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顾客:“一瓶酒十三万八?你怎么不去抢啊?”
经理:“对不起小姐,您要是付不出钱,我们就只能按规矩处理了。”
某顾客:“按规矩?难道你们还敢逼良为娼不成?”
经理:“……”
这声音……有点熟悉。
不是套套吗?
谢寅越听越不对劲,直接推开门,就看到了正在和经理、服务生对峙的三个女孩子。陈七月迷蒙的靠着林莎,范婷婷正叉着腰,和经理对战。
谢寅:“……”
无语之际,他大概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何着刚才经理来找孟寒淞的时候,说的就是陈七月这间包厢里的客人。
呵,还真是,无巧不成书。
见到有人进来,经理连忙走上前,恭敬的道了声:“小谢总。”
范婷婷也看了过来,在看到谢寅的时候,有点意外。
“这都是怎么了?”谢寅抬着下巴点了点,明摆着一副要插手管闲事的意思。
经理在虹都多年,自然知道谢寅和孟寒淞的关系,把这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的和谢寅说了,末了还补充了一句:“刚刚问过孟少,他说补不起钱就按规矩处理。”
谢寅玩味的点点头:“成吧,那就听孟少的,按规矩处理。这儿我先帮看着,你们先去准备吧。”
经理和服务生走后,范婷婷直楞楞的看着他,不知道这人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但有谢寅在,她多少还是放心的,知道会所的人不会胡来。
“这地方,也是孟寒淞的?”范婷婷撞了撞谢寅的手臂。
谢寅像看个傻子一样看着她:“嗳,小七月还能走路不?”
“你想干嘛?”范婷婷突然警觉,像护小鸡仔一样将陈七护在身后:“谢寅,兄弟一场,你不能这么不厚道啊。我告诉你,你们这么做,是犯法的!”
谢寅:“……”
“想什么呢?”谢寅把范婷婷拎开,上下打量一下陈七月,冲范婷婷和林莎挑挑眉:“咱们孟少就在隔壁,听说他俩闹别扭了,好歹朋友一场,要不……咱帮帮他俩?”
范婷婷一听就来了兴致,她本来就给孟寒淞发了信息,奈何一直没有动静,听谢寅这么一说,突然有点兴奋。她回头看林莎,征求林莎的意见。
林莎耸耸肩:“只要在
三人一拍即合,范婷婷才开口问道:“怎么帮?”
“卖酒。”谢寅笑着吐出两个字。
吃喝玩完付不起钱的,在夜场实在太常见了,而对付不同的人,自然也有不同的规矩。比如像陈七月这样的,可以选择在夜场打工卖酒,提成就可以用来抵付不上的酒钱。
让陈七月卖酒给孟寒淞,谢寅觉得,想想都带劲。
——
——
陈七月其实也没有完全醉,她迷迷糊糊还是明白发生了什么的。卡里的钱不够刷一瓶酒吗?孟寒淞这个黑心商人!
她正义愤填膺的时候,范婷婷拿来个毛茸茸的兔耳朵发箍,正在她头上鼓捣。
“这是什么东西?”她迷蒙着眼睛,捏了捏头上的耳朵。
其实,还有一套兔女郎的衣服和网袜,林莎和范婷婷都觉得不能闹得太过,只给陈七月戴了这个耳朵。
范婷婷一边拨了拨了陈七月耳侧的头发,一边像个大忽悠一样的开了口:“七月,已经和这儿的老板商量好了,你把这瓶酒给楼上的客人送过去,咱们欠下的钱就可以一笔勾销了。”
陈七月这会儿脑子不太够用,狐疑的皱了皱眉:“这么容易。”
范婷婷煞有介事的点头:“就是这么容易。”
正忽悠着,谢寅的信息来了:【套套,已经把我哥骗到九楼的私人会客室了,你们抓紧啊。】范婷婷给他回复了个“OK”,又拉起陈七月:“走,我和莎莎陪你一起上去,你进去送酒,我们在外面等着。”
“哦。”陈七月皱皱眉,拎起桌上的红酒,踩着高跟鞋,就跟着范婷婷出了包厢。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陈七月捏捏兔耳朵:寒淞哥哥,我可爱吗?
