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1 / 2)

纸活 怀愫 2383 字 2023-09-05

一边伸手拭血,一边甩出一叠剪纸人。

禇芸鬼爪聚起绿火,绿火飞击纸人,眼看鬼火烧不化这些纸,她返身跑了。

红阳嗤笑,看来这女鬼也并不全听姓白的话,环顾四周,黄雀早就没了踪影,姓白的破不了他的术法,就是来放放狠话的。

红阳又坐到镜前,烛火将要燃尽,他点起蜡烛,又续一支。

听见摔在门边的高远呼哧呼哧喘气,看了高远一眼,他挑徒弟先看八字,八字合适的才留下,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你放心,不会让你这么早死的。抢来的东西总归是抢来的。

只要高远还活着,他就能一直用他的精气,如果高远死了,精气也会随三魂同归。

红阳皱皱眉头,他刚才确实吸的太狠了些。

铜镜中的霍震烨问白准:这个你怎么从来没用过?也没教过我?

白准懒洋洋把竹剪一抛:我的本事这么容易学?你连摇钱树都扎不好,还想学别的?

霍震烨微微笑,这个纸人他没见白准用过,但他是见过的。

在一门金洪老爷子家中,红阳放出来窥探他和白准。

七门还会什么?霍震烨仿佛突然有了谈性,追问起白准来。

白准动动手指,阿秀从冰箱里拿瓶汽水送给他,他美滋滋喝了一口,凉得眯起眼来:糊、剪、绘、编、扎。

彩糊,剪纸,绘画,草编,竹扎。

原来白准的本事,他还没全见识过。

红阳坐在镜前,原来七门还有这些本事,有些是他见都未见过的,原来白阳不过教了他一点皮毛。

镜子里的禇芸飞身回天井,一骨碌钻进坛子里,从坛口伸出只手来,满地摸着纸封条。

摸到封条就往坛上一贴,她再也不出去了。

霍震烨蹲下身,隔着一层陶土问她:怎么了?那个红阳十分厉害?

禇芸的声音从坛子里传出来:他不是人,他是妖怪。

红阳窥探到一点有用的秘密,他大喜过望,忍不住炫技,指着镜中的陶土坛,他嘴里说的话,就成了镜中禇芸说的话。

是他在跟霍震烨对答。

他是什么妖怪,把你吓成这样?

我的手擦破他的脸,他就他就变老了,他吸了他徒弟的精气,又变回来了。

半真半假,他才会相信这不是梦,然后一直呆在这个梦里,直到死去。

霍震烨果然皱起眉头,他忧心望向白准:红阳究竟是什么东西?

白准一直坐在轮椅上,那坛子滚来滚去,红阳的注意力全在坛子上,白准退到镜框边。

就在红阳喜动颜色之际,白准倏地抬头望天,透过镜面看了红阳一眼,又飞快收回视线。

听见霍震烨这么问,他自然而然借机骂人:狗东西。

镜子外的禇芸也飞回白家小楼。

楼内纸人兵团守门守窗,阿秀坐镇,堂屋中的床上躺着两个人。

一个霍震烨一个白准,白准双目轻阖,似入梦乡。

白准自然不会让禇芸跑一趟只是放放狠话,他是趁着红阳分神对付禇芸的时候,自己入了霍震烨的梦。

不知道这笨蛋什么时候才能发现。

红阳不是想看看他的本事吗?那就让他长长见识。

白准轮椅滚到屋中,就见屋内从牌位到竹刀,都与现实一模一样。

这个梦是由霍震烨主导的,细枝末节全在他脑海中,要是少了什么,还真有些麻烦,没想到他竟然梦得这么齐全。

白准照习惯点起一支香,先做竹骨,刀劈竹条,细磨竹骨。

霍震烨就在他身边帮忙,他手上动作不停,脑中确认了,他还在梦里,红阳企图用这个白准骗过他。

两人目光相交,互相试探。

霍震烨先出手,他一把伸手握住白准的手背,攥在掌中摩挲两下:我好想你。

白准指尖一僵,耳廊泛红,目光平静无波,他一把抽出手,怒气横生:我看你是想死。

霍震烨恍惚,他这究竟是不是在作梦?

作者有话要说:霍七没出来,白七等不及了,入梦了

第83章喜怒无常

怀愫/文

刀。白准抬起手,三指执平,两指卷曲。

霍震烨闻言就从箱子里找出一支扁身尖头的窄刀递给他,刀口向着自己,刀柄搁在白准掌心。

他接过去刮擦竹条,刀尖一戳,劈出竹丝。

霍震烨泰若无事,无声观察白准,越观察越觉得这个白准,简直太像白准了,语气动作手势,全都如出一辙。

难道他的推断不对?

白准削出一根根长短不一,粗细不同的竹条,好像这些竹条在他心里已经有了位置,每一根的用处都清清楚楚,不多一根,也不少一根。

香燃到尽头,白准停下动作,坐着轮椅离开内室,回到卧室去。

霍震烨有短暂的犹豫,白准轮椅滚到卧室门边,借转身入内的片刻,用余光扫了他一眼。

霍震烨一个激灵,这意思是让他进屋去?

会暗示的这么明显,又不像白准的作风了。

霍震烨心中迟疑,面上不露,迈步跟上,一边走一边决定再多试探一下。

他靠在门边,长腿一搭,伸手扯掉领带,挂在门把手上,又一颗一颗解开衬衣的扣子。

从胸膛到小腹,在小腹上面停下,结实的腰腹线条若隐若现。

白准坐在竹轮椅上,两手按住扶手,下颔微抬,眯着眼看向霍震烨,这人在搞什么鬼?

霍震烨把心一横,松开皮带扣,往前两步,两手撑在白准轮椅背上。

拇指食指扣住白准的下巴,倾身吻上。

白准长睫一敛,竟没后退,他知道这是个试探,这人看着动作迅猛,可吻起来却小心翼翼,连舌头都不敢伸。

白准低笑一声,这纨绔,竟想了这么个下流办法。

这是最简单也最直接的办法,二人亲密到何种地步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红阳再能造梦,假的自然拙劣。

霍震烨不敢探舌,他连试探都试探的磨磨蹭蹭,听见白准轻笑,抬目望他,就见他眼中满是兴味。

白准笑意一收,伸手叩在霍震烨的颈间,眸光微暗,唇齿微张,等他讨好他。

霍震烨猛吸口气,他把白准整个抱起来,一脚踢开竹轮椅,轮子骨碌碌往墙边去,掀开被子往里一躺。

在红阳看不见的地方,霍震烨用口型问他你来了。

白准眼睑微阖,算作应答。

霍震烨深吸口气,这下他不客气了,闭眼吻上那一刻,便立即感受到回应,轻咬舔舐,舌尖与舌尖相缠。

吻到喘息,这才放开,霍震烨胸膛肌肤灼热一片,两人都已经蓄势待发了。

他们亲密止于唇舌,还未领略得更深,霍震烨知道这是在梦中,在他的梦里,他低笑起来:我替你弄,好不好?

他不等白准回答,手已经摸上去,掌心覆住,轻拢在手。

gu903();白准伸手抵住:你是不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