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顿时又是一阵惊呼。
那男人旁边的人拉了他一下,酒瓶砸偏,砸在了他肩膀上,蜡黄的泡沫混着鲜血顿时染红了那人半件衣裳,他发出一声惨叫,跌倒在地。
郁小龙丢下碎裂的瓶口,从桌上又抓了一瓶,额头有血滴下来,蜿蜒着穿过高挺的鼻梁,他目光扫向四周,还有谁?
他这一声,把准备朝着夏琮过去的两个人也喝立在了原地,郁小龙这才看清发生了什么。
有人用酒瓶想从背后偷袭他。
有人一样的手法替他挡了那一下。
郁小龙朝那边看过去,夏琮无所谓地一笑。
施杰趁这个时候,从兜里飞快地转出一把□□,绕到菜杆身后制住他,刀刃紧贴着他的颈动脉,不想被放血的,现在带上你的人滚出去!
大概平日里真被欺负的狠了,菜杆这时候少见的多了几分硬气,他咬牙,出去可以,龙哥陪着一起?
劝你想清楚。郁小龙歪了歪脖子,手臂重重地擦了下脸上的血迹,我一个人就能干你们四个,包括你,剩下的,你觉得够兄弟几个分吗?
菜杆的脸抽动了几下。
你现在滚,上次的事我不追究。郁小龙眯了眯眼,转而语声低沉,让我出去也行,那就新仇旧恨一起算。
在咽不下气和审时度势上反复较量了一番后,菜杆示意跟着的那几个人退开。
他之所以刀架在脖子上都面不改色不是因为他有胆量,而是确如施杰说的,这里是郁小龙的地盘,他本人比谁都怕在这儿惹事,尤其还是因为他们自己的恩怨。
不过菜杆也有他的考量,李鬼的目的是逼殷叔割地,不是真的要鱼死网破,把局面搞得太僵总归不是明智之选,怎么也得考虑考虑甲方儿子的感受。
等他们全部退开后,施杰放了人。
菜杆走之前特地看了夏琮一眼。
夏琮若无其事地跟他对视,带着七分真假难辨的笑,恭敬和礼貌浮在脸上,被他拿捏的恰到好处,十分地讨人嫌,菜杆气的想揍他,被旁边的人拉住了。
等这一片混乱过去,夏琮才想起什么,一伸手,却发现身边哪还有小可爱的影子。
施杰带着小丁他们在里面清场,郁小龙想先回去,考虑到菜杆睚眦必报的性格,为避免再发生上回半夜堵人的事,施杰一定要他在这儿等他,哪都不准去。
郁小龙溜到有耳后门,想抽根烟,顺便洗洗伤口。
血已经止住了,几道刮痕而已,他完全没放在心上,甚至都没感觉出疼来,但不洗干净回去被赵菲看见,又得说个没完。
有耳坐北朝南,后门临河,对岸就是上次他躲菜杆的地方,此时漆黑一片,近处因为有后厨亮的灯,勉强能看清一二。
郁小龙走过去,正要找个矮堤蹲下,就见离他最近的河岸边上,站着一个人。
虽然是后门,但因为联排中间有一处巷道,一会他回去会经过这里,所以当看清夏琮的脸时,郁小龙一下明白他是在等自己。
他脚步顿了顿,停下了。
第二次了。夏琮手插在口袋里,漫不经心地半转过身,你又吓跑我一个人,这回呢,准备给点什么表示?
又?郁小龙愣了愣,没忘记上回那个,他声称好不容易才追到手的。
这才过去几天?
夏琮读懂了他这一声背后的疑问,笑了声,那种货色,要多少有多少。
他突然上前一步,倒是你这样的
郁小龙手一扬,抛过来一样东西,挡住了他的动作。
夏琮抬手接住,什么?
脑残药。郁小龙说:什么病都能治,尤其是你这样的精神病,效果立竿见影。
是吗?夏琮表示怀疑,把药瓶拿在手里,来回转了转,居然认真地看起了说明。
主要是这罐子挺沉的,没开过封,让人下意识的就想瞧瞧是个什么东西。
这么暗的光线不知道看清楚了什么没有,郁小龙是想跟他道个谢的,菜杆不一定想弄出人命,但那一瓶子下去,他要经历什么却是可以想见的。
所以这一声谢在他看来有必要。
但那都是在夏琮说出那句话之前的事了。
郁小龙当然不认为他会真的看上自己,这人应该就是嘴欠,但这种言语上的骚扰,却是真的把他在他这儿刚攒的一点好感败的精光。
这种时候你给我药,我会以为是夏琮看着他暧昧一笑,助兴用的。
曹你大爷,没完了是吧。
郁小龙转身要走,夏琮突然从背后拉住了他。
没预料到他会动手,一时回得太急,石头路两边砌着青砖,郁小龙一脚踩上去,青苔湿滑,高低不平,当即便一个趔趄。
夏琮拽了他一下,却不是为了扶他,他就着这个姿势扑上来,轻轻松松地把人安道在地,接着就去托郁小龙的库子,动作一气呵成。
郁小龙:
郁小龙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有人敢这样明目张胆地托他库子??
这他妈的疯了!
他全身上下都写着难以置信,等回过神来,宽松的运动库差不多已经被拽到了大褪跟。
操!郁小龙抡起拳头,一拳狠狠地打在夏琮脸上,自己力气有多大劲有多狠他知道,所以这一下绝对不好受,但夏琮却没有松开。
他慢慢撑起手,贵坐在他生体两侧,鬓边的头发诗了,郁小龙以为他妥协了,刚要说话,结果却是猝不及防地,被他一口狠狠地咬在大褪上。
郁小龙痛得整条腿都抽搐了起来,他拼命地推夏琮的脑袋,连踢带打,从来没挣扎得这么狼狈又难刊过,有那么几秒,他嘴里甚至骂不出一个字。
还好是这种鬼都不会来的地方,这时候他还有多余的心思这样想,要是被人看见,他真一点脸都没了。
足足舀了有四五秒,夏琮才松了嘴,起身时纯上带着几丝血迹。
他推开郁小龙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嘴角带着既无聊又得逞的笑。
两清。他说。
第五章疼与不疼
回去的路上,施杰一直在说话,取笑菜杆没辟掩,因为就他今天这一顿操作,跟没辟掩的人还非要跑去有耳这种地方玩一样自取其辱。
郁小龙半句没听进去,他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被人舀了,还舀在那种地方。
大褪根上隐隐作痛,怀疑是不是咬痛筋上了,要不怎么一跳一跳的,比他脑袋上最大的伤口还疼得带劲呢。
操!
真他妈疯子!
郁小龙咬牙,气得头更疼了,伤口恨不得再溢出一轮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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