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陈七月笑得眉眼弯弯,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一双细白的手圈上了孟寒淞的脖颈:“你说的,下一次,就不忍了。”
这一句话,像是吹响了进攻的号角。孟寒淞犹如斗兽般红了眼睛,盯着小姑娘嫣红的唇瓣,狠狠覆了上去。
半晌,陈七月被亲的气喘吁吁,原本粉色的唇瓣被吻得有些微肿,一双大眼睛里也湿漉漉的,含着水光。
“怕吗?”孟寒淞轻生开口询问。
陈七月迷蒙着眼睛,轻轻点头:“怕……我听说,会特别疼……”说完,小姑娘闭上眼睛,长睫轻颤。
孟寒淞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心中掀起无数怜惜,甚至都有些舍不得了。搭在他脖颈上的手臂却突然又圈紧了些,小姑娘颤着声音绵绵开口:“寒淞哥哥……你轻一点……““好。”
陈七月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自己像一叶孤舟,身处茫茫大海之中,无所依靠,只能任凭海浪反覆,海天相接处隐有白光,小船被掀至浪尖的一刹那,白光在脑海中炸响。
结束之后,小姑娘软趴趴的伏在床头,脸颊边黏着湿湿的头发,整个人就像被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孟寒淞把人抱到浴室去清洗,小姑娘懒懒的趴在他身上,一句话也不想说。
“累了?”孟寒淞细心的给她擦拭身体,陈七月把脸埋在他胸口,哼哼唧唧不说话。
何止是累,陈七月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散架了。但奇怪的是,刚才,她并没有觉得特别疼。
可能是真的累极了,也可能是水温太舒适,等给小姑娘清洗干净,孟寒淞却发现,小丫头已经靠着他睡着了。他把人用浴巾裹好,抱到床上,又把被子扯过来盖好,才关了床头的夜灯。
沉静的夜色里,孟寒淞将陈七月抱在怀里,小姑娘毛茸茸的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找了一个更舒服的位置,才沉沉睡过去。
比起陈七月的疲累,孟寒淞整个人却十分精神。他吻了吻小姑娘的发顶,胸口似乎不什么东西填的满当当的。
他们之间做了最亲密的事情,往后余生,只有彼此。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陈七月:不是说会疼死吗?
孟寒淞:怎么可能。
陈七月:为什么不可能?
孟寒淞:因为你寒淞哥哥技术好。
陈七月:……
第65章、约法三章…
今天的云城,延续了昨天的好天气,一清早暖暖的日头就从云层里冒了头。临近春节,这样的好天气,让整个城市都热闹了起来。而在某高档小区,厚厚的遮光窗帘还拉着,卧室里还有姑娘清浅的呼吸声。
陈七月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她觉得身上有点酸,伸手去摸旁边的位置,凉的、空的。
陈七月:“……”
小说里不都说第二天一早起来,女主乖巧的窝在男主身边,男主轻声的抱着哄着,怎么到她这儿就剩半个冰凉凉的床铺了?
陈七月挣扎着撑着身子起来,腰间突然的一阵酸软让她倒抽了一口气。昨晚……明明没有那么疼的,怎么这会儿后遗症会这么严重……
孟寒淞正在厨房里认真区分生抽、老抽、味极鲜,就听到楼上传来“咚”的一声,他连忙放下手里的瓶子,冲出了厨房。
二楼的卧室,陈七月穿着条小兔子纯棉睡裙,正可怜巴巴的坐在地板上,额角碰上了床头柜,疼的她呲牙咧嘴。
孟寒淞几步走过来将小姑娘抱到床上,拨开她额头边的碎发,有点红,不过并不严重。
“怎么这么不小心?”孟寒淞将小姑娘圈在身前,轻声询问。
“你还说!”陈七月瞪着他,一张小脸气鼓鼓的。她刚才本来想下床去洗漱的,谁知道刚刚挪到床边准备站起来,大腿根就传来钻心的酸疼感,她腿一软,就直接坐在了地上。
“还疼不疼?”男人轻声询问。
陈七月顺着孟寒淞的意思,仔细感受了一下,一点点,没有很疼,就是酸……,还软。
她喏喏开口,往床边挪了挪:“还……还好。”
孟寒淞:“别动,我给你吹吹。”
!!!
陈七月僵硬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吹……吹吹?昨晚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突然闯入脑海!这大白天的,不……不太合适吧……
然后,她就看着孟寒淞又轻轻拨开她额边的头发,对着红红的地方,吹了吹。
哦……是吹这个啊……
感受到男人温热的气息,陈七月别扭的偏了偏头,十分唾弃刚才那个思想跑偏的自己。顺带着,一股羞耻感爬上了耳朵。
孟寒淞看着怀里小姑娘奇怪的反应,看着她一点点变红的耳朵,有点诧异……旋即,便了然了。他勾着唇,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姑娘白皙的脖颈:“想我吹吹?”
