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的驸马疯了》TXT全集下载_17(1 / 2)

但清河今日反常是真的。

宴罢之后,齐棪公事缠身,先行离了右相府。

若按以往,翊安早随着一道走了。

但今日为让右相夫人高兴,翊安耐下性子留下了,陪她品茗听戏,说了会话。

只听右相夫人将花燃里里外外嫌弃了一遍。

什么一把年纪不娶亲,三天两头见不着个人影,养他等于白养之类的话。

把翊安笑得喘不过气,心道回去一定要说与齐棪听,让他也乐乐。

可见,再优雅体面的女人,也有被不孝儿子逼疯的一天。

导致回府后,翊安哈欠连天。

让人给她卸下钗环,换了衣裳,爬上床蒙头大睡了一觉。

翊安侧身而睡,不知过了多久,恍惚间身旁躺下个人,从背后温柔地环住她。

那人默不作声,轻缓而耐心,隔着衣裳在她身上比划什么。

翊安睡得时间长,四肢无力,只觉得周身闷热,出了汗有些难受。

那手比划完也不老实,转而伸进她的衣里。

不该碰的全碰了。

鼻翼翕张渐促。

颈后被吹了口气,随即牙齿轻咬在她的耳垂上。

刺痛里连着酥麻,翊安险些打了个颤。

耳畔被细细吻了遍,膝盖挤进她的两腿间,手往下探。

情酣耳热间,他的声音低哑虔诚:“我想要你,给吗?”

!!!

她睁开眼睛,无神地看着眼前的锦被,想到四个字,劫后余生。

足足愣了有半盏茶功夫,方从刚才的梦境里挣脱出来。

她竟做了这种梦。

就因为齐棪今日那样挑拨她,又让她考虑那档子事吗吗?

梦过于真实,无论触感还是听感,翊安几乎真以为自己被这样轻薄了一番。

她翻身而起,本想下床吹吹风,让自己清醒清醒。

然腿间传来的不适,刹那间让她难堪地红了耳朵。

虽说她与齐棪只同房过两次,也不妨碍她清楚这种情况。

齐棪还未强迫她,她自己倒先……忍耐不住。

都是他害的!

他不要脸。

翊安咬牙暗恼,骂了几句,才唤豫西嬷嬷,“我要沐浴。”

主要是亵裤……

穿着难过。

“是。”豫西嬷嬷猜她睡觉出了一身汗,身上不舒服,立即吩咐人去备水。

翊安摸摸耳朵,并无口水。

可烫的像真被欺负过一般。

晚膳前,齐棪让人传话过来,说公务繁忙,不能回府吃。

又说等他晚上忙完,要来给殿下请安,殿下自可先睡。

豫西嬷嬷有经验地问:“殿下要等王爷吗?”

翊安本来还好,听了这话,倏地又红了半只耳朵。

镇定下来,嘴硬道:“谁要等他,我现在就睡。”

豫西嬷嬷纳闷,殿下晚膳前睡了一个多时辰,现在又歇得这样早,睡得着吗?

但见翊安都躺下了,便未再多言。

细心地将屋里的烛灯熄尽,只留了一小盏,给翊安起夜备着。

阖上内室的门前,她老人家灵光一动,和声问道:“殿下先睡,驸马来请安时,您再起来见他一见?”

她想着王爷忙到大半夜,特地跑来一趟,若是连面都见不到,也挺可怜见的。

何况殿下今日下午睡得太久,驸马来之前,她不一定就能睡着。

“关门,我现在要睡啦。”

良久,翊安才娇里娇气地回了这一句。

“好好好。”豫西嬷嬷退出去,乐不可支,满脸起了褶子,一张圆脸眉飞色舞。

这就是答应的意思了!

她的小殿下到底是个心软的。

出了主屋,豫西嬷嬷拉住挽骊,“觉不觉得,咱们殿下跟王爷,越来越好了?”

“嗯,”挽骊诚实地点头道:“显而易见。”

“可王爷除了那夜留宿后,再没留过,这样下去也不是事。”

豫西嬷嬷操碎了心,“还是得慢慢来,有进展就好,祖宗保佑啊。”

挽骊不语,心里冷静地想,快了。

辰时末,齐棪沐浴完毕,通身清爽舒爽,穿着熏过的衣袍进了公主府。

他神采奕奕:“殿下睡了?”

