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你别乱动,不关你事,”宁和音冷淡道,“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
无恙当即僵住。
闻言,庄沢却是笑了起来,“本官得病那段时日,你不知瞒着本官,在背地里红杏出墙多少次,这和尚便是其中一个,现在想想,若只是单纯的破色戒,确实是轻了。”
“来人!”庄沢声音忽的提高,狭长凤眸里透出冷意,那股子玩味的劲儿也在。
勾着唇,仿佛是慈悲的神明,随意便可主宰他人。
“将这不守清规戒律的和尚拉去,阉了。”
门外守着的侍卫们得令,立马冲进来拉无恙出去。
宁和音半转过头,看到无恙清俊的脸,已经是一片惨白。
“你阉了他!”宁和音转回头,提高声调,梗着脖子问,“不就是吃醋吗?”
庄沢抿唇,不语。
宁和音握拳说:“你口口声声说是玩玩,那段日子的所有,全都是生了病,好,那我就当你是生病,那你现在管这些杂七杂八,还要把他阉了,不就是放不下,还惦记着吗?”
“你。”庄沢单吐出这个音节,锐利得如同一把尖刀。
“难道我说得不对?你这不是在吃醋?”宁和音上前一步,迎着他的目光,口口声声逼问。
两个侍卫正把无恙拖到门口,忽的听到他们家大人道:“放开他。”
无恙被放开,怔怔回望着。
神情明艳恍若娇花的少女,迎上那仿佛要吃人的目光,毫不畏惧。
“你既然要跟我扯清楚关系,说自己已经恢复,根本不在乎我,那么就证明给我看。”
宁和音说着,一字一顿道:“对、我、好。”
“做梦。”庄沢如同听到天大笑话,红唇微勾讽刺地笑了起来。
“你一如既往的对我好,那样才是没有吃醋,没有在乎我,如果你不对我好,那就证明你在为了我和无恙吃醋,为了我和其他男人吃醋,所以你才不对我好,所以为了证明你放下我,那么你是不是该对我好呢?”
宁和音一口气不停说完,朝着他真挚地眨了眨眼。
“啪啪啪啪啪!”
除了无恙庄沢宁和音,侍卫们和那个姑娘,全都忍不住拍起手。
“太好了,夫人,您说的简直太在理了!”一个小侍卫拍着拍着抹了把泪。
别说有理了,就算夫人没理不说这番话,他也觉得,九千岁真真是狼心狗肺。
吃干抹净了后,转眼就不认人?
这些日子来,夫人和九千岁之间的恩恩爱爱,他们全府上下的人可都是看在眼里,这如今说不爱就不爱了,一句生病了就揭过,那词怎么形容来着?
“渣男!”
宁和音振振有词喊:“你要还不答应,那你就是渣男!妥妥的渣男!”
庄沢:“……”
他沉着脸,转过身去,低喝道:“收拾东西,回府!”
庄沢跨过门槛,望见地上那散落一地的桃胶,眼神一敛,权当做没看见。
他的确是生病了,的确是阿。
这段日子以来和她的回忆,历历在目,除了有些细节的地方记不大清,比如她的来历,比如他们又是为何要来这寺庙,全都记不清了。
他只记得,她是想要杀他,于是他陪着她逢场作戏,不动声色想要反利用她。
脑海里所有的一切,全都是他在演戏罢了。
想到那些画面,心不会动,没有任何感觉,不是演戏,又是什么?
他喜欢的人,是十年前的那个人,不是她。
他压下脑海中的所有画面,逼迫自己去想另外一个人的脸庞,想到后,眸一暗,“云轻……”
宁和音刚好从他身边走过,听到从他嘴里蹦出来这名字,拼命眨了眨眼:“你的病回来了?”
“若再胡言乱语,休怪本官无情。”庄沢瞬间变脸。
“嘁~”宁和音翻白眼,“那你喊云轻干嘛?”
“不知廉耻,”庄沢眸中墨色翻涌,拂袖便走,只留下句呢喃絮语,“云轻与她何干?”
宁和音:草!
这狗比书,她要哭了。
不只把感情都带走,还随便就篡改记忆?
于是破书他老人家,来了招釜底抽薪,寻思着庄沢不要她,她就能投向众美男怀抱了?
妙,当真是妙极了!
其实宁和音还真有点那么个意思,看到庄沢这副狗逼样,想着直接撒手不干了,干脆就开个后宫养养美男,多自在不是?
