳,心想眦昌不是蟒么,怎么变成青皮泥鳅了。

江晏道:“前方开战,战鼓已起,我该过去了,你和岁芜留下看管他,别叫他跑了。”

宋彩:“不行,我也要去帮忙。”

江晏:“留下。”

撂下这么两个字他就走了,宋彩想去追,又怕岁芜一个人看不住眦昌,便只好不情不愿地留了下来。

眦昌身上被黑火锁着,光秃秃的眉头凝出一个紧皱的形状,看着似乎很痛苦。宋彩叹了口气,拖着他进入了一处营帐。

岁芜在营帐一周设下结界,宋彩又跟系统买了一套镣铐,把眦昌的手脚拷在了一起,这样即使他爬起来也跑不掉了。

出了营帐望向战火烧红的远方,给刚买的望远镜换上高倍镜头,放大了看,宋彩在人群中准确分辨出了江晏的身影。

不过,他甩暴击是不是有点太频繁了?明明有的小妖使用普击就OK的,何必要用耗费妖力和攻击点更多的方式?

第103章世途之颠簸3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了一点

放下望远镜,宋彩又是一叹,江晏打的那些都是他本族妖兵,他必定也不想的。但江胁把持妖族许多年了,如果不战,即使将来接管了妖族恐怕也很难在众妖中树立威信。

江晏不容易啊。

宋彩钻进了营帐,面对着沦为阶下囚的眦昌。

眦昌道:“叫你看着我,也没必要时时刻刻都盯着吧,莫不是被本王容貌折服了?”

说完他想起自己被弄成了一副奇丑无比的鬼样,顿时又恼火起来,暗下决心绝不放过宋彩这厮。

宋彩嗤嗤笑道:“稍等一下,我去给你拿个镜子来,你最好多照照,好好适应自己的新造型。”

没多会儿回到营帐,宋彩把一瓢水放到了眦昌面前:“没找到镜子,凑合着用吧,水里特意加了墨汁,照得清楚些。”

……眦昌恨得咬牙。

到了下午,有守营的半妖小兵来报,说西南方有一队人马经过,看装束是人族。

宋彩心想该是北云既回来了,便差遣小兵去边境探探风,如果是北云城主的话就把圣子的情况详细记下,回来告知他。

小兵应了,谁知还没出帐就又有一个来报,说是北云城主派了人来,要找宋公子。宋彩不能松懈看守眦昌,便叫小兵把人直接带进营帐。

帘子挑开后踏进来一个风尘仆仆的男子,肘弯还夹着头盔,对宋彩拜上一礼,说自己是随同北云城主去寻找血藤的卫兵,血藤已经找到了,虽然只有一小截,但是活的,城主怕宋公子担心,特意派自己先行一步前来汇报。

宋彩欣慰一笑,道了声“辛苦”,又请他回禀城主,岁芜姑娘已经救了出来,这边目前一切稳定,无须担忧。

卫兵走后,眦昌蠕动着挪到一块羊皮垫子旁,闻见那垫子还有血腥味便啐了一口,又挪到了旁边,后背倚靠在简单搭建的竹榻边上。

他道:“你们要找血藤,是不是为了撤销人族和半妖边境交界处的诅咒?我猜那个人族的城主应该是搞错了,血藤离开母体后要不了几个时辰就会死,怎么可能叫他们找到一小截活的。宋公子不如跟去看看,别是圣母设的陷阱,撤咒变成设咒就惨了。”

宋彩:“不劳你费心,北云城主说是活的就是活的,我对他有信心。倒是蟒王更叫我好奇,你怎么知道找血藤的目的是为了解除诅咒?那诅咒设下时你也在场?”

眦昌散漫一笑,大有不置可否的意味。

“果然哪儿都有你啊。”宋彩说着,闲得无聊,摸出了在大泽宫时江晏编织的“草澳龙”,开始把玩。不过这小玩意儿是从新鲜草叶直接薅下来的,没经过细致的处理,现在已经枯黄萎缩了,怪可惜的。

他有些郁闷,便恨恨地道:“等我们抓住了那个圣母,就把她的爪牙全切了炖汤喝,管它是血藤还是蟒蛇,全照牛鞭处理。”

眦昌闻言眉头狂跳,皮笑肉不笑地还嘴:“呵,呵呵,有句话原样奉还给你,有时间跟我扯皮,不如赶紧逃命去,等圣母来找你时,再逃可就晚了。”

宋彩:“借你吉言,她要是来了还省得我们费劲去找她呢。”

眦昌:“别不当回事,姓宋的小子,她要是来了,第一个要找的就是你,且看到时候你怎么哭着求饶。你现在要是对我好一点,我或许能在她面前给你说几句好话,请她把你赐给我……当脔宠!”