陈七月:“……”
孟寒淞:“也不是不可以……”
陈七月:“……”
陈七月犹自在尴尬中还没回过神,人就被放平了,紧接着,睡裙的边缘卷了起来……陈七月一个激灵,捉住了孟寒淞徘徊在裙边的手。这会儿,她只穿了这条裙子,里面……还是空荡荡的。
“不……不用了……”她死死按住孟寒淞的手,结结巴巴的开口:“已经不……不疼了……”
孟寒淞却拿开姑娘白嫩的手,没有一点逗弄她的意思,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别动,我看看……”
陈七月:“……”
像被按下了开关,她乖乖的松开了孟寒淞的手,顺便紧紧闭上了眼睛。
半晌,男人起身,低低叹了口气,将小姑娘揽进怀里。怕她疼,怕她不舒服,昨晚他尽可能的温柔,但好像……还是弄得有点狠了……
其实,昨晚陈七月睡着之后,孟寒淞已经帮她涂了药,但现在看起来,好像还没有完全恢复。他心疼的吻了吻小姑娘的发顶:“对不起……下次,我再轻一点……”
陈七月一张脸死命埋进男人的胸口,又尴尬又害羞,还有一点点甜丝丝的萦绕在心头。可是……大白天的……咱们能不能不要再聊这个话题了……
她正这么想着,冷不丁又被人横抱了起来。
孟寒淞将小姑娘抱进卫生间,放在宽大的洗手台上,又从柜子里像变戏法一样,拿出崭新的牙刷、牙杯、毛巾和一套护肤品。陈七月看着眼前粉粉嫩嫩还带着小兔子图案的东西……她又想到了昨晚在客厅里看到的那些毛绒玩具,唇角忍不住牵起:“这些,都是你准备的呀?”
孟寒淞愣了愣,反应过来陈七月说的“这些”是什么之后,有些不自然的点点头:“护肤的是姐姐推荐的,你先将就着用一下,不合适……我们一会儿就去买。其他的,我是照着你的喜好买的,应该……不会错。”
陈七月看着男人说话时有点别扭的样子,就像个可以讨好女朋友的纯情小男生,好可爱啊。她圈上孟寒淞的脖子,大眼睛里漾着笑:“恩,没有错,我都喜欢。”
小姑娘笑得眉眼弯弯,说完就在面前男人的唇上轻轻一点:“但是,最喜欢你。”
孟寒淞微微一怔,下一秒,掐着小姑娘的腰就狠狠的吻了上去,顺便轻飘飘的丢下一句话:“我收回刚才的话。”
???
直到一个小时后,陈七月被人裹着浴巾从卫生间里抱出来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孟寒淞想要收回的是哪句话。
不是说下一次会再轻一点的吗?果然,男人在床上的话都不能信!
陈七月有气无力的任由孟寒淞抱回床上,给她穿衣服、吹头发,心里只反复默默念着一句话:孟寒淞,你这个禽兽!
——
今早孟寒淞起来的时候,陈七月还在睡。他干脆去了超市,买了一堆东西回来,原本是想给小姑娘做点吃的,可等两人这么一通折腾下来,已经快要十二点了,知道自己做饭的水平有限,也不忍心让小姑娘饿肚子,他直接把人带出去吃饭。
可一路上,陈七月鼓着腮帮子,愣是一句话都没和他说。
车子停在一家私房菜门口,孟寒淞熄了火,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发顶:“怎么了,还在跟我生气,刚才在浴室的时候,你明明还求我……”
孟寒淞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陈七月瞪了回去。他居然还好意思跟她提浴室!这人,不要脸的嘛?!
“孟寒淞,关于那档子事儿……”陈七月顿了顿:“我要跟你约法三章!”
她一路都在琢磨这个事情。这才第一天,她就几乎去了半条命,想想以后……她根本就不敢想以后!!
闻言,孟寒淞挑眉,笑了笑,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
见他好像没什么意见,陈七月咽了咽口水,将已经打好的腹稿一股气倒了出来:“第一,一周只能一次,一次不能超过……30分钟!”
“第二,过程中,未经女方允许,不能……不能擅用奇怪的姿势,不能……不能强迫女方说奇怪的话!”
“第三,以上两条,女方有权随时修改,如有需要,还可以随时增加新条款。”
这可真是赤。裸裸的不平等条约!
陈七月一鼓作气说完,扭头看孟寒淞。男人正盯着她,噙着笑,棕色的眸子里神色不明。被他看得心里发毛,陈七月下意识的别了别耳边的碎发,男人的阴恻恻的声音也在这个时候响起。
“一周一次,一次30分钟?”孟寒淞笑了笑,每一字却都是被咬着说出来的:“小七月,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陈七月:“……”
“那你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小姑娘瞪着眼睛,事关未来幸福,坚决不能怂。
看着小姑娘几乎要炸毛的样子,孟寒淞笑笑,点点头:“让我答应也行,有个条件。”
“什么?”
“一周一次,但时长得我说了算。”
“……”
你说了算就你说了算!我还就信了,你还能战斗到天明?