“睡下有一会了。”

豫西嬷嬷回道。

怕他真不进屋,又添了句,“王爷若有话要说,进去将殿下唤醒也行。只是动作轻些,别惊着殿下。”

驸马爷今日穿得这样别出心裁,不让殿下赏赏太可惜了。

她自小最喜看美男子。

“多谢嬷嬷提点。”齐棪礼貌地对她点点头。

进屋后,轻松推开内室的门,心中就有了数。

若真不想理他,凭翊安的性子,早该从里将门关严实。

再加上豫西嬷嬷是公主府的人,若翊安不事前点头,她绝没胆子在翊安睡下后,让自己进来。

想到这里,齐棪脚步飘飘然起来,离成仙只有一步之遥。

他不像翊安,眼睛在夜间是极好的。

不曾点起灯,只借着仅留的那盏烛灯,稳稳地坐在她的床榻边。

掀开床帐,看得清清楚楚,翊安正背对着他。

他微弯下腰,声音柔得仿佛吃着棉花,“殿下睡着了?”

“翊安?”

“华儿?”

“华华?”

翊安终于翻过身,声音里没有半分睡意,笑骂道:“好恶心啊你。”

齐棪就知她在装睡,有意逗她玩:“华华哪里恶心了?我觉得好听。”

“嗯,棪棪。”她平静地还回去。

齐棪大笑,手从被子边伸进去,寻到她的手,牵住。

翊安没挣扎,由着他牵。

他满意地弯起唇角,与她闲聊:“今日哪个姑娘受了伤,让殿下如此上心?”

虽说初春将近,夜里还是寒。

男人到底火力大,他从外面进来,手心倒是一点不凉。

翊安道:“姓阮,阮家六小姐,我没怎么见过,你认识吗?”

“嗯,有印象,阮镛实的庶女。我们殿下是慈悲心肠。”

翊安不喜欢阮镛实,更厌恶阮家,齐棪晓得。

今日竟为了阮家人,特让挽骊跑去拿药。

他欢喜地想,再没人比她的心更柔软。

所以前世封浅浅出了那样的事,他再愤怒,也不曾怀疑过翊安。

翊安绝不会害人。

翊安其实看不清齐棪的脸,屋里不够亮,他又不去点灯。

“既碰见,哪能袖手旁观。再说,人家还是因为你受的伤。”

最后一句话语气幽幽。

“怎么就为我了?”齐棪纳闷地笑,说话间脱鞋上床。

无比自然。

翊安也没出声制止。

她只轻哼一声,“你这双眼睛在外乱看,自己还不清楚?”

阮静兰不是说,在齐棪看向她时,阮温兰坏的好事嘛。

想是齐棪惹的祸。

“我乱看谁了?”他完全记不起来,便俯下身去问。

一阵清雅兰郁的香味沁入鼻端,翊安忍不住深吸了口,“你怎么这么香?”

“特地沐浴,熏了衣裳才来的,唯恐我太糙,殿下瞧不上。”

他存心想哄她高兴时,极肯放低姿态。

从前年轻又蠢笨,旁人喊句驸马,就觉得被冒犯到似的。

现在他的实际年龄到底大些,心智成熟许多。

深觉只要把翊安骗到手,旁的一切皆不重要,在床上说几句软话又不会少块肉。

齐棪是个规矩了两辈子的人,做不到像氿仙阁里,那些簪花扭腰的男子一样。

可把自己收拾得让她喜欢,倒也不难。

翊安听完稍作沉默,被他牵住的那只手使了力气,坐起身来。

两人的脸几乎相贴,翊安终于看清他的五官,端正俊朗,柔情蜜意。

她忽而想起些什么,脸一热,艰难地开口道:“驸马深夜扮成这样,是来勾引本宫的?”

被子里的手滑至她的寝裤上,声音仍彬彬有礼:“嗯,可有成效?”

两个人的脸几乎贴在一起,说话间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碰到自己,偏偏不曾真挨上。

被里那只手动作轻柔,与梦里的场景很快契合。

他身上的清香不浓却幽深,让人恨不得埋进他怀里闻个够。

怎么没成效,齐美人快要了她的命了。

谁说男人不能做狐狸精。

不行,她不服输。

翊安两腿并合,作乱的手便只得停下,不敢造次。

她顿了顿,换上妩媚的笑容,“有啊。”

指尖若即若离地游曳而上,抚在他的脸侧,有意拉他一同坠落。

齐棪最受不得她这样的神情,肆意地勾唇笑着,眼角眉梢尽染风情。

双眸潋滟,朱唇轻启,娇媚得人心都乱了。

他身子微微前倾,欲碰不碰的唇,终于贴在一处。

作为前锋的手恢复了自由,将白日在右相府忍下没游历之地,沾染了遍。

翊安这回没有顾忌,软在他怀里,专心地与他吻。

“唔……”