宋彩站起身,停了一下又坐了回去,觉得没必要跟他这种牲畜较真。只是下一瞬,眦昌的舌头就麻了,像被毒虫蛰了似的疼。他咬着两片青皮嘴唇,不让口水流出来,可一说话还是流了长长一条,兜也兜不住。

“你,你对我做惹十么?你热个#&*@#……你他娘的*¥#@&……”

宋彩笑得前仰后合,拍着大腿说:“蟒王还是省省吧,听不懂啊!噗哈哈哈,哈哈哈!”

眦昌气得五官都变形了,胸口一起伏便会牵动腑脏某处的痛感,又忍不住皱了那两条并不存在的眉毛。

“说到天神圣母,我还真想跟你这老前辈取取经,你每说一句真话,舌头上的刺痛和麻痹感就会消失一点,怎么样?”宋彩挪到他对面,正襟危坐,“现在是第一个问题:你是什么时候认识她的?”

眦昌眼珠动了动,呢囔答道:“……大概半年以前。”

话音刚落,他的舌根又肿高了一层,差点把嗓子眼儿都堵住了。他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便立即改口:“不!不是,认识好久了!”

宋彩轻蔑笑道:“不要企图诓我,说没说假话不是我判断的,是你的舌头自己判断的。”

眦昌:“……”

他察觉到刚才肿起的高度降下了些,口腔压力稍稍缓解,又接着道:“具体年份我已记不清了,大约就是迷巢窟被发现之后没多久。”

宋彩点点头:“好,第二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帮她?”

眦昌:“帮她什么?如果你说的是她的根系——哦,就是你以为的血藤,可以在大泽地下自由行动,那确实是我施予的援手。但即使我不帮她,她早晚也会找到其它办法,大泽宫的禁制只能把她拦在宫墙之外。我帮了她,她便不会与我为敌,将来不管是天塌了还是地陷了,我都能从她那儿得到一片安稳的栖息之地,有什么不好?”

宋彩:“大泽宫的禁制?那禁制连我都拦不住,能拦得住她?”

眦昌:“你不懂,不是宫墙结界,而是在大泽宫建立之初就存在的特殊禁制,连蛟王都不知道是什么,只有圣母能看见它。”

宋彩更迷惑了,连忙问出第三个问题:“她到底什么来历,又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

眦昌难得露出正经表情,以尽可能显示自己的诚意:“这个问题的答案有点长,你不如先把我的镣铐取了,手脚绑在一起很难受的,内脏都挤到一处了。”

宋彩:“取了镣铐你就告诉我?”

眦昌郑重点头:“当然,而且我的舌头现在是向着你的,骗你没有任何好处。”

“好。”宋彩取了镣铐,转而调出系统,用网红起泡网把他兜头罩住。电流瞬间爬上,烤得皮肤滋啦啦作响。

“停!停!停下!停下!”眦昌被电得浑身发麻,脊背使劲弓着,整个人咸鱼般僵硬,还不住哆嗦着。

宋彩只好撤了起泡网:“怎么了?我已经把镣铐取下来了,你不能食言啊。”

眦昌喘着粗气:“我让你取镣铐,你就给我上电刑?”

宋彩:“你又没说不能上电刑,而且我怕你跑啊。别担心,这电力不怎么强的,我老家那边有夜晚跑出去蹭人家鱼塘的,用的电瓶比这后劲儿大得多,鱼啊、泥鳅啊,一电就是一池塘的白肚皮。”

眦昌咬牙切齿:“那不是很缺德?”

宋彩:“是缺德,所以才严打那种行为,所以我特意调低了起泡网的电力,所以你忍忍?”

眦昌忍无可忍,爆出了粗口:“老子他娘的不是鱼!”

宋彩:“泥鳅也一样的。”

眦昌:“……”

算了算了,还是镣铐吧。

宋彩好心,再给他上镣铐的时候没把手和脚锁在一起,却把起泡网悬在了半空,威胁道:“这张网的电力可是刚才那张的十倍,你要是敢跑,小心你的肚皮……”

眦昌:“我往哪儿跑,里三层外三层全是你们的屏障,况且姓江的在我肝、脾、心、肾上各穿了一根针,嘶,妖火还在烧着呢。他不取出来,我跑到哪儿都是惘然。”

宋彩:“这我就放心多了,说吧,刚才问题的答案。”

眦昌:“这说来话长,不如你先说说你知道的,有不对的地方我给你纠正。”

宋彩:“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耍花招,万一我知道的是真的,你却在一些不重要的小细节上添油加醋,混淆视听呢?”

眦昌:“你觉得我有那个必要吗?我只是替她办事而已,她的整个计划都跟我无关,我隐瞒干什么呢?”

闻言,宋彩的脸色变了变,心道那娘们儿果然有详细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