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郑凡要不是明知自己打不过,真想蹦起来拍傅忘生的后脑勺,狠狠地拍,把自家老板拍成缩头乌龟。
就在这时,赵浅淡淡说了一句,郑凡煮的面是很好吃,但我更喜欢你做的早饭。
傅忘生瞬间喜笑颜开,顺着这句话不遗余力的夸郑凡,虽然我做的早饭是很不错,不过郑凡这小子年纪轻轻做饭的本事也还可以,你尝尝炒饭他要是现在想开个餐厅都有本钱了。
呵。郑凡关门的时候心想,你老人家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早知道就往你碗里抓一把盐,齁死你。
吃饱了洗个热水澡,赵浅裹着软绵绵的被子又听傅忘生讲了会儿白马公主和红帽大灰狼的故事,耳边有个人聒噪,竟比往常入睡更快。
等再醒时,天才刚亮,熹微晨光透不过厚重的窗帘,只能顺着帘上花纹勾勒出淡淡的阴影,门铃正在响,赵浅也是被这一阵急促的门铃吵醒的。
傅忘生和郑凡都是喜欢赖床的类型,就算醒了也能哼哼唧唧再滚一会儿,只有赵浅开了灯,透过猫眼向外看了一眼。
外面的是个女人,红色旗袍,妆容精致,漂亮的似朵人间富贵花,只不过富贵花的神情很倨傲,还带着点傅忘生,你再不开门我就要放火了!这种暴戾表情。
在下一串门铃响起之前,赵浅只能叹了口气将门打开,他无奈喊了声,言姑娘,现在才早上六点半,大部分人还没醒呢。
我知道啊,言阙理直气壮,所以我没打电话啊,我知道打了傅忘生也不会接。
所以跑到门口按门铃会好一点吗?
进来吧,赵浅道,他状似不经意的问了句,你有电梯钥匙?
言阙走在赵浅身后,她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眼前人,发生什么事了?当初在医院时,你与傅忘生虽然熟悉,却不算十分亲近,现在这是在维护他,还是在吃醋?
赵浅尚未开口,言阙便又道,傅忘生这个人虽然吊儿郎当的,有时候不怎么讨人喜欢,但其实人很不错,你要是真喜欢他,不要藏着掖着。
言姑娘听起来很有感悟。赵浅替她泡了杯茶,我去将傅忘生叫起来。
我都已经三十多岁了,谈过几轮恋爱有点经验很奇怪吗?言阙比赵浅可坦率多了,不过你放心,傅忘生这种心里老早有人,看我这种绝色美人都是红粉骷髅的当代唐僧,我对他不敢兴趣,当朋友我都嫌他惹人烦。
话虽这么说,但其实言姑娘对忘生也很关心吧,否则不会有些线索就会跟他分享,这次又这么早上门。赵浅刚从傅忘生的房里出来,他喊傅忘生只需要咳嗽几声,傅忘生就算睡得再死,也能清醒过来问怎么了?
你果然吃醋了。言阙笑着嚷了句,傅忘生,你的心上人吃醋了!
第99章
虽然赵浅从来不以伶牙俐齿自居,但他的口才却没几次会落入下风,唯独言阙技高一筹,屡屡让赵浅觉得相当无奈。
言阙的声音很有辨识度,透过一层房门傅忘生也能知道是她,所以边穿衣服边道,赵浅会因为你吃醋?你对我的赵大美人还不了解,不知道他宽宏大量,还信任我。
即便被夸了,赵浅也觉的这对话怪怪的,听起来有些轻浮。
你大清早来我家干什么,是系统又给了你提示?傅忘生已经换好了衣服,他胸口大敞着,一件衬衫留了上面三个纽扣都没系,刚出来就倒了杯水喝。
怪不得地铁系统不待见你,你在家这日子过得未免骄奢淫逸,啧啧啧,言阙摇头,我这个外人还在呢,你这副打扮太不检点。
又不是给你看的,你不喜欢可以自戳双眼,你看我会拦你吗?傅忘生大概是忘了言阙的职业,更忘了自己曾经在她面前秒怂的黑历史,这会儿没有把柄落在言阙手上,这话说起来毫不留情。
赵浅端着咖啡坐在沙发的另一端,他慢条斯理地摩挲着茶杯壁,一点没有劝解的意思,似乎还很乐于看戏。
傅忘生和言阙吵了一会儿,傅忘生虽然脸皮厚,但赵浅在这儿,他有些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一会儿就被言阙怼得哑口无言,委屈巴巴的坐到了赵浅身边。
言阙大获全胜,她抬了抬下巴,颇有种独孤求败的气质。
言姑娘既然已经开心了,不妨直说来意吧。赵浅拍了拍傅忘生的肩膀,示意他看开点,反正输给言阙也不是第一次了。
我来这里是为了两件事,第一件关于周枕周枕他是系统的人?言阙之前未能进老房子那一站,她心里虽然有些疑惑,但毕竟与周枕已经认识了很久,若单以交情论,言阙对周枕可说比对傅忘生更熟悉。
这么熟悉一个人忽然翻脸,有了另外的身份另外的目的,也难怪言阙会火急火燎地找上门。
她又道,我早就想来问你们这件事了,但不是我有新站点要进,就是你们不在家,总也撞不到一块儿,直到这两天我轮休,又无任务,才终于有了机会。
言阙看着傅忘生点了点头,算是真正确认了周枕的身份,言阙心里失落了一下,倒也没太过震惊或失望,只是哦了声,怪不得他如此聪明,有时候的表现比你更甚一筹。
站点当中不能随便相信人这是每个乘客都知道的,而言阙这个水准的兴许会被蒙蔽一时,但说到底内心会有一道防线,这道防线是铸来保护自己的,就算被至亲至爱的人背叛也能飞快收拾残局,增大存活几率。
我可以问姑娘一声,你与周枕是如何认识的吗?赵浅终于开口道。
其实很简单,周枕他是法医,我刚进站的那几年,站点医院中还没多少专业型的人才,而周枕已经在那儿占据一个位置,第一次相见,他是我的主治医生,虽然三天后我的伤情好转,就换了个兽医主治,但也算第一次见面。
说起这段往事,言阙张扬的个性都收敛了不少,她继续道,顺理成章的,我伤好之后,被站点医院所接纳,办公室与周枕相邻,很长一段时间里,几乎抬头不见低头见,就这么认识了但一年前,他却忽然从医院中消失,连办公室都被站点回收,分配给了新来的外科医生。
知道怎么回事吗?赵浅又问,看现在的情况,周枕与系统存在利益关系,系统不会随便将他判出局。
言阙点点头,我当时觉得奇怪曾问过他,周枕说他是一个法医,总不好一直给活人治伤,更何况站点有一定的保底机制,任务结束之后不再死人,所以就算是个庸医,拖着拖着拖个一年半载也能等乘客自行痊愈,他觉得没挑战性,也没意思。
这点张扬的个性倒是跟傅忘生和赵浅一模一样。
言阙嘴上说这种性格容易不负责任,但明显她很欣赏这种人,毕竟物以类聚。
言阙进站点是很久之前的事,她的资历虽然比不上我,但目前地铁站中所有活跃的人群里,言阙也算是数一数二的,而周枕出现的时间比言阙还要早。傅忘生皱眉,但我在这之前却没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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