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2 / 2)

花小楼有些犹豫,只好解释道:不是我不想松,他大概是发病了如果松开嘴,我怕他咬舌。

男人听到这句话后,身子扭动的更加激烈,一边扭还一边朝着花小楼方向缓慢爬行。花小楼浑身汗毛倒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连忙取出了他嘴里的棉布。

林儿男人的嗓音沙哑低沉,就像是被炭火炙烤过一样。

女人没有应声,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开口问道:死鬼,你就死在这里三年,都不告诉我一声吗?

她一边说一边举起拳头挥打着男人的胸部,直把男人打的喘不过气来,只能一直低声咳嗽。

你轻点男人的声音有些虚弱。

女人举着拳头放也不是落也不是,僵住了身形。她的力气比起从前已经很小了,怎么会将她的夫君打得喘不过气来?

温庭弈也适时开口道:姑娘先冷静,听听他怎么说。

男人吞了口唾沫,大口大口呼着气,等缓的差不多了才向他们娓娓道来这三年以来发生的事情。

原来三年前那帮形迹可疑用心可疑的商队进入广泽后,很多壮年心向广泽以外的世界,都有意去外打拼。郡里的男人走的不剩多少。

男人本来就没打算离开广泽,他只想和自家婆娘经营一个小馄饨摊,安安稳稳过日子。谁想临走那天晚上,有几个商队里的人喝的烂醉如泥,来馄饨摊吃馄饨,几碗下肚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抖落了出来。

包括他们抓获壮丁的险恶用心。

当晚女人不在,男人只好不曾打招呼就只身前往,想着要救出那帮兄弟。结果他一个大意被人发现,不仅人没救出来,还把自己搭了进去。

他们抓了我们以后就逼迫我们吃了一种药,以后每月必须吃一次,否则就会感觉全身疼痛,有的时候如同被火烧,有的时候如同置身冰天雪地,极为难受。

我们起初也想过逃跑,可是没有了药,我们根本就熬不下去。因此很多人也就索性打消了这个念头,安心待着这里,等着一个月一次的药。

听着男人的解释,温庭弈开口问道:那您呢,您怎么会在这里,其他人又在何处?

男人叹了口气道:其他人都在悬崖底。我之所以会在这里,是因为我算是这里的总管吧。

这种药极为霸道且一旦吃得过多,药瘾会越来越大,最后的结果就是一粒药丸根本撑不下去,死在痛苦之中。男人顿了顿,转头看了看女人,就见女人脸色阴沉,嘴角压低,一双手紧紧攥住。

他拉过女人的手,拍了拍,示意她宽心:我担心自己会越来越依赖这种药,所以有意无意地减少了量,能忍下去便忍下去,除非万不得已,轻易不会碰它。所以我的药瘾并不大。

这里的人看我依旧身强体壮,便让我上来负责看管底下那帮人,这么多年我也一直在留意哪里可以逃出去,只是这里守卫森严,我出不去。

温庭弈淡淡点了点头,这才道: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带着你们出去的。

温庭弈说完这句话,突然感觉山脚下的阵仗不大对,回头看向陆绥道:殿下,祭台那里出了状况,我们先回去。

陆绥点了点头,这才安排陆邈和花小楼留在这里照看两人,同时呆在山上,必要时机与他们里应外合。

两人一下了山,连忙悄悄潜入人群中,却见祭台下一片混乱,甚至有年迈的老妇人被奔走的人群撞的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温庭弈连忙上前扶起她,就听她哆哆嗦嗦不停点,开口道:山神山神真的发怒了!!山神她要杀人了!

温庭弈蹙了蹙眉,心中直觉不好,把老妇人安顿好后揪了个人问了一番,才感觉晴天一声雷。

微生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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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更新奉上~快夸橘子(一脸乖巧~)

广泽副本快结束了,嗯橘子逻辑废也不会构思什么九曲十八弯的剧情,所写内容只为博君一笑,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求收藏,求评论,求地雷包养~

下一个煞星副本比较长,橘子已经前后捋了很多遍,大概流程是说的通的,但是剧情流的文感情可能会比较清淡橘子已经反思了(咬手指),会想办法撒狗粮撒糖糖的~宝贝们如果觉得无聊,一定要告诉我!我会改整的!(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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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破樊篱

大人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呢?明明是这么好的人啊,苍天怎么这么不长眼啊

唉,这下子连微大人也没有逃过去,看来广泽是完蛋了,这可怎么办呀。

山神大人饶命啊,山神大人饶命啊

嘈嘈杂杂的人群中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一石激起千层浪,大伙都纷纷想起了所谓的山神发怒的谣言,连忙跪地磕头高呼。

广泽剩下的大多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病残,风烛残年之际的身子逃也逃不走,本是要向他们证明谣言不可信,没想到微生玉一死,反而更让百姓对谣言深信不疑。

温庭弈微不可微地皱了皱眉,心中却想着如今的局面控制不住了。

突然人群中安静了下来,温庭弈心中疑惑,微微转头,却看见阿楠怔愣着一双眼睛,缓缓朝着他们走来。

众人看见小姑娘,忍住哽咽的声音,缓缓挪了挪,为她留出了一条不窄的道路。

温庭弈心中怀疑阿楠怎么会来到这里,顺着她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了不远处也是一脸呆愣的沈氏。

沈氏的头发上沾了枯草,因为赶来地太过匆忙,她的形容狼狈不堪,只猩红着一双眼睛,缓缓靠在了一棵树上,有些撑不下去的模样。

阿楠缓缓顺着那条人为铺就的小路走着,一直走到了路的尽头,然后笨拙地抬起了脚丫,东歪西倒地一步一步踏上高台,最终停在了微生玉的尸身旁。

微生玉的死相异常凄惨,七窍流血,双眼微凸,只是到死时却是轻勾着唇角,一派的安详神色。

阿楠小心翼翼地抬起自己的手臂,拿自己的小花裙给他擦了擦脸,可是微生玉脸上的血早就已经干涸凝固,她的小袖子擦不干净,小姑娘于是急了,急的一张笑脸皱成了一团,眼睛里的眼泪再也藏不住,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小姑娘响亮的毫不带压抑的哭声听得众人一阵心疼,那种撕心裂肺的哭喊让所有人的汗毛都根根倒数,再也无法抬起自己的头颅,只能压低自己的身躯,仿若安送逝去的亡灵。

小姑娘的眼泪一串接着一串,就好像永远也流不尽,她无力地张开嘴巴,咿咿呀呀地开口,想要发出那个最为简单的音节,可是却徒劳无功。

她哭得喘不上气。一张小脸就被自己憋得通红,嗓子就好像是被人狠狠地扼住,只能无力地用指甲刮划着自己的嗓子,留下了几道浅浅的印子。

温庭弈心生不忍,意识回笼,连忙绕过众人打算走上高台将阿楠抱下来,阿楠似乎是看见了他渐渐出现的身影,泪水更是汹涌澎湃,一个哽咽之后,温庭弈的脚步生生顿在了当场。

带着无尽的悔恨,不舍,依恋,痛苦,这一声爹横亘了近一千个日夜,终于被阿楠再次说出了口。

可是那个每夜都会在忙完公务后,带着一身疲惫悄悄推开房门,来到她的床边对着熟睡的她固执地一遍一遍教她喊爹的人,再也不会有心跳,再也不会睁开眼睛饱含宠溺地看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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