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周五就可以见到他了。
她唇角轻轻扬了下。
陈恹来学校的时候已经深秋了。
学校的秋季校服是长裤外套,内搭随意,但是上课校服外套的拉链要拉结实,不能露出里面的衣服。
陈恹进班时,穿着校服外套没拉拉链,里面是一件白色T恤,他身高腿长,肩颈落拓,宽肩腰窄,普通的蓝白校服穿在他身上,格外的好看。
林白雾做题做的头昏脑涨,还是叶姝戳了戳她的手臂,“雾宝!陈恹来上课了!”
她抬头,正巧撞上陈恹投过来的眸光,他眸子里含着压不住的笑意,但碍于还在班上,两人不约而同地移开目光。
上午第三节物理课,薛柄过来宣布调座位。
一张脸黑的像锅底,林白雾听到薛柄说按照开学考那舊shígG獨伽次座位坐时,瞬间明白薛柄的脸为什么会那么黑。
小半节课后,座位已经调好,薛柄瞪了陈恹一眼,黑着脸开始讲课。
她跟陈恹再次成为了同桌,前排是胡源跟叶姝,后排是严防跟薛梨。
宋章和因为后转生,依旧坐在林白雾这一排最后一个。
中午饭林白雾跟陈恹一起吃的,叶姝跟严防跟着,算是庆祝陈恹健康出院。
吃完饭四人回学校午睡,教室里大多数学生都在趴在睡觉,林白雾握着中性笔,趴在座位上写一张数学试卷。
陈恹捞过她的笔,丢在一边,靠着椅子懒笑着盯她:“一上午了,见我回来,也没什么表示,小辣椒,你是不是移情别恋了?”
“……”林白雾瞥他一眼,重新拿起笔写解题步骤,小声道:“大白天的,又在学校,你让我怎么表示。”
陈恹眸子黑压压的,声有点低,“我忍不了,先给爷亲一口。”
他上半身凑过来,林白雾脸黑如碳,面无表情推开他的脸,轻斥:“还在教室,陈恹,你收敛一点。”
陈恹厚着脸皮再次凑近。
“他们都睡了,乖宝,让我亲一口。”
林白雾被他那声乖宝给弄的脸一红,睨着他那张俊脸,忍不住把手上的试卷一把拍在他脸上,磨牙道:“陈恹,你正经一点。”
陈恹脸盖着试卷,轻轻叹了口气,唇角无奈勾着,“成吧,听你的,先不亲。”
林白雾抽走卷子,继续趴着写题。
陈恹没什么事,就支额一直懒懒看着林白雾做题。
两人最后方还有一人没睡。
宋章和看着陈恹跟林白雾不遮不掩的亲近举动,他并无任何愤怒,面色温和,异常的平静,良久,唇角缓缓抿出一个莫名的笑意来。
林白雾,老婆,我的。
晚饭叶姝也在,葛玉今天公司加班没法开车送她辅导班,允了她在校上晚自习,吃完晚饭时,叶姝拽着林白雾去了校门口买了一包热乎乎的糖炒栗子。
十一月的天,温度已经很冷了。
回了教室,叶姝把栗子到了一半在林白雾桌子上,冲陈恹挤眉弄眼:“陈恹同学,这个时候你的作用就来了。”
陈恹唇角勾着,伸手给林白雾剥掉栗子壳,又扯了张她的纸巾垫在桌子上,把剥好的栗子果仁搁在上面。
胡源从叶姝怀里捞过剩下半包,丢下英语小说,一言不发有样学样剥了起来。
叶姝咳咳两声,“胡源同学,你即便给我剥,我也不会答应做你女朋友。”
胡源耳朵红了红,说:“我知道,我单纯就是想剥壳。”
叶姝这才心安理得地吃起了剥好地板栗。
炒好的板栗上有一层黑乎乎的脏污,剥完壳会弄一手,林白雾瞧着陈恹那双养的金尊玉贵大手指尖已经灰褐一片,她道:“别剥了,够我吃了,你去洗下手吧。”
陈恹不为所动,把板栗的壳全都剥干净后,才起身去了走廊洗手间洗手。
上课铃声响了,薛柄过来巡查一番回了办公室。
林白雾一手握着笔做题,一手捏着温热的板栗果仁塞嘴里,边吃边学习。
陈恹身姿懒散靠着椅背,并没打扰她,垂着狭长地凤眼,也在做一张数学试卷。
秋风微拂,风声寂寂,班上格外安静,只有中性笔尖滑过试卷纸上的簌簌声。
林白雾绞尽脑汁正在扣数学试卷最后一道大题时,视线突然陷入一片漆黑,班上诡异的静了一秒,连笔尖划过纸张的簌簌声也没了,不过两秒,叶姝的一声高昂尖叫滑过耳侧。
“停电了耶!”
下一秒,林白雾肩膀被推了下,后背压了上了墙。
下巴被两根修长的指尖捏住抬了起来,不待她任何反应的功夫,熟悉的清淡的不能再清淡的冷木香侵袭过来。
“陈——”林白雾心跳不止,想喊陈恹的名字。
陈恹湿热薄唇不由分说压过来,“恹”字还没喊出口,就被吞没在四片紧密贴合的唇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