孟寒淞咽了咽口水:可……可爱……
小七月要变身了,嗷呜~
第64章、寒淞哥哥…
虹都的九楼,说是私人会客室,其实也是包厢,只是不对外开放,偶尔用来招待重要的朋友和客人。
谢寅说自己有个生意上的朋友,特别想结识孟寒淞,这会儿人马上就到虹都。孟寒淞本来想拒绝的,耐不住谢寅软磨硬泡,这才答应先上来等着。
空荡荡的包厢里,光线昏暗,人还没到,正好可以让他清静清静。
孟寒淞懒懒的靠在沙发里,他已经想了一个晚上了,可到底该怎么哄陈七月高兴,好像还是全无头绪。
说到底,这事是他做的不对。孟寒淞烦躁的往后抓了抓头发,端起桌上的酒杯灌了一口。
包厢的门突然从外被推开,走廊里明亮的光漏进来。孟寒淞抬眼,一双修长白皙的腿就落入了眼帘。
陈七月踩着高跟鞋,路还走得稳,只是脑子里有些浆糊。包厢里的灯光有点暗,她看到沙发里坐着个男人,手里拎着瓶红酒,一步一步朝他走过去。
小姑娘今天化了妆,穿着一条水红色的裙子,勾勒出纤细的腰肢,裸露在外面的皮肤,白的像牛奶一样。大概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一双大眼睛里全是懵懂和无害。
然后,孟寒淞就注意到了小姑娘头上戴着的兔耳朵,白白软软的,明明是可爱的,偏偏让他看出一种勾人的性。感来,喉结也跟着不自觉的滚了滚。
陈七月脑袋有点懵,她一直很认真的看着路,等走到茶几前,睫毛颤了颤,才抬头开口:“先……”
这一抬头,陈七月整个人就愣住了。她是有点飘,但没醉。
孟寒淞穿着黑色衬衫,正一瞬不瞬看着她,原本深棕色的眸子此时像是一汪寒潭,漆黑幽深,有她看不懂的情绪在里面翻滚。
大概是酒精麻痹了神经,她还没有琢磨清楚孟寒淞这个眼神代表着什么,整个人就突然失去了重心,直直被男人拽进了怀里。
红酒瓶应声落地,深红色的酒液四溅,浓郁的酒香一瞬间就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听到声响,门外的三个人都有点诧异。
“这么……激烈的吗?”范婷婷探着头想往里看,却突然被人拉住了后衣领。
谢寅一本正经的把人拎到墙边:“小小年纪,要学好。”
范婷婷:“……”
包厢里,一片昏暗。
陈七月被孟寒淞抱在身上,滚烫的唇落下来,让她原本就不太清醒的脑子,更加糊涂了。
男人的唇在她的唇瓣上舔舐肆虐,没有了平日里的温柔,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生吞活剥了一样。有湿濡的触感一路从耳根流连到锁骨,最后停在了心口……
“孟寒淞……别……”
站在门口的范婷婷一阵脸红心跳,这也太刺激了吧……连谢寅都不自觉的别开了头。可紧接着,里面就传来陈七月的惊呼声:“孟寒淞!你放我下来!”
伴随着一声尖叫,包厢的门被推开,孟寒淞把陈七月抗在肩上,看了眼站在一旁的三个人,幽深的眸子落在谢寅身上。
谢寅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哥,你这是……”
孟寒淞勾了勾唇角,说出来的话却有点咬牙切齿:“如你如愿,回家办事。”
谢寅、范婷婷、林莎:“……”
陈七月一边捶着孟寒淞的后背,一边扑腾着两条腿,孟寒淞偏头就看到了红裙子下的黑色安全裤,他抬手按住了小姑娘乱蹬的两条腿,被一同按住的还有裙子的边缘。然后,迈着两条长腿,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范婷婷看着两个人的背影,也咽了咽口水:“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能有什么问题。”林莎掀了掀眼皮:“喝多了的是七月,又不是孟寒淞。”
恩?