宁和音重新走到斋堂的桃树前,看了几眼,只等不远处侍卫们收好东西,就回府里。
看了片刻正准备走,身后突如其来飘来一阵清香,她转过头,见到无恙端着一个瓷碗走来。
他唇角微微勾着笑,脸上口红印被洗掉了,又成了那个俊秀小和尚。
“宁姑娘,我答应过你的桃花羹,喝完再走吧。”
宁和音望向碗里,发现确实是无恙说的那样,色泽剔透,桃香浓郁,胃口瞬间就上来了。
她问了句:“你不讨厌我吗?”
无恙微微讶然:“我为何要讨厌宁姑娘?”
“都是因为我,你犯了荤戒,又差点犯色戒,更差点……”宁和音顿了顿,咳嗽一声后说,“那啥,你懂的,我就不明说了。”
无恙听了唇角勾起,和煦的眉眼如春风拂过,原来右眼角处有颗浅痣,笑起时随着卧蚕浮动,生动又明媚。
“这一切如何能怪你?再说,我还更要感谢宁姑娘,你为了维护我,不惜出言顶撞九千岁。”无恙说这话时,眼里带着深深歉意。
“没事,没事……”宁和音接过他的碗,安慰他说,“他就是狗了点,不会真伤害人,我是笃定这点,才敢跟他叫板,再说也不是为了维护你,我就是专门要跟他吵架,谁叫他没事就闹毛病?”
无恙深感讶然:“他都对你这般了,你还是如此维护?”
“夫妻嘛,哪有过不去的坎阿!”宁和音用调羹搅了搅桃花羹,舀了一勺放进嘴里,尝到甜味后眯起眼,“好喝!”
“真的吗?”无恙惊喜道。
“真的!”宁和音连忙点点头,“你以后要是还俗了,专门去开个粥铺,桃花羹就当主打,绝对稳赚不赔!”
场景被定格,印在脑海里。
搬完东西回到马车上的侍卫,见到大人的眼神顺口问了句:“大人,您是在看夫……”
冷冷眼神扫过来,侍卫当即闭了嘴。
庄沢进了马车,从车窗缝隙望出去,看着她的脸想,只是逢场作戏,仅此而已。
“去把那棵桃树砍了。”庄沢吩咐道。
侍卫:“?”
大人的眼神不容置疑,两个侍卫赶紧抽出佩刀,雄赳赳气昂昂,朝着那株桃树而去。
宁和音把最后一口喝完,碗才挪开,就看到两个侍卫抽出的刀锐利到泛着寒光,一刀怕是能砍下她两个头。
把碗往无恙手里一放,护住自己脖子一路小跑,到了马车前掀开车帘,看着正在闭目养神的人,大声抗议:“不是说好了要对我好吗?怎么转眼间又拿上刀了?”
庄沢睁开眼眸,淡淡扫了她眼,“砍桃树,不砍你。”
“桃树跟你有仇?”
“没仇。”
庄沢缓缓道:“这株桃树开得好,云轻会喜欢的。”
宁和音:“你……”
身后传来轰隆巨响,回头望去,那棵开得极好的桃树,已经轰然倒地。
她望到一旁无恙的神情,看着她,仿佛无声在说着什么。
宁和音又跑过去,结果无恙对她说:“对不起,宁姑娘,云来寺的桃树就这一株,日后你来,不能再为你做桃花羹了。”
宁和音抿唇,正想说什么,后颈一凉,回头对上双墨色的眼,他微凉的指尖,正毫无顾忌掐在她后脖颈处。
“该回府了。”
“你……”
庄沢又沉声道:“若是晚了,云轻该着急了。”
宁和音眼一垂,对旁边侍卫道:“借把刀。”
“夫…夫人。”小侍卫结结巴巴,“这砍桃树砍开刃了的刀,不锋利啊!”
要是拿它去砍大人脖子,定是不可能一举成功的。
“我割我头发!要锋利干嘛!”宁和音吼道。
从战战兢兢的小侍卫手中抢过刀,刚举起,被制住。
眼里没有情绪的人问她:“你做什么?”
“我当尼姑。”还有半句话宁和音没说完,开后宫了。
☆、第35章
刺啦、刺啦……
宁和音不是古代人,捻起自个一簇头发,当场就开始割起来,很快就割下了一簇。
只有旁边的人看得心痛无比,连忙过来想要阻止她。
宁和音看着小侍卫和无恙,把刀横在前头,“别过来,我心已决,谁再过来,我就跟谁决一死战!”