陈七月一咬牙,答应了。为了防止男人日后不认账,她还从包包里翻出了纸笔,十分认真的起草了一份书面协议——《关于×事约法三章》。那个×本来是另外一个字,陈七月觉得太露骨,写完又给涂黑了,在上面画了个×。
眼下,看到“孟寒淞”三个大字龙飞凤舞的落在协议书的右下角,陈七月终于松了口气,将东西叠好,塞进包包的最里层,这才欢天喜地的去吃饭了。
这是家十分地道的淮扬菜,老板也是Z市人,陈七月一顿饭吃得开心又满足。期间,孟老爷子打来电话,说今天是小年,让他们两个人晚上回老宅吃饭。
见识过孟家的家宴,陈七月这一次还是有点紧张。这些有钱人,难道不是应该日理万机吗?为什么这么闲……
果然,傍晚的时候,陈七月在孟家老宅见到了一大家子人。只是,比起上一次,这次明显人数更多,孟老爷子将旁支的亲戚也叫来了。
一开席,八十多岁的老爷子第一个举杯:“马上就过节了,今年有些特殊,除夕的时候我可能不在云城,所以提前把大伙叫来聚一聚。”
陈七月听得云里雾里,今年怎么特殊了?除夕的时候老爷子要去哪?她没弄明白,但也没有细究,乖巧的坐在孟寒淞身边低头吃饭。好在今晚人多,孟家旁系的一个表哥也带了女朋友来,大家的焦点便也没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吃晚饭,陈七月想照例去后园散步,却被孟老爷子叫进了书房。
孟维之是国学大师,陈七月一进书房,就被一股浓浓的书卷气包围。老爷子示意她先坐,又去里间一阵翻箱倒柜。片刻,拿着个乌木盒子出来了。
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陈七月也差不多猜到了。
上一回她来得有些突然,老爷子虽然心里有想法,但也没有来得及和孟广平夫妇商量。这一回,几个长辈交流了意见,才定下了这样东西。
孟老爷子觉得,她未来孙媳妇的见面礼不能含糊。可当陈七月打开盒子,看到里面通体翠绿的手镯时,还是愣住了。
这东西太贵重了,她不能收。
老爷子似乎也看出了陈七月的顾虑,和她笑笑:“丫头,别紧张。这东西,你可得收好。”
“爷爷……”陈七月顿了顿,将盒子盖上,推到了孟老爷子面前:“这东西,太贵重了。”
老爷子点点头,靠进桌前的太师椅:“这是咱们老孟家的传家宝,在此之前,一直是秋文在保管。”
陈七月:“……”
这么说,她更不能收了。来了孟家两次,就卷走了人家的传家宝,这也太不像话了。
“你先别急着推拒。”老爷子笑着摆摆手,徐徐开口:“丫头,我自己的孙子我清楚。你是那混小子第一个带回家的姑娘,你在他心里的分量,怕是不比我这个做爷爷的轻。这东西你收着,算是爷爷的一点心意。爷爷呢,也拜托你一件事情。”
老爷子喝了一口茶:“那混小子从小就跟着我,算是我一手带大的,虽然最后长歪了,但只要有我这个老头子在一天,他也翻不出天去。”他顿了顿:“可爷爷年纪大了,说不定哪天就到下面去陪老婆子了,能看住他的时间一天比一天少了……”
这急转直下的语气让陈七月有些不适应,她还怔怔的,那乌木盒子就又被推到了面前:“从今晚后,爷爷就把孟家的传家宝和那个混小子一起交给你了。你得答应爷爷,帮爷爷好好看着他。”
老人家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陈七月实在也找不出拒绝的理由。她摸着面前的乌木盒子,点点头:“爷爷,您放心,我会好好看着他,好好照顾他的。但爷爷您也得答应我一件事。”小姑娘抬起头,冲老爷子甜甜一笑:“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保重身体,长命百岁。以后孟寒淞欺负了我,你得给我撑腰!”
老爷子乐呵呵的点点头:“那就,这么说定了?”
陈七月也笑盈盈的点点头:“就这么说定了。”
末了,陈七月从孟老爷子书房里出来的时候,还说了一句话。她说得很认真,也很诚恳:“爷爷,其实我们都多虑了。孟寒淞,他特别特别好。”
她见过孟寒淞最坏的样子,有幸,也见过最好的。这个男人的好,她统统都知道。
直到书房的门被轻轻带上,老爷子还有些愣神。自从那年魏家舅舅出了事,孟寒淞就像变了个人一样,终日沉迷在声色场所,成了整个云城都出了名的二世祖。那个时候,很多人在孟寒淞背后指指点点,也有些人在孟维之背后说风凉话。可老爷子知道,他一手教出来的孩子,差不了。
如今,他属意的姑娘,孙子上了心的姑娘,居然也说出了这样的话。孟老笑笑,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黑白照片,照片的年代久远,照片里的女人温婉动人。
他摸了摸照片上女人的脸颊,笑得像个孩子:“老婆子,你看到没有,寒淞啊,找到了个顶顶好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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