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绥可算是明白了冲冠一怒为红颜是个什么道理,怎么上辈子他就是个瞎子呢,媳妇这么好看,他是短了几根筋,竟然舍得对他冷落三年,不理不睬。
喜婆笑眯着眼道:世子爷,吉时到了,该进去拜堂了。
陆绥一下子回过神,看到温庭弈眼里温和的神色,忽然觉得自己老脸一红。他觉得自己绝对是为色所迷,所以什么规矩也不愿顾了,几步上前打横抱起自家媳妇,转身大步跨过火盆。
温庭弈一时惊道:殿下
陆绥却低头道:珩萧,抱紧我。
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温庭弈却觉得自己可能是受了陆绥的蛊惑,竟然也不去想什么规矩礼数,只想跟着陆绥一起沉沦。于是胳膊微微使力,搂紧了陆绥的脖颈。
陆绥低头轻啄他一口,心满意足地抱着自家媳妇走进喜堂。老王爷坐在上首,看到这一幕也没说什么,只是不住地摸着胡子点头。
酸,真酸,这小子酸起人来,要命!
陆绥等在喜堂中间站定,才把温庭弈小心翼翼放下来。喜婆连忙递上红绸,两人各自手执一端,互相看一眼才站好。
司仪大声道: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陆绥把腰弯得很低,就好像这一礼,是他终其一生对温庭弈的承诺。温庭弈起身,对陆绥缓缓露出一个笑脸。
礼成!
陆绥看着眼前姿容绝世的男子,突然觉得心酸。这是他的发妻,是他两辈子的挚爱,是他今日才发现的珍宝,是他追悔莫及的心上人。如今,他终于嫁给了自己。
他们的日子还长,还有一生可以去厮守。
送入洞房
司仪话音一落,陆绥的一帮鸡朋狗友就推推挤挤把新人推进洞房。因是娶男妻,便没有闹洞房的习俗。不过陆绥可就惨了,因为天色尚早,那帮没洞房可闹的朋友们便又拥着陆绥去喝酒,一个两个都死命地给他灌酒,势必要把他撂倒。
半个时辰以后,陆绥用手指着下巴,眯眯眼看着桌子上地上四仰八叉倒下的一票人,轻轻叹了口气。不自量力啊,这么点酒量竟然还想放倒他,下辈子吧。
收拾完碍手碍脚的鸡朋狗友,陆绥站起身拍拍衣服,脚底抹油直奔后院去见媳妇。
温庭弈被送到屋子里后,就一人在洞房里独坐。有小丫鬟上前轻声道:世子妃,殿下吩咐说若您觉得烦闷,便可四处走走,他会尽早回来的。
温庭弈端端坐在大红喜褥龙凤锦被上,轻轻嗯了一声。既然阿绥同意他四处走走,那么他不妨在院子里转转,毕竟马上,这里就是他的家了。
昨天下了一场薄雪,积雪未曾消融,温庭弈踩着薄薄的积雪走过陆绥曾经走过的小路。转过一个小弯,一晃鹅黄便映入了眼帘。温庭弈只好勾勾唇,大方上前道:臣参见二殿下。
来人正是文妃之子,如今最得祈帝信赖欢心的二皇子陆巡。文妃之妩媚容貌,陆巡继承了十成十,因此看上去冷峻欠缺,女气更甚。
陆巡凤眼轻挑,点点头,温声道:你我之间不必多礼。前厅太过嘈杂,还是后院清静,温侯可否陪本宫四处走走?
温庭弈不动声色地将拳攥紧,面上却是不变,循着礼数答道:臣之幸。
两人沿着小路一直走,温庭弈心中有事也不多开口,多半是陆巡问上一句,他搭上半句。温庭弈深知这个皇子表面温润但实际城府极深,况且他们交识不深,今日让他陪同一定另有目的,因此说话做事万分小心。
峥儿自幼就待你亲密,凡事总想着你,连我这个做哥哥的都比不上。他本来也是想来看看你,不过这几天他身子不爽,特意嘱咐要我代他向你道声祝贺。陆巡温温和和地开口,领着温庭弈步上台阶。
温庭弈心中盘算他此番话的用意,淡淡笑了一下:多谢三殿下的挂心。
陆巡闻言,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也没再答话。
珩萧。温庭弈方打算抬脚,陆绥的声音就冷不丁地传入了他耳中,他微微一愣,一转身才发现身后不远处竟然站着陆绥。这一路走来他竟然没有注意到他在自己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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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基友的对话
基:听说你下章要变身老污婆,我劝你善良,否则你将失去你纯洁可爱的小天使(掐住自己的脖子,英勇赴死)
橘:哇哈哈哈(抽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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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捉弄
陆绥笑嘻嘻地搔搔后脑勺,眯眯眼道:珩萧,原来你在这,让我找了好久嗝~
陆绥头重脚轻地朝他们走来,突然脚下一个趔趄直接扑到了陆巡身上,把人压倒在了石阶上,眯眯眼还使劲在他身上摁了几下,正好怼在了石阶棱沿上,疼得陆巡嘶了一口凉气。
奇怪,珩萧怎么变矮了?陆绥摁着人把人压得死死的,打量了一会,突然打了个嗝,一身酒气熏得陆巡差点跳起来。
陆巡生得妩媚,样貌女气也就算了,个子也低,胆敢在他面前提及身高,无异于老虎屁股上拔毛。可偏偏,至少在陆绥面前这只老虎必须是只猫,还是只关心幼弟,心怀天下的绝世病猫。
陆巡这个人其实很是聪明,他知道自己虽有皇帝宠爱,但毕竟不是嫡子,老皇帝一驾崩,就算陆峥再怎么扶不上墙,一帮大臣也会以头抢地地劝谏皇帝传位陆峥。皇后无能却不犯错,文妃登不上中宫之位,他就一辈子是个庶子。那么,他能做什么?
他能故作贤良,附庸风雅。
天下毕竟是老百姓的,那他就要在百姓眼中做这不二明君,让陆峥没法和他比。所谓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不过是他粉饰太平,愚弄众生的表象。因此无论陆绥怎么胡闹,贤良的兄长只能一笑而过。
于是陆巡只好放低了语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依旧温和:绥儿,你认错人了,我是你皇表兄,快起来。
陆绥一扒扒上了瘾,死死抱着他就是不撒手,温庭弈看两人这幅面面相对台阶上打滚的模样,无奈憋笑。
陆绥暗地里勾了勾唇,笑话,这么痛快地戏弄陆巡的机会可真不多,他还没玩过瘾呢,怎么能轻易放过他?
毕竟是上辈子栽在了陆巡的手中,陆绥正好趁此机会,新仇旧恨一起报,势必一雪前耻!
陆绥在他身上嗅了嗅,一脸嫌弃地松了松手:臭臭死了,不是珩萧。说完打算起身,刚一站起来眼前一花,又直直倒了下去,把陆巡压了个半死。
陆巡额角青筋暴跳,嘴角抽搐,却没有办法制住陆绥。
温庭弈有些憋不住笑,连忙上前把陆绥拉起来,淡淡道:殿下见谅,世子喝多了,臣这就扶他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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