范婷婷有点没听懂。
林莎摸了摸指甲,抬眼:“孟寒淞又没醉,七月只要说个不,他就是脱了裤子也会乖乖再把裤子穿上的。”
谢寅、范婷婷:“……”
这话,谢寅信。他亲眼见过陈七月是怎么在醉酒之后撩孟寒淞的,而孟寒淞又是怎么忍下来的。想想,都觉得要短命。
——
孟寒淞说回家就真的是带陈七月回家了。
他刚才在包厢里见到她的所有情绪,因为小姑娘的一个“别”字,就统统停了下来。这会儿,他坐在车里,揽着身侧的小姑娘,陈七月大概是真的喝得有点多,起初还挣扎着不肯上车,可坐在车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她头上还带着毛茸茸的兔耳朵,安静睡着的样子,真的像只小兔子一样。担心带着发箍不舒服,孟寒淞小心从陈七月头上取下兔耳朵。虹都的兔女郎他是知道的,不但有兔耳朵,还有一套衣服和网袜。孟寒淞垂眸,就看了小姑娘细白的小腿,脑海中不自觉想象着她如果穿上那身兔女郎的衣服……
被压抑的欲望再度抬头,身边的小姑娘却传来轻轻的酣睡声,孟寒淞让司机将车里的温度调高了一度,无奈的笑了笑。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门口。孟寒淞一路抱着陈七月上了楼。屋子里的灯亮起,极简的客厅里突然有点不一样了。
沙发上摆了一排毛绒玩具,各种颜色和大小,其中尤其以兔子居多。沙发前原本灰色的地毯换了一块奶白色的,上面也印着软萌可爱的大兔子脸。
其实,只要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屋子里的变动很多,多了许多可爱的软装。只是陈七月睡得很香,没有看到。
孟寒淞将小姑娘抱进卧室,轻轻的给她把扎着的丸子头散开,又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才转身出去。
他今晚又被小丫头折磨了一回,孟寒淞觉得,在这么下去,自己快要憋出毛病了。他洗了个澡,只是这一次,洗得有点久。
等孟寒淞从浴室里出来,一边擦头发一边推开卧室门的时候,才发现,原本应该躺在床上的陈七月不见了。
楼下突然传来绵绵的声音,孟寒淞转身就往楼梯口走去,待转过转角,看着客厅里的一幕,整个人就愣住了。
客厅里没有开大灯,只有廊灯和墙壁上的感应灯亮着,却也足以让他看清楚坐在沙发上的小姑娘。
柔软的头发垂在肩头,陈七月抱着只半米大的垂耳兔,正对着兔子自言自语:“喂,兔子,你是寒淞哥哥带回家的吗?”
孟寒淞觉得,陈七月好像很清楚他的软肋在哪里。每次一听见小姑娘软着嗓子喊他“寒淞哥哥”,孟寒淞整个人就不对劲了。可眼下,显然还有更可恶的。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陈七月已经把身上的红裙子脱了,此刻细白的胳膊腿都大剌剌的暴露在空气中。
因为今晚穿得是一字领的,她里面的内衣特意换成了黑色的抹胸款,窄窄的一条,外面还罩着一层蕾丝。
孟寒淞:“……”
上一回在夜笙,她也是这样,他洗一个澡的功夫,小姑娘就把该脱得不该脱的,都脱了。
一喝醉就脱衣服?
这是什么习惯?
怎么就一点自我保护意识都没有呢?!
陈七月这会儿似乎是有点清醒了,感觉到一道灼热的目光,她抬头,就看到了站在楼梯口的孟寒淞。
男人穿着灰色的居家服,刚刚洗完澡,头发上还挂着水珠。
陈七月冲他甜甜一笑,绵绵开口:“寒淞哥哥。”
孟寒淞:“……”
还没等孟寒淞反应,陈七月就抱着大兔子,一蹦一跳的走了过来。她赤着脚,晃着两条白花花的腿,走上楼梯,站在孟寒淞面前,仰头冲他笑。
孟寒淞偏过头,喉结滚动。
“寒淞哥哥,这些都是你买回家的吗?”陈七月伸出细白的手指,指着沙发上一溜烟的毛绒玩具,挽上了孟寒淞的手臂:“他们都好可爱啊。”
东西确实确实是孟寒淞挑的,因为上次陈七月说屋子里太冷淡了。他照着小姑娘的喜好挑的,自然也是希望她喜欢的。可这会儿,孟寒淞已经不太关心这个事情了,手臂上突然传来的温软触感让他浑身一僵,小姑娘却犹不自知的用脸颊蹭了蹭。
“你还记得我上次说过的话吗?”孟寒淞转头看着身侧的小姑娘,声色暗哑,棕色的眸子里也再一次被另一种情绪淹没。
说着,他就将陈七月腾空抱起,大步走向卧室。
卧室的床头开着一盏小夜灯,暖黄色的光线温馨宁静,氛围刚刚好。陈七月陷进柔软的大床,深色的床单和少女莹白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美得惊心动魄。
“可以吗?”孟寒淞哑着声音开口,饶是这个时候,他也不愿意草草要了她,只要小姑娘说一个不字,或者哪怕表现出一定点的不愿想不清醒,他都会停来。
这是他视若珍宝的姑娘,半点都不能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