梦醒后曾让她难堪的地方,被他寻去,耐心地奏起乐章。

她抱紧他,再无多余地力气回应,低头埋在他的肩窝处。

指腹有茧,琴弦娇弱。

弦几乎绷不住时,她一口咬在他的喉结处。

没舍得下力气,不过是寻个地方将嘴堵上,不肯出声。

额间背后出了细密的汗,仅有的衣裳成了累赘。

齐棪与她倒在榻上,撤回先锋将军,慢条斯理地将被浸湿的指头搭在她脸上。

“你想我了。”他定定地道,喑哑低沉。

翊安偏头躲了躲,有些嫌弃自己,她甚至闻到了羞人的味道。

齐棪笑,看出她对脸上手指的抗拒,将好刺激到他,一时恶趣上心头。

于是他当着翊安的面,堂而皇之地放进嘴里,品尝了番。

而后在她耳畔真挚地夸奖道:“好甜。”

无耻之徒。

翊安最后一个清醒的念头:输得一败涂地。

这比的是脸皮厚。

齐棪所有的耐心和轻声细语,似乎都为后面的狂风骤雨做铺垫,甚至变本加厉地讨回去。

翊安不长记性,只顾与他情意浓浓,差点忘了上回是怎么被折腾的。

直到通身快散架时,他才尽兴,复又言行温柔起来。

她如蒙大赦,在心里骂自己一句“引狼入室”。

作者有话要说:让我们平静地看待这朴实无华的一章。

☆、猫腻

一听里面要热水净身,屋外送水的速度之快,像是一早备下,就在等着一样。

翊安不由得有些羞赧。

豫西嬷嬷走过的桥到底比她走过的路多。

见齐棪进屋许久,连灯都没点,不用想也知今夜会留下。

床榻之上,翊安脸上的红晕渐渐褪去,在暖黄的烛灯下,带着懒洋洋的清艳动人。

方才凌乱的青丝被她重新梳理整齐,正服帖地垂在肩前。

齐棪敛眸,悄然握住她的脚,眼中不带欲念,如痴如醉地夸,“美人连双足都精巧夺目。”

纤足白玉无瑕,脚趾洁白细嫩,白瓷般的肤色里,透着盈盈的粉。

翊安毫不吝啬地赏了个嗔媚的白眼,心里骂他就是有病,能不能让人歇歇。

这会子都偃旗息鼓了,还出言调戏她。

她双手撑在身后,往后靠了靠,将脚往齐棪怀里一塞。

不甘示弱地挑眉问:“我哪儿不美呢?”

张扬跋扈里带着挑衅。

齐棪认真思量起来,和颜悦色地回道:“是老天偏疼你,样样给你最好的。”

嗯,可惜都便宜了你这个不懂怜香惜玉的莽汉。

翊安幽怨地瞪他一眼。

齐棪的理智叛逃后被重新抓回来,心里颇觉愧疚,默默地受了这一眼。

前世最后的那段时期,他们朝夕相处,自然会行房。

到底他身上有伤,因此这档子事都是浅尝辄止,他与翊安情浓却从不过度放纵。

再加上那时两个人经历了太多事,翊安不如现在这般明媚娇俏,他心头亦压着愁闷,郁郁寡欢。

床榻上便相敬如宾,只说几句情话助兴罢了。

但重活一世,有了这两次的经验,彻底让齐棪看清楚他自己是什么人。

比之常人,他的确清心寡欲了些。

否则也不会在与翊安不和的情况下,连通房都不曾收,花酒更是不喝。

这几月来,即使对翊安有非分之想,也不曾过分强求。

他习惯忍耐,也习惯孤寂。

可一旦无需忍耐,便是想收也收不住。

确实粗鲁过头。

万幸,这回比上回温柔,许是翊安极为配合的缘故。

她忽而道:“想起一件事。”

齐棪眼睛平躺下来,阖上眼睛,语气柔和:“什么事?”

翊安伏在他耳边说:“今天碰着清河郡主,总觉得她跟平日不太一样。”

“何出此言?”他忍不住睁眼,多看她一会。

“她自小孤傲,又年长我几岁,从未与我亲近过。可今日在右相府,却总与我搭话,说话间还暗暗打量我。”

翊安没指望齐棪替她分析出什么,只是那股子怪异之感无处可说,想找他倾诉。

“我疑心她喜欢上我了!”

“我喜欢上你,她不一定喜欢。”齐棪语气淡然。

翊安额角青筋微跳,忍无可忍地磨牙道:“你一天天的能不能讲几句人话?!”

齐棪顿了顿,极力憋笑道:“清河郡主应该是喜欢男人的。”

翊安接话:“那不是更奇怪吗?她到底所为何事?”

齐棪一猜就知,清河郡主被自己撞见那事,生怕冷傲多年挣来的高岭雪花声名不保。

今日见到翊安,借试探她知不知情,来估算自己的嘴可牢靠。

齐棪自然不愿背后说旁人的隐秘事,“或许只是她今日心情好,想与人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