庄沢在她说过那句话后,把她的手放下,在她眼前挑眉看着她,仿佛在说,你还真敢?
宁和音:她还就敢了!
于是开割。
这下狗东西眼里有没有动摇她不知道,总之在她放狠话过后,抬头,握住她的刀柄,轻轻用力,就夺了过去。
“你干什么!”宁和音装模作样吼他,心里美滋滋想着,就算没了感情,还不是心疼了?
哐当一声,庄沢把刀丢地上,面无表情看着她。
“若想出家,将欠下的债还清,到时和离。”
宁和音:“?”
庄沢:“本官不是那等斤斤计较之人,若是还清,你我之间便再无瓜葛,本官也不会过多追究于你。”
宁和音:“??”
这还不斤斤计较?
人直接跟小鸡似的被庄沢拎起,一路拎回马车上,宁和音时不时转头看无恙,对他拼命使眼色,快走,快走!
免得大魔头一不留神又发作,到时直接拿你开宰。
无恙竟然像是看不懂她眼色,眼垂向地看着那簇被割下的头发,俯下身子,伸手拾起。
宁和音:“???”
你要干嘛?
“去把那簇发拿回来,”庄沢懒洋洋开口,“一根都不能少。”
宁和音转头,“你又是想干嘛?”
“既然是你身上的东西,那么自然是归本官所有。”他回答得理直气壮。
宁和音:狗逼!
宁和音怏怏放下帘子,一路闭目养神,回到九千岁府,她第一个跑到扫厕所的晏明那,连忙问:“九千岁是真为了我,把藏宝图送出去了?”
晏明瞅着夫人脸色,果断点了点头。
一抬头,大人已站在夫人身后,夫人像是有所察觉般转身:“你不是给陆云轻送桃花去了?”
“她为何会在陆府?”庄沢蹙眉问,“难不成是被你气跑?”
宁和音恨不能口吐鲜血。
“总之,我现在将她接回来了,桃树便栽在云轻水榭,你莫要再去惊扰她,不然……”庄沢眼神变得幽暗,潜在含义,你知道的。
话说完他又望向晏明,道:“你不用再打扫茅厕了。”
晏明喜极而泣:“大人,当真?”
“真,”庄沢颔首,“当初既然是她逼迫于你,现在本官恢复清明,自然是不能让你被她左右。”
宁和音恨不得口吐三尺高的鲜血。
这哪是记忆被篡改这么简单的事!
这明明就是庄沢脑袋不好使了阿!
不仅记忆没了,还变成了个二傻子!
专门针对她的二傻子!
摸着她最近在发育的绵软胸口平复了下心情,深呼一口气道:“行,九千岁好大的威风,我现在已知道,我确实是欠了你的债,我会努力偿还,等把债还清了,我们从此,一、刀、两、断!”
放完狠话,掉头就走,潇洒利落。
当晚睡觉时,宁和音还抱来一床被子,为了避免狗东西先分床,让她落到难堪境地,不如她先下手为强!
躺在曾经的那个外间角落,闭上眼睛酝酿睡意,听到门口有脚步声传来了,本来翻身来翻身去,这回该面朝外睡了,宁和音又转回了里边。
庄沢进屋,目光落在那坨拱起的被子里,落在她不安分的那只小手上,蹙眉问了句:“你在做什么?”
宁和音白日里穿的是襦裙,裹着正在发育的小胸部,都勒出了一道红痕,晚上终于得以解放,当然是要放松一下。
那两雪白团子又痒又痛,也只有宁和音去揉搓时,才能稍微好受一点。
她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个动作有问题,正在气头上,懒得理某人。
身后半晌无动静,宁和音回过头,发现房内空了。
哼!
懒得管这个狗!
其实庄沢再次跨出门槛,找到在回廊上提灯守夜的兰溪,低声问道:“夫人最近可有什么异常?”
“什么什么异常?”兰溪一脸迷糊,“大人您这么说,奴婢听不懂啊。”
“就是……”庄沢顿了顿,更加低声,“在被窝里,自个儿……”
话本子看多了的兰溪,不用大人点明,连忙道:“兰溪明白,兰溪明白,夫人能做那事,那定然是因为,大人没能让夫